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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再遇何航

  十五公里的路途不是特別遠,但因為昆明屬於山城,城市的格局比較複雜,導致司機繞來繞去的讓我很迷糊。車窗外現代化的氣息,居然會讓我有了些許的不適應的感覺,我想那是因為自己常年累月的在大山裡面穿梭的緣故,以至於現在面對大街上的車水馬龍時,會對城市中的喧囂有了一種的牴觸的感覺。三十多分鐘後,我們停在了雲大的正門,令我驚奇的是雲大居然沒有門!除了一座寫著雲南理工大學的石刻外,再向前看過去,只有道路兩旁的綠樹匆匆,以及那一眼望到頭的雲大教學樓。
  現在已經五點多了,屬於飯後娛樂時間,穿著各式各樣服裝的青年學子們,或是挽著手,或是彼此嬉笑言談,來來回回的在校園穿梭。司機將車停下,估計是怕我們倆逃車,於是他急忙推開車門,堵在了水洛莎依的位置,語氣不善的說:「快快快,趕緊下車。」
  隨著水洛莎依走下,那人堵在她身面前索要車費。我怕水洛莎依會有過激的舉動,快速的跟過去,見她極其不願意的拿出二百塊錢遞給了司機後,又憤憤的說:「我一定會舉報你。」
  青年拍了拍車牌,顯得很囂張的說:「隨意,好好記住車牌,你可千萬別忘了。」
  對於這種無賴,沒必要去和他們爭執,以他面相來看,此人老無所依,兒女不孝,苦日子在後面呢,那我和一名眼看就要活的比死還要慘的人叫什麼勁兒?於是,我拉著水洛莎依要走,看得出她的情緒有點不高。
  可沒等我們走出多遠,那青年忽然喊:「等一下,給我換一張。」他把一百塊錢遞給我們,顛顛著腳,鼻孔上天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水洛莎依問:「為什麼啊?」
  「我瞧這個100塊錢不舒服,趕緊換了換了。」男子不耐煩的說。
  水洛莎依輕咬著嘴唇,神態有些嗔怪的看著我,那雙明亮的眼睛顯然是在問我『你怎麼不上啊?』『打他啊?』『動手啊?』。可我只是無動於衷,那因為修行者本該就個修行者的樣子,假如你沒事兒就看見哪個道士因為點雞毛蒜皮的事兒鼻子急的起火癤子,動不動掄起拳頭和人家打起來的、再或者看到和尚因為點『香油錢』磨磨唧唧,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你『別人最低都捐款五百』的人,那這些人只是穿上衣服的三毛教,也就是粗通易理,但卻不明『何為道』,『何為佛』,『何為本心』的虛人。
  水洛莎依不甘心的給了對方又拿了一百,他二人剛一交換,那司機放在手裡看了看錢,又說:「再給我換一張。」
  「你這人怎麼沒完了,這錢怎麼了?不要拉倒!」水洛莎依顯得要崩潰。
  然而對方依依不饒時,吸引了許多人的駐足觀看,她一個女孩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又拿出一百,這一次當對方接過去的時候,我始終都看在眼裡,當我覺得此事就算結束的時候,那人居然又說:「再換一張,你這錢髒了。」
  同一時間,我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三隻手指精準的掐住他的脈門,輕微一用力,那青年當時身體不穩的半跪在地。水洛莎依的表情極其驚訝的盯著我說:「我以為你是個慫包呢。」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只是不想和他計較,把剛剛的錢拿出來。」
  「什麼?」水洛莎依大大眼睛全是疑惑。
  「你,把偷梁換柱的錢拿出來吧。」我踢了一腳對方,剛剛是一種最簡單的騙術,利用賭博的手法,把假錢藏在袖子裡,你給他錢的時候,對方會在掉包後用假錢換走你的真錢,第一次要高額的車費,我沒說什麼,畢竟有價不算訛人,但他持刀威脅我們我事情,卻有點惹了我的怒氣,第二次偷梁換柱,我雖說看出來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就一百塊錢事兒,當以後給他買藥錢了。可凡事事不過三,所以他第三次得寸進尺,我就有些摟不住火了。
  「你快放了我,次奧你媽的鬆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對方還有些嘴硬。
  水洛莎依被我單手制服對方的行為驚呆了,以至於行為有些遲緩,不過片刻後她驚呼說自己的錢變成了假的。當周圍的學生吵吵要報警的時候,我覺得比較麻煩,畢竟報警需要去派出所,還得錄筆錄,我便讓水洛莎依自己去搜。
  她聽後顯得很氣憤,走過去把錢取出後,回手便『啪啪』倆嘴巴,咒罵道:「你這樣的人要是在我們彝族,早就被丟山裡餵狗了。」
  青年之所以會痛苦萬分,那是因為命脈會死人,而那種痛苦會隨著時間越久越難熬,如果我稍一用力,可能他整個手就廢了。所以,千萬別惹道士,不單單道士會法術,而是九成的道士都懂醫理、經絡、五行、一旦對你某處施了暗勁兒,那可能這人的後半生就完了。
  錢取回了以後,我還幫著他梳理下了手臂,以防止日後他落下後遺症。之後在一片驚歎聲中,我以一個武林高手的身份隨著水洛莎依進了校園。第一次進入這個沒有大門的校園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那是因為學校選址一般都是凶地、陰地、絕地,好比瀋陽的東北大學,那裡在建校前可是一處有名的亂葬崗。
  只是,雲南大學卻坐在一處福地,等她帶我走在歷史氣息很重的校園內,水洛莎依告訴我,這裡之所以沒有大門,是因為昆明的多民族較多,校方決定要打開大門,寓意著接納天下學子,以及打破思想禁錮。
  在去宿舍找到提款機之前,我還看到了讓我印象很深的一座古樸的建築,他叫『至公堂』,正門兩旁有著兩副對聯,作為資深學霸的水洛莎依說,其中一幅為乾隆所寫:「立政待英賢,慎乃攸司,知人則哲;與賢共大位,勖哉多士,觀國之光。」
  還有一副為恩科解元『文鳳』所題:「文運天開風虎雲龍際會;賢關地啟碧雞金馬光輝。」就我個人而言,還是比較喜歡第二幅。
  再後來,取了兩千塊錢交由水洛莎依,我說:「感謝你的幫助。」
  「一共一千一,你給我兩千幹什麼。」她點出了九張還給我,繼續說:「坐車咱倆aa,一人一百。」
  我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環顧四周,皆綠草幽幽,面前的水洛莎依有著少數民族的異域風情,那雙明亮的眼神,與著乾淨的天地好似融為一體,可終歸這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當我的電話響起之時,水洛莎依忽然大膽的問我:「我想跟你學法術,你收不收!」
  「學什麼學,回去好好學習。」轉過身,接通了電話,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學校,因為我怕如果著急待久了,可能會被週遭的祥和麻痺內心中的危機感。
  告知了何航的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三輛黑色的大奔停在了的身前,率先走下車的就是何航,當初仿若地獄幽靈的氣質,也變得英氣勃發,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革履的,戴著墨鏡,短短的寸頭,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勃發,最顯眼的便是手腕上的大金錶,加上他身材高大,以及周圍那些匪氣十足的光頭大漢,無疑是校園裡最顯眼的風景線,見他哈哈一笑的將手裡的雪茄一丟,張開雙臂,哈哈一笑:「好久不見,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我同樣禮貌性的與他擁抱下,可肢體剛一接觸時,體內浩然氣變得極其躁動,就連包中那一尺純陽均散發出了濤濤熱浪。何航急忙退後半步,臉色震驚的說:「你怎麼會這麼燙?」
  我同樣凝重的問他:「好強的陰氣,你現在是活人還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