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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張家鋪子

  「繼續猜猜看。」我神秘一笑,畢竟胡仙姑的身份實在太過於特殊,我也不方便與他細說。
  不過高虎的猜測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唯一的區別,那虛竹是和尚,我是個道士。
  破了風水邪魚,四周的氣場也恢復了平常,電話自然便有了信號,他打給了總部匯報了下情況後,我們兩個就充當了保安人員,防止那些看熱鬧的老百姓進來破壞現場,而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大批的警員也到了現場。
  後來高虎在此次行動中表現神勇,受到了上級領導的褒獎,至於這份警務報告,他還跟我提過一嘴,大致的意思則是誤打誤撞來到服裝店,因發現血跡隨後調查,找到了隱藏著的毒品,緝拿犯罪嫌疑人的過程中,對方有槍,所以讓主謀跑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高虎始終聯繫指揮中心。果然沒多久得到了消息,有目擊者說在某某十字路口看到了一名少女,被闖紅燈的油罐車軋了個粉碎。高虎我倆迅速趕去現場,到了地方就發現,還真是那名服裝店的少女。只不過她死的太慘,半個身子都被軋碎了,而且遺物中也並沒有任何的有利線索,由此也導致了後續調查工作的線索中斷。
  下午我們去警局做了份筆錄後,我們便踏上去往長白山之路,至於路上高虎的手機基本上每隔五分鐘便會響一次。
  我叼著煙,聽他在電話裡說:「不去不去,給啥獎狀你替我領了算了,有獎金就打我卡裡。」
  接著他又說;「領導你別這樣,我可是有帶薪休假的,自打回來上班,我兩年沒休過一天,這次你就說我緝毒的過程受傷了,需要靜養,那個,先靜養一個月吧,不說了不說了,我開車呢。」
  我豎起了大拇指,高虎為人性格灑脫,而我也只喜歡與這樣的人交朋友。他路上給我講,我們特勤處的身份是保密的,只有特別任務的時候,上級領導才會主動聯繫我們。高虎說,只要你有電話,那特勤處便準能找你。
  一旦接到命令,假如不去執行,那是等同於叛國罪論處,全國將會下達通緝令。其實為國家辦事,我倒是挺樂意的,只是摻雜了霸權主義的強制性,多多少少會心裡有些不舒服。
  延吉到長白山路途非常的近,如今爺爺手裡有龍,不管他怎麼走,都絕對離不開松花江,所以我的意思是走高速到長白山,隨後走便道,直奔松花江口的位置,等著爺爺的到來。
  高虎也接受了我的建議,這一路基本上都是以超速在行駛,因為我覺得拖一秒鐘,爺爺可能會面臨多一秒鐘的風險。至於胡仙姑,她自從上了車以後就不說話了,我能在後視鏡看到她緊縮的眉頭,而且她的臉變得很白,好似有什麼沉重的心事似的。
  當時出門的時間就已經是傍晚了,而延吉到長白山開車正常需要四個小時,我們雖說只用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就下了高速,但天也已經黑了。
  入了大山,城市的喧囂瞬間離我們遠去,初夏的季節,這裡是野生動物的天堂,呼吸間泥土的香氣讓我有種回歸自然的舒適感。可走著走著,我想到了去年冬天的老陳家。
  想起陳鐵寶這名一脈單傳護林人,有沒有找到接班人?
  最後分別時,是由於時間太過於緊張了,所以讓他一個人貓在雪山,等著百日紅的成熟,後來我去了朝鮮,一來一回,整整大半年的時間都過去了。
  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大致的意思是:「心裡越滄桑的人,越喜歡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不由的苦笑了下,難道說自己已經老了?
  記得我剛出去準備尋找九龍門的時候,就被刑戰帶到了北京,更鬱悶的是好不容易去了一次首都,卻連**都沒見過又跑到了吉林。
  說實話,老陳的那一家人確實很不錯,樸實善良,如果不是金蟾吃人的習俗,那張家鋪子絕對算的上是世外桃園。
  我提議說:「虎哥,在往前就是林場了,路不是特別好走。」隨後我指了指方向說:「就在長白山邊上,有個叫張家鋪子的村子,去那兒歇會兒,我熟悉,住一宿明天早上啟程。」
  高虎笑了笑還拿我打趣道:「看不出來啊,當初咱們一起進山,你小子還能交到朋友,說吧,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我可聽毛會長說過,你差點沒被人留下當女婿。」
  我尷尬的笑笑,從他的話裡聽得出,高虎與我二師兄的關係也算是不錯的。
  去年長白山是第一次與九菊一派動手,閒聊的時候我就問了他,知不知道當初在朝鮮實驗室外發生的爭鬥?
  高虎說,那時候他也不知道那扛著魂幡的人是什麼菊花派的,只是由於我出事兒了,大家後來也沒什麼心思聊天,沒多久國家派來直升機將他們幾人都接回了國。雖說大家各奔東西,但上個月高虎說遇見過一次屠剛,和他簡單的聊了當時在朝鮮發生的事兒。
  他說屠剛這一家子都很厲害,雖說劊子手也是武行的人,但歷代劊子手的武技並不是特別的厲害,只是到了屠剛父親這一代,他憑藉著努力與鑽研,恢復劊子手古武技的實力。而且劊子手又對陰邪又有很強的克制,所以後來他們家才能躋身入了妙門的行列。
  他說當時扛著魂幡的人出現後,厲鬼呼嘯,丹巴法王以藏族密咒設下結界,但沒想到另外來的二人也很厲害,其中有一人手持武士刀,身法鬼魅,與屠剛廝殺,丹巴法王對戰冤魂幡,我二師兄則以四靈咒印,去打那個驅貓的人。雙方廝殺了也是好久,關鍵時刻屠剛與我二師兄配合,斬斷了魂幡,形勢這才變成了一邊倒,後來丹巴法王的佛手印重傷邪師,二師兄也在危急時刻四靈獸印齊出,徹底撕碎了邪師的魂魄。
  他們雖說表面上大勝了,但是屠剛的手,卻受到了邪毒。我二師兄精通醫術,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屠剛救活,所以二人在入了山洞時,屠剛對我二師兄才會言聽計從。
  事情在高虎的嘴裡好似輕描淡寫,但是我卻能感受其中的凶險,又吸了支煙,看著遠處的明月,感慨自己將近一年的時間,幾次輾轉生死,但均能化險為夷,不由的摸了摸脖子上的護身符,也許我的好運氣,可能與遠處某個人的祈禱分不開關係吧。
  自己本身就是相地師出身,對於地貌和週遭的環境有著職業的敏感性,只要我去過的地方,不管白天還是黑天,準能在腦海裡形成一幅完整的地圖。我指揮著高虎開車,大約半個小時過後,天也是剛黑透,我們就停在了張家鋪子的村口外,第一次來的時候下大雪,遮擋很多的地貌環境,現在雪化了,我算是明白為什麼張家鋪子會那麼的閉塞了。
  汽車遠光燈照的距離不是特別的遠,但咱不說別的,進村的路,怪石林立,沒有一條平整的道路,而且還是上坡,溝溝窪窪的,要知道現在天已經黑了,別說suv開不過去,我想你就把鏟車領來,司機也得一陣頭大。
  我指了指上坡說:「你有手電麼?車上不去,咱們走上去吧。」
  高虎說他下車找找,翻了翻後備箱,沒多久拿出了兩把警用手電,隨後遞給了我一把。接過了手電,看了眼身旁的胡仙姑,我把手電給了她:「姑姑給你吧。」
  「你拿著吧,我用不上。」胡仙姑搖搖頭。
  尷尬的笑笑,對啊,人家本體是狐狸,天生就是夜行動物。於是,我拿著手電與高虎走在最前面,高虎還問我:「能有多遠啊,怎麼一直沒見到亮,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說不能啊,要是連路都記不住,那我估計得把張太爺在墳墓裡氣的活過來,按照傳承來說,雖說有符咒篆術是王一傳給我的,但真正所學還是風水齋志。
  因為風水齋志上不單單有相地,風水,相面,占卜,更多的是一些奇聞異事,甚至有很多還是老張頭自己獨特的見解,那裡包羅萬象,凶局,殺局,煞局,邪局,以及如何通過物體的排列引動九天神煞為我所用。
  所以說,我能將符咒用的得心應手,完全歸功於對風水齋志的瞭解。然而,地師的首要一點,就是要認得路!
  「不能,可能農村晚上沒啥活動,都早早休息了吧。」我解釋說。
  高虎也耐著性子,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他是餓了,所以才會這麼著急的。夜裡山路難行,好在月亮比較大,穿過密林,風聲打在樹上就好似有人躲在林裡玩耍一般。
  有的朋友可能沒去過夜裡的深山,那裡可比一些花錢去玩的鬼屋刺激多了,假如一個人八字不硬,骨量輕的,在山裡呆久了,會感覺一種莫名的害怕感,甚至你自己都說不好是因為什麼。
  四周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至於其他,我發現連只蛐蛐叫都沒有!
  由此,我心裡升起了一絲絲的不詳,村裡無蟲鳴,必有大災!
  我不再說話,步伐有些加快,甚至走著走著,我甚至停了腳步,靜靜的聽一下,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突然,胡仙姑聲音冷淡的說:「大寶,你去下左邊的樹林裡走一走,看看那裡有什麼。」
  心裡頓時一哆嗦:「怎麼了姑姑?」
  「去看看。」她依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