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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夢裡授道

  我興奮的連連道謝,又給他倒了兩杯酒,神仙的酒量確實很厲害,這茅台都被他連喝了兩瓶了,可還絲毫未見他有微醺的樣子,酒過三巡,我們聊了誅殺蜈蚣精的事兒,又聊了金花婆婆,按照韓湘子的意思,他的三道金書像是三道奏折,一道奏陰,一道奏凡,一道奏仙,天下惡事,他都會以金書直接告訴玉帝,那時候必會有人去管。所以,金花婆婆這件事兒之後肯定是命不長了。
  隨後又問了他夏玲瓏的事兒,還將裝有她的大袋子打開。
  不過韓湘子與鐵拐李的反應卻截然不同,因為他說並不認識夏玲瓏,原因他成仙的年月比較晚,而八仙裡面屬鐵拐李與張果老的資歷最老,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
  又向服務員要了兩瓶茅台,我問韓湘子:「道友這次下界所為何事?前些日子我曾見過鐵拐李前輩,如今八仙出現凡間,難道世間有大事發生?」
  「不瞞道友,你如今成為真龍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仙界,大大小小的神仙都在關注你著你的一舉一動,我八仙這次下界,也是受到太乙真人點撥,重入凡塵,尋一場大機緣。」韓湘子豪放的說。
  重塑龍身,濟世功德,門前一躍,化身為仙。這是祖師爺給予我人生的軌跡,我實在沒想到現在居然會獲取了整個天庭的關注。
  韓湘子又說:「現在神仙下界難上加難,自唐朝以後,玉帝設下南天門玲瓏寶鏡限制神仙下凡,大家只能通過『天眼通』來觀看凡間的大事小情,如今世上除了三清祖師香火還在,福祿壽三星、還有財神爺經久不衰以外,其他的各路神仙基本也斷了香火傳承,此事我問過家師,純陽祖師曾言,一切源於末法時代來臨,這是一個量劫的開始,也象徵著某種新生,而道友你便是大千世界當中的應劫之人。」
  泰山石前的八生八世,我見到了元始天尊與地藏王菩薩之間的爭論,所以我推測華夏為神佛根本,如果華夏有劫難也是神佛劫難,所以才會有真龍氣離鼎而出。
  「原來如此,那我還真的是任重道遠了。」我苦笑了一下,心裡還是有很大的壓力的。
  看了看身後的夏玲瓏,她曾說幫我鑄龍骨,那這一切又與祖師爺所說功德塑龍身有何區別?夏玲瓏若是能以一人之力替我逆天改命,那她夏玲瓏又是何人?
  抬頭看向面前的韓湘子,隱隱約約我覺得他們下界多半與我脫不開干係。突然,韓湘子的雙眼射出一道精光,對視的瞬間,腦海一痛,耳畔緊隨著傳來韓湘子的話:「現在我替祖師對你夢裡授道,這是祖師純陽劍法,你且看好,但如今你尚且為凡,肉身不足以承受純陽之火,非生死攸關,切莫貪戀祖師威能,而純陽六十四式重變化,只要你能領悟,可保性命無憂。」
  當我覺得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時,夢境裡浮現出了韓湘子舞動純陽劍的英姿,他一邊為我演示著劍法,還一邊口述給我講解,這些變化包括『渾元一氣』『純陽初動』『仙人指路』『魁星執筆』『泰山壓頂』『鳳凰點頭』等等六十四中變化從未停歇,一氣呵成,三尺青鋒上的純陽氣猶如烈日照耀了我的全身,溫暖的感覺充盈四肢百骸。
  想我當初與大師兄因為誤會,導致退出茅山後,『神打』也隨之離開身體,從那以後再無三茅真君護佑,如今卻又莫名的接受了純陽祖師的純陽劍法,可純陽祖師乃是全真教供奉的祖師爺。
  想起腰間的茅山密宗的天師令,我這樣的算不算是叛教啊?
  當六十四重劍法演示後,韓湘子與我相坐而望,他又傳我《呂祖心經》:天生萬物,惟人最靈。非人能靈,實心是靈。心為主宰,一身之君。役使百骸,區處群情。物無其物,形無其形。稟受於天,良知良能。。。。。[省略數百字]
  「此法我已經全部傳授於道友,剩下的你可自行領悟,而純陽劍法為祖師所創,純陽無陰,過往不算,可從今日開始,道友必須要時刻警示自己,不可沾那男女歡愉,否則純陽必破。」韓湘子說。
  我點頭應允,不知為何,韓湘子所傳授我的東西,好似與陰陽秘法中有許許多多的共同點。盤膝而坐,靜靜感悟著韓湘子的夢裡傳我的道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在夢中消化了所有的道法,那純陽劍之所以會一尺為凡,是因為陽火太盛,已經超脫了凡人所能承受的範疇,而純陽劍法一旦施展,必然會讓純陽劍變為三尺青鋒,可同樣也是一把雙刃劍。
  等我睜開眼,眼前的韓湘子已經不再,大膽趴在地上呼呼的大睡,四周凌亂的酒瓶告訴我剛剛確實沒少喝。我看了眼時間,現在卻只過了不足一個時辰。
  面前的餐桌,有著一行用筷子沾酒水所寫的字『謝道友招待,他日有緣必會相見。』
  再次握起純陽劍時,感受上面充盈的熱量很讓我心驚,而且我發現自從韓湘子走後,我與純陽劍好似多了某種聯繫。
  我踢了踢大膽,不管是否我被神仙們所關注,但路還是要自己走的,這次韓湘子莫名其妙的出現,透露給了我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他們神仙不會明著幫我,但卻會暗地裡幫助我,這與韓湘子夢裡授道是一個道理。
  大膽揉了揉腦袋:「瑪德,這什麼酒,怎麼勁兒這麼大,沒喝多少居然會覺得頭疼的受不了。」
  「你沒事了?」我疑惑的問。
  大膽反問:「你想我有什麼事兒?」
  「得了,你當我啥也沒說。」我發現他好像記不得韓湘子了。
  大膽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說自己明明記得吃了不少,可為什麼還會感覺這麼餓,整張桌子我點了十二個菜,最後居然連菜湯都沒剩下。
  酒足飯飽後,讓大膽扛著夏玲瓏,我們去了大堂,發現這裡吃飯的人有很多,其中今天搭乘便車的那夥人居然也在,先是禮貌的點頭打了聲招呼,隨後拿著銀行卡就是一刷,年輕的服務員遞給我菜單:「你好先生,一共消費了19800,我們這裡不打折,正常開發票。」
  這句話可引起了飯店裡的人觀望了,人群開始議論紛紛,畢竟我與大膽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一頓飯吃了將近兩萬,還是兩個人,聽起來就覺得很敗家。
  「看不出來啊,劫道的竟然都這麼有錢。」那個司機說。
  戴眼鏡的青年有些憤青的說:「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大山裡的孩子有多少人一頓飽飯都沒有,這麼浪費,一看就是社會的蛀蟲。」
  「人家有錢,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唄,你有啥不滿的,祖國需要發展,不也得需要這些人拉動經濟麼。」他們一起的紅衣女孩兒說,而後又對我點點頭表示友好,但是我發現那三個女孩兒都在四處尋摸什麼。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再找韓湘子,沒辦法,帥哥到哪都是被關注的焦點。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的時候,我發現那個中年教授的眼神始終盯著我不放,我和他對視一眼,也覺得好像在哪見過,突然一位面容姣好的高挑女孩兒站起身攔在我們近前。
  「你好,請問您是叫張大寶麼?」女孩兒忽然問。
  我一下子有些愣住了,要知道認識我的鬼,要比認識我的人要多很多,怎麼她能叫出我的名字?
  「你是?」我不斷搜索著腦海裡的回憶。
  突然大膽站在我旁邊,那目光恨不得剝光了眼前的女孩兒,他低聲說:「是不是以前惹的風流債!」
  「滾蛋。」我推了他一下。
  女孩兒繼續說:「你還記得在周家莊麼?當初的十二童子棺,就是我與何教授與馬教授一起去的。」
  我指了指那乾瘦的中年人:「我想起來了,他是與何胖子一起的教授。」
  腦海裡想到在朝鮮時經過,於是我連忙追問起了何胖子的近況。
  女孩告訴,他們現在已經讀研究生了,何教授現在已經不在學校了,至於幹什麼她也不清楚。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那位紅衣女孩兒忽然走到我身邊,看他穿著紅色短袖,超短褲,大白腿,不可否認這三個女孩兒各個都姿色上佳:「你們一起去吃飯的那個帥哥呢?怎麼沒看見他?」
  大膽故意摸了摸自己的頭型,難得不罵人,轉了性的說:「這裡除了我就是他,你不找他,那肯定就是我嘍,你好,我叫趙大膽。」
  女孩兒壓根兒就沒理他,直接對我伸出手:「我叫張菲菲,很高興認識你。」
  「張大寶。」我也伸出手與她握了握。而當大膽準備伸手時,女孩兒就像是看不見他似的,邀請我們去坐一坐。那個當初在周家莊見過的女孩兒叫劉若晗,紅衣女孩兒叫張菲菲,比較內向的矮個子女孩兒叫董佳琪,除了司機以外,另外三名男子,一個叫宋德龍,一個叫馬小強,也就是那個馬教授的侄子。
  大家萍水相逢,加上我想瞭解瞭解老何現在怎麼樣了,所以就坐下待會兒。司機也覺得特有緣分,加上北京人比較能侃,聊得倒也挺開心,不過大膽的目光早就被那兩名美女全部吸引了,而且看他拘謹的樣子,顯然就在那兒『裝人』呢。
  對於我的職業,劉若晗倒是沒有提起,那個馬教授可能還在為當初周家莊我揍他們的事兒心有芥蒂,所以不怎麼與我交談。但當我們準備就此別過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鑼的聲音,嘈嘈雜雜的鑼鼓,顯得十分熱鬧,連同服務員在內許多人都出了門。
  我也不例外,一出飯店,就見到至少七八名黃袍僧人,被眾人簇擁著走向了江水的方向,這時我也聽見老百姓從旁說:「岷江那兒出現了好多毒蛇,大家快去看和尚降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