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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身無分文

  何莎莎說他父親壓根兒就沒想著給我錢,當初是想收買我幫他對付託桑達,可後來見我太過於正派,萬一事情真相大白,我百分百會不在管他們家的事兒,所以何航便想了一個辦法,他來了個金蟬脫殼,而他以假死脫逃,將我與托桑達同時算計了,他坐收漁翁之利,何莎莎還說,一旦事情結束後,何航是不會讓我繼續活下去,所以他想著陪我演了這麼一齣戲。
  聽她說完,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似的被何航他們耍著玩,心頭火起,要不是他被雷給劈死了,我現在都想一棍子悶死他!
  何莎莎又說:「現在我爸爸死了,不過我的手裡還有一些錢,如果你肯收我當徒弟,我可以全部給你,用來學費。」
  我氣憤的說:「你們太沒有職業道德了,擺明了就是想坑我,徒弟的事兒甭提了,現在何航死了,算是我沒完成任務,錢我不要,但我洗錢的三百萬,你得給我!」
  何莎莎依舊冷淡的說:「要麼收我做徒弟,要麼我跳樓摔自殺,你一分錢也得不到。」
  心中奔騰好幾匹那個什麼什麼馬,假如何莎莎是是個健康的人,我可能二話不說,高低和她理論一番,再或者去報警維護自己的權益,但她有抑鬱症啊,瞧她那死氣沉沉的眼神,我都怕我多說一句,她很容易一激動,開窗戶跳下去。
  為此,我話鋒一轉,大義凜然的說:「錢不錢不要緊,可是你得明白啊,生命是自己的,跳下去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我不收徒是祖訓傳男不傳女的原因,如果你想修道,終南山、青城山、武當山、中國大地有許許多多的道觀,何苦追我一個野道士呢。」
  何莎莎偏執的眼神盯著我,她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可是我信不過別人,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會覺得踏實,如果你不在我身邊,只要我閉上眼,就能看到那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他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嘴唇抖動間,還傳出牙齒相碰的聲音,她咬著牙的繼續說:「兩隻魔鬼支配我吸允人血,這一切的事情就像是揮不去的夢魘,你不要讓我離開你的身邊好不好?」
  我歎了口氣,雙生嬰的邪惡影響到了何莎莎,這件事恐怕換做任何一個人的身上,也足以令其瘋狂,她抬起頭,雙眼泛紅,冷冰冰的臉龐難得有了一絲血色,於我而言,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她淒慘的身世與祈求,觸碰了我內心的善良,兩種思想在我的腦海裡相互交織,因為如果我離開,那她肯能在很的會死。
  突然,病房傳來了敲門聲,我以為是護士來換藥了,也就沒回頭。「阿彌陀佛,施主的心魔,貧僧可幫您解決。」
  回過頭一看,原來是福緣禪師來了,他慈眉善目,笑如春風,一雙有神的眼睛,好似可以看穿世間一切的邪惡,他說:「張施主,貧僧此次是來看寺裡受傷的僧侶,聽聞施主在這裡,本是表示感謝,恰巧聽見你們的對話,關於女施主的心魔,貧僧倒是可以助她化解。」
  我心裡一喜,那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問道:「那多謝大師了,不知大師如何才能化解何施主的心魔?」
  福緣禪師緩緩的走向了床邊的何莎莎,當他一靠近,何莎莎就像是受了驚而要發怒的野貓一樣,她的眼神忽然變得特別凶狠,一種牴觸是敵意瀰漫開來,好似他隨時都有可能動手撕碎了面前的人。
  福緣禪師表情微笑,他單手佛禮放置於身前,另外一隻手觸碰向了何莎莎的額頭,眼看著何莎莎要瘋癲的撲上去時,福緣禪師就像是一位長者在對晚輩講述道理一般,他的聲音渾厚說:「施主,心念不起,於坐立臥行、生活點滴中明瞭自心自性,緣系一境,唸唸相續,使心安住,不致散亂,可參悟世間大道,明悟佛理。」
  一道很強的念力將何莎莎包裹,福緣禪師的聲音像是在為何莎莎的心靈做一次洗滌,她的眼神在福緣禪師的話音落後,不再如最當初那般凶狠,反而她雙目噙淚,略帶祈求的說:「我很害怕,現在我閉上眼,冤魂厲鬼找我索命,大師說使心安住,可我心不安,如何才能住?」
  福緣禪師笑了笑,那隻手觸碰到了何莎莎的額頭,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者般說:「貧僧可帶你修習禪法,放下心魔,明心見性,即心即佛。」
  這是一種玄妙的禪法,福緣禪師雖說不通術法,或許很弱,但他追求的是真正的佛,就如禪宗那句即心即佛,如見本心,既是見如來,有他的幫助,何莎莎的心魔以後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當何莎莎隨著福緣禪師口誦『阿彌陀佛』時,纏繞在她身上的陰冷怨氣消失不見,整個人也丟棄了從前的冰冷,看起來就像是普普通通的鄰家女孩兒,眉宇間的凶煞氣也隨之而消散,雖說這是暫時的,可如果何莎莎潛心隨福緣禪師修佛,遲早有一天,她會重新回到了社會,去過她應該過的生活。
  福緣禪師繼續說:「你紅塵未了,暫且做我門下的居士,守居士五戒,每日隨我坐禪修佛。」
  何莎莎點頭應允,當福緣禪師的手在她的額頭拿開後,何莎莎站起了身,她迎面走向我,與我相距不足半米,大大的眼眸中,有了一絲絲的神采,她不開口,可是一直被她這麼看著,總覺得有點尷尬,於是我率先開口說:「恭喜你現在好了。」
  何莎莎語氣不再像之前那麼冷冰冰的,但也點生硬,她說:「謝謝,剛剛聽福緣禪師的解說,不再像開始那麼害怕。」
  我沒說話,等待著她的下文,忽然何莎莎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本來我是想自殺後留給你的,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畢竟這一切是你應得的。」
  沒管三七二十一,趕忙接過銀行卡,我問:「一共多少?」
  「200萬。」她說。
  我盡量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問:「不是1300萬麼!錢呢?」
  「我沒有那麼多,剛剛你與高虎聊天我也聽到了,既然生意都被清了,我爸爸的資產會全部充公凍結,我只有這麼多,都給你了。」何莎莎說。
  落差是巨大的,開始三百萬,一下子成了1300,那心情絕對是激動的,可現在倒好了,連三百萬都保不住,只剩下200萬了,一咬牙,有總比沒有好,我說:「這卡的密碼是多少?」
  她的眼神漸漸的不再那麼冰冷,甚至我還能看到些許的笑意,他說:「你知道的。」
  「知道?六個零還是六個一?」我發懵的問。
  何莎莎說:「密碼就是你我第一天見面的日子,你如果想不起來,那就不賴我了。」
  說完了這句話,她又走到了福緣禪師的近前,說要與他一起離開醫院,福緣禪師當時就答應了,他帶著何莎莎離開病房前,還對我說:「我觀施主與女施主緣分未盡,這次貧僧幫助她化解業障,就當了結了與施主之間的因果。」
  聽他說完,我心裡就不淡定了,什麼緣分未盡?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密碼到底是什麼!與他相見都過了一年多了,我怎麼會記得是哪一天與她相見在鬼集?按照我粗略的想法,應該初夏的季節,具體哪一天,我是想破了腦袋,也記不得是那一天了,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到底想什麼,讓我一個頭兩個大,本來的千萬富豪降為百萬富翁,現在又從百萬富翁變成分文沒有。
  盯著何莎莎與福緣禪師離開的方向,我不由的長歎了口氣,媽了個雞的,這次真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