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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天耳

  這句話真的讓我是無話可說了,擺明了這個何宇在威脅我,他先是說自己混道上的,又說自己在緬甸搶礦,還有槍,我現在很想一記絕命掌打死他得了,可再看看周圍的保鏢,只能妥協說:「何先生,修道一行,本來就是規矩極多,我們的也是有很多苦衷的。這錢,您拿回去吧,昨日我救您,就當大家以後交了個朋友,以後您有事兒,打個電話言語一聲就行,怎麼樣?」
  何先生冷笑了一聲,臉一板:「你當初開價要一百萬,現在又不要了,擺明了就是有問題,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我剛想說,要是我來害你,何苦救你啊?但在他的眼神裡,我分明感覺到他好像是故意的。
  婦女拿出一瓶洋酒,給何宇倒了一杯,隨著他的一飲而盡,又慢慢說:「你們不知道,我16歲就出國打拼,出來這麼多年,能闖下這份家業,什麼樣的人我都見過,可是我唯獨討厭兩種人,一種就是吃裡扒外的叛徒,還有一種就是想害我命的奸細。一般情況下,在緬甸我都會剁碎了餵魚,在中國呢,多數也就砍斷手腳,剪掉舌頭,丟在大街上自生自滅了。」
  我苦笑著說:「何先生,那這錢我收下了,謝謝。」
  他掏出槍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瞪著眼睛說:「剛剛你不收,現在你又收了,擺明了是在耍我。」
  我無奈的說:「您看,這錢我收了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您說我是收還是不收啊?」
  突然,婦女從旁打圓場:「老公別生氣了,他們看來不太懂江湖上的規矩。我看他們拿點錢出來,擺個局兒,請大家吃一頓,這事兒就算了。」
  我現在明白,倆人在這兒一唱一和,不單單是不想我走,錢也不想給我。與他們講不得道理,舒化春有點剛要發作時,我攔在他身前,把銀行卡遞到了女人面前:「何太太,我這初來乍到,確實不懂規矩,而且您看我現在也沒成家立業,這麼多錢放在我手裡確實是個禍害,您就費費心,安排完兄弟們吃飯,剩下的錢,您就替我保管著。」
  婦女笑了笑,把錢接過來以後,還客套著問我要不要來點生活費。我推辭了幾下,她便笑瞇瞇的把錢收下了。
  當天,何先生把我們安排在了香格里拉,而我的法器也都被他派人拿走了,其目的顯而易見,他害怕我報復他。
  舒化春在房間裡氣憤的說:「這個何宇真特麼的可惡,故意刁難我們,我要弄死他!」
  「別輕舉妄動,現在要是那個何宇死了,你認為咱倆會活下去麼?道友,先沉住氣,想辦法我搞回了青囊,咱們逃出去。」我說。
  心裡始終憋著一股火,我找何莎莎也是本著救人的目的,雖說後來索要了錢財,但卻未曾留過私心,可現在到成了狗咬呂洞賓,被囚禁了不說,連法器都被人家給沒收了。佛陀還有怒火呢,對方的恩將仇報,讓想一到他們兩口子的嘴臉,就恨不得弄死他們。
  自從被沒收了法器,我和舒化春就被徹底囚禁在了頂樓,那個何宇始終認為我就懂降術,其實我真不懂,雖說民間害人法有很多,但卻不如降術毒辣,何況我修習的白茅術,對於黑茅小鬼一途也不是特別的瞭解。
  終日裡無所事事,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想出去溜躂散散步,人家會派來好幾個人跟著,完全就是被監控的狀態,有時候晚上會帶過來幾個年輕的女孩兒,可舒化春對於女人的概念,可能是覺得對方毛比較短?或者沒有尾巴?他才會一點興趣沒有。而我的心早就被鎖出了火氣,哪還有那麼多的閒心思。
  一連著我們倆就被關了一個多月,有一天,何莎莎來了,她還像往常一樣,穿著黑色的長衣長褲,等她進了屋,坐在了沙發上,又遞給了我一盒進口煙說:「我知道我爸爸囚禁了你們,對不起。」
  「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我點燃一支煙。
  她沒回答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你說的那個龍棺,我爸爸放在寄賣行了。」
  我嚴肅的說:「真是作死,那是邪物,趁早按我說的辦,壓在廟宇道觀的西北角。」
  「那是我爸爸的意見,我也沒有辦法。」隨後何莎莎神色暗淡的問我:「您說,從我兒時的時候,就經常會夢裡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長得很可怕,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看不見他們?」
  通過她的表情,我猜到何莎莎多半是受到過什麼刺激才會這麼怕鬼,可當我問起她的生辰八字的時候,她說何宇不讓她告訴別人,為此我也是無奈,不過我端詳了下她的面相,覺得有一處不太一樣的地方。
  「我可以幫你,但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真有事兒。」我說。
  「不可以。」她說。
  我心裡一暗,那是真夠鬧心的,老在這兒被關著也不是個辦法啊。可好在她有說:「但是我可以幫你去求一求我爸爸,成與不成,就不是我能說的算了。」
  「我相信你。」從她能主動來道歉,足以見得此人很守信用,所以我只能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而在她的眼神裡看,何莎莎絕對有很多的故事,不過我也不能太過於八卦。讓她離我近一點,我用手觸碰她的頭頂,起初她還很掙扎,不過半晌後好似想通了,也就順從了我的意思。
  從天靈蓋往上摸,摸到後脖頸的位置,兩手分燕掌,再次向上,於是我發現了問題所在。咱們都知道,小孩子能看到鬼魂,那是因為他的天靈蓋還沒有完全長合,所以先天能夠看見人所見不到的事,而在天靈蓋往下的耳骨後,大家可以摸摸,那裡是鼓著的,可何莎莎那兒確有著一條縫隙。
  活人見鬼,無非是有因有果、身體虛弱、大限將至這三類,還有另外一類是天生的,像大家常聽到的陰陽眼是一種,而耳後的位置,為『天耳』,好似嬰兒咿咿呀呀的能與野獸交流,便是天耳沒有長合。
  何莎莎就屬於這樣的屬於沒有長合的人,所以自幼接觸鬼怪,以至於久而久之體質近陰,被遊魂野鬼誤以為同類,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我把事情與她講了一遍,隨後說:「你用香火旺盛的古廟門前土,假如廟是大理石,就給砸開,取一斤的黃土,再收集一些頭髮烤成油,攪拌食物在午3點時候餵給黃牛,夜裡11前後,那黃牛會嘔吐,最開始黃牛會吐胃裡消化物,你不用理它,等什麼時候開始吐黃水的時候,你把那黃水收集好,拿回來與黃泥攪拌,捏成小人的模樣,不過小人的腦袋裡要塞入兩枚紅豆,最後放在廟堂裡供奉,每隔七天去看一看,什麼時候小人的腦袋裂開,你就可以把紅豆取出,研磨成粉,撒入雙耳,日後將再也不會見鬼。」
  何莎莎聽我說完都傻了眼,再三確認後,我說我的命都在她掌握中呢,沒必要去騙她,這她才相信我說的話。
  臨出門前,何莎莎還嚴肅的告訴我,說她是一個非常守信的人,一定會盡力幫我。
  有的人看到又該說了,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咱們又沒人驗證,忽悠人呢吧?
  簡單解釋下你就明白了,寺廟前,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大門,尤其香火旺的時候,去廟裡的人都是信徒,長時間的踩踏,那地下的土壤早就滲透了信仰的力量,而茅山術中講,人多為聚陽,所以說,那裡的土可為陽土,與墳頭土正好相反。
  第二,大家都聽過牛黃,也就是牛胃裡吐出來的一種藥材,比黃金還要貴,不是每頭牛都會有,但是每頭牛都有可能會有,原因就是牛通靈,而且佛教中,牛是不可以殺的,再者牛眼淚塗抹見鬼,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牛黃水卻與之相反。又因頭髮油會與胃酸反應,摻入食物後,消化到了頭油的時間為八個小時,那時候牛會瘋狂的嘔吐,直到吐出牛黃水。
  牛淚見鬼,牛黃水自然是避鬼。二者摻和到了一起,泥巴中摻和紅豆,在王維的詩中,除了表達寄托於思念外,也側方面說明了紅豆有靈。
  所以,受到供奉的泥人一旦天靈蓋裂開,裡面的紅豆便是有了純陽氣,可以彌補人的後天不足,幫助癒合何莎莎的『天耳』。
  舒化春歎了口氣說:「你管她幹什麼,這家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天耳本就不該出現在凡人身上,你不覺得我這樣也算匡扶天道麼。」我哈哈一笑。
  他連連搖頭,說我這人就是太善良,一點不符合出馬仙的性格,為此我笑笑說自己是風水先生,又不是出馬仙,畢竟咱也有求於人,如果讓我在何莎莎與何宇之間選擇一個,我更加願意相信他女兒。
  在何莎莎走後的當天夜裡,何宇派人把我們兩個叫到了一家酒吧的包廂,進了門就見到何宇左擁右抱的與小姐**,見我們來了,他拍了拍身旁小姐的屁股:「你們先出去,我這裡有事兒。」
  「真掃興,一會兒宇哥可不要忘了我們呀。」小姐們挨個**的走出了酒吧。
  等所有小姐走後,他當著他所有保鏢的面,丟給我一份文件袋:「這個傢伙是開翡翠行的,我走私的一批原石讓他給截了,前幾天我中邪術的事情也查到了,就是他請的法師。袋子裡是他的資料,你們看看還缺什麼?」隨後他又恨恨的說:「給我弄死他,死的越慘越好!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