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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人蛹

  對於昆明我比較陌生,只能先打車去了香格里拉,等我剛一下車就看到何航一個人對我揮手,我穿過了人來人往的機動車道,一頭鑽進了副駕駛說:「今天沒叫司機?」
  「不用司機,一會兒莎莎在泰國回來,等去了火葬場以後咱們再去趟飛機場接她。」他說完又呵呵一笑:「好像這麼做是有點不太吉利,不過有大寶在,肯定沒問題。」
  「航哥謙虛了。」我笑了笑,他隨手遞給我一支煙,人家何航也是與鬼修習過黑法的人,怎麼可能會像是普通人那樣追求個吉祥?越懂得多,自然忌諱也就越少。
  隨著我們去火葬場的路上,何航還半個開玩笑的說阿吉臉朝下,整個腦袋瓜子都沒了,而且家屬也沒人掏喪葬費,始終扔在停屍房放著呢,就算去了,估計也看不出什麼個所以然。
  我明白他的意思,受到邪法控制的人,首先是腦頂的百會穴,以及雙瞳、前額,可他是頭朝下,什麼都摔沒了,還怎麼檢查?我也是懂這個道理,只是自己要沒看過阿吉的屍體,心裡就會有那麼一絲的遺憾,總覺得自己會發現什麼。
  車上,何航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撮合我與何莎莎,哪怕我說有女朋友,可他言談笑語之間還提起了昨夜我與女性出門的事情。一到了沒法解釋的事情,索性我也就閉嘴了,等我倆剛到了殯儀館的門口,居然看見司機老潘,他在猶猶豫豫的走向遠處的三層小樓,而手裡確實捧著個黃布饅頭。
  我囑咐他說是要讓他半夜去,可這混蛋居然大白天去的,這不是扯淡的麼?壓在嘴邊的話,我又憋了回去,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該說的說了,至於怎麼做,隨他了。與何航一起進了殯儀館,先找傳達室門衛說自己是來認領屍體的,沒多久便走出一名20歲出頭的小伙子。
  他過來接待我們,直接將我與何航帶入了一個巨大的冷庫門外,打開門,看見庫內擺滿了上下鋪那種極其窄小的床鋪,一個挨著一個床位顯得很擁擠,那小伙子拿著一張類似表格東西說:「你們要的屍體是哪一天送來的?如果有名字的話,我們是有做過標記的,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就得自己找找看了。」
  我說要找一個叫阿吉的人。
  小伙子拿著單子翻了翻,指著冷庫說:「自己去吧,往前面走,d排12號,他除了姓名以外沒有具體的信息,你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吧,那人腦袋都摔沒了,要不是的話,我們也是準備今晚將他火化了。」
  顯而易見,那小伙子才不會隨我們倆一起進入冷庫呢,按照我給出信息,與何航一同進了停屍庫,裡面的死者確實什麼樣死法都有,各個屍體死前受到的傷均不做處理,許多的殘肢斷骸,以及老弱病殘擺放整齊。何航還說所有的屍體均是先由法醫開具自然死亡證明,等到三天沒人來認領,火葬場會挨個進行焚燒火化,最後骨灰裝在盒子裡,往庫房一丟,貼上編號,等家屬來取。
  按照編號尋找,距離很遠便看到了淒慘的『阿吉』,他胸腔是癟的,頭部凹陷,已經完全分辨不出生前的樣子,等與何航一同靠近屍體,他還奇怪的說我像是個小火爐,而冷庫裡這麼冷,與我站在一起,居然會覺得很暖和。
  盯著屍體看了半晌,摔得已經慘不忍睹了,全無任何下手的地方,何況修法者不是醫生,想要判斷人是不是中過邪法,是必須要看死者頭部的。
  何航說:「我就說來了也白來,墜樓橫死,死前還吸毒了,估計鬼魂都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我也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巧合,於是何航又催了一句說:「走吧,一會兒高峰期堵車,莎莎該等不及了。」
  可能是我太過於敏感,見到阿吉的腹部隆起時,上前用手觸碰了一下,由於我的陽氣太重,他的腹部居然會猛的一縮,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蠕動似的。我與何航大感驚訝,於是我將純陽劍拿了出來,同一時間空氣中的寒冷被純陽劍瞬間驅散,再以純陽劍勾動純陽氣後,單手一點,眼見著阿吉腹部的異物順著他破裂的腦袋竄了出來。
  『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我蹲下身子撿起一起看,只見那是一嬰兒拳頭大小的蟲蛹,撿起來檢查一下,確認蟲蛹已經死了,剛剛的移動多半是由於陽氣特有對於陰物的排斥,這才導致了蟲蛹會在阿吉的腹部蠕動。
  「這是什麼?」我問何航。
  他在我手中接過,仔細辨認了一會兒後說;「以前從來沒見過,但這麼大的蟲蛹放在人的身體裡,萬一孵化了怎麼辦?」
  「孵化?」我精神一動,他說的對啊,以死人養蟲的是雲南的痋術師,可顯然阿吉是活人,於是我二人不約而同的說:「人蛹?」
  搜索腦海裡所有的回憶,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人蛹的資料,不過好在沒白來,給我感覺讓大膽背回夏玲瓏的人身份絕對不一般,是不是荒古覺醒的異族我猜不到,但在阿吉腹中的蟲蛹來看,他們都不會是普通人。如今阿吉死了,那我很有必要去一趟壩美村,地圖上那裡是在雲南文州廣南縣,屬於算的上是比較有名氣的旅遊景點,以現在發達的交通,估計第二天就能到。
  將蟲蛹帶出了冷庫,那帶我們來的小伙兒多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在冷庫內經過我的仔細檢查,確認蟲蛹已經死了後,就把它裝在包裡,與何航一同離開了殯儀館。
  我們上車前,何航又在後備箱拿出了一件兒衣服給我,他說:「換上吧,雖說不忌諱,但最起碼也是接我女兒回來,算是給我個面子。」
  接過對方給我的衣服,吊牌上清晰的寫著三個大字『老北京』,何航說:「我找人定做的,絕對符合你的氣質,試試看。」
  「什麼氣質?」打開了衣服,還不錯,刺繡的金色龍形圖案與我功德袋上的相差不多,灰白色的上衣,偏向唐裝的風格,再配上小布鞋,有點像是武館裡的師傅。
  何航說:「當然是陰陽先生了,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他自己換了身西裝,我穿著布衣與他坐車趕往了飛機場,路上我說要去趟壩美村,何航卻追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去?」
  「越快越好。」我說。
  何航又說:「這樣啊,能不能等幾天?昨天我與一個生意夥伴打電話,她說家裡鬧了鬼,問我能不能解決,可你知道我是修邪法的,並且現在也已經金盆洗手了,聊天時候我故意提到你了,對方索要你聯繫方式時,我直接要價到了一百萬。今天這身衣服就是我給你準備的金裝,否則穿著太寒酸,人家該以為你是騙子了。」
  「一百萬?」我難以置信的問,要知道以前最好的時候也不過是要了人家一萬左右塊錢。
  何航點點頭,繼續說:「那是當然,現在有錢人太多了,何況誰不怕死啊?只要能救命,錢還不是你說了算?但你要去了千萬別提我懂黑法,雖說現在我金盆洗手了,可對方如果知道我懂,那以後誰還敢還與我合作?」
  我現在很需要錢,積少成多,三年的時間轉瞬即過,一個億的最低任務,如今我只完成了百分之三,那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並且我還覺得驅邪化煞現在都是小事情,最多也就是耽擱一兩天而已。
  等我們到了飛機航站樓時,我們倆站在行人通道等著,也就過了不到三十分鐘,何莎莎穿著短裙、吊帶、披著花色的紗布衣服出現在我們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