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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中國道士

  我算準了何宇怕死,因為修道者不會在腦門上寫著『修道者』這三個字,以他滿身的世俗氣,能遇見他說的那個算命先生都算是祖上積了德,否則光憑他這身煞氣,根本就不會有哪個密宗會管他的閒事。
  何宇急忙交代手下去取龍棺,而後又派人將舒化春送到了醫院救治。他害怕被對方降頭師暗算,就讓我給予他全天候的貼身保護,等他給我取回了青囊與龍棺的時候,我畫了一道符,遞給他說:「拿著這個。」
  「什麼東西?」他警惕的問。
  我說是保命的,那個何宇笑了笑,把護身符遞給了身邊人戴上說:「替我戴著,我需要的時候再給我。」
  能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自然都是有著非常手段。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小伙子,我這輩子最喜歡與高人打交道,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我說:「失望?要不是我救你,你可能已經死了。」
  何宇也哈哈一笑:「要不是我活了,你現在已經死了。」接著他又安撫我說:「咱們以後就是自己人,替我幹掉那個郝雲海,我放你們走。」
  「希望何先生遵守承諾。」我說。
  何宇帶我隨他一起出去辦事,全天候保證他的安全,從中午一直到夜裡,何宇確實很忙,有的時候不方便帶著我,就會讓我在外面的車裡候著,這種生活一連著就是好幾天,聽他的意思,郝雲海不知道躲在哪養傷去了。後來有一天他將車停在別墅外,只帶了兩個保鏢進了小區,把我與司機老炮留在車裡。
  我遞給老炮一支煙說:「來一根兒吧。」
  他接過去點燃,深吸了口氣。我坐在後座的位置,看到老炮那高聳的後腦勺。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兒,因為咱們看過三國演義的人都知道,諸葛亮第一眼就看出魏延會反,那就是因為看到了反骨。廣東人罵他人吃裡扒外,也會罵人家反骨仔,而老炮的腦形就是典型的反骨。
  「炮哥今年多大了?」我與他搭話。
  「怎麼?你要給我算卦?我可不信這個。」他呵呵一笑。
  「那你信什麼?」我又問。
  他輕哼了聲,在腰間拿出一柄手槍,拍了拍說:「我只信這個,它可是能把活人算死,你要不要算一算?」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摸了摸手中那兩副龍棺,裡面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有大用。
  「炮哥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敲了敲車玻璃,繼續說:「你雖然能把活人算死,但你能把自己算成他麼?」
  沒給他機會,我繼續說:「人要不信命,就得學會逆命。炮哥觀你天中塌陷,早年家庭貧困,父親應該是在7歲去世,母親健在,但月角有移位,多半是母親改嫁了,兒時多磨難,三十歲印堂帶殺,眼裡藏煞,手裡握殺人刀,如果不趁早放下刀,會有殺身之禍,還有一點,你腦袋後面有反骨啊。」
  我最後的話故意加重,而那老炮也不動了,他叼著湮沒有吸,半晌後忽然笑了,看著窗外說:「迷信,不可信。」
  從他的態度上看,我知道剛剛自己說的全中。所以,我也將奔馳的車窗打開,繼續說:「何宇中的是鬼魂降,這個術法需要受害者的血液或者精液,我想這兩樣東西,以你是他的司機身份來說,應該是很容易搞到的吧。」
  老炮忽然身體一僵,緩緩的回過頭,冷言道:「你有什麼證據。」
  指了指他的電話,繼續說:「要不要把電話拿出來看看?」
  「什麼意思?」老炮又問。
  我繼續神秘說:「你知道我是個算命先生,想知道某件事兒都是很容易的,比如。。你與何宇老婆的私情。」
  其實我也就是胡說,那是因為老炮是司機,可每次何宇談生意的時候,老炮並沒有權利留在旁聽,那就是證明他並不是特別受到何宇的器重,可按照常理來看,他既然是何宇的司機,兩個人關係本應該緊密才對。
  何宇假如想換掉他很容易,唯一的解釋便是老炮是何宇的老婆安排的。從第一次看到何宇的老婆,怎麼看她都不是一個守婦道的女人,兩人勾搭勾搭也是情有可能。按照藍道的心裡戰術,有百分之七十把握的事情,就足以下定論了。
  老炮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為此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我只是一個算命先生而已,你想不想當大哥,如果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這回老炮的態度變了。
  接著我又給了他一道符:「你把這道符,想辦法讓何宇戴在身上。至於何宇的情人,你認識麼?」
  「這棟小區的女人就是,一個新畢業的大學生,以前我開車送她回過老家。」老炮說。
  我把龍棺一副遞給了老炮,告訴他想辦法把這個放到他們倆的床下面。
  「你有幾成把握。」他說。
  「你照做就行,搞定了何宇的老婆,這份家業還不是你的,何況我看你把何宇的身邊人都處理的挺明白,剩下的事兒就不用我教了吧。」我說。
  老炮轉向我,遞給我一支煙:「合作愉快。」
  我笑著接過來,說:「那現在還要不要我幫你算一卦?」
  「好啊,那請師傅費心了。」老炮哈哈一笑。
  接過了老炮的八字,我給他算了一掛,從命理上看,他這人就是一輩子奴才命,四十歲一道坎,命中有血光之災,不過給江湖人算卦,隨隨便便看任何一個人,都是這種命,有『福星』的人,可能會成為一方大哥,沒有的,自然會落個身首異處。其實每個人都是有野心的,只是有的人善於偽裝,而有的人不善於偽裝,老炮便是屬於後者。
  我忽悠老炮過了這道坎,必然一帆風順。至於何宇,他便是命裡有福星的人,我又問起了何莎莎,聽老炮的意思她出了遠門,最近一直沒回瀋陽。
  好奇的問了幾句,老炮告訴我,其實何莎莎是何宇大哥的女兒,後來他大哥死了,何宇便把孩子接過來,正巧現在的母親,又是何莎莎的二姨。但是何宇的教育方法不同,居然讓何莎莎在緬甸幫著處理生意,所以別看她年紀小,還真就是個老江湖。
  連續跟蹤保護了何宇七天,這七天中我隨著他形影不離,龍棺也如願以償埋在何宇的床下,另外一幅龍棺由我始終拿在手中,唯一讓我憤怒的是我想去見舒化春都不可以,最後我是真急眼了,何宇也只是讓我與老道士通了個電話,瞭解對方身體沒什麼大礙。
  有一天傍晚,我在床上躺著休息,著手準備著自己即將要做的事兒時,突然,何宇興奮的進了門,說:「帶上傢伙給我走,今天郝雲海約我吃飯,瑪德,你找機會幫我整死他!」
  摸了摸龍棺,我起了身:「好,你想讓郝雲海怎麼死?」
  「那當然是越慘越好,砍斷他的雙手雙腳,剪了他的舌頭。」何宇興奮的說。
  我點頭答應他沒問題。換好了衣服,拿著傢伙事兒,跟著他一起出了門,這七天老炮也沒閒著,看他腎虛的樣子,應該是頻頻接觸那婦女。
  上了車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向了凱賓斯基飯店,服務員將我們迎上電梯,何宇輕哼著:「媽了逼的,打不過我想和談?我談他媽了個**!」
  「老公別生氣,小師傅那麼厲害,一定幫你弄死他。」婦女說。
  「幾成把握?」何宇問我。
  我說十成。那何宇興奮的差點沒抱著我親了一口。
  豪華的飯店裝修,到處透露著金碧輝煌的富貴氣息,祖師爺曾讓我賺一個億,我始終都在思索這個錢該怎麼賺?如果稱為何宇的爪牙,想辦法控制他倒也能更快一點,但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犯了規矩。
  但不管怎麼說,仇還是一定要報的,並且我曾經是茅山術士,精通降鬼術士,那個降頭師沒我的八字,沒有的體發,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只要我能與他面對面,那他其實不足為慮。
  進了超大的包房,迎上來一位個子矮小的胖子,他張開雙臂,未語先笑的說:「老何,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肥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何宇也客套說。
  「哪裡話,咱們都是在一個行業裡混飯吃的,你們都是我衣食父母,沒你提供好東西,哪有我肥強的今天,來來,快坐,有什麼誤會咱們當面解釋清楚,今天我做東,請你們二位大哥賞個臉,老這麼打來打去也不好,而咱們還出來混無非就是求財,大家還是要和氣生財嘛。」
  肥強引著何宇坐在了椅子上,我打量著對面的郝雲海,他的一隻眼睛戴著繃帶,身後站著一名穿黑衣的法師,他年紀四十多歲,膚色枯黃感受,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長袍下的姿態,與我當初殺死的阿贊巴登很像。
  「那個,老何啊。。。」肥強剛想開口。立刻被何宇打斷,他一隻腳放在桌子上,仰著椅子,叼著一支雪茄說:「我和他沒什麼好談的,郝雲海,我次奧你嗎,折騰了我半個月,讓我穿女人的衣服戴奶罩,現在我恨不得剝了你皮!」
  那邊也『啪』的一聲拍桌而起:「我的眼睛是不是你找人搞的!」
  「那又怎麼樣,次奧你祖宗的老子今天要你的命。」何宇把煙頭狠狠的丟過去。
  肥強還想開口,但是隨之上來的黑衣法師把郝雲海向後一拉,手裡頓時掏出一個綠色的人頭骨,那法師一笑,皮膚乾硬的就像是在墳墓裡爬出來的一般,他嘴裡念叨著泰國經文,綠色頭骨上出現了一陣陣的黑氣。
  眼看著何宇馬上要著了道的時候,我當即丟出一道五雷符打向了黑氣,『轟』的一聲,那黑衣阿贊倒退了幾步,驚訝的說:「你是中國的道士,不是泰國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