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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邪棺

  這和尚更狠,他去山門的後面,拎著一桿棍子衝出來,仿若門神一般站在大門口,嚴肅的說:「寺裡的外殿可以隨意進入,內殿你若是敢進,師傅說,佛祖同意我可以往死裡打。」
  「我尼瑪!到底你師傅說的還是佛祖說的!」我氣憤的問。
  和尚單手佛禮:「師傅既是代佛所言。」
  再次吃了閉門羹,可我不死心,一上午打車溜躂了一圈,全市的寺廟,不管大的還是小的,不是閉了山門,就是不接待信徒,好像都是商量好的。
  手裡捧著個燙手的山芋,本來想埋在寺廟裡,結果廟裡不接納,最後我也是無奈了,打車去了市郊的道觀,一路上就念叨著:「祖師爺,你也別怨我給你找麻煩,就這東西放在我手裡,出了事兒咋辦?您老人家神通廣大,還是交給您來鎮壓吧。」
  連續背了幾遍道經,等到了道觀後,我讓司機等一會兒。不過這裡的香火要比寺廟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佛教信徒太多,我國自有的道教已經被演義小說給妖邪話了,導致多數的和尚可以衣缽滿體,可道士卻吃了上頓沒下頓,有的還得出去給人看卦解災貼補家用。
  這回也是,我剛進了道觀的大門,一名年紀在五十歲出頭的道士,坐在道觀的正中央的位置籐椅上,對方身穿道袍,頭戴道冠,手裡還拿著拂塵,大夏天的,額頭上的汗珠清晰可見。
  「無量壽福。」我稽手。
  對方也連忙起了身:「無量壽福,貧道是這清虛觀的觀主,道號青雲道長,敢問道友可是來借宿?」
  我搖搖頭,既然到了道觀,那就是自己家,所以我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兩副龍棺在兜裡拽出來,對著面前的道士一擺。
  當時只見那道士額頭上的汗嘩嘩往下掉,我疑惑的問他怎麼了。結果對方一言不發的把那籐椅翻過來,下面貼著許許多多的符咒以及雷法。
  「不瞞您說,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來到觀裡,剛剛見到道友進來,我還以為能有個幫手呢,沒想到我所擔心的居然是你。」他歎了口氣又說:「整間道觀,已經被我布下了七十二顆地煞釘,三十六天罡網,請神龕十六副,黑狗血沾上的弓箭十二對。」
  聽他念叨了一堆,我都有有點懵了,他這是要殺鬼王麼?
  問他究竟怎麼了?
  清雲道長指著我手中的棺材,哆嗦的說:「我開始以為是有什麼魔物要來,所以準備拚死一戰,可看你手裡的,分明是邪棺,龍眼泣血,你仔細再看看那龍身的騰雲,分明是一個個人形樣子,這是邪棺,也稱為『災棺』,道友你來這裡想必是要以祖師爺神威鎮壓,可就算是鎮壓了,我敢保證天災**依然不斷,最後不論誰死誰傷,損的都是道教功德。想必道友你來之前肯定去過寺廟了吧?」
  想到那一個個僧侶的如臨大敵,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只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裡。
  歎了口氣:「不瞞你說,我從早上出來一直到現在,打車就花了六七百,所有的寺廟都走遍了,沒一個地方讓我進的。」
  「那就對了,他們敢讓你進才怪了呢,這是缺德的東西,真不知道道友你是怎麼得到的。」青雲道長歎了口氣。
  我心裡說,這棺材可是我參加黑社會時候要挾過來的,本來想著做件好事兒,可沒想到卻成了燙手的山芋,丟不掉了!
  「真沒辦法處理了?」我又問。
  青雲道長搖搖頭:「我道行低微,這東西要我說啊,無解,你還是拿在身上,走到哪,趕到哪,那就算哪倒霉吧。」
  任何事都不可能是絕對性的,我修道以後更加的明悟世間萬法,因萬物本就相生相剋,亦離不開陰陽五行,如果說這『災棺』是陰,那只能以陽鎮之,可乾位陽,坤為陰,一旦埋在地裡,那就是以陰養陰,災棺必然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打開。
  若是以陽鎮之倒也可以,但世界上並沒有哪裡是永遠都照射陽光的,所以這便是清雲道長說其無解。
  我心裡很鬱悶,可青雲道長卻又說:「這災棺只能道友隨身攜帶,你把它丟在哪,哪裡就會遭災,可若是它因為道友鎮壓不住,而自己打開,那因果報應必然不會落到你或者道門的身上。」
  一陣頭大,簡單翻譯下青雲道長的意思,那就是我手裡的棺材就好比是定時炸彈,我拿著定時炸彈四處亂竄,炸到誰算誰倒霉,第一想法我有想過去日本旅旅遊,順便還能看看櫻木花道的故鄉,可是。。我若是這麼做了,就是打亂本來的計劃,也就是說,我提前得知天機,而自行改之,便可稱為洩露天機。
  祖師爺雖然說我沒有因果,但我所學,都是以道術為準,天道昭昭,如果我犯了事兒那自然也會找到道門或者其他華夏某處。為此,我還真就只能硬著頭皮的順天而為,假如日後天意讓我去日本溜躂溜躂,那可能就沒啥事兒了。
  那青雲道長把道觀裡的大陣一一撤除,又脫了道袍換上了大褲衩子,手拿著塑料扇子扇著風,告訴我既然天意如此,那誰也沒轍。
  他挽留我吃口飯,可說到底,咱還哪有心思吃了!『災棺』以及『衛河龍王的龍棺』二者都有個共同特點,棺起則天災顯。我甚至都懷疑,這兩副棺材到底是不是一個人製作的,而那人到底是不是有病?腦袋瓜子被驢踢了吧,有這麼大的本領禍害八國聯好不好!
  懷著憤恨的心情,我拎著『炸藥包』打了車再次回到市裡。離開瀋陽之前,還有一件事兒得去辦,那就是找到瘋了的警察,如果是癔症,或者丟魂什麼的,我也就想想辦法,讓人家恢復了,畢竟這年頭好人越來越少了。
  拿著蹲監獄時給我的地址,我打車到了大東某處,七拐八拐的到了一所開放式的小區外,對了對地址和門牌號,沒錯,就是這裡!
  我看著院子裡的老大爺們打著撲克聊著天,以及那些正在琢磨如何讓廣場舞變得優美的大娘們,我羨慕他們這才是真正的閒暇時光,不知道我老了能不能也像這樣,一壺茶水,講述那些年我的經歷詭事兒。
  收了收心神,我緩緩的上了樓,6樓左邊第一家
  [過去老房子都是一層樓裡有五戶人家,左右各兩戶,中間一戶。]
  敲了敲門,不多時,一位滿臉愁容的老太太開了門,她問:「你找誰?」
  「我找李陽李警官。」我說。
  可就在這時,我聽見臥室裡傳出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嚎叫聲,那聲音根本就不似人類。老太太臉色大變,扭過身就要往屋裡跑,我比對方要快一步,搶先進了臥室,就見當初英俊的小警察,此時此刻骨瘦如柴,渾身上下滿是傷口,他黑眼圈和很重,好似許久未曾睡覺是,牙齒枯黃,有的已經脫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童話世界裡的『巫婆』!
  「快起來,我兒子犯病了,你快走啊!」老太太一邊哭著一邊跑到廚房,拿出一堆牛心,到了李陽警官近前。
  我看到這兒皺著眉,心裡升起了怒氣,那李陽抓著滿是血的牛心往嘴裡塞,口中還發出咯咯的怪笑。
  「媽了個雞的!」我幾步上前,一隻手鎖住李陽的喉嚨,『啪啪』倆嘴巴,他剛要起身反抗的時候,我大拇指順勢按住了他的百會穴,一用力,那李陽當即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跪在地上。
  這時,我回頭看著已經嚇傻了的老太太說:「把針給我拿來!快點。」
  隨後我怒目瞪著瘋癲哀嚎的李陽怒罵:「媽了個雞的,你特麼真是膽子肥了,想搶警察的食傷,今天本師讓你連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