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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迷魂陣

  我揉了揉眼睛,順著大膽指的方向看過去,雖說瘴氣瀰漫,但也能看到遠處高山所帶來的陰影,大膽又指了指左右兩邊說:「就這倆山頭,我特麼開了快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是這倆山頭?」
  鬼打牆?可是不應該啊,開車只能遇到鬼領路,絕對不可能遇見鬼打牆的。我知道在內蒙一帶,經常會發生一些遊客開車去追趕狐狸,結果感覺大路平坦,但開著開著就掉在深坑裡摔死了,這種才叫鬼領路,與我們目前的處境截然不同。
  讓大膽停下車,我先是習慣性的點了一支煙,站在公路上,瘴氣很濃,灌入鼻腔時,帶給了我一絲絲的眩暈感,又取出羅庚,隨著指針轉圈,我知道此處磁場已經徹底亂了,抓一把土聞了聞,有著很重金屬硫化味兒。
  「你看出什麼了麼?這麼條大直路,怎麼可能開錯,真是特麼的邪了門了。」大膽踢了幾下輪胎,罵罵咧咧的。
  我說:「這樣吧,你上車繼續開,我在這兒等你。」
  「你傻啊,四周霧氣這麼老大,周圍也沒個人,荒郊野外的,萬一我這次開出去了,那你就得死這兒。」大膽說。
  「你死我都不會死,趕緊上車,別墨跡了。」我耐煩的說。
  「真不樂意管你,次奧!」他拉開車門坐在了麵包車上,隨著汽車的發動,眼見尾燈緩緩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道路空曠,瘴氣瀰漫,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慧眼也已經失靈了,於是我拿出三個銅錢,搖了搖向地上這麼一丟,當時我就愣了,三個銅錢落入沙碩之中,居然全都立住了,此現象代表無陰無陽,我們只需要老實兒待在這兒等著陰陽分開,**局便能破開。
  看著大膽離開的方向,我心裡有了一絲明悟,無陰無陽,說明此處有什麼東西干擾了五行,讓陰陽不分,一片混沌,土地上的硫化物隔絕大地帶給我們的生氣,以至於我和大膽很像是被懸在空中,而瘴氣已經讓我們產生了幻覺,好似我覺得車開走了,其實它還在原地。回想起了手機上的時間,從大膽開車出來也就是最多一個小時,時間上卻已經2:30了,也就是時間雖然在流逝,可我們的大腦卻停在了離開後的半個小時。
  於是,我到剛剛大膽上車的地方,解開褲腰帶,對著那兒就呲泡尿,片刻後五菱之光又一次出現了!趕忙畫下天師符貼在自己的身上,透過車窗能聽見大膽在車內罵罵咧咧的說:「老子就是太善良了,次奧,長這麼大,除了我爹,還沒人敢對我說話像他那個態度,罵了隔壁的,真不該回去找他!」
  聽他一邊開車一邊嘀嘀咕咕的,聽起來該是開車往回趕呢。於是我敲了敲玻璃,大膽側過頭看向我,當即就激動的喊:「大寶!你特麼是人是鬼!老子現在開車開到了八十多邁了,你居然還特麼能扒窗戶,逗我呢!」接著他居然抄起了扶手箱旁邊的礦泉水狠狠的打向我:「次奧!你膽兒爺最不怕你們這些小鬼!」
  我一躲,直接拽開了副駕駛:「你看清楚了,開個什麼八十邁,車壓根兒就沒動!」
  大膽反覆確認說自己正在踩油門,而且車開的還挺快,直到我坐上了車,給他解釋了好幾遍,他總算是相信我說的話了。遇到這種情況哪裡也動不了,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陰陽分開,一旦瘴氣散開,那我們自然就能離開原地。
  大膽說:「我聽過**函,可咱們只是走的公路啊,而且**函又是在大山裡,你說開車怎麼還還能開迷路了。」
  「有兩種可能,第一、這裡是自然現象,第二、是有人佈置的迷幻陣,咱們倆一不小心的闖了進來,等到太陽出來,陽氣上升,陣法就能破了。」我說。
  「陣法?」大膽要了一支煙,叼著有些難以理解的說:「真的有那麼神奇?我看你給我那本書上寫了,什麼什麼太極戮仙樁,用幾根兒爛木頭好像連神仙都能定得住,那麼邪門啊?」
  我笑了笑,慢慢的給他講解了一下太極戮仙樁,關於佈局與利用天地威能,給他聽的雲裡霧裡,反正我想今天也出不去了,我倆就聊了好久,我還發現別看大膽彪悍,但對於風水陣法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興趣,在**陣中,時間是不準確的,所以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倆也就睡著了。睡夢中,突然我耳邊傳來了一女子的聲音將我叫醒。
  「道友救命!」
  我驚醒後推了推身旁的大膽:「你聽聽,是不是有人說話!」
  大膽眼皮都沒抬:「什麼說話,你瘋了,荒郊野外的,有也是鬼話,可是有哪隻鬼敢來嚇唬你?」
  「絕對有人!」我十分肯定的推開車門,耳邊又一次傳來說話聲:「道友救命,救救我,我被人綁架到了山裡,道友快快救我!」
  「你是誰!」下了車,環顧四周還是一片漆黑,瘴氣瀰漫,無法分辨出方向。
  女子聲音又急促說:「我是感受道友手中純陽劍,才能與你聯繫,快入山,如果晚了,那我千年道行將毀於一旦。」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隻貓頭鷹端坐樹梢,那兩隻眼好似燈泡一樣雙目,凝視著我與大膽,它不叫,就好似那天然的監視器,與它對視的瞬間,我看到了另外一幅畫面,那是深山之中的草屋,屋沿掛著大紅燈籠,門窗張貼喜字,屋外還有人放著鞭炮,沒過多久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來賀喜的人,我想這應該就是耳畔聲音所給我的暗示。
  大膽也下了車問我怎麼了?
  通過純陽劍能與我聯繫,叫我道友的女子,在心裡已經猜出了她是誰,可她是神仙啊,神仙不是應該無所不能麼?如果她有難,以韓湘子的授藝,還有我手中的純陽劍,鐵拐李的半路指點,我便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再看那貓頭鷹,我對大膽說:「我記得你穿的是紅褲衩?」
  「你怎麼知道,次奧,是不是你偷看我!」大膽一蹦高,指著我還有些微怒。
  我有種想打他的衝動,指了指頭上的貓頭鷹:「我們被監視呢,對方能看見我們卻不能聽見你我的說話,現在你快點把褲衩脫了,我記得從我認識你到現在,就沒見過你換過,麻利一點,開車**陣破不了,走路還是有辦法的。」
  他瞪大了眼說:「你不會因為個夢就讓我脫褲衩吧?」
  我點點頭,又怕夏玲瓏自己待在這裡不安全,我以趕屍術讓她隨我一起下車,而後當大膽躲在車裡脫掉了褲衩以後,我皺了皺眉,確實很味兒!讓他用汽油灑在了褲衩上,拿在車外一把火點燃時,我對大膽說:「快跑,丟向那樹上的貓頭鷹!」
  他自己掐著鼻子也很嫌棄的說:「真特麼味兒的!」不過他手不含糊,跑過去就向貓頭鷹一丟。大火燃燒,貓頭鷹被黑煙熏得的四處亂串,而我們三個趁著刺鼻的氣味兒熏飛了貓頭鷹後,跳入了樹林,快速向大山深處跑,可瘴氣依舊還是那般的瀰漫,**陣讓我摸不透方向,只能憑著感覺走。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們已經深入了大山,可剛進了大山沒多久,就覺得自己好像在某個範圍內轉著圈,趕忙取出羅庚,指針的波動告訴我,腳下依然是陰陽不分,而且瘴氣又使我們產生幻覺。等我冷靜下來,思索著破解之道法,半分鐘過後我取出純陽劍放置於羅庚盤上,劃破手指,以陽血祭劍,再以劍指敕令觸碰劍柄,瞬間抖動的指針變得穩定,而當指針指向離火位時就像是定住了一樣,我說:「這**陣陰陽不分,唯獨離火位是生門,跟著我走這邊。」
  「你確定沒看玩笑?」大膽指著前方無奈的說:「哥啊,這是溝啊!真要是掉下去,那咱這半條命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