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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遇故知

  都說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我能在遇到困難之際,碰見了熟人,這種感覺甭提是有多麼的激動了。
  「虎哥!真的是你啊,太巧了!你來這兒幹什麼?」說著我還特意晃了晃手腕。
  「得到消息有幾個毒販會在機場降落。」高虎點燃了一支煙,又放在我嘴裡:「知道你煙癮大,剛剛我們在機場埋伏的時候,就覺得你眼熟,一聽說飛機晚點了,我就忙過來看看,還別說,真是你。」
  高虎長得本來就肩寬體闊,劍眉星目,他的相貌讓我想起了水滸傳裡面對於某位英雄的描寫,那便是: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當初在朝鮮山洞裡斗樹妖,我拚命救了他,所以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吸了兩口,我把煙又吐出去道:「虎哥,咱們這麼聊天太不舒服了,您先幫我把手銬打開唄。」
  高虎很無奈的說自己沒鑰匙,等我簡單的聊下剛剛發生的事兒後,他哈哈大笑道:「你拿著利器上飛機的,不沒收才怪呢,再有下次,提前給我打電話。」隨後又把他的手機號給我念了一遍。
  他發現了坐在一邊的胡仙姑,驚訝的說:「你姑娘?都這麼大了?」
  胡仙姑依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她看向高虎已經有了幾分警惕,封正為人的野獸,雖說統稱叫地仙,可比真正的仙家那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高虎可是武者,渾身氣血猶如江河怒浪,如果他與胡仙姑真正的面對面動手,最多三個呼吸,高虎就便能斬了狐仙,所以人與仙其實差距沒有大家想的那麼的巨大。
  我說這是我姑姑,就是輩兒比較大。
  高虎表現的尷尬,畢竟他和我是論兄弟的,讓他叫一個小丫頭姑姑,確實有點說不出口。突然,審訊室的門又開了,那老趙和老傅兩名民警回了房間,我還能聽見老趙在得啵得啵的念叨怎麼怎麼麻煩,緝毒隊的怎麼怎麼裝逼。
  老傅推了推老趙,示意他沒說了。
  老趙不幹了:「你碰我幹啥,我說的也沒毛病,那幫緝毒隊的就是一天天的裝大尾巴狼,還特麼的潛伏包圍,說我藏的不夠隱蔽,罵了隔壁的,飛機出來的人還能跑咋滴?」
  「別說了。」老傅擠了擠眼睛。
  我注意高虎的臉色也有點掛不住,輕咳嗽了一聲,那老趙猛地回頭,面對高虎他也愣住了,結巴了半晌說:「副。副隊長,你咋來了!」
  「這次任務特殊,我帶隊。」他板著臉繼續道:「老趙,咱們也是為了安保著想,不要有一些私人情緒摻雜裡面。」
  那老趙也沒了之前的牢騷,乖的就像是一隻小貓似的,任憑著高虎對他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課。隨後高虎指著我說:「這個人是我朋友,他確實是個道士,法器還給他,總不能沒收人家吃飯的東西。」
  老傅反應夠快,急忙過來給我解開了手銬:「不好意思道長,我不知道你和副隊長是朋友。」
  我比較客氣,連說沒事兒,但唯一鬱悶的是飛機已經起飛了,我算是又錯過了自己第一次的飛行生涯。高虎看了眼表道:「張兄弟,我這邊飛機該降落了,你等我辦完了事兒,咱們好好聚聚,現在世道不太平,你最好別亂跑。」他叮囑了我幾句後便急忙了出了審訊室。
  明白他的意思,畢竟我的那所謂的華夏通緝令還在呢,從朝鮮回來後我一直都在走南闖北,所以那針對於玄、奇、妙三門的追殺令,到底會有多大的效應,我還一次沒有真切的感受過。
  機場大廳裡的人來人往有很多,許多的便衣警察都隱藏在其中。咱們平時在電視上看到的緝毒,各個警員手裡拿著個麥克,一頓『歐泊兒』,隨後英姿颯爽的警察同志一眼認出了犯罪分子,三下五除二就了結了對方,事實上多數的機場緝毒確實是這樣。
  不過這次的緝毒,卻沒有那麼順利。
  我覺得高虎既然是當官的,那一會兒求他幫忙再買一張票,所以我就想等一會兒。可機場不讓抽煙,所以我告訴胡仙姑坐在椅子上等我,自己便想出大廳解解癮。
  剛走沒幾步,出事兒了,因為在機場通道走下來了一夥戴著墨鏡的男子,他們一共五人,讓人吃驚的是每個人的走路的步伐一致,就好似訓練有序的方隊。
  五人什麼也沒拿,就這樣大步的往外走,隨後又出現一群便衣警察攔在五人近前,為首警官亮出證件:「我是朝川機場的緝毒大隊的,麻煩配合調查一下。」
  五人沒停,依然大步的往前走。警官喊:「都給我站住!」
  攔住的男子還是沒反應,這可激怒眾多警官,這就好像是小鬼和閻王爺動手,那絕對是活的不耐煩了,當即便有人出手阻攔。可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五人步調一致,絲毫未曾停止,竟然將那率先動手的警察掀翻在地。
  拚鬥聲,在機場引起了一種人的圍觀,我也把煙收好湊過去看看,正巧胡仙姑在我旁邊,她忽然皺著眉頭說道:「這五人身上有很強的腐爛味兒,他們應該是行屍。」
  行屍我見過,之前在上白山,與我鬥法的九菊一派,他領著的便是由行屍祭煉成的銅屍。在茅山術術法中,有兩個派系,分別是黑茅與白茅,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常識,養小鬼,祭練邪師,降頭術,便是源自黑茅一脈,這種養屍法很像黑茅一脈,不過我是真不會。
  那些警察打的火熱,不管怎麼攔也攔不住五具行屍。屍體步伐很快,轉眼便有五六名警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好邪門啊,這五人撞邪了吧?」人群說。
  「誰知道呢,趕上在老家看到的撞客了,這麼大的勁兒,太邪門了。」又有人說。
  可警察已經急了,有的人掏出了槍,高虎站在前段,舉著槍對著五人厲聲道:「都給我停下,再動我就開槍了!」
  老百姓見了槍,瞬間就炸了鍋,紛紛的趴在地上避免誤傷,轉眼間人來人往的飛機場,除了一眾警察外,就剩下了我和胡仙姑還是站立著的觀察。
  五人依然大步向前,眼看要出了飛機場時,高虎率先開了一槍,『砰』的一聲打中行屍的膝蓋膝蓋,但卻絲毫無法阻擋行屍的步伐。目前的情形,再傻的人也知道這是遇見了詭事兒了,眼看大家手足無措的時候,高虎急了,把槍一丟,活動下手腕說道:「媽了巴子的,裝神弄鬼,老子今天就宰了你們!」
  他衝到五名行屍中,雙鴻貫日我,兩拳揮動,一聲悶響,只見行屍胸骨下凹了一大塊兒拳印,衝擊力讓行屍退了幾步,可眨眼間又一次開始繼續向前行走。
  要說高虎也是無奈,假如四下無人,他完全可以動手扭斷了五人的脖子,如今周圍都是監控探頭,而且那麼雙眼睛盯著呢,真要那麼做了,必然會帶來很多的麻煩。
  「姑姑,該怎麼辦?」我問。
  胡仙姑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說道:「是屍蛆控制的,讓你那朋友打行屍的耳朵。」
  聽後我立刻把方法告訴高虎。本來就是形意拳大師的高虎,反應非常迅速,揮手一巴掌就抽翻了最前面的行屍,我見一隻拇指大小的紅色蛆蟲掉了在地上,與此同時,那行屍也一樣趴在地上不動了。
  高虎踩死了驅蟲,按照同樣的方法繼續把另外四人制服,才讓場面徹底恢復了安定。高虎表情凝重的掃視了一圈說:「把人都抬進審訊室,這件事兒誰也別亂說。」
  在機場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後來還被人拍視頻發到了互聯網,不過後來被水軍們認定了是一種表演,沒幾年也就不了了之了。
  高虎把我也請進了審訊室,不過這回我是以專家的身份去的。
  他將一眾警員請出,屋內只剩下我、高虎、胡仙姑三人。我蹲下身把地上屍體戴著的太陽鏡摘下,他們之所以戴眼鏡,那是因為施術者需要掩蓋死人那空洞的眼神,好避免被其他人察覺出此種怪異。
  摸了摸屍體的脖子,冰涼僵硬,仔細用指甲扣一扣,指甲裡堆滿了白蠟。我把手上蠟給高虎看,說道:「這是防腐用的白蠟,這五人是行屍。」隨後我又壓了壓死者的腹部,感覺非常的硬,又說:「屍體帶毒,一會兒你找法醫切開後看看就知道,死者的內臟已經被掏空,整個人就是行走的麻袋。」
  高虎表情很凝重,他也是奇門中人,自然見過許許多多的詭事,所以遇到事情還是比較沉穩的。
  他問:「能查到誰是施術者麼?」
  我仔仔細細的檢查屍體,摸了到了耳根的時候,發現了一根兒針,緩緩的取出,拿到眼前一看,那針居然瞬間融化了。
  「冰魄針!」胡仙姑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