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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初到壩美

  楊興河目光一愣,讚揚的說:「說的對,能以第一眼便能看出地局,可見張師弟的造詣很深,不愧為我巒頭一脈。」
  楊修緣詫異的說:「什麼是光影風水?師傅,為什麼從沒學過?」
  「修緣,我帶你遊歷,可曾講過一件書本上的事情?」楊興河說。
  修緣搖搖頭,神色十分的疑惑,但楊興河確實是一名很合格的老師,他耐心說:「書中裡的東西有前人的智慧以及許許多多後人的考證,確實可以稱為一個人通往成功道路的捷徑,但是你不論怎麼學,也離不開書裡的知識,自然也無法超越書的作者,最後自己只能受困於一個小圈子裡,要說光影風水本就是後世之人鑽研出來,他打破了無土無山的風水空白。」
  等他為了楊修緣講解了風水後,我們已經入了山洞,剎那間,洞外嘈雜的風聲、水聲完全消失,只剩下燕子發出時有時無脆鳴聲,黑暗漸漸的將我們完全吞噬,船夫拿出了大號的手電筒照應著方向,感受陣陣的涼風吹過,楊興河突然開口說:「張師弟,現在明白光影風水的年輕人可不多,你認為壩美是什麼風水地局?」
  我只是瞭解,算不上精通,可喜水的地局,無非是龍與蛇,但當下的地勢確實讓我有些拿捏不準,所以我虛心的問:「難道是青龍地局?或者是螣蛇地局?」
  楊興河指著前方說:「是青龍地局,你回頭看一眼,自從我們進了溶洞以後,一共有三段水路,現在我們所處在第三段,頂部有兩道缺口,好似天眼一般,讓陽光正好可以射進來。」
  我順著方向一看,沒錯,溶洞頂部一左一右確實有兩個天眼。我說:「楊師兄眼力,師弟佩服,可是這兩道光怎麼看出是青龍地局的?」
  楊興河看了表,讓船夫把船停一下,等了大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天眼射入的兩道光線開始緩緩的互相靠近,彼此相交匯於凸出水面的一塊兒圓形的石頭上。
  楊興河指著石頭說:「左右交光歸中堂,在光影風水稱呼這種現象叫『天光下界』也被稱為神光,你再看看四周。」
  我與楊修緣均像是學生一樣眺望,發現那塊兒大石頭的周圍聚滿了各種各樣的魚蝦嬉戲,這正是生氣充足的表現,因為魚蝦在水中會最直接的感受風水的妙用,好比大家想想看,凡是那些山清水秀,地靈人傑的地方,魚都特別的好吃。
  「楊師兄,那石頭就是青龍地局中的穴泡吧,石頭生氣充足,色澤光潤,神光交匯,有青龍入水的之勢,洞外的大山若是作為葬地,一定會出頭腦聰明的後代。」我讚歎的說。
  楊興河說:「你說的對,可聰明並不代表富貴,這青龍地局不藏富貴,洞內四通八達,除了聰穎以外,其他的福氣恐怕都散的一乾二淨了。」
  楊修緣從旁問:「師傅,洞內陰寒,不論葬於山內還是山外,不會造成絕丁,或者人丁不旺的風水麼?」
  楊興河指了指頭頂上的兩處天眼說:「有著兩處天眼的神光降臨,那居住這裡的老百姓不會發生那種情況。」他又對楊修緣說:「風水只能窺看天機,這兩處天眼的位置不偏不移,稍差一寸,那可能就是絕子絕孫的風水,要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日後學業有成,見到自然之中由於天災而導致的風水煞,一定要主動將它扼殺。」
  「我知道了師傅。」楊修緣態度非常尊敬。
  隨著楊興河一揮手,那船夫再次開船,像剛剛他的話對於船家來說毫無用處,人家壓根兒都沒當回事,或許在船夫的心裡,什麼風水也不如賺來的180塊錢實惠。但他的一番話,卻在我的心裡地位中,像是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竄,就連高虎也是一臉欽佩,唯獨只有一誠是個例外,一路上他始終不冷不熱的,像對一切都毫不關心。
  漸漸的,我們穿過了石筆山那條幽深、昏暗的水洞,當陽光漸漸出現,一座古樸的村寨顯露在我的眼前,僅僅在這一瞬間,我好似回到了三百年的古代,眺望遠方,村寨建立在山坡上,一層層梯形的格局地面上,除了瓦屋、小樓外,均是那一望無際的油菜花地。
  托桑達一臉讚歎,結巴的說:「中,國,很美。」
  「是啊。」楊興河扭過頭看向我們,他對托桑達說:「你說的對,這其實就是一個民族的底蘊與自豪,能見到祖國山河依舊秀麗,是我們每一位風水先生都值得自豪的事情,如果喜歡,你以後可以選擇留在中國。」
  「有機會一定。」托桑達憧憬的說,但同樣也尷尬的說自己中文不太好,都是由高虎簡單的翻譯了幾句後,大家才繼續的向前走。
  一誠的步伐很快,而且我還發現自從那天開始他好像陷入了自己心中某種死循環了,整個人變得不喜言談,一直表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壩美四面環山,除了我們進來的那條路以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路,山上樹木蔥蘢,壩裡綠樹鬱鬱蒼蒼,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才徹底進了村子。我們去時候是在零幾年,全村修建的不像現在這麼完善,如今政府幫忙修建的石板兒路,恢復古建築,早就與當初變得全然不同,而此時多數的磚瓦較為破舊,村寨是由樹木搭建,瓦片也是寨子裡自己燒製的泥瓦,站在高地,能看到遠處的田地裡正有人牽著黃牛在耕田勞作,我們走在村路,偶爾間還能聽到古代紡織機運動時傳出的『卡卡』聲,這裡是保留了當今世界上最古老的紡織術。
  等我們到了一株四五人才能合抱的大榕樹旁的時候,見到許多人圍在榕樹下乘涼,幾名頭上紮著帕角、穿著色彩鮮艷服飾的婦女正坐在樹下繡花,見我們來了,這些幾乎同時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看向我們。
  一位老者在石凳上站了起來,指著我們喊了一些話,我們幾個顯得特茫然,由此也引起了對方的哈哈大笑。
  我尷尬的看向楊興河:「你聽得懂麼?」
  楊興河搖頭,包括郭鍾毅也表示不明白,就當大家一籌莫展之際,托桑達與那邊溝通的熱火朝天,郭教授做出恍然的樣子,其實緬甸、越南在過去其實就是壯族與羌族的分支,彼此的語言共同性很大,現在有托桑達可以交流,卻也為我們省了不少事兒。
  再由高虎翻譯,原來這裡剛開始開展旅遊事業,因為廣告沒做的響亮,許多人都去了麗江,將這裡當做是騙消費的,所以很少有人會來,再加上語言不通還沒什麼油水,導致一些個旅遊團同樣不太喜歡來這裡。
  說起整間寨子是沒有客棧的,我們花了一些錢住在了當地土家人的大宅子裡,他們家有五間屋子,我們六個人交了六份兒錢,但只給了兩間屋子,大毛自從進了壩美以後就消失了,我估計它肯定是享受自然春光去了,所以一直到現在也沒露個面。
  但畢竟我們來壩美不是旅遊,而是要做事兒的,前路一切的凶險未知,首先要做的需要先打聽下阿吉的下落以及人蛹的原因。我與楊興河商量下一下,想讓他們盡可能的都待在宅子裡哪也不要去。
  楊興河倒是沒在乎,他說此行來主要是找風水,必須要進山逛一逛走走穴才能查看紫薇龍巢是否在這兒。至於我則是想要找族長聊聊,沒有托桑達溝通不了,沒有高虎托桑達的話我也聽不懂,所以在如此麻煩的情形下,一誠留在宅子看東西,我們大家分頭行動。
  出了門,高虎我們三人像是旅行者一樣,一邊打聽一邊閒逛,這一路上也見到了一些外地過來旅遊的人,一直到了山坡頂端,眼前有方圓一百多米空地只有一間用磚土修建的四合院小樓,這裡也就是我要來的目的地。
  敲了敲門,隨著犬吠聲傳出,等了不到一分鐘,一名三十多歲的婦女為我們打開門,婦女帶著頭帕,穿著藍色的連衣裙,開始我們主動表明來意,說想要拜訪下族長,那婦女主動讓開了身,邀請我們進了房間,但她則是不發一言的進了裡屋。
  可當我前腳剛進了房間,迎面出現了一副讓我無比熟悉的壁畫,這副與羌族所看到的有些不同,畫中雖說還是那長髮女人的背影,但在是人身旁卻多了一位背負長劍,身穿八卦道袍的青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