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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怪異老頭

  巨大的壁畫佔據房間的半面牆壁,那畫中的景象也讓我忽略了本來房間的樣子,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副超長的壁畫,只見畫中群山疊嶂,山巔之處站著一男一女,男子側著身,他閉著眼,容貌不是很清晰,可身上被墨汁塗成漆黑顏色的道袍讓我心裡一震,不論衣服的款式,還有我夢裡見到的長劍,他不正是北斗星君李遠山麼!
  此人在我夢中的擎天一劍,時至今日也讓我內心覺得無比震撼,他既然身穿道袍,為何卻會怒砍元始天尊雕塑?恩怨情仇說不清,道不明,幾千年過去了,別說我只是一名小小的風水先生,哪怕一躍成仙,估計也沒資格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高虎很敏感的問我怎麼了?
  我故意笑笑掩飾內心的震撼說:「沒事兒,這山水畫不錯,只是道袍用墨水染黑的樣子有些怪異,你看左胸側面的太極卻是全白的樣子。」
  「一會兒問問不就知道了,看你臉色那麼不好,我以為你又發現有鬼呢。」高虎說。
  「哪有那麼多的鬼有閒工夫讓我抓啊,別多想了。」
  「沒有就好。」高虎長呼了口氣,指著左前方說:「我一進門就覺得那布娃娃邪門,你說沒事兒,那就肯定沒事兒了。」
  「什麼布娃娃?」我順著高虎的話看過去,只見進門的左邊的角落的木椅子上,有著一個花衣服的小布娃娃,更奇怪的是娃娃的眼睛用黑布蒙上,種種詭異的現象讓我當即以手指點向額頭,打開慧眼仔細一看,越看越覺得奇怪,因為布娃娃並沒有邪靈附體的徵兆,只是看久了會單純的讓人不舒服。
  告訴高虎沒事兒,這時我才仔細打量起了房間,房屋內的所有的東西都顯得極其古樸,包括窗戶都是用紙糊上的,好在屋外四周沒有遮擋,白天眼光很足,屋內傢俱也很較簡單,多是一些木質的雕刻而成,那女子進了內間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他攙扶著一名年邁的老者走了出來。
  老者七十歲出頭,背有些駝,留著山羊鬍子,穿著一身六十年代的綠色短袖,等我剛準備讓托桑達打招呼,誰知老者率先開口說:「你們是漢族的小伙子吧?」
  「對對,您懂漢語?」我心裡一喜。
  老者被攙扶到了座位上,由婦女幫他拿開了椅子上的娃娃,瞧對方顯得這麼隨意,我也就沒把娃娃再當回事。
  「懂啊,我不僅懂漢語,我還懂英語,日語,韓語。」老頭說完這句話咳嗽了幾聲。
  這可讓我震撼了,在這個地方,不起眼的老頭會這麼多的語言?等他抬起頭,此人鶴髮童顏,除了氣管不太好以外,身體看起來還算硬朗,他示意婦女去準備凳子,不多時婦女給我們三個拿來了小板凳。
  大家分別坐好了以後,老者問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我說要找古滇國,那老者搖搖頭:「這裡是壩美,你要找古滇國應該去石寨山,那裡才是出土文物的地方,當年挖出青銅器的時候,我還在部隊上班呢。」說完他又咳嗽了幾聲。
  能在與世隔絕三百年的村落裡發現這麼一位神秘的老者,不單單是我,連高虎也產生了興趣,等他緩和差不多了,我恭敬的說:「老人家,您是族長?可剛剛聽您的意思以前在大山外了,這裡不是與世隔絕麼?」
  老人家估計也是憋得時間有點久,聽我這麼一問啊,他打開了話匣子,爽朗的與我進行了一番話說當年,他說他叫吉布,年輕時候離家出走外出從軍,由於在部隊一直表現非常出色,最後被選拔走了,當了總理的警衛員,後來長期伴隨總理左右,又因為聰敏愛學習對語言有天賦,陪著總理上課的時候,學會了幾門外語,吉布言語之中提及了過去紅色年代裡的崢嶸歲月,表情均會流露出自豪與興奮。
  與吉布的聊天很愉快,他見識比較多也廣,告訴我了古滇國曾經出土時的現狀,許多值錢的東西都被盜走,留下的無非都是一些青銅器,甚至珍惜的資料文獻也被盜墓賊毀掉,每每提到這兒的時候他均會表現出一臉惋惜的樣子。
  等談到這副壁畫時,吉佈告訴我這幅畫在他很小的時候不知道是由何人畫上去的,而且一直都在,但連他也不知道畫中的一男一女到底是誰。
  後來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試探著問:「老先生,您知道阿吉這個人麼?」
  「阿吉?」吉布有些疑惑。
  我趕忙說阿吉是我在昆明的朋友,聽他提起過壩美的美麗,我才產生了好奇,所以趕在不忙的時候過來看看。
  吉布說:「我真沒聽過這個人,全村一共700多人,幾乎所有的年輕人我都有印象,唯一叫阿吉的人已經五十多歲了。」
  我笑稱可能是阿吉自己瞎吹的,由於聊的比較興奮,我們忘記了時間,不知不覺屋內已經點油燈,看著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吉布主動要求我們吃飯,但我與高虎借口說已經有了晚飯,不想麻煩老人家,
  「和你們聊天我很開心,一瞬間好像年輕了幾十歲,明天閒著的時候常來玩,我讓阿蓮給你們做黃燜鴨吃。」吉布笑著說。
  親切的與老者告辭,等離開了吉布的家沒走出幾步的時候,托桑達表情嚴肅的說:「這個老人不簡單。」
  我也贊同了他的話,不單單是身份的不簡單,還有那雙彷彿可以看穿人心的眼,而且通過剛剛的聊天,吉布還給我一種年齡模糊的感覺,都知道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會在某些特徵變得女人化,而女人也在五十歲以後漸漸的男性化,就像是男人過了五十多歲開始墨跡嘴,老太太當到了七十歲的時候還有長鬍子的,這些都是陰極而陽,陽極而陰的一種表現。
  可是,這老者居然無陽,身體並無三盞陽火,乍一看好似死人,可整個人確實熱乎乎的,排除殭屍的可能,但他身體也無妖氣,封正化人的妖怪哪個不是活了千百年,就像舒化春那樣的,但這些人是不允許接受伺候,只能乞討為生,怎麼可能會成為一族之長?
  高虎與托桑達交流了幾句後,他對我說:「托桑達說那娃娃是招靈娃娃,假如看到有小孩子慘死,把這個娃娃沾到死者的血,然後以黑布蒙眼,便能將魂魄帶走。」
  我搖搖頭:「不對啊,可我剛剛並沒有看到有靈魂的影子,只是說它有點古怪而已。」
  他還說,招靈娃娃一旦被蒙上眼,那就是普通的娃娃,根本看不出有何不同,而且布娃娃的眼珠是用烏鴉的眼球磨成粉,再包在黑布裡製作而成,等想要取魂的時候,只要把黑布拿開,取了眼球便等於是取魂。
  走在半山腰回頭看向那所神秘的房間,吉布這個所謂的總理的警衛員,他帶給了我一絲詭異的壓迫感,心裡始終有種他不會這麼簡單的預感。
  我們以手機照路,還沒等拐進胡同,便迎面走過來一對年輕的夫妻,我聽女人哭的傷心欲絕,也不禁多瞧了幾眼,眼看要擦肩而過時,只聽女人用漢語夾摻雜壯語說出了一『兒』字。
  聯想在吉布家發生的事情,我急忙攔在夫妻二人的身前:「你好,我是一名道士,請問您家是不是出了人命?」
  男人情緒不太好的說:「是啊,你看見了?」
  「可是不足三歲的孩童?」我繼續問。
  話音剛落,男人的情緒一激動,起手推了我一下:「滾!」接著他帶著老婆與我擦肩而過。
  高虎跑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結合吉布身上全無陽氣的情形,此時我有一半的把握認為夏玲瓏的屍體與吉布有關,他為什麼會要夏玲瓏的屍體我還不清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不管從壁畫還是吉布的詭異,我都覺得事情與他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下定決心,明天開始查吉布這個老頭。可等高虎我們幾個剛進了宅子的時候,居然發現一誠盤膝坐在地面上,單手拿著佛珠,此時此刻正對著一隻死掉母猴子念誦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