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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五行陰陽

  至於全國的凶宅惡地,在國內較有知名度,有北京朝內81號、勁松鬼樓,長春新竹花園小區,還有老瀋陽人都知道的瀋陽鐵西鬼樓等等,咱們就不一一列舉了,但凶宅惡地除了怨鬼恆生導致以外,但多由於風水所造成的。都知道八卦中『乾坤離砍震艮兌巽』與其對應的還有『開、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這八門或高或地,都容易形成凶宅風水。
  所以凶宅很像是一種極強的負能量載體,哪怕沒有任何的鬼神出沒,在宅子內居住的人也同樣會遇到極其詭異的事情,比如在烏蒙家的周圍百米,並沒有看到有一隻麻雀落下,連街道上也極難看到有小動物的出沒。
  水洛莎依倒還算是比較隨和,她念完了護身咒後,我讓她跟在我的後面,一同推開了烏蒙家的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破敗不堪的景象,雖說他們家的土掌房由東向西連城了一片,但我們進去的住宅住分左中右三部分,中間靠右的地方設火塘.其中象鼻型雕花鍋已經變的一片凌亂。
  [火塘,又叫「火坑」,也有的地方稱「火鋪」。是在房內用土鋪成的1米見方的土地。以前,火塘裏立有三塊石頭,以備燒火煮飯之用。後來,都改用鐵三腳架。主火塘裏終年煙火繚繞,白天煮飯,晚上烤火取暖]
  水洛莎依歎了口氣,神色很悲慼的告訴我,她說這塘火熄滅就象徵著生命的死亡,接著又指著土掌房屋內上層空間設的竹樓,又說那裡用來儲存糧草的地方,現也已經空空蕩蕩,很難以想像曾經祥和的大家族會在朝夕間消亡。
  我走上前,撫摸了下牆壁那破損的痕跡,感覺很像是人臨死前,由於難以忍受痛苦,用手指發洩摳出來深痕,腳下的泥土有了些許的褐色,微風吹過時,也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事實的感覺,總覺得後頸有些涼颼颼的。
  水洛莎依撿起了地上的皮球,神色悲慼的說:「烏蒙達目是我的表弟,我們關係很好,本來這次我還想接他去成都玩一玩,可現在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只能勸她節哀,由於烏蒙家屬於一個大的家族,所以必須得以他們家的宏觀角度去看風水,在我角度向西南邊看過去,其中最顯眼的紅瓦房凸起,鮮紅的瓦頂則是這趟房屋的最高建築物,站在楊樹下,我端起了羅庚,觀察其上抖動的指針,足以見得此處磁場很亂,於是我在楊樹周圍分別按照八卦位以銅錢佈陣,直到指針穩定時,我發現了驚奇之處。
  今年是乙酉年,聽水洛莎依給我提起烏蒙家出事兒的時間,我閉上眼仔細的推斷,正好是乙酉年,乙酉月、乙巳日。於是我問:「這家人集體出事兒的時間應該是在12點到一點之間,而且那天會有大霧。」
  水洛莎依驚奇的問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聽啊莫說,之前烏蒙家患了怪病,大家並沒有當回事,結果那天寨子有人娶新娘,大家都去幫忙唱歌,可到了中午路過他們家,就發現了烏蒙家所有人均變得瘋瘋癲癲,眼睜睜看著他們接連慘死在院中,我『啊莫』還說,他們像是中了邪一樣,跪在地上磕頭祈求保佑,但就是無法出大門一步,而且寨子裡的一想去救人,他們家的人會集體反抗,打傷了幾人後,也就沒人敢去冒險了,最後全家也就都這麼死了。」
  我指了指那高聳的紅色瓦房,凝重的說:「五黃位種陰樹,正門招禍桑,這都不算什麼,可你看看南邊的紅色瓦房,那裡正好堵在死門的位置,而且今年又趕上了六十年一遇的六乙年,雞五行本屬金,可乙酉年的雞是雕木雞,根本就壓不住火氣,所以死氣會轉西南方向離火位。」歎了口氣,或許這些就是命,我又說:「三角形,五行上屬火,它頂上紅瓦,為火上澆油。而且土掌房連城一排,家家有親,均受到了風水的影響,所以這是在六乙年趕上了火燒『死門』,絕了這一門的生氣。」
  我的說法是有理論依據的,原因風水輪流轉,八門被稱為活八門和轉八門,雖說會在每天轉動的方位,可影響並不大,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比如年以乙為單位時,會落在西南方位,但至於死門是怎麼轉動的歌訣,咱們就不提了。
  『死門』代表萬物春生秋死,大地乾枯,在一個月前乙巳日,他們家被火蛇入了死門,等午時一過,天降大霧,烏蒙家陽氣急驟下降,『死門』燃燒的火氣,是以他們族人陽氣為燃料,以至於在極短的時間內,讓此宅成為聚陰宅,得以讓外來妖邪鬼魅有機可乘,所以,他們全家的跪地哀求,求的其實是堵在大門口的惡鬼門。
  水洛莎依有些尷尬的說:「單憑幾棵樹,還有那房子,你就說這人是這麼死的,一點說服力沒有,何況這些還都是你猜,別說寨子裡的老人不相信,就連我也不相信啊。」
  「我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我微笑著問。
  「我怎麼知道你以前來沒來過。」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個瘋言瘋語的精神病。
  指向那紅色的瓦房,我繼續說:「那裡肯定供奉著他們家的祠堂,並且裡面的牌位全部炸裂,那地面你向下挖十米之內,不會有一滴水。」
  她也是個愛較真的人,又倔強的說:「咱們去看看,我可不相信會有那麼神奇,還有著屋子裡我待的特別不舒服,想要快點離開這裡。」
  我沒有說破緣由,只是隨著她一同到了那間紅磚瓦房,當一切與我猜的一樣時,水洛莎依徹底的相信我所說的話了,原因則是那祠堂所有的木牌各個中間開裂,土地已經徹底沙化了,這在四季如春且多雨季的大涼山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天吶,真的像你說的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又一次問我。
  為此我只能感慨,一切皆為命數,祠堂是他們建立的,可六十年一輪迴的陰陽五行則象徵著循環往復的天道,雖說我不知道這家人是不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但終歸有一點,這是老天爺要收了他們的命。
  「說了你也不懂。」我說。
  與女孩子解釋,那只會越解釋越亂,尤其漂亮的女孩,那更是亂的沒邊,索性我也就不多語了。再次往回走的時候,木洛莎依喊我:「喂喂,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啊,你不說我怎麼會懂?還有,事情已經結束了,你還回去幹什麼?」
  結束只是說風水結束了,可畢竟死了二十多口人,加上怨氣的恆生以及左右空曠處百米的距離,那麼這宅子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凶宅絕地,既然幫人,那就要幫到底。這些惡鬼夜裡沒事兒會開會,怎麼說,我也得來給湊個熱鬧。
  「你盡量找一些寨子裡有名望、說話算的長者去烏蒙家。」我說。
  「幹什麼?」她問。
  「捉鬼。」我聳聳肩。
  「真有鬼啊?」她聲音既興奮又膽怯的問我。
  為此我只是哈哈一笑,沒做正面的回答,當水洛莎依急急忙忙回寨子裡找人的時候,我又一次站在了那棵楊樹下。世間人有善惡,鬼也如此,好鬼當度,那惡鬼自然當殺。
  閒著的時候,我在大宅的『休門』『生門』布下『雷池』,就這樣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屋外的人越聚越多,其中有一位身材佝僂乾瘦的老者被人群攙扶著走到最前面。水洛莎依對我介紹說:「這位族中109歲的長者,你若是能說服他,那算是說服了我們大涼山。」
  我對老者稽手行禮,反正自己說的話人家也聽不懂,於是我也沒再多言,只是轉過身走到那棵楊樹下,緩緩的舉起了手,觸碰著白楊樹的樹幹,因為大樹是有生命的,它是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來記住曾經發生過的事兒。
  老子曾言『道法自然』,修道者修的本來就是感受自然規律與天地間的法則,腹腔中的浩然之氣緩緩的瀰漫開來,天地正法象徵著陽,那妖邪鬼魅自然為陰,眼前樹大招陰,導致此宅陰冷的鬼魅,必然在這棵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