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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以邪壓邪

  叫英傑的青年起身後急切的到了玄虛道長身邊,激動的問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他又猙獰的說:「哪怕你是胡宗炎,殺了我祖爺爺,玄門依然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你又想怎樣?」我轉身奔著他就要去,在我面前威脅我的親人,雖說大師兄比我厲害不知多少倍,可我聽起來還是覺得特別刺耳,再者長時間的近墨者黑,假如大膽遇到這種情況,他第一件事兒肯定就是要把對方腿兒打折了。
  大師兄拉了我一下,又取了我身上的南鬥劍意,對著那龍虎虛影一指,空中凝視的猛獸剎那間被劍意攪碎,迴盪的劍氣吹的他長髮飄動,雖說大師兄性子平和,但面對任何人,都會給對方一種大山般的氣質,使人無法產生撼動感受。接著他拿著那顆黑心又對在場中人說:「玄虛道長因為受到鬼妖蠱惑,所以才會性子偏激,最終做下劫掠真仙的錯事。」
  「我祖爺爺沒氣兒了!各位爺爺奶奶,求你們為我祖爺爺報仇啊。」英凡抱著玄虛道長對我們怒吼。
  「胡宗炎殺我們門主,欺我龍虎山無人,實在欺人太甚,如今你真以為我們龍虎村拿你們辦法麼!」又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走出,他手拿一柄紅色桃木劍,劍身上的八卦太極圖與隱隱的雷動,這點足以見得此劍絕對世間僅有,他又冷冷的說:「貧道清虛,借用祖師風雷劍,不信殺不了你!」
  大師兄的手中始終握住那黑心,接著他說:「前輩先不忙動手,待我將玄虛道長的本心找回來,你再決定是否需是動手也不遲。」
  看著周圍人完全發懵的狀態,大師兄解開了何仙姑的捆仙索,連龍虎寨最強大的玄虛道長均被大師兄一招制敵,由此導致了沒有一人敢輕舉妄動,隨後他又走向高台之上的天師雕塑,在所有人敢怒不敢言中,將那顆黑心貼在了張道陵雕塑的心口,不多時一縷黑氣順著黑心鑽入到了雕塑內,一直到黑色心臟恢復了原本的鮮紅,大師兄將心臟握住,速度很快的又一次到了玄虛道長身邊,就在所有人的圍觀下,他居然親手為玄虛道長換了心。他說:「只需要一時半刻,玄虛道長便可自行甦醒,諸位前輩請放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周圍的老大爺們也就沒再動手,一群人圍在玄虛道長周圍。隨後,大師兄又對何仙姑施禮:「是純陽祖師委託我來救道友,希望道友沒有受驚。」
  何仙姑連連搖頭,憤恨的解開了自己的鳳冠霞帔:「感謝道友救命之恩,這該死的妖道差一點取了我的道行,等到日後我必須要告他一狀!」
  「玄虛道長不過是受到鬼妖蠱惑,希望仙姑放過他一次。」大師兄態度恭敬。
  「那我今日賣給道友幾分薄面,如今家師現在何處?」何仙姑面色不太好,顯然有些餘怒未消。
  我與人家夜遊神叔侄相交,與土地爺也是行晚輩禮,可胡宗炎卻與鍾馗是朋友,與八仙論道友,和純陽祖師好似也很熟,由此大師兄的身份更加讓我琢磨不透,我看過東遊記,都知道呂洞賓是東華帝君轉世,既然這樣,那大師兄又是哪路神仙?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大師兄說:「純陽祖師還在與爛柯山與棋聖下棋,倆人已經許久未分勝負,我見呂道友的千里傳書,好像二人下了賭約,不分出勝負,誰也不准離開。」
  何仙姑表情一僵,又歎了口氣:「這回完了,上一次倆人下棋了下了130年,這一次不知道又要多久,希望師傅能在天劫出現前分出勝負。」
  大師兄歎了口氣,說:「只能看天意如此了。」他又對我說:「小師弟,毛石前些日子給我通過電話,能看到你成長,我很欣慰。」
  「大師兄,爺爺那件事兒。」我欲言又止。
  他歎了口氣,傷感的告訴我,那天是因為爺爺與真龍融合太久,身體受到邪氣侵害,成了沒有意識的殺戮機器。爺爺為了想要自己這輩子清醒的活著,再清醒的死去,所以要求大師兄殺了他。
  事情已經過去好久了,回想起來心裡還是一疼,但不管怎麼樣,我們之間的芥蒂解開了。彼此間敘敘舊,大約20分鐘的時間,人群傳來激動的聲音,那玄虛道長醒了過來。
  何仙姑很有芥蒂,於是主動出了宅子。大師兄帶我走到玄虛道長面前見了禮,那玄虛道長表現的十分懊悔,他說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許多的錯事,思想根本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最終導致誤入邪道。
  而大師兄轉過頭看向我:「小師弟,所有的修道者都會遇見這種事情。」
  「哪種?」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連同玄虛在內,包括在場所有人都看向大師兄,氣氛變的嚴肅,大師兄淡淡的說:「我們修道者都是遊走在陰陽之間,窺看天地命理,算得天機的人,但天機懂得多了,就會遭受報應,同時天地間的一縷污穢之氣就會趁機鑽入你的身體來侵害你,誤導你的思想,使你做下錯事,最終變得萬劫不復,被天雷誅滅。」他頓了頓繼續說:「玄虛前輩因為害怕死亡,所以被鬼妖趁虛而入,我說的可對。」
  玄虛道長低頭,表示慚愧。大師兄又說:「鬼妖如今就躲在天師像的下方,它本由心生,如果你們能正視生死,再次領悟正一的真諦,那天師像足以鎮殺鬼妖。」
  看著一群白髮蒼蒼的老人在聽大師兄教誨,我也覺得自己很牛掰。忽然玄虛道長又讚歎的說:「你茅山雖說有法無道,可王一能有你這樣的弟子,這輩子算是死而無憾。」
  可是大師兄卻哈哈一笑:「為何有法無道?如今茅山有我便是道,這不勞前輩費心,今天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兒要與你相商。」
  我指了指自己,問用不用迴避。
  大師兄卻讓我也跟著聽一聽,玄虛道長羞愧的提議我們去觀中相談。至於之前的英凡,除了腦袋破了也已沒有大礙,現在由一位老太太為他包紮傷口。我們回到道觀中央,大師兄坐在籐椅上,我立在他身後,聽大師兄沉聲說:「前日我曾見過鬼谷密宗,他推斷有災星自北而向南方推移,我懷疑災會起在巴蜀、雲南一帶,而在這次大災劫之後會有一場連神仙都不會放過的大機緣,玄虛前輩身為道門牛耳,還望能齊心協力聯繫各門共渡難關。」
  「什麼災?會有成仙的機緣?」玄虛道長激動的問。
  大師兄搖搖頭說:「不知道,但肯定會是天災。」
  那玄虛道長聽說有機緣,連連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會竭盡所能,然而大師兄的話也讓我有了一絲絲明悟,怪不得八仙都會下界,可機緣又是什麼?難道是夏玲瓏?我大師兄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在包內取出了邪棺。
  邪棺剛一顯露的瞬間,大師兄轉過身,表情凝重的盯著我說:「這兩口災棺,你在哪裡找到的?」
  我簡短的講了下鬼市發生的事,大師兄又說:「我問的是你在這邪棺上符咒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用是夏玲瓏的血。」我皺著眉,一不小心說出了只有我與大膽知道的名字。
  「誰是夏玲瓏!」大師兄情緒有了一絲波動,他神色變的更加凝重了。他又說:「你說的是不是毛石所見過的那具屍體?可你怎麼知道他叫夏玲瓏?」
  「胡宗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玄虛道長從旁問。
  想起元始天尊給予我的功德袋,讓我躍龍門為仙,這裡面就包含了一場大機緣,可這些事情我都不能對任何人說。胡宗炎指著災棺,神色凝重的說:「這災棺只是一個起因,如果我猜的不錯,上面的血跡就與這次大災有著直接關聯,人血鎮邪棺,這是以邪壓邪!」
  就當在場中人為大師兄的話所震驚的時候,門外忽然跑進來了一位老頭,他神色驚慌的說:「不好了,村子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