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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入獄

  她對我伸出手說:「我叫何莎莎,你好。」
  「張大寶。」我也伸出了手,一摸女孩兒的手,我心裡一驚,因為這雙手百分百殺過人!
  這個東西別不信,你仔細看看那些殺狗的,殺豬的,他們身上都有著一股殺氣,往往手上有過人命的人,都會在手掌體現出來,那就是你剛摸的時候對方手是熱的,但片刻就會變得冰冷。這恰恰與普通人相反。
  可她今年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就算是長得年輕,但也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近距離看她眼神裡流露出一種淡然生死的成熟,這與懷疑我是鬼的時的狀態截然不同。
  「拘留的事兒我可以給你擺平,現在我很急,能不能先去給我看看?」她說。
  我為難的說:「說了你也不懂,今天真不行,而且我這趟監獄必須要進。」我可是準備用監獄破咸池的,如果不進去躲災,遲早會要出事兒,況且現在我的後背依然很涼,說明那鬼始終跟著我。
  怕何莎莎不信,我又說:「三天吧,你要是能把我撈出來,三天後再來撈我。」
  何莎莎很乾脆,她也沒多說什麼,感覺這個女人有幾分男人的豪氣。讓她開車帶我去了看守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感覺她的身份很神秘,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以外,什麼也不說,並且她還說,她當時以為我是鬼,所以才會被嚇到的。
  我無奈的說自己哪裡像鬼了。
  可當何莎莎把副駕駛的鏡子給我打開時,我才發現我居然穿了一身壽衣,可能由於在擺渡車上呆久了,陽氣損失的太多,臉白的像紙一樣,確確實實很像鬼。心裡暗罵那個老羅,他是真特麼的夠坑人的,大半夜跑鬼集賣壽衣,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怎麼著?
  聽她說所謂的『坐坑』,是指的活人坐在墳頭上賣東西,鬼魂來幫忙增加財運,但是有規矩便是人不能開口,所以當我說話後,那個賣東西的人才會忽然跪下來燒紙,這也嚇到了何莎莎以為鬼來了,回頭看我穿著壽衣臉色慘白,她把我當成了鬼,這才有了後面的事兒發生。
  半個小時不到,車停靠在了看守所的門口,關於她手裡的龍棺,何莎莎只是讓我別多管閒事,她隨我一起下了車,表情嚴肅的對我說:「三天後我來接你,我最討厭說話不算數的人,所以千萬別想著跑。」
  我指了指看守所,到了這兒,我倒是想跑,可人家也得讓啊!
  我活動活動肩膀,無奈的說:「別跟著了,我都該進看守所了,你也想進來關一會兒?」
  可何莎莎好像怕我跑似的,她主動要求『送』我去看守所。
  拗不過他,也就隨她去了,於是我把壽衣給脫了,光著膀子進了看守所的大門。
  寫到了這兒呢,就科普下監獄的風水格局,按照中國傳統的陰陽學說,衙門一般都要坐北朝南,方位則位於『坤』。牢門是一個監獄的標誌和眼睛,牢門要牢,大門一般以黑色為主色調,無論鐵質的還是木質的,追求的都是厚重、簡樸、凝重、威嚴。牢門寓意著隔開陰陽,在罪犯心裡上凝固成了此與彼、自由與桎梏、守法法與違法的界限。
  監獄最常見的飾物就是「狴犴」,因為它好打抱不平,且能斷獄,因此監獄大門有狴犴把守,有勿枉勿縱之意。如果有人進去過,可以仔細回憶回憶就知道了,不過當然咱們還是要當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再說一句題外話,一般大哥出獄放鞭炮,也是去去裡面的陰晦之氣。
  且說我和何莎莎進了看守所,值班獄警都傻了眼,問我幹啥的?我說自己是來看守所蹲監獄的。
  「你神經病吧?」獄警顯然沒太相信,看我光著膀子以為我神經病,就開始轟我走。
  我說真的是來看守所的,只是領我來的民警出了點事兒,所以我自己來的。
  由於我的再三要求,那年輕的值班獄警總算調取了資料,半晌後驚訝的說:「信息上說你畏罪潛逃了,自首的話,你得先回派出所先辦理程序。」
  「別啊,我真是來蹲監獄的,去派出所多麻煩啊,你就關了我得了。」我說。
  獄警說不合規矩,非要我去派出所。我倆強強一會兒,獄警打了報警電話,直到來了倆名警察,他們重新給我出了個手續才算是讓我可以順利的進了班房。
  我問了下昨晚帶我的兩名警察的情況時,看來的幹警居然歎了口氣,他說昨天帶我的兩個警察,居然一個死了,一個瘋了。
  聽到後我覺得還挺傷感,實在話,倆人的確是個好警察。
  於是我說:「你好,你有那個瘋了的警察家庭住址麼?我家祖傳老中醫,專門就是治療癲癇性精神病的,你把地址告訴我,等我出獄了給他看看去,能不能行,也得試過了才知道。」
  高個子警察盯著我看了半晌:「你是昨天晚上嫖娼挨抓那個道士吧?」
  我看了看何莎莎,真是覺得特別尷尬,為了堵住警察的嘴,我又催他給我寫地址,還聊著一些醫理方面的知識。
  把他寫的地址放在青囊裡,隨後一同上交給了政府,直到我換了身囚服被獄警帶入了鐵門之內,何莎莎才放心的離開。
  一進入看守所後,心裡立刻產生一種沒由來的壓抑感,監獄在風水當中也被稱為絕地,一牆之隔,既是陰陽之隔,所以說這次進了看守所後,我發誓一輩子都不願意再來了。
  被獄警領到了拘留室,短期拘留與監獄不同,如果房間夠多的話,多數都會讓你一個人居住,並且大家關幾天就放出去了,所以也很少欺負新人的事情發生,可要是在只監獄裡的話,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可能最近治安比較好,我居然還被安排進來住了個單間。
  空蕩蕩的房間裡,上下鋪,四張床八個床位,牢門是傳統的那種鐵柵欄門,第一天普遍都是讓囚犯適應環境,第二天才開始有政治課,以及讓你抄寫八榮八恥等的思想教育。
  昨天晚上由於太累了,加上睡覺是最好躲過殺師日的方法之一,當天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唯一的意外便是跟著我一路進了看守所的鬼魂,開始我沒樂意理他,結果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看到了一名七十多歲的老者虛影站在我的床頭。
  「該死的傢伙,你踢倒了我的房頂,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那老頭在我耳邊墨跡。
  見慣了鬼怪,我並沒有覺得害怕,他只是欺負我今天時運低,所以我任由他處置,一會兒讓他踹,一會兒讓他撓著,老傢伙不知疲憊的折騰到了我半夜,可一旦過了十二點,我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
  這是因為殺師日過了!
  當即我就坐起身,活動下雙手,盯著站在床邊的老頭說:「你沒完沒了!打會兒就得了唄,咋地,你還弄死我啊?」
  「你,你不害怕?我可是鬼啊。」老頭難以置信的問我。
  「來來,鬼,你離我近點。」我對他比了比手。
  老頭忽然飄過來,張著嘴嚇唬我,可此時我已經掐好了法指,對著他就是一下子:「老子還是天師呢!」一聲脆響,那鬼被我法指所傷,當即他就蒙了。
  同一時間,我快速把監獄的草墊子拆開,拿出了一小結的乾草,用手搓一搓草屑,挑出形成尖銳形狀的草稈。我冷冷的說:「你信不信我能再讓你死一回。」
  老頭嚇得要跑,但我輕輕吹了下手中的草屑,手中所有的草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奔著老頭飛過去,嚇得他嗷嗷大叫,跪在地上給我磕頭。
  我也不想傷他,目的達到了,我便一揮手把草打散,因為我爺爺常說,好的風水師一草一木皆可稱為風水利器,而民間捉鬼也是如此,只有對待兇惡厲鬼才用得上符咒,多數的時候,民間方法見效快,還很方便。
  「我不想傷你,但你總不能追著我不放吧。」我無奈的說。
  「我這就走,再也不敢了,只是你把我家房頂踩壞了,我沒辦法才會纏著你的追。」他說。
  房頂?我忽然想起,好像我追何莎莎的時候,一不小踢倒了兩塊兒磚頭。[墳地前面搭建的三塊磚頭,那個碰倒了,記得給『人』擺上。]
  聽他講完了,我的氣兒也就消了,誰讓咱們有錯在先呢,所以我說:「那這樣吧,你先在這兒住下,等我出獄後給你把門搭上。」
  那老頭連連道謝。於是我讓他安靜點,自己又用小六壬推算了下吉凶,發現了咸池的劫數已經淡了許多,這代表我已經到了絕地,應了絕處逢生,破了自己的生死局。
  並且我發現自己運勢也有了回暖的趨勢,躺在床上,我深吸了口氣,這回心裡踏實了,心裡合計著明天想辦法得給自己做一個小的轉運小局,加快好運勢的形成,爭取出了看守所以後能快點找到蔣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