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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光影風水

  瞧高虎一臉愁容的樣子,再聯想孫祿堂給他打的半死模樣,我估計現在的高虎還在為了我們的偷跑而鬧心呢,他說:「有幫手自然是好事兒,最好還是盡快一點吧,耽誤久了,我師傅回來有點麻煩。」
  我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而在我們談話的期間,楊興河已經為馬老闆看起了風水,至於托桑達他對於風水顯得特別感興趣,始終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聽著楊興河的講解。
  先說馬老闆的墳,這墳與常見的北方墳包不同,它的修建成了圓筒狀,長度有四十多厘米,寬不到三十厘米,修建的三層階梯的樣子,整座墳墓均整齊的石塊兒砌成,像這樣的墳墓是源自於漢傳佛教,每層的石塊均是27塊兒,而在佛教教義裡,稱27為解脫的意思。
  那楊興河取出羅庚瞧了一眼,歎了口氣說:「祖墳的坤位曾經出現過破山之勢,半片山體由大水沖下,導致你早年喪偶。」
  馬老闆連連點頭,他略帶哭腔的說:「是啊,我家孩子八歲的時候下大雨,連續三天三夜,有的地方都鬧了泥石流,可等大雨過後的第三天,我老婆就在回家的路上掉進了下水道摔死了。」
  楊興河說:「都是命,破山之後雨水沖刷出了一條溝,日後你想再娶妻需要遷墳,不過有利必有弊,遷墳的後果便是損你兒子的福德,做事前需要考慮清楚再做。」
  那馬老闆苦笑了一下:「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找啥啊,現在守著店,多攢點錢,等孩子復原給他安排個好點工作,以後成家立業我也就滿足了。」
  楊興河沒再多說什麼,拿出羅庚查找了幾個方位,根據墓碑的朝向,向前邁了20步,畫下了一個位置說:「你可以在這裡種上三株相思草,每日穿著你兒子的衣服的來到這兒坐上一個時辰,連續三日,守著相思草不枯萎,那您家孩子便會福大命大,但你記住一定要三株。」
  馬老闆興奮的連連點頭,後來他又問楊興河一些關於孩子前途的事情,不過楊興河均不做回答,他辦事很乾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意思,看完了風水主動要求離開,可前前後後站在墓碑前觀看還用了不到五分鐘。
  事實上多數風水先生看事兒速度都很快,他們也像跳大神的一樣,假如時間太快了,你肯定會以為他是騙子,所以你看看現在香港擇墳前的儀式,亂七八糟能折騰半個月,同樣人家的收費標準也是高的嚇人。
  楊興河主動到了我近前說:「張師弟,正好我也要去壩美,大家一起順路?」
  我哈哈一笑:「當然求之不得,你們五個坐車,我騎驢一樣可以跟得上。」
  「行,那我們下山說。」楊興河很主動。
  馬老闆沒有過多糾纏,自己開著車離開了,到了山下只剩下我們六個的時候,楊興河主動把我拉到一邊,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他低聲問我:「張師弟,你去壩美做什麼?」
  我說:「找古滇國,我有一個朋友可能與那兒有關。」
  「古滇國?」楊興河奇怪的說:「你不是來找紫薇龍巢的?」
  「紫薇龍巢?」這可讓我震撼了,崑崙山是在北面,龍巢怎麼能在南邊?
  我把心底的疑惑說出來,楊興河說:「這是在九曜星盤上推演出來的大致方位,我也有些摸不準,看到你的出現我以為你也是來這裡找紫薇龍巢的。」
  「真龍還沒出世找龍巢做什麼?」我覺得挺奇怪。
  所有的龍脈發跡於崑崙山,遇到風水絕佳的地方藏歇,直到龍脈徹底成型後才會出巢而落,所以很多人都說長蟲山是風水寶地,其實那裡只不過是龍氣出現幾率最大的地方而已。
  楊興河聽我說完,表情忽然變得凝重,他對視我的雙眼,認真的說:「你既然是我巒頭一脈,那我也不需要向你隱藏,有件事兒我問你,當今社會是否國泰民安?」
  我點點頭,很認真的說:「當然,國家富強,處在一個騰飛的階段,中華崛起之勢是必然的。」
  楊興河說:「那好,不論道士還是風水先生,均以天下大任為己任,紫薇龍穴若是出世,或許會對如今的中華造成影響,畢竟山不容二虎,日後紫薇成長起來,必會與當今龍脈一較高下,遙想當年國共時期不也是二龍相爭導致的內戰不斷,所以不論誰勝誰負對百姓均無好處,我這次出山是想等紫薇龍出世之前,以風水術法破了它的龍穴!」
  「什麼!」楊興河的這句話可是太讓我震撼了,擅自破龍氣是要遭報應的,他是楊公風水的傳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楊興河神色堅毅的說:「龍脈有一條就夠了,張師弟,我曾與李師叔交流過風水術法,他的人品也讓我十分欽佩,我想張師弟也不會墮我巒頭派的名聲。」
  他說的很有道理,一山不容二虎,何況二龍了,當今華夏的龍脈誰也不知道在哪,或許楊興河知道,但他絕對不會告訴我,因為一國龍脈本就是大忌,如果國運昌盛,你與人言談提及這件事兒,都會遭受到報應的。
  開始我有想過不能讓紫薇龍穴落入奸人手裡,可卻沒有楊興河的思考的高度,他居然不顧報應也要釘死龍巢,這種魄力我是真的比不了,心裡對他肅然起敬。
  楊興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了,不管怎麼樣這次你我相遇就是緣分,時間不等人,走吧,我們去壩美。」
  對於楊興河他絲毫沒有向我隱瞞他的目的,也確實讓我心裡感覺十分詫異,那滅了龍巢可是天大的事兒,真如他所說的話,留給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接下來的路程,廣南縣距離壩美,大約有四十多公里,他們幾個坐車,我騎著驢在後面緊緊跟隨,這一路不是特別好走,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已經開了,但同樣對於我們這些身懷使命的人來說,根本無暇顧及路邊的風景。
  下午的時候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路邊,零幾年的時候壩美剛剛開始與外界溝通,全國知道來這兒旅遊的人還相對較少,要是現在再去,空怕那裡早就沒了過去古樸的氣息。
  站在岸邊,眺望著湖水中央挺拔石筆山,中間巨大的石洞好似時空隧道一般等著我們穿越,洞內倒懸著無數的如筍般的石柱,偶然間還能見到成群的燕子圍繞洞口盤旋飛舞,洞頂上一道溪水自山頂流下,形成壯觀的飛瀑,我想吳承恩筆下的水簾洞應該也不過如此,不多時,水面深處一艘豬槽船緩緩的向我們劃過來,這讓我不禁的攥了攥拳頭,心中默念:「大膽,我來了!」
  豬槽船就是常說獨木舟,外觀上看有點像豬槽子,只有西南一帶你才能看到這種船隻,划船的人大約五十多歲,皮膚又乾又硬,眼睛很渾濁,一口鄉土味兒特濃的口音,仔細琢磨,也知道他是在問我們去旅遊不?每個人30塊。
  我們紛紛點頭答應,畢竟進村子你總不能游著進去,我們接二連三的上了船以後,大毛沒地方,只能它自己走水路,那楊興河很敞亮,上船主動付了錢,大家紛紛落座船邊,隨著船夫帶著我們向洞口滑行的時,楊興河突然對楊修緣說:「修緣,你看的出這座山的風水麼?」
  青年做出沉思狀,半晌後說:「師傅,面前山有大洞,等於破了地脈,但這裡只有山,卻沒有土地,難道是可以水葬?」
  楊興河搖搖頭,又看向我:「張師弟,你認為這裡怎麼樣?」
  青年的目光瞬間投向我,像是很不解為何楊興河會問我這裡的風水。
  我很淡定的說:「水質清澈,山水相投,大山靈氣十足,以水環山,應該是光影風水,只要水不破,這山靈氣便不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