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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再現日本人

  在壩美見到了猴子沒什麼奇怪的,這裡是被群山包圍,原始生態環境保留的極其完整,在大山中盛產一種金色毛髮的猴子,而一誠正在唸咒超度的猴子身材已經有**歲孩子的大小。
  見到猴子死在這兒我很詫異,便走到一誠近前問:「怎麼還有隻猴子,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誠收了念珠道:「阿彌陀佛,猴子是被活活氣死的,貧僧本想要化解它的戾氣,可因為猴子思想聰慧,與對方結下的冤孽太深,它根本不接受我的度化。」
  氣死?再看猴子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嘴角、雙眼、鼻子、耳朵七竅流血而亡,等我蹲下身子發現猴子居然用利爪扣入到了自己的掌心,它的肚皮脹的滾圓,像是吞了什麼東西,待我用手觸碰時,驚呼道:「肝腸寸斷!這猴子怎麼會肝腸寸斷?」
  高虎問:「大寶,什麼肝腸寸斷?」
  我說:「與成語意思一樣,當悲傷欲絕,或者面對著強權無能為力時,心腹絞痛,被活活氣死導致肝、腸同時斷裂,所有的腸子一寸寸的攪碎,胃部也炸開,胃酸腐蝕腹腔產生廢氣,因為人死無法排出體外,那氣就會在腹腔內脹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一隻猴子會氣成了肝腸寸斷,這可是大凶之兆。」我說。
  一誠念了一句佛號指了指我們房間的對面的那間屋子,此時此刻那間屋內燈火通明,光蠟燭就像是點了好幾根兒,吵吵嚷嚷的聲音十分的熱鬧。
  一誠說:「我在房中打坐聽到有野獸嘶吼,出來發現宅子裡又來了一夥兒旅遊的青年,他們白天進山趁著母猴游泳時偷走了岸邊的小猴子,後來母猴一路追到了宅子裡,那猴子拿著山果想要交換,誰知卻被青年以竹簍罩住。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後來呢?大和尚你別說一半啊。」高虎有些著急。
  這時,對面那間屋子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對方手裡拎著已經死掉的小猴子走向我們,沒多久他到了我的近前,這人的身高比我略高,小平頭,穿著緊身的黑色半袖,說話語氣挺沖:「哪有垃圾桶?你知道這玩兒扔哪麼?」
  原來他拎著一隻被敲開腦殼的小猴,我忽然間明白了母猴為何會肝腸寸斷,事情已經不用一誠再繼續說了,百分百是母猴被抓後,親眼看到了小猴兒被撬開腦殼被吃猴腦的經過。
  因為猴腦必須要猴子活的時候吃,這樣才會比較有營養,而且一定是越小越好,大了的猴子不好吃,以刀撬開猴頭,可以看到猴子的腦漿還在跳動,眾人圍在一起拿勺子像是吃豆腐乳似的一勺一勺的吃下去。
  我們誰也沒與青年說話,最後他罵罵咧咧的出了門,隨意的將小猴子的屍體一丟,便醉醺醺的回到了房間。
  我說:「猴子死不瞑目,因母子情深觸動了因果循環,過不了今晚這幾個人都會死,你管麼?」
  一誠顯得很糾結,他沒有痛痛快快的回答我的話。
  我繼續問:「這猴子不是妖,它只是尋常怨死的野獸,肝腸寸斷後產生的氣,你也想插手麼?一誠,我當年因為一個人,插手了一樁因果的事兒你也知道,善與惡的界定是心,而不是鬼。」
  一誠歎了口氣,他只是念了句佛號,接著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掰開了母猴子的嘴,取出了一枚佛珠。
  我明白剛剛一誠盤膝誦經則是想化解這段怨恨,可母猴它不可能會放過那些生吃它孩子的人,於是一誠以佛珠堵住母后咽喉妄圖將它超度,現在隨著佛珠的取出,一團刺鼻的氣味順著母猴的屍體飄出化為一團青煙,緩緩的飄進了那熱鬧非凡的房間。
  他們房間裡一共多少人,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些人肯定一個也活不了,道教雖說提倡吃素,可從不反對人殺生吃肉,但是哪怕屠夫殺牛,都會事先將牛眼罩住,過年殺豬也會給豬一頓飽飯,所以說,你殺可以,但也要分怎麼殺。
  進屋子之前,我們四個將小猴子的屍體連同母猴埋在了土裡,回去時還特意看了眼楊興河他們的房間,只是門窗緊閉,看樣子走風水還沒回來呢。等回到房間,我這才發現大家居住的環境不是一般的差,屋子裡只有一張堪比東北土炕大小的低矮木板床,以及一層薄薄的褥子。
  我們四個坐在床上一商量,決定明天再次找吉布探探底,實在不行準備以術法攤牌,反正大家都是修習術法的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但就在我們進入夢鄉以後,這間寧靜祥和的村莊裡發生了一起特大的兇殺案。
  等第二天早上剛起床,聽見屋外的聲音特別的嘈雜,大家一同出了門,充足的氧氣掃盡了我這幾日所有的疲憊,可再看院子內已經聚滿了村民,聽著四周人的議論,我才知道,原來大家不是不懂漢語,只是有時候不說而已,甚至有一些年輕人始終都在用漢語彼此進行著交流。
  村裡的治安隊在對面的房間抬出了六具屍體,以及一名癡傻的精神病,仔細看,那不正是昨晚丟掉小猴子的青年,此時他已經不會直立走路,出了門便始終半蹲著身子傻笑,時不時還猶如西遊記了大聖爺那般撓幾下咯吱窩和脖頸,一言一行像極了猴子。
  再後來房間陸陸續續的有幾名小伙子從屋內被人往屋外抬屍體,我數了一下,一共七具屍體,四男三女,一個不剩,每個人都是被利器砸開了天靈蓋死亡,而兇手則是那精神病的青年。
  案子沒有任何懸念,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精神病殺人事件,這青年敲開了每具屍體的腦殼後,把腦漿聚攏到了一起,據說被抓的時候他坐在腦漿上傻笑。
  最出乎我意料的還得是一誠今天的表現,從前的他,根本不會管你誰是誰非,只要人與妖獸,那必然是妖獸的錯,可他此時居然可以做到袖手旁觀,也算是一種即將放下偏執的一種進步。
  我特意又去看了一眼,楊興河的房間,還是沒人,像我與爺爺以前走風水也經常會露宿野外,這種情況倒也覺得有什麼奇怪,等高虎我們三個準備再去吉布家再探究竟時,一誠卻要留下來超度死者。
  很可惜今天損失了他這麼一個強大的戰鬥力,但我想以我們三個高手的實力,即便老頭隱藏實力,我想也不至於會把我們三個都滅了吧。
  出門後先去了村裡的飯館吃了東西,等我們幾個雄赳赳氣昂昂準備興師問罪的時候,那楊修緣跌跌撞撞的自遠方跑過來,隨著距離不斷的拉近,我發現他好像是受傷了。
  我快走了幾步迎上他,楊修緣見到我時便體力不支的坐在地上,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師叔快,快救救,快救救我師傅!」
  「楊師兄怎麼了?」我趕忙追問。那楊興河可是我為數不多尊敬的人,他捨小義而逐大義的思想與大師兄不謀而合,而我也將對大師兄的感情有一部分影響了我對楊興河的態度。
  楊修緣說他們一直都在山上搜索靈穴,可昨天下午的時候,晴空打下一道雷,正好落在山林之中,楊興河掐指一算,說是有靈穴現世,於是帶著他們兩個追過去。
  結果剛到了地方,楊興河很遺憾說發現的並不是龍巢,可也算是難得一遇的寶穴,名字叫做『孤狼吞月穴』,得此穴的人注定一生孤獨,不過能讓穴主在任何的領域做到極致,尤其對於玄學的人用處最大,因為多數人犯了五弊三缺,這孤狼吞月的影響自然也微乎其微。
  可是,沒等楊興河講完呢,突然來了五個人,見了面對方一句話沒說,上來就掏出長刀要砍他們,郭鍾毅不通武技受了點傷,但楊興河很厲害,與對方打了起來,就當眼看快贏了的時候,對方五人當中有人居然丟出了三枚金片,正好打在了楊興河的身上,一瞬間局勢扭轉,那楊興河口吐鮮血體力漸漸不支。
  而楊修緣則是他師傅在殊死搏鬥中,為他爭取來的一線生機。
  楊修緣語氣急促的繼續說:「師叔,就在臨出山林的時候,我聽對方說話,好像他們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