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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女流氓

  突然,那個賣東西的首先急了,他說:「坐坑交易的時候,不能有人說話,你特麼不知道啊!次奧你馬勒隔壁的,真是要被你害死了。」賣家神色有些慌張,好像遇到什麼害怕的事兒似的。
  但我卻依然不在意的上前一步攔在女人近前,腳下不小心被磚頭東西搬了一下,攔在她面前說:「龍棺你絕對不能買,這東西哪淘來的送到哪去,還有別跟我說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現在與看風水不看風水沒關係,因為我看到『龍眼』已經見了血,所以棺中必然有著特別的邪物,就好像是白馬寺的觀音石板下鎮守的金毛吼,就是同樣的一個道理。
  開始我還這沒把他說的什麼規矩當回事,可那賣家罵完了我,便慌慌張張的起身就要走,當他剛下了墳包,我覺得身邊刮起了一陣邪風,小涼風吹得我脖頸冰涼,那就好似有人趴在我的脖子後面吹冷氣似。
  與此同時,那個賣棺材的人,忽然跪在地上開始燒紙,嘴裡還叨咕著「莫怪莫怪,我準備了一點金銀孝敬您,是這小子不懂規矩,您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就找他報復去,一切都和我無關啊。」他開始一邊念叨一邊磕頭。
  風吹的樹葉傳來沙沙作響,紙錢燃燒後的飛灰圍在墳包上方盤旋不散,小風一吹,我就覺得後背好似貼了個冰袋似的發涼,自己也明白,這種多半應該是被鬼盯上了。
  可我現在一不能動道術,二不能動風水,只能像個普通人干挺著,而男子口中所說的規矩,多半與亂墳下的鬼魂有關。
  女孩兒把龍棺裝在懷裡,匆匆忙忙的轉身向鬼集的出口走去。我跟在她身後,依然不鍥而不捨的說:「喂,你別走啊,小姑娘我告訴你,這東西不是古董,叫做鎮物,而且還是鎮邪用的,你先站住咱倆聊聊。」
  而當我跟著走出了鬼集後,看到了立在門口的牌子:「生人莫開口。」
  我明白了,原來是不讓說話,可我始終和老羅聊得挺好啊?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但我沒說什麼,繼續緊跟著那女孩兒身後不放。這麼做確實看起來挺管閒事兒,可沒辦法啊,不做這行的人不懂,當風水先生首先你得信命,當初周長生給我下了個套,讓我看到隱龍穴殺局,導致了我不得不去破了局,最後還將他安葬到穴眼。
  那就是因為信命,除了這個以外,所有風水先生都有個共同的規矩,他只給相信風水的人看,如果家裡找人給看風水,千萬要注意口舌,萬一惹惱了人家,隨便給你下個套,就足以害的你家破人亡。
  先說我追出了鬼集,邊跑我還邊喊她站住,眼看就追到了公路,可那女孩的速度卻依然不慢,要說我好歹我也是靠腳力吃飯的大老爺們,加速衝了過去就抓住了那女孩的衣服。可對方居然『媽呀』的一聲的哭了,嘴上還喊著:「別吃我,別吃我,我真的不好吃。」
  畫面感顛覆給我逗樂了,剛剛她還挺神秘的交易呢,怎麼一轉眼嚇成了這個樣子?
  「那個姑娘,我不吃人。真的,那棺材有問題,你最好找。。。」我想說找那個賣家給放回去,可那女孩兒忽然拿個驢蹄子塞進了我的嘴裡,隨後像是兔子似的瘋跑起來。
  滿嘴的驢腥味兒,氣的我罵出來,媽了個雞的,這是把我當成大粽子了!
  女孩兒跑了幾步,居然把外套一脫,見她穿著運動衫背後居然背著三個八卦鏡!
  她一邊尖叫著一邊奔向了路邊不遠處的轎車。
  但是終究還是我的腳力更勝一籌,臨上車前,她被我堵在了車門前,那女孩兒都嚇的蹲在地上哭了。
  我吐了兩口嘴裡的腥味兒說:「你哭啥?我還能把你怎麼著啊。」
  這回我才算是仔細打量了女孩兒,20歲出頭的樣子,滿眼的淚水,由於天黑,除了兩個酒窩和大眼睛比較顯眼以外,其餘的還真就沒太注意。
  「你,你你不是鬼呀?」她試探著問。
  「什麼鬼?來來,你摸一下。」我拉著她的手摸了下我的手臂,結果她居然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疼的我『哎呦』一聲說:「你掐我幹什麼,有病啊!」
  「你真是人啊?」她又極其不信的問了一遍。
  我一邊搓著胳膊一邊一邊埋怨她,正巧我趕著回瀋陽躲災,這地方也沒車,於是我也特別不客氣的坐上了副駕駛,說:「趕巧咱倆相遇也算是緣分,你帶我回瀋陽,要是不把這個送回去,那你就等我過兩天告訴你棺材是咋回事,但是回家你可別亂動。」
  風水一行多數都是點到為止,都常聽到『天機不可洩露』,而這個天機是有說法的,並不是什麼事兒都是天機,在道家術語中天機指的是:「本為好心助人,修積功德,然無意中易被邪惡利用改變歷史,就會洩氣、失勢、失機,殃及施受,害人又害已,還會造成不好社會環境影響,就成禍國映民的大罪!」
  簡單點說,一句話倒也可以概括,那就是「好心辦壞事」。龍棺中的東西我百分百肯定是邪物,就像是衛河下面挖出來的石棺一樣,兩隻龍眼要是都是紅了,那肯定準沒好事兒發生。
  女孩兒再三確定了,我真的是人,這才緩緩的上了車。我坐在副駕駛瞄了眼,發現車標好像還是奔馳。她拍了拍起伏的胸口對我說:「我還以為你是鬼呢,嚇死我了,大哥,這麼晚你趕鬼集扮鬼幹啥?嚇唬人啊?」
  「什麼扮鬼?我是看怕你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才好心提醒你,你可千萬別不當回事,具體你等我過兩天再給你解釋。」我說。
  女孩兒一反剛剛的膽怯,她變得有點平靜,又在操作台上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口氣說:「那你說說吧,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跟蹤我?」
  我奇了怪了,什麼派來不派來的?難道我就不能說是天意麼?
  可她卻並沒有給我細說的機會,而是突然間在扶手箱的位置抽出了一把槍,那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我的太陽穴,女孩兒冷冷的說:「不說的話,那我就打死你。」
  沒毛病,槍是真的槍,聞起來槍口還有著一絲火藥味兒,我敢保證這槍以前開過。荒郊野外的,連個鳥都沒見一隻,她萬一開槍了,我可就慘了!甚至我覺得,這個咸池劫是不是犯在女人身上,不會真被她用槍打死吧?
  我連忙舉起手,特別認真的說:「別開槍,千萬別開槍,有什麼話好好說,我真是好人。」
  「是你自己滾下車,還是我打死你,給你拖下去。」
  女孩的年紀不大,但我卻從她眉宇間看到了殺氣,她明顯不是干屠戶出身的,那這個殺氣從何而來?
  「你別激動啊,下車就下車唄,你看你拿槍幹啥。」我舉著手緩緩的起身就要打開車門,可恰巧青囊一不小心的掉了下來。
  而在我回手撿起的時候,那女孩兒又說:「滾,敢動我打死你。」
  「這東西你留著沒用啊。」我無奈了,雖說被生死威脅是可以動用術法的,但是,今天偏偏又是殺師日。
  現在我絲毫不懷疑女孩會開槍,她一瞪眼,我是真沒治,只能悻悻的下了車。
  黑色奔馳發動機轟鳴著順著道路離開,天現還是漆黑一片,我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真特麼的多管閒事,這回好了,衣服被鬼打劫了,吃飯的傢伙又讓人給打劫了。身無分文的我,想著回鬼集找老羅借點錢,可看著身後的樹林,我發現自己居然迷路了!
  雖說今天必須保持微笑,此時此刻我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順著大路一直往前走,直到太陽太陽出來了,這條馬路還是一輛車沒有經過,就在我要灰心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大奔,向我開過來,它攔住了我的去路,隨後那女孩兒下了車。
  「大姐,你還想咋地?東西我都給你了。」我無奈的說。
  誰知她居然回身在車內拿出了兩摞錢,拍在黑色奔馳的機蓋上,問我:「我剛剛看了看你包裡的東西,你是個道士吧。」
  我說我是個風水先生。她又說:「那你會解降頭麼?要是能解得開,這兩萬塊錢就是你的,要是解不開,你自己走回去。」她指了指我身後說:「那邊封路,根本不會有過往的車輛,你自己考慮清楚。」
  忽然我有種被威脅的感覺?可在我琢磨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女孩兒把青囊丟給我,拿著錢上了車,說:「是我找錯人了,再見。」
  「別走別走,能解能解!」
  這麼偏僻個地方,她不拉我回去,我今天估計自己就得死在外面。
  女孩兒表情一喜:「真的!」
  「真的是真的,但是今天不行。」我說
  她問我為什麼,可我卻特無奈的告訴她:「我還有15天拘留沒蹲呢。」
  不過好歹她讓我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車窗外,天空依然灰濛濛的,不過幸虧了她能載我一程,因為殺師日讓我心裡很底,在外面拖得越久,就覺得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