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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蟾蜍吐嬰

  雖然隔的比較遠,可我感覺好似大師兄與眾多門派取得了和平解決之道。山下的兩名軍人手裡拿著槍,對準了巨蟒,神色顯得極其激動。爺爺在山上急切的喊:「千萬別開槍,你們趕快上山,上了山就安全了。」
  試問誰遇到這樣的大事都是難以平復情緒的,20多米的巨大蟒蛇,自水下躍起將那龐大的直升機拽入河中,緊接著又連殺了幾人,哪怕我在岸上看的都十分的震驚,何況那些親歷的人了,但不管怎麼樣,這些人確確實實不能用槍射巨蟒!
  因為我看爺爺以煞氣逼退巨蟒,卻不見他傷害巨蟒一分一毫,由此我推斷那巨蟒便應是那真龍精氣所化,而在風水中將山川比作龍,可龍這個字,又是從何而來?現在想想和九州之力鎮壓真龍,開啟九道龍門,為華夏土地注入真龍氣,也就是說,我們是生活在龍的背上,才會稱之為龍的子孫。
  既然巨蟒為真龍,必須要保護好了,否則真龍見血,可是禍國殃民的風水大忌,想那朝鮮的白頭山,因龍脈被九菊一派釘死,直到現在那雪白的山頂的側面,依然有著一片血紅。
  不過那兩名士兵已經聽不進去爺爺的話,二人瘋狂的大吼大叫。巨蟒緩緩的向他們壓低了身子,恐懼戰勝了兩名士兵的理智,他們二人瘋狂的扣動扳機,子彈宛若火舌一般,呼嘯著打中了巨蟒的身體。
  『砰砰砰』的連續槍聲,巨蟒吃痛的向後退了少許,但緊接著那粗大的蛇尾,狠狠的一掃,帶起的水花好似鐵鞭一般抽中了二人。反過來看那巨蟒的額頭已經流下了幾滴鮮血。
  強大的力量把二人抽到了江河水中,隨著一個大浪打過來,二人沒了蹤跡。巨蟒晃了晃碩大的頭顱,目光死死的盯著我,目光剛一接觸,頓時我就覺得渾身皮膚奇癢難耐,忍不住的用手抓撓,卻見蛇鱗又一次出現了體表!
  爺爺驚訝的問我怎麼了?
  「沒事兒,好像蛟毒犯了。」我痛苦的咧著嘴。
  聽我說完,他在青囊裡拿出銀針,刺穿了我的喉嚨,說:「不要動,銀針會短時間幫你擴大陽氣,抵抗蛟毒。」
  果然,數個呼吸間,那蛇鱗又一次消失不見。接著爺爺對巨蟒說:「你是我精血餵養的,我知道你不能殺我,但你可知道中華大地臥虎藏龍?假如那些人合力的想要殺你,靠你自己絕對撐不下去,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讓我帶你回到天河龍門,去你自己該去的地方。」
  蟒蛇好似非常糾結,而那眼神卻始終不甘心的看著我。
  爺爺又說:「他是我孫子,如果你敢殺他,那我就自煉精血,咱們同歸於盡!」
  這一刻蟒蛇那碩大的頭顱低下了,它本是精氣所化,誕生的靈智,而世間萬物,只要有靈智,便會有求生的渴望,巨蟒雖然強悍,可依然無法面對九州天下的眾多英豪,所以,它選擇了屈服,而我爺爺以自身的性命威脅真龍放棄吃我,同樣也讓它選擇了屈服。
  爺爺又將青囊交給了我,摸了摸我的額頭,說:「爺爺要走了,那真龍雖說開了靈智,但卻較為固執,剛剛求它,它都不放你,非得要讓我逼它。按照真龍與我描繪的天河龍門,與82年我們去羅布泊拿回來的地圖上的位置很像,所以我推斷天河龍門應該在甘肅省黃河出水口。」
  「爺爺,你的身體怎麼辦?」我特別的擔心。
  爺爺長歎了口氣,又說:「一切都是命,我這輩子唯一遺憾是我苦尋了一輩子,還是沒有找到那害了魯西一帶的衛河龍王。等我走了你要記住,一定不要洩露天機,風水術法中,非生死大仇,不可用來奪取他人性命,如果你非要去找九菊一派報仇,記得要找一個叫『松井』的陰陽師,他會幫你,我曾和他鬥過法,知道他確實是個君子。」
  聽他說完,我就是再傻也知道這算是交代後事了。
  拉著爺爺的手,我咬著牙說:「爺爺,我替你去!龍門是我的使命。」
  爺爺搖了搖頭,推開了我的手,慈祥的說:「爺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你也走上這條路,做咱們這行,窺看的天機太多了,所以老了以後都會落個孤苦一生的下場,爺爺把你過繼給我張大爺,除了因為咱是報答他,也是想讓你躲過報應,可現在看,你爸爸非但沒躲過去,如今你又踏上了這條路,所以啊,這一切都是命。」
  接著他又看向真龍繼續說:「爺爺雖說年紀大了,可還算是有膀子力氣,這真龍與我有血脈相連,只要我求他,多半他都會聽我的,大寶啊,你還年輕,如果可以,就放下那仇恨,找個女人結個婚,以後別再碰這行了。」
  爺爺說完了這句話,拔下了我喉嚨的銀針,一瞬我被瀉了陽氣,身體就像是皮球一般,癱軟的坐在地上,我對著爺爺大喊著,不想讓他離開,可是我不管怎麼去喊,爺爺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下了山。
  見他騎在巨蟒的脖子上,隨著蟒蛇緩緩的轉過身準備游入江中。可是元始天尊曾說我才是應劫之人,怎麼會由爺爺去九龍門?
  但人世間卻總不缺乏意外,岸邊的眾多奇人異士,由那龍虎山的馬道長丟擺下一張張長約一米大小的的巨大的符紙,而後他用毛筆畫符,當掐了法指過後,又將符紙貼在了斷掉的樹幹上,再由人將樹幹推入江河,兩名青年縱身一躍,踩在漂浮的樹幹。
  更讓人加驚奇的是樹幹居然可以逆流而上,速度就像是開了螺旋槳一般。而後,人群接二連三的推著木頭下了江水,目標則直奔向我爺爺與巨蟒的方向追去。
  這一刻我的心都懸了起來,因為洩了陽,我只能靠在地上什麼也坐不了。而夜叉、大師兄、二師兄三人,他們則由我大師兄親自做符,讓夜叉砍樹,二人一屍,踩著木頭逆流的奔向了我的方向。
  我的目光始終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心裡已經猜到了他們要幹什麼!心裡乾著急,可是卻無法去幫忙。直到大師兄三人上了岸,爺爺已經與玄、奇、妙三門的人交上了手。
  「大師兄,這是為什麼?」我虛弱的問。
  他們明明是幫我攔住了各門各派,助我救真龍才對?這是為何!
  大師兄眉頭緊鎖的蹲在我身邊,我能在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他很糾結,而且他又是君子,並不會說謊。為此我更加著急了,又一次催促問了一遍。
  「對不起。」他歎了口氣,而後掐了下我的肩膀,繼續說道「大寶,馬道長把最後一幅推背圖給我看了,畫中巨蟒踏水,屍橫遍野,白骨哀歌,如果真龍不殺,那將會舉國不寧,而且堂門的人在黃河發現了『蟾蜍吐嬰』。」
  「什麼意思!」我又一次虛弱的問。
  大師兄說,之前他所推算的,只是按照天象推演,看出了真龍若死,四海皆悲,所以他提倡將真龍送入大海。只是馬道士給他看的推背圖和卦象上的詩詞後,大師兄動搖了自己立場。
  按照卦中顯示,如果殺掉真龍,哪怕出現災禍,也只不過是有一脈受災而已,但倘若放了真龍,那可真的會迎來九州悲歌。
  至於蟾蜍吐嬰,是去年堂門的兩名弟子在黃河邊上發現了一隻一米大的蛤蟆,那蛤蟆蹲在黃河岸邊,向河水裡一個接著一個的吐著嬰兒。遇到這樣奇怪的事,自然讓堂門弟子大驚,可他們本來就是修術者,倒也沒覺得害怕,倆人一商量,找來了漁網就去抓那蛤蟆。
  他們趁著夜色用紅布遮擋了陽氣,悄悄的湊過去,可那蛤蟆一直不斷的吐著嬰兒。倆人突然一起用力,把那蛤蟆給抓到了漁網裡。可仔細一看,哪還是蛤蟆,分明就是一個七十多歲,滿臉疙瘩的老太太。
  倆人問老太太:「你是人是妖怪?」
  老太太哭泣的說:「我是黃河裡撈魂的蟾蜍,本來的職責是把冤魂都收好,送他們去陽間投胎,只是這裡將會有真龍過境,我實在沒辦法,只能再次把魂丟進去給他準備養料。」
  倆人又問老太太什麼是真龍?
  老太太說,真龍是在天河龍門跑出來的調皮孩子,它打開了雍州的風水龍氣,可由於離開太久了,雍州鼎已經適應了真龍不在的日子,如今真龍若是受傷回來,那九州鼎的平衡就會打破,以至於其餘八條真龍同時出世,攪的九州翻騰,四海不寧,所以老太太正在給那真龍準備投胎的魂魄,讓真龍服用後恢復身體,或許等它恢復好了身體,真龍就不回雍州鼎了。
  蟾蜍吐嬰的這件事兒引起了堂門的關注,上報後,玄門召開會議,研究真龍蹤跡。後來又經過數年的時間研究,才得知原來是在98年黃河氾濫的時候,真龍自雍州鼎裡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