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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毒辣

  我拿著桌子上的瓜子餵了百靈鳥,笑了笑說:「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做到的。」
  「謝謝小師傅,可是何宇現在並沒有。。。」老炮欲言又止的說。
  此刻,不遠處的婦女連續踹了小三好幾腳,一邊咒罵著就上了二樓,老狼帶著兩名馬仔堵在大門口勸婦女別激動,整個別墅嘈雜的叫罵聲,顯得非常熱鬧。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
  他說:「有人給何宇頂了罪,只要他不被警察抓到,那就是安全的,可您說幫我解決他,現在怎麼解決?」
  「看這鳥怎麼樣?」將鳥籠子遞給他。
  「都啥時候了,您老還有心思開玩笑。」他推了一下。
  「我能用這鳥控制何宇,你信不信?」我故意逗了逗鳥。
  老炮滿臉的不相信,我就當著他的面,對鳥說:「打你面前的婦女兩個耳光,然後下樓,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的朋友,把老道士給我放了。」
  我剛說完,二樓別墅就是一陣女人撕心裂肺的叫罵聲:「何宇,我特麼16歲就跟你,現在你居然因為狐狸精打我,我特麼看錯你了!」
  何宇也怒了:「這麼多的兄弟在這兒,我就玩個女人怎麼了,你特麼趕緊給我滾。」
  婦女哭著跑下下了樓,帶著幾名貼身保鏢出了別墅。當老炮滿臉錯愕的時候,何宇下了樓,他穿著睡衣對滿屋子的人說:「我這次出事兒,多虧了小師傅的幫忙,以後他就是我何宇最好的朋友。」
  「真尼瑪神了!」老炮低聲說。
  我問何宇什麼時候能放了舒化春。
  何宇回答的特別痛快,告訴手下的人把舒化春放了,隨後我倆噓寒問暖了一陣兒。何宇對周圍的人說:「你們都出去,老炮你和小師傅留下。」
  人群緩緩的離開,連同何宇小老婆都離開了別墅。房間僅剩下我們三人的時候,何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無神,好似死人一樣。
  我拍了拍何宇的肩膀,對老炮說:「這回信了吧?」
  「怎麼回事?」他用手在何宇的眼前晃了晃,驚訝的說:「怎麼還成了假人?剛剛不還好好的麼?」
  我沒和他解釋,這其實就是百靈鳥的功效,術法需要有『靈』的媒介,這就好像將活人換魂,隨後再次注了靈,達到擬人狀態。
  「鳥給你,白天不要讓何宇出門,如果非要出門就戴上厚帽子。先去把我道友放了,一會兒咱們去看看那頭豬。」我說。
  此時此刻,老炮看我的眼神已經有了恐懼。我打了個響指,把鳥籠子放在桌子,讓何宇回到房間睡覺。
  我傳給了他控制何宇的口訣,剩下的事兒我就不管了。一切都交代好了以後,他開車帶我去了醫院,剛進門就見舒化春戴著一副假手在病房裡散步。他看到我顯得很興奮,走過來與我雙手緊握:「道友,你沒事兒實在太好了!」
  「可你的手。」我歎了口氣。
  「不礙事,最近我左手用筷子練的已經不錯了。」舒化春哈哈一笑。
  病房裡的看守都被老炮遣散了,我們三個出了醫院,由老炮開車帶著我們去豬圈,他一路上不停的打聽我那個奇怪的術法是怎麼回事。
  沒搭理老炮,舒化春從旁疑惑的問我幹了什麼?
  我說:「當然是見見惡有惡報啊。」
  「什麼惡有惡報,聽他說又是豬又是人的?」他問。
  我笑而不語,等到了郊區的一家養豬場外的時候,老炮皺著眉「這味兒,上回來我就差點沒吐了。」
  不一會兒豬場出來了人,一名婦女問我們買不買豬。
  老炮說:「買,眼瞅過節了,合計給員工發福利多買點,大姐,你這兒豬新鮮不,沒注水的吧?」
  「大兄弟,看你說的,我這麼大個豬場在這兒,還能賣注水的肉啊?能要多少頭?」婦女說。
  老炮說昨天他來了,今天想再看看。
  「我們這兒味兒可大,都戴著點。」戴婦女很實在,給我們一人拿了一副口罩,隨後全副武裝的進了豬場。一路上婦女給我們科普了科技化養豬手段,一直從頭到尾,我問老炮那頭母豬呢?
  老炮找了一圈:「次奧他媽的,豬都長得一樣,我也分不清楚公母啊!」
  「啥意思?你還要老母豬咋地?」婦女疑惑的問。
  「有麼?看看去。」我說。
  婦女調侃我們說黑心,因為不下崽子的老母豬肉特別便。為此我只是嘿嘿一笑,可進了另外一所豬舍的時候,就在我左邊的那頭老母豬像是瘋了一樣起身,狠狠的撞著圍欄,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叫什麼叫!」婦女抄起了鞭子,罵罵咧咧的上前抽那老母豬。
  舒化春皺了皺眉說:「道友用的可是換魂術?」
  「沒錯,他『天頂』已經被我鎖死,那個何宇的魂,只能困在豬身上,哪怕老母豬死了,他就會附著在豬舍另外的豬身,如此往復,不往生,不超度,永遠為豬!」我陰狠的說。
  舒化春忽然歎了口氣:「何必呢,害人不過三世,從今往後,此人將生生世世做下九道生靈,如此做法,我老道士倒是覺得道友你的執念有些深了。」
  老母豬瘋了似的不斷的撞擊呼喚,嘴、鼻子、牙齒都已經血肉模糊,任憑婦女如何的用力揮鞭子,那老母豬就是不停地撞,急切的樣子好似恨不得要吃了我。
  「執念?」我笑了笑,又說:「他是罪有應得,從他威脅我的第一天,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果。」
  忽然,舒化春咬破了手指,對著豬欄上畫出一些古怪的符號,等他停下手,那老母豬也不再瘋癲。舒化春對豬說:「你雖罪有應得,但不至於生生世世為豬,什麼時候你償還了自己的孽債,便可入地府投胎。」說罷,那血色圖形緩緩的消失不見,老母豬頓時雙膝跪地。
  旁邊賣豬的婦女都看傻了眼,驚訝的問:「你,你能對豬說話?」
  舒化春卻繼續對豬說:「你安心的在這兒還孽,天道自有天來判!」
  那頭老母豬跪地下嘩嘩的掉眼淚,給那倆賣豬的婦女嚇的媽呀一聲逃出了豬舍。剩下我們三人的時,我對舒化春說:「我剛入道時,也曾以德報怨,但大道無情,奪走我數十年的壽元,這一年多我經歷生死,悟出來的道理便是順天而為,無愧於心。」
  「一年?」舒化春呵呵一笑,轉過身看向我說:「我悟道一千七百年,歷經小三災,刀兵、瘟疫、飢餓,化人之前過度九難,十死一生,終於為人,我們精怪害人只害三世,假如你殺他三世,我認為全無罪過,可若是生生世世便有損天德。」
  聽他說完,我忽然想起,凡是衝撞保家仙的人,最多只禍害三世,一般都是從自己算一世、兒子、孫子,到了孫子輩後,便不會再有報應。有句諺語說:「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也是這個意思,哪怕天地靈穴,在金鎖玉關上也有記載,管幾代幾代,從沒有任何的風水書說過管世世代代的。
  忽然,老道士轉過走向了豬圈,他背對著我說:「我與道友之情,雖可比日月,但道友的道並不是我的道,以後有事,打我的電話,我老道士一定會竭盡所能,剩下的時間,我想自己去山川各地的好好逛一逛,你我二人,還是就此別過吧。」
  也許可能真的是道不同,我長吸了口氣:「那祝道友保重了。」
  目送著他離開了豬圈,當初害人的時候,老道士並沒有任何的猶豫,哪怕他也主動要求殺害死何宇,難道說我做的真的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