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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石碑吞蛇

  大膽指了指飯店的方向說:「那你們敘舊,我去找找我祖奶奶去,萬一她到時候醒過來找我算賬怎麼辦。」說完大膽就急忙奔著飯店的方向跑過去,從他的態度看,那幾個頭可不是白磕的,說明大膽從心底裡就是非常畏懼夏玲瓏。
  毛石身旁左右站著兩名身穿運動衫的青年以及一名身穿麻布,肩上有著獸皮的少數民族,而且我瞧著幾人打扮也不像是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又想起我二師兄可是香港易學研究會的副會長,他的藍道的手段,玩的都是現代化的高科技,可想而知,那八個大和尚的土辦法,這回可算是遇到對手了。
  隨著彼此的靠近,我們已有兩年未見,而毛石本就四十左右了,如今他依然還是那麼英氣勃發,只是容顏上卻有了幾分歲月劃過時,留下的蒼老,而在英氣勃發的樣子之外,看似又多了幾分的沉穩氣度。
  他率先開口:「小師弟,好久不見了。」
  「二師兄,別來無恙。」我深吸了口氣。
  毛石將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肩膀,繼續說:「等解決了這裡的麻煩,你我再敘舊也不遲。」
  兩年的時間並沒有讓我們彼此間有任何的隔閡,當初在瀋陽時,紅粉骷髏對我千里追殺,大師兄不遠千里前來瀋陽替我避難,又在我家中為我立下牌位,如果沒有大師兄猶如山嶽一般攔在我的身前,或許在吉林一役之後,所有的敵人都會想盡辦法的置物於死地。
  拍了拍二師兄的手掌,是啊,我們雖說不是從小一起長大,而且與王一的師徒緣分也並沒有多麼長久,但這兩位師兄卻始終真心待我。忽然間,我心裡的那道坎兒好似邁過去了,等到雲南找到了阿吉,問出夏玲瓏的身份以後,我一定會去一趟茅山當面去找大師兄,把事情說清楚。
  「這裡地眼大開,白虎墜江,有大事發生,二師兄你們來也是因為這件事兒麼?」我問。
  「沒錯,我是受到木托多的求助,前幾日才到了羌族。」他給我指了指那身穿麻布的高大青年,隨毛石又對我介紹他的徒弟:「這二位是我在香港收的徒弟,你見過你小師叔。」
  兩位青年也就20歲出頭,可能是大都市的人,所以打扮的都比較前衛,這倆青年老大叫劉慶龍,老二叫陳家誠,二師兄告訴我,劉慶龍是純粹的五木之命,陳家誠是純金命,天干地支當中的年月日都為金的命,所以這兩個人很適合繼承他的四靈咒印的衣缽。
  至於二師兄的命格,我在很久以後才知道,他是五行俱全的天命,放在古代帝王政權下,是要被殺頭的,因為當權者迷信這種命的人會推翻他們的政權,老百姓但凡發現五行俱全的人伴隨天兆出生,只要報告官府,至少能封個百戶侯。
  「見過小師叔,常常聽師傅提起,說小師叔算的上是風水大師。」一張嘴就是港腔很濃的普通話,他們二人對我稽手,從二人的眼神,不難看出他們感二人對我的好奇。
  我連說不是什麼大師,現在這年代大師有點太多了,主要還是香港不比大陸,那裡的風水玄學都是很受人追捧的,不像咱們這邊,都會認為你是天橋下的算命先生,至於香港的風水道館基本上只要稱得上大師的人,但凡有點學問,都能賺個衣缽滿體,可現在尷尬的問題來了,我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見面禮。
  等這些老百姓走後沒多久,我們看到不遠處的八個和尚居然被人驅趕著走向我們。在他們身後的人正是劊子手屠剛。
  與二師兄簡單的敘敘舊,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羌族的趕過來的,那個木托多是二師兄的恩人,十年前二師兄來山裡尋找天地靈草,意外墜深山,就是被木托多給救下來的。羌族人自稱『爾瑪』居住的地方都是山脈重重,地勢險峻,羌寨多數又建於半山腰處,所以他們不但是大山的孩子,還是雲朵中的民族。
  麻木長衫的木托多對我施禮,生澀的普通話說:「半月前,天神在岷江立下的石碑忽然滲出了鮮血,族中巫師說這是不祥之兆,必須要找外來人才可破解,於是我打電話聯繫到了毛會長。」
  二師兄又說:「我在羌族住了一周,剛發現了一絲苗頭就趕到了邛崍鎮查看地眼,到這兒得知那幾名假和尚騙了村民,我們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這兒。」
  劉慶龍自信的說:「那點手段還想跟我們比,師傅的音響都是源自美**方的警報設備,模擬龍音,由不得他們不信。」
  宋德龍率先一步向前:「你剛剛也是騙人的?」
  「什麼騙人?你要注意你的話好不好,我們一沒騙色、二沒騙財,法律都沒說我們騙人,你憑什麼說我們騙人?告訴你,這叫科技手段,那幾個和尚才叫騙呢,來之前我都聽說了,老百姓一共募捐了100多萬,政府撥款翻修樂山寺又給了五十多萬。」陳家誠有些不滿的說。
  制止了二人的鬥嘴,我繼續問二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石碑泣血,我只知道地眼開了,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天災必會降臨。」
  二師兄一揮手,陳家誠拿著平板電腦走向我,調出來了一張照片,隨著劉若晗三人的圍過來,聽他解釋說:「這就是無字石碑,他正好坐落在岷江轉入邛崍山,進入羌族通道的入河口位置,你們仔細看看。」
  他將照片放大,我疑惑的說:「這不是道路坑裡的那座石碑麼!」
  陳家誠點了下屏幕,兩座石碑放大,羌族境內的石碑要比外面的高大許多,劉若晗忽然驚訝的說:「那石碑裡怎麼像是有雙眼睛呢!」
  「好眼力,你們繼續看。」陳家誠調出了谷歌地圖,而後兩座石碑連城一線。我驚訝的看著那石碑前後呼應,正好處在水流蜿蜒的中心點,道路上的石碑是坐落在岷江之上,正好卡在風口的位置,我驚訝的說:「風水陣!」
  「小師弟說的不錯,剛到羌族時,我與他們大巫師溝通過,她說邛崍山下壓著一條青蟒的魂魄,兩座石碑,分別鎮壓著蛇頭與蛇身,傳說古時候長江黃河同時氾濫,大禹在治理長江時,來到了邛崍山,有一條惡蟒擋路,大禹以開山神斧將惡蟒蛇劈成兩段,一段以石碑壓制在羌族水口的岸邊,還有一座就是這山路的下,目的是以青蟒的精魄鎮住此山毒蛇不敢侵擾百姓。」二師兄說。
  木托多歎了口氣,繼續說:「我也是近日才知道,原來我羌族在此處生活千年,早就受到了蟒蛇魂魄的同化,禁止觸碰石碑,一旦觸碰就會被吸乾鮮血,短短半月,已經有三名同族兄弟被吸乾而亡。」
  「那群蛇過江,目的是?」我疑惑的看向他們幾人。
  「獻祭。」二師兄語氣嚴肅,繼續道:「石碑因為被大禹冊封過,千年時間早已經通靈,每每遇到毒蛇,石碑都會自動將其吞食,可今天地眼大開,是千年以來石碑最虛弱的日子,而且不管石碑怎麼吞,它吞食的毒蛇也是有個限度的,等到毒蛇獻祭到了數量,石碑會開裂,到時候惡蟒的精魄會逃出禹王碑,鑽入任何一條毒蛇的身體後再生,羌族的兄弟又因為與毒蛇精魄同化,便會成為惡蟒的養份。」
  宋德龍突然哈哈大笑,那聲音透露著嘲諷與不信,當劉若晗拉了拉他時,宋德龍依然不依不饒的說:「我從來沒聽過如此可笑的傳聞,你們先是集體詐騙,現在連少數民族的人也要騙,別說你們沒騙錢財,一旦信仰形成,他們還不會任由你們魚肉。」
  正巧屠剛帶著八個和尚趕了回來,我與屠剛打了招呼,二師兄說這幾個和尚留著有用。而宋德龍的叫喊聲並沒有給我們造成影響,可他卻有些不依不饒時,趕上大膽扛著夏玲瓏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時,那宋德龍的身子頓時僵住了,隨後滿是血痕的臉開始抽動,剛剛他絕對是被大膽給打怕了,所以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掉頭便瘋跑向遠處。
  我深吸口氣問:「二師兄,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斬殺毒蛇,攔住它們獻祭,熬過石碑衰弱期,這災禍自會化解了。」二師兄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