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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七龜盜命

  我知道,這種佈局,在風水局當中的被稱為『七龜盜命』,而龜屬火,所以盜來的命會沾到一絲火氣。
  我將每個烏龜的身子翻了過來,隨後向前走了四十九步,正好到了遠處的河流,水流蜿蜒曲折的自伏牛山而來。既然我已感覺到了其中必有著陰謀,那就先不管劉文昌到底是不是利用我,也或許楊麗真的對他不好,出爾反爾做法讓她產生了報復心,但是,楊家兩兄弟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風水先生不能碰官運,原因就是為官者可禍害一方,如果官運通達直上『金鑾殿』,那可就是禍國殃民的大罪,至於造下所有的孽,風水先生必然先擋三代。
  婦女跟在我旁邊,低聲問:「師傅,我們家的祖墳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奇怪的東西?」
  正常來說,楊英傑家應該遷墳,只要遷了墳,雖說不會大富大貴,但是一生平安是可以做到的,可那樣豈不是拜拜便宜了楊家兄弟。
  既然要管,那就要管的徹底,我對楊文傑說:「你先把這裡的東西都恢復成原樣,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拍了拍石碑,繼續說:「如果石碑裂,你父親就會死,現在石碑有細紋,現在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問問他的身體,是不是感覺到脊椎很疼,告訴他事情沒解決之前一定要躲在住的地方哪裡也不要去。」
  楊英傑開始還不信,可當他半信半疑的撥通了電話後,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很難看,額頭上流下的汗水表明我說的一切都對。他掛斷了電話後,神色特別的認真的對我說:「大叔,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現在看看還需要我幹點啥能幫助你?」
  我不由的摸了摸臉,大叔?好像我倆的年紀差不多,什麼時候我都變得這麼老了?
  不過那些都無所謂了,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做,告訴楊英傑晚上牽著狗來到河邊溜躂,夜裡七隻烏龜會往河裡送東西,什麼都不要管,不能碰任何一隻烏龜,只可以讓狗對著烏龜犬吠,嚇跑它們,而且他一會兒還要把每隻烏龜顛倒了轉一圈,否則夜裡光靠狗是很難組織的。
  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我又找到了大膽,到了原本停車的路邊,很遠就看見大膽與一個彪悍女人正在隔著馬路對罵,而那女人正是楊麗!
  大膽可不會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是得罪了這位爺,一律照打不顧。可是楊麗性格也不是特別好,倆人罵著罵著就要動手,忽然我見大膽一個助跑過去,揮舞著拳頭絲毫沒有留情的打在了楊麗的臉上,可是讓我驚訝的是楊麗居然沒有被擊倒,反而揮手一巴掌,抓破了大膽的臉。
  倆人『叮光』居然就在馬路上打起來了。
  我知道自己也拉不了,就在路邊等著,大膽被擊倒一次,楊麗被擊倒三次,不過倆人的戰鬥最終還是以大膽的一記飛腳,將楊麗踹到水溝裡畫上了句號。
  他一回頭,正好看見了我,可能覺得臉被人撓了,有點不好意思,神態顯得還有些尷尬。
  我對他擺擺手:「走吧,還有別的事兒呢。」
  大膽一邊走向我一邊說:「瑪德,老子長著大,從來沒見過這種女人,比爺們還爺們呢,老子只不過說她長得醜,難道我說錯了麼?」
  長得醜是沒錯,但你不應該說啊,他這人啊,就是沒口德。我指了指水溝說:「沒死吧?」
  「死?你看看給我撓的,就那娘們,你給她壓在五指山,她都不帶死的。」大膽還在為剛剛破了相而顯得非常不甘心。
  我倆上車,這一次按照劉文昌的指示去了伏牛山。開車的一路暫且不提,登上山頂向下看,蜿蜒的水口旁,一處圓潤的祖墳坐落在那裡,水流如龍,在太陽光照射下,那座祖墳被水光照應下就好似真龍被壓在裡面一般。
  劉文昌說,這墳下面有兩個龍眼,挖出來給他吃了,他的眼睛就會好。
  我覺得事情有點半真半假,這老頭絕對從開始就對我撒謊,要不是我提前來荷花村查一查,可能直接就破了楊麗家的祖墳,到時候楊英傑家的七隻鎮守的烏龜也會因為沒有生氣的流通死去,造成兩家人遭受橫禍,而墳碑開裂,就是凶險來臨的預兆。
  到了楊麗家祖墳前,他們家祖墳是用光滑的大理石搭建而成,墓前還雕刻著白鶴展翅,雷雲騰空的圖案,並且此處還真是前面名堂開闊,後面有俊山撐骨梁,草木匆匆,水氣瀰漫,我站在這裡絲毫風感覺不到風吹的波動。
  趙大膽上下打量著羊倌的祖墳,還踢了幾腳的問我:「你說,就這玩意兒能發家富貴?」
  「說了你也不懂。」我用羅庚仔細觀察,搜索二十山定吉凶時,看到了劉文昌所說的庚金白虎位,那座大山低身俯臥,整座山沒有絲毫一點植被,但此白虎一點不凶,因為它不存在任何稜角外凸的頑石。
  大山寬闊的虎頭對著東南方,藏風納氣,確實是個好地,瞧著眼前的水口,烏龜便是在這裡上岸每日運送福氣。可既然這裡是福地,為什麼還要烏龜送福氣呢?
  大膽說:「你躲開點,我來把這墳刨開,那老頭子說的什麼眼不眼的,咱們挖開不就知道了麼。」說著他就要拉著我開車回去取設備。
  我趕忙制止說:「無故扒人祖墳,是會受到報應的。」
  「報應?我次奧,那還是算了,你挖吧,你不怕報應。」大膽立刻躲的遠遠的。
  不理會大膽的嘰嘰喳喳,我琢磨了半晌後,在地上撿起來一根兒樹枝,圍著他們家祖墳畫了一個天火陣,隨後又畫了一道『驚魂符』貼在了他們家祖墳中央,最後又以打火機壓在符紙上。
  做完了這一切後,我對大膽說:「走,回去休息,明天讓他們家人自己去起墳。」
  「吹牛逼呢?你當他們家人傻逼麼,真要是像那老頭子說的,這墳這麼厲害,他們會主動起墳?」大膽滿臉的不信。
  我說:「要不這樣吧,明天咱倆打個賭,要是他們家人自己起墳,你能不能保證一個月不罵人!」
  他眼神一轉,忽然說:「要是不起呢?你把錢都給我吧。」
  「不玩了。」我罵他這人就是太貪心,幾句罵人話,居然想跟我賭幾百萬的買賣,這也太特麼會佔便宜了。
  大膽圍著我從200萬降到10萬後來又降到1萬,最終我倆以2000塊錢的籌碼下賭注,不起墳,我給他兩千,如果楊麗家人主動起開墳,他要一個月不罵人。
  折騰了一整天,回到賓館時天已經黑了,進了房間就看見劉文昌期盼的到了我近前說:「那個龍眼找到了麼?」
  「沒起。」我說。
  老頭歎了口氣繼續說:「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天意啊,是我不該貪心啊。」
  我心裡已經猜到他在演戲了,因為楊麗那一家人不可能懂風水,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家的人,現在這麼主動想奪走楊英傑家的土地,可思來想去,絕對與風水二字脫不開關係。
  但是可這一切,如果沒有高人指,楊麗他們家怎麼會懂?
  所以,困擾我的,就是這個高人,究竟誰?面前劉文昌,讓我越來越覺得他有些陰謀的味道。所以,我順著他的話聊天,答應明天會再去幫他辦了這件事兒。我們兩個又聊了聊他的經歷,不多時,大膽就打起了呼嚕。而我也在劉文昌的裸露的包裹發現了幾塊兒用桃木雕刻的桃符。
  桃符用處有很多,可以占卜,也能用來辟邪化煞,而且他的桃符卻有很深的雕刻痕跡。總覺得這種符,我在哪裡見過,可又一時想不起來,夜裡又困,於是也上了床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剛升起,我就被大膽吵醒了,他非常迫切的想要去驗證下昨天我倆打賭的成果。換好了衣服,讓劉文昌繼續待在旅店,我倆開著車又一次返回了荷花村。
  當我這次站在楊麗家門前時,我對大膽說:「我覺得你最好躲一躲。」
  他牛哄哄的說:「躲什麼,萬一你耍賴呢!」
  「ok,不躲你可別後悔。」我走到大門前,狠狠的敲了敲門,而大膽始終不離開我五米之內,又是兩三分鐘的時間,門『吱』的一聲打開了,楊麗此刻包紮繃帶,嘴唇外翻,臉上也有許多的傷口,額頭腫的老高,他看看大膽,又看看我,於是乎像是發了怒的公牛一般回到房間,抄起菜刀就衝出來:「老娘今天必須砍死你個龜孫!」
  真是仇人見面了,大膽急忙後退一步,可是楊麗對他已經恨之入骨,拎著菜刀就追出去。大膽身體靈活,躲了好幾次,眼瞅著楊麗今天已經瘋了,我從旁大聲喊道:「你們家,是不是今天要起墳!」
  話音剛落,楊麗忽然不動了,她笨拙的轉過身,驚訝的盯著我:「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