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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詭戀

  彤彤坐在沙發上抱起了大狗枕頭,特別瀟灑的說:「咱們現在可是21世紀,你別看彤姐我算命,可我從來不信命。」
  我說:「信不信由你了,我的術法很簡單,將琪琪的貼身物件,或者頭髮、指甲都可以,找到一些,我可以給大家看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真的假的?看你說的像是真事兒似的。」彤彤不以為然。
  但花花卻又說:「不行啊,琪琪自從那次回來以後,她說自己睡覺輕,自己搬去了小屋,而且平日裡她的房間都是上了鎖的,真要拿她的東西,我們也是進不去呀。」
  水洛莎依還說,要是想找到頭髮的難度很大,畢竟大家都是公用衛生間。就當我們面對琪琪的房間顯得束手無策時候,彤彤說:「行了行了,人家約會你們著急幹什麼,已經後半夜了,倆人現在正你儂我儂呢,搗什麼亂啊?都該幹嘛幹嘛去,今天我睡依依房間。」
  「那我睡哪啊?」水洛莎依問。
  彤彤繼續調侃:「你都有男朋友了,難道還想睡在這兒?要知道,咱們這兒的隔音不好,你能好意思讓我們孤枕難眠麼?」
  水洛莎依反應有三秒鐘,羞憤的要與彤彤『拚命』,而我則走到了那間上了鎖的小房間,扭動了一下,感覺有點緊,之後我將一尺短劍取了出來,身後的五女還沉浸在追逐打鬧中,一片片鶯鶯燕燕過後,我將純陽劍插入門邊,暗暗催動法決,當三尺青鋒剛要閃現時,雙手狠狠一用力,小屋被我用力的撬開了。
  身後的嬉鬧聲戛然而止,當她們走過來時,我已經打開了電燈的開關。很普通的一居室,房間內還擺著一張單人床,一副寫字檯,碩大的雙開門衣櫃佔據了房間多數的空間,以單色調為主裝飾,讓房間並無現在大多數女孩兒那麼多的卡通人物。
  可當我的目光鎖定在寫字檯的上面時,情不自禁的吸了口冷氣,因為那上面至少掛滿了幾十張詭異的照片,說起詭異,除了照片內只有琪琪一個人外,還有在她的旁邊也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其中一張照片,琪琪坐在公園裡的長長座椅,路燈下,她嘟著嘴,舉止親暱的面對身旁的空氣做出一些戀人才會有舉動,眼神裡洋溢的幸福,讓我不禁的受到感染,甚至我還看到了有些照片依然有琪琪一個人,她單手對著陽光做出半個心形的手勢。
  熱戀的氣息充斥了照片牆上的每一處角落,我看到了燭光晚餐、鮮花瓣鋪面的地毯、海濱美景、奇珍美味、昆明市的大街小巷、麗江古城下的街景自拍,以及一些在遊樂場中微笑歡樂瞬間。可是照片只有琪琪一個人,並且每一張照片均是夜晚所拍。
  第一反應,所有人一致認為琪琪是患上了什麼病,然而我卻敏銳的發現了桌子上的男士錢包,彤彤搶先一步拿起了錢包說:「lv的,不賴啊,這麼鼓,看來琪琪交了個好男朋友。」
  雯姐碰了她一下說:「都什麼時候了,還說什麼風涼話,沒看出照片看著不對勁麼?」
  彤彤滿不在乎的打開錢包,裡面一沓百元大鈔拿了出來,還沒等她數錢呢,我快速走過去一步,直接搶過了她手裡的錢,那彤彤有些不滿的說:「幹什麼,我就是數數錢,又不要,你搶什麼搶呀?」
  那著鼓鼓的錢包,我放在手中一攥,冷言道:「真是大膽妖邪,居然以冥幣紙錢流通陽世!」兩手指併攏,『噗』的一聲,一團幽藍的火苗升起,那一沓嶄新的人民幣居然成了黃紙冥幣,嚇得周圍人驚聲尖叫,我一握拳,連同lv的包包與冥幣被一團火焰包裹,之後緩緩的化為了灰燼。
  lv包是紙紮的,那錢是上墳用的黃大錢,一般大家聽說誰家開店收了冥幣,都是這種黃紙錢,東漢永平年間的蔡倫發明了造紙術,代替了傳統的竹簡,但燒紙的祭祀是源於蔡倫的一個弟子,他叫尤文一,曾經考取過秀才,後來繼承蔡倫衣缽後的沒幾年他生病去世了,家裡人說這尤文一,生平就愛好造紙那點事兒,於是將成捆的糙紙寫上尤文一的名字給燒了。
  結果沒幾天尤文一活了過來,十里八鄉過來觀看『詐屍』,尤文一說,他死了見到了閻羅王,但是家裡面燒紙的緣故,讓閻王爺看到到了紙覺得非常喜歡,於是閻王爺說了,以後陰間的流通貨幣就是『紙錢』,還要印上陰司通寶四個大印。為了讓尤文一把這個消息帶上來,就把他給放了,格外又贈了三十年的陽壽,以至於後世中國燒紙祭祀的傳統流傳至今。
  水洛莎依還算鎮定,他說問我:「大寶,你說琪琪會不會有危險?」
  「輕則損害陽壽,重則當場斃命。」我很凝重的告訴她們幾個,人鬼殊途,雖說人是萬物之靈,但同樣人也是最脆弱的,每個人身上的三盞燈能保佑平安,足以讓百邪難近,可是這盞燈的忌諱較多,稍有不慎,只要滅了一盞那便會讓妖邪有機可乘。
  彤彤嚇得已經臉色蒼白,癱軟的蹲坐在地上,除了莎依還算冷靜些外,只有卓瑪還算好。莎依激動的要打電話給琪琪,我制止道:「你等一下。」
  「怎麼了?」她問。
  我說:「妖邪鬼魅均有他心通,一旦電話接通,對方感受到的,快點找到琪琪頭髮、指甲、或者沒有清洗過的衣物。」摸了摸床單,像是新換的,放著床單的效果也可以。
  一屋子人手忙腳亂的開始翻找,可琪琪有潔癖,不論衣物還是臥室,均收拾的一塵不染,十幾分鐘過去了依然一無所獲,眼看一籌莫展時,床邊上的半杯水引起了我的注意。拿起水杯晃了,我說:「可以了,先去客廳。」
  彤彤已經被嚇得哭了,蒼白的臉頰下,嘴唇上下顫抖,而雯姐指著彤彤說:「花花你扶著彤彤去房間陪她。」
  卓瑪又說:「你們倆等等我,我也去。」
  三個人快速逃離現場,只剩下我們三人的時候,我將茶几上的東西清走,讓莎依給我找一件琪琪穿過的衣服,等她來之前,我讓雯姐又給拿來了一把剪子,我念敕令咒,去掉剪子上的魚蝦血氣。
  沒有香,只好以香煙代替,焚燒三支,豎著放好,對天鞠躬三下,再將符紙裁剪成一巴掌大小的小人,又將小人放在莎依拿回來的衣服上,問了他們兩個:「誰知道琪琪的生辰八字?」
  可二人只知道年月,並不知道時辰,我將小人放好,寫上名字年月,再針扎破自己的手指,滴下一滴血,咒道:「二景飛纏,朱黃散煙,氣攝虛邪,屍穢沉泯,和魂煉魄。」用帶血的手指點鐘小人的腹部,再以食指點住頭顱,做出手掐狀,繼續說:「七魄游屍之門戶,妖精賊邪之津梁矣,故受朱黃之精華,塞屍鬼之路,二景之薰滅**之氣,起!劉佳琪!」
  [津梁:渡口和橋樑,比喻能起引導、過渡作用。朱黃:兩種顏色筆墨]
  小人像是被風刮起,緩緩的就要起身,而我趕忙喝了口水,對著那小人吐了過去,又對水洛莎依說:「快點,把這件兒衣服穿上。」
  莎依非常信任我,沒有絲毫的遲疑,三下五除二的套上了衣服,於是我右手撿起了三根兒煙,左手點向水洛莎依的額頭,將三支煙距離她額頭一寸有餘,當水洛莎依閉上眼的瞬間,我凝重的問:「你看到了什麼?」
  水洛莎依的聲音像是大病初癒的後的病人一樣虛弱,她說:「我,我,我看到周圍很黑,還有水,景色很美,應該是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