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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有瑕疵

  眼前的一切太過於讓我震撼了,因為夏玲瓏一直以來,她給我的感覺就是無敵的,可卻又為了一聲對不起而執守四千年,所以她也是可悲的。
  如今她的身體漸漸的腐爛,這也讓我迫切的想要再回到那個夢境裡繼續追尋事情的真像,尤其我在奇怪的夢裡聽到那道士親口說,木人雕像是絕對不能沾血的,但為什麼周圍的五尊雕塑卻好像是用鮮血浸泡過的一樣。道士還說它們擁有原本可以屠戮天神的力量,那現在怎麼沒了?它又為何會變得支離破碎,那神秘的通天樹到底在哪?還有蠻夔、天神,道士,它們到底是誰!
  夢境與現實,好似毒品一般侵蝕了我的血管,它讓我覺渾身發癢,有著一種急切的**想要看清夢境的背後到底是什麼!救與不救,不斷在我的腦海裡掙扎,如果夏玲瓏死了,那我就不存在明年七月初七前的生死威脅,這可能對我日後的成龍之路,無疑是一件非常好的消息。
  七色蝴蝶卻始終都在盤旋太極樁周圍盤旋顯得特別詭異。我盯著七色蝴蝶,我自語的說:「我感覺到你沒有生命,可是卻為何會出現?難道你想讓我救她?」當就在我猶猶豫豫的時候,包裡的邪棺突然間變得極其躁動,滔天的煞氣給我一種要衝破青囊的感覺。邪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初帶著夏玲瓏一路向南的初衷就是解決邪棺,可誰成想半路就被她給威脅了。
  取出邪棺,發現上面雕刻的龍眼正緩緩的泣血,流出的鮮血也將符紙蔭成了紅色。我看看夏玲瓏,又看看手中的邪棺,也許這一切就是天意吧,如果邪棺真的打開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沒辦法,我衝過去想要拔木樁,剛一碰到,就聽『啪』的一聲,強大的電擊將我整個人打飛。
  艱難的爬起身,手臂酥麻的嚇人,那太極樁讓我有了一種無力感。於是我坐在地上,思索著破解之道,我又將風水齋志再一次翻開,因為我之前就知道,老張頭會將一些他所見過的陣法、以及無法解決的風水陣,各種風水秘聞做出註解,剛開始學的時候,我只注重術法,也並不是很注意那些奇怪的東西。不過,眼前的太極樁卻讓我有了熟悉的感覺。
  想起第一次翻開這本書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剛入門的孩子,到現在,當我自認為快要無所不能的時候,今天又一次回來翻開這本書,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孩子時的感覺。
  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直到最後,我看到一則話『我查閱古籍,曾見一座陣法,名為『太極戮仙樁』,此法按照陰陽五行八卦的方位,打入上了年份的木樁,而木樁的年份越久,陣法就會越強,它可溝通天地精氣,以日月精華催動,月為陰,日為陽,陰陽交融可殺真仙,一旦陣法立下,唯有遮擋日月,隔絕陰陽五行,否則無法可解,。」
  顯然這太極樁就是通天樹幹所立,那樹幹年份可久了去了。不過,我發現了奇怪的事情,第一、夏玲瓏處在三樓,隔絕了大地,四周又是青磚,無土。
  第二、這裡空間密閉,哪怕有窗戶,白天也會有一段時間光線照射不進來,如果我不觸碰機關,那更別提月光會照進來了。
  所以說,只要遮擋了身後的天窗,重新遮擋月光便可以破陣,怪不得祖阿瑪說神廟在屋頂,現在看來,如果天窗不打開,這裡就是一間普通的房間,可一旦月光進入,太極樁受到月光的補充,才會讓此處有那麼一種神廟的氣質。
  我進門時,神像會攻擊我,可打贏了神像的唯一辦法,那就是打開機關。細想想,怎麼給我一種這一切都是祖阿瑪設計好的,他在等別人打開機關,而他自己卻抽身世外。
  不管怎麼說,人我必須要救。所以第一件事,就下到二樓去抬櫃子,找到床單被罩,折騰了好久,終於將那太極樁給擋住了,同一時間,太極樁上的螢光不見了,它重新變得普通。
  再看夏玲瓏,沒有月光的傷害,她的皮膚開始緩慢的恢復,片刻的功夫,她又一次恢復了原本傾城的容貌。伴隨著七彩蝴蝶的飛舞,我將她在石坑中抱了出來,與此同時那一對邪棺也沒了之前的躁動。
  說起風水術法,絕對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現在,先不考慮是不是祖阿瑪計劃好的了,可總而言之,這太極釘魂樁有瑕疵。第一時間,我抱著夏玲瓏往外跑,到了一樓的時候,我還惦記著去取那副畫,可到那兒我才知道,原來畫是畫在牆壁上的,我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在落款的地方,寫了三個字『放回去』。
  我當時有點懵,第一反應是字跡到底是不是為我留下的,主要這有點太邪門了,所以第二反應就是跑了。
  抱著夏玲瓏出了門就見到大膽還在那兒掐著狗脖子,見我來了他對我喊:「大寶,有刀沒,給我用用,這狗咋掐也不死,你把刀給我,我宰了它,正好夜裡沒吃飽,咱倆就算是跑路也得帶著點乾糧啊。」
  那白狗聽到大膽的話明顯有了一些掙扎。拋開它是一條會武術的狗外,凡是通靈氣的動物都不要吃,在北方如果豬下生的時候,它的蹄子是有五隻爪的,這樣的豬都不會殺,因為老百姓認為他們是人,殺了會有報應。還有,農村扇了牛,提前都要去牛棚裡告訴牛,就說自己出門了,需要好幾天才會回來,否則牛要是知道是你找人扇了它,妥妥不會下地幹活的。
  我踢了大膽一腳:「吃你個頭,快點走,一會兒那老頭子回來咱們就走不了了。」
  「放屁,怕個**,老頭子來了我照打不誤。」大膽牛掰的說。接著他遺憾的鬆開了大白狗,出乎意料,這一次大白狗並沒有狂吠,而是目光平和的盯著我,就好似在勸我一樣。
  但想起龍眼泣血的邪棺,我覺得自己做的事兒肯定沒錯。把夏玲瓏交給大膽背著,我倆趁著月光順著天梯峰開始跑,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總算到了平地,可是此處依舊樹木林立,茂密的植被甚至沒到腰部,一些個帶刺的樹枝劃的我滿身血痕,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還是沒有走出大山。
  不熟悉山路,夜裡在大山走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帶著他找到了一塊兒較為寬敞的地方,站在這裡正好能看到月光,掘斷一株樹枝,插在地上,再畫了一道『平安符』掛在上面,拿出六枚銅錢往地上一丟,突然,刮了一陣微風,樹枝倒了。
  我指著樹枝的方向說:「走,這邊!老天爺說那邊平安,走!」
  大膽接著說:「那老天爺告沒告訴你,我特麼現在餓了麼!」
  「你怎麼總餓,快點走,天亮到了城裡咱倆吃包子去。」我說。
  他罵罵咧咧的抱怨自己在羌寨待的特別好,沒料到會連夜走,甚至他都沒來得及對自己的仰慕者道別,所以說他就比較找茬。一路上倒也順利,求來的路確實很吉祥,道路平坦,很像古時候老百姓出山的路,可也就是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大膽突然不動了,指著左邊說:「好香,肯定有人在那兒吃東西,走走,咱們去要點,都要餓死我了。」
  順著他指的方向,那裡陰暗且深邃,陰氣繚繞,樹叢中還有著霧氣。我勸大膽不要過去,深更半夜的,哪裡會有什麼好吃的。
  可大膽卻說:「你不知道麼?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野營,我跑外的時候,經常看到露天住在帳篷裡的青年男女,到時候你別說話,等我把臉蒙上,搶了他們,錢啥的一人一半。」
  不管我怎麼勸他,他就是不聽,還讓我背著夏玲瓏,自己又把羌族戴著的頭帕摘掉蒙在臉上,極其固執的衝進了黑暗之中。
  沒辦法,大家朋友嘛,總不能把他丟下,想起他說的搶來錢一人一半我就有些無奈,怎麼剛出了羌寨,他就恢復了本性,之前的英雄作風難道都被狗給踢沒了?
  費力的跟了過去,其實開始以為那裡應該是亂墳崗子,或者是死孩子溝這種地方,也就充其量陰氣重點,對於大膽來說不算什麼,因為他本來就是背屍匠,陽火旺盛,身體壯的像是牛犢子的似的,他不欺負鬼就不錯了,還能被鬼欺負?
  至於他聞到的香氣,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大膽餓了,所以潛意識裡被陰氣催眠的一種過程,就好似有的人在某一瞬間,就想怎麼怎麼樣,然後他去了,結果卻死了。這其實也是一種鬼蒙九竅的一種手段。
  由於我背著夏玲瓏,走路的時候比較慢,結果我在後面,走向了那片漆黑的空間沒多久,就聽大膽一聲怒吼:「次奧,快快,就說你們倆呢,趕緊把錢拿出來!」
  第一感覺,我是真以為撞見人了,怕他再給人家嚇死,於是就加速跑過去。但當我還沒見到大膽人呢,就聽見他在那兒怒罵,而後好似與對方打起來了,但當我走過去一看,就見兩道影子竄入樹林,大膽罵罵咧咧的走向我,手裡還拎著兩塊兒黃顏色的圓形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