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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囚禁

  我徹底被激怒了,對他們嘶吼怒罵,開始的時候中年人打完了我,還會說點好話。可問了我幾次,我都說管不了的時候,那中年人才算是徹底漏出了凶相,大皮鞭子啪啪的抽在我身上。這一刻我被打出了真火,哪怕會受到報應,我也想弄死他們,但我雙手被綁,唯一害人的陽絕掌打不出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任人魚肉。
  來這裡之前,我還想以捉鬼的鬼神之力,再以善惡有報的德行來嚇唬他們,可誰知道居然攤上了『結怨成霜』的怨鬼,導致最後鬼也沒捉成,我人也走不了了。
  中年人讓我好好考慮考慮,隨後就出了門。直到下午傍晚的時候,中年人又帶著李秀娟的二哥,那個王老二青年,急急忙忙的衝進了柴房。
  「師傅,你快點把那女鬼收了吧,我表姐都說了,他看過你神通廣大。今天我三姑姥又要不行了,求求你,幫幫忙吧。」王老二說。
  他父親也在一旁求我,說全村得了一場怪病,幾乎誰家女人晚上夢見了鬼,第二天準會皮膚開裂,蛆蟲順著皮膚往外鑽,讓人癢的受不了就拿開水往上澆、燒紅了的烙鐵燙,蛆蟲好像數之不盡一般,剛殺了一波,又會在皮膚裡鑽出一波,最後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被自己折騰死。
  我搖頭拒絕,現在別說他們身體生蛆了,就是人吃人我都不管,於是我說:「辦不了,你們快放我走,我那朋友現在已經離開了村子,他發現你們把我囚禁,肯定會報警的,趁早放了我,別等警察來了,都給你抓走!」
  中年人說:「谷子都說了,你和那人鬧翻了,人家早就出村子了,誰還管你啊。你就幫幫忙,當做個好事,把鬼捉了吧。」
  我就說自己無能為力,不多時,柴房的門被推開,兩青年男性抬著一副擔架進來,先叫了中年人一聲老叔,等他們把人放在地上,我才看清,那是一名六十左右的婦女,臉就像是被狗咬過了一樣全都爛了,手臂向外流著黃膿,翻起的皮肉能看到白骨,身體上也到處都是被蟲子鑽咬過的眼,密密麻麻,讓我看了都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
  「老叔,我奶奶都快不行了,新來的師傅答應了麼?」青年問。
  一屋子同時目光看向我,泥人被這麼折騰都得折騰火了,何況我了,為此我也是難得罵了髒話:「我答應你麻痺,趕緊給我放了,你們這犯法!抓到了都給你們拉出去槍斃,次奧你媽的。」
  可那青年聽後立刻就急了,抄起了柴房的柴刀奔著我就要砍,王老二父子急忙拉住:「別衝動,你秀娟姐說了,這人有能耐,好像是在茅山待過,咱們村的事兒的,就他能解決。」
  當青年悻悻的放下手裡的柴刀時,我猜測凡是對女鬼動過手的人,都是在被報復的範圍之中,只是青年陽火旺盛,她得先殺女人,養足了自己的怨氣再去害其他人。
  這些人求了我一會兒,見我還是不答應,最後老太太又開始犯病,我親眼見到白蛆順著骨頭縫往外鑽,最後活活把人折磨的昏過去。王老二與老太太的孫子一商量,倆人就給老太太一刀抹了脖子,拉出去埋了。
  轉過身的功夫,那中年人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說:「我給你最後考慮一天,明天要是還不答應,那你也別想活了,我們這兒這麼偏,殺了你都沒人知道。」
  所有都離開後,我也折騰了整整一天,我的精神包括身體都是特別的疲憊,他們給我在房梁的那兒鬆了綁,只是用繩子拴住了我的雙手雙腳,夜深了,我困的實在不行,躺在柴房的乾草上,還別說,這乾草還挺舒服,至少比我想像的要軟。剛要睡著,聽到屋外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翻東。我忙起身,迷迷糊糊走到窗前。藉著月光看到了兩個老太太,兩名中年女人,還有兩名婦女,六人圍著柴房外的草堆翻著什麼。突然,老兩名老太太揚起了臉,哪怕我是陰陽道上的人都不由的後退半步,那張臉就像是車禍現場一般的血肉模糊,而另外一名老太太正是今天中年人的三姑姥。至於另外的四名婦女,我也都在井下的水面中看到過的。
  這六人,有的像是餓成了皮包骨,也有的則胸腔刨開,鮮血淋漓的在院子裡,各個面目猙獰,我一看就知,她們都是屬於厲鬼。六名厲鬼嘴好似發出歎息聲,念叨著:「雞蛋。。雞蛋。。雞蛋不見了。」此時的夜裡極其靜,空氣中只能聽見六人找東西的聲音。
  沒多久,井口升忽然起了白霜,一穿著麻布衫的長髮女鬼飄了上來。同時那六名女鬼全都不再繼續翻找,而是轉過身趴在地上,嚇得那是一動不敢動。
  長髮女鬼聲音冰冷的對老太太說:「一共少了四個雞蛋,找不到我扒了你皮。」
  當時李秀娟的舅媽就開始跪地磕頭,隨後自己居然用指甲摳破了臉皮,站在月光下往下扒。
  她又對那三姑姥說:「丟了10塊錢,還不回來,你就給我喝糞去!」
  那老太太滿臉流膿的跑到茅房,端著那尿桶就開始灌,隨後又鑽入了茅房的糞坑。
  其餘四人,要麼斷手斷腳,要麼刨腸破肚,均被那女鬼折磨的死去活來。此處已經由於怨念的加深,變為了極陰地,人死之後魂魄離不開,也就是說,這些女人是真正的在感受痛苦。
  孕婦的女鬼也只有通過折磨她們來平復自己怨憤的內心。我站在屋內看著他折磨了好一陣,忽然女鬼轉過身子,飄忽的向我走來,它穿過了柴房,最後與我相距不足一米。
  突然她居然跪下了,聲音飄忽的說;「上師布下的符陣讓我感受到了害怕,多謝上師能手下留情。」
  「你給我看到的情景可是真實?」我說。
  「若有虛假,天打雷劈。」女鬼又恭敬的說:「我本是湖北小山村的人,被人騙來這裡賣了,這家人對我非打即罵,強行侮辱我,最後我忍無可忍,我身穿紅衣跳井自殺。」
  看了看她身穿的白衣,我歎了口氣說:「紅衣變白衣,你的怨念不淺啊。」
  「希望師傅能助我,他們所有人都該死。」女鬼的聲音怨毒。
  她說她叫宋阿妹,是個壯族的姑娘,因為嚮往帝都的生活,趁著年輕打算闖一闖,可還沒等出了湖北呢,就被人販子給賣了。那李秀娟隱藏的身份,是村裡的牙婆[拐外婦女兒童的中間人],宋阿妹被賣到游谷村後,她才發現這裡許多人家都是這樣,多數人沒媳婦的就會找牙婆,像年輕漂亮的值個五萬左右,普通的3萬塊錢,要是過了30歲的,就2萬左右。一些個癡傻的婦女,給個三四千也能買到。
  她說光她知道被拐賣的人,就已經不下七八人了,有的還會賣了家裡的小女兒,好給大兒子換媳婦。而劉秀娟還負責拐賣那些父母不在家的小孩子。把孩子騙到山裡,外面的人一抓走,等孩子父母回來,就說小孩子走丟了,誰也沒證據。
  想起了井水下見到的淒慘,我歎了口氣:「你怨念太重,我若是給你超度,需要你的放下怨念配合,虔誠隨我唸咒四十九日,或者甘願化為靈體隨我修行,以日月精華,符篆正氣化解心中怨憤,達到早日投胎,至於今生因果,到了地府,一定會還你個公道。」
  宋阿妹卻搖搖頭:「今生罪孽今生償還,我壯族的姑娘的不信陰曹地府,只求今生報應,求您幫幫忙忙,幫我將村東那像利劍一樣的溪水河流用大石頭攔住,還有種植在岸邊的三株桃樹,您再幫我砍斷,剩下的事兒我自己就可以辦了。」
  她所說是用石頭是為了破掉水射煞,三株桃樹是『攔路陽』,不信各位可以留意一下,河邊愛死人的地方,都會種植上幾株桃樹,但卻不會多,那是因為陽極而陰的緣故。我只要做完了這些,宋阿妹便能通過井下水害死全村的人!
  要是殺老王家這些人以及李秀娟,我肯定一點都不會猶豫,可要是現在這麼做的話,那死的人可就太多了,到底我該不該幫忙?
  宋阿妹對我跪拜說:「求求先生一定要幫幫我,他們該死,而且那些人把你捆綁在這裡,今天我也聽說了,假如你天亮以後不答應他們,那些人就要把你活埋了。」
  我說我考慮考慮,那女鬼化為一道白光回到了井下,屋外的被折磨的六女也沒了影子。過了幾分鐘的時間,柴房的門忽然被人撞開,一名20歲出頭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她沒穿任何的衣物,神色慌張,全身的傷痕纍纍,進了門就給我跪下了:「救救我救救我,他們要強姦我,聽說了您會法術,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緊隨著就是一個男人追進來,男人手裡拿著粗木棍,跟他一同來的還有男男女女的村民,其中有好多都是我白天見過的。女人很害怕躲在我身後,我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氣,男人追過來,一把揪住了女人的頭髮,開始用木棍沒命的打。
  這麼大動靜,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勸,所有的人都是看熱鬧,甚至有人還叨咕著:「跑什麼跑,我們花錢買來的,不聽話使勁打,打死這個賤貨,大不了錢我當白花了,再買一個。」
  「對啊,你學學老呂家的媳婦,買回來生倆兒子,現在過的好好的,家裡人也不打她,嫁給誰不是嫁,有啥不認的。」又有人罵。
  女孩兒哭著說自己是在市裡讀大學,搭上了一輛順風車被人賣到這裡,跪在地上求著大家的放過她,而滿身酒氣的中年人根本不留情面,大棍子死命的砸。女人臉上全是血,哀嚎聲變了調,她用手護著頭,可這一切注定是徒勞。我拚命的喊著讓他們別打了,但我發現,我越大聲,對方打的越狠,從哭到叫,從叫到呻吟,聲音漸漸變弱。我大叫:「你們特麼的這叫謀殺,快停下,人要死了!」
  男人看了我一眼,罵道:「我就打,我花錢買了的,次奧你媽的,老子村東邊的,你除不除女鬼跟老子也無關。」又是一棍子落下:「臭婊子敢踢我籃子,打死你個逼養的。」
  『砰砰』兩聲,我眼見著女人的頭蓋骨凹陷了進去,她的身體變得軟綿綿的,滿是鮮血的臉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模樣,隨著女人的雙腿一蹬,她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