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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馬大姐

  藉著我的話岔開話題,那馬小翠也慌亂的岔開話題道:「咋死的?什麼時候的事兒?」
  簡單的把事情對她說下,她聽後還挺熱心,主動張嘍給縣城裡的醫院電話,隨後又開車帶著我去辦了自然死亡證明,等到屍體拉到殯儀館時,還是她一直開車帶著我跑前跑後。現在殯葬文化的改革,要想不經過火化,那幾乎那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屍體屍必須在殯儀館停放一夜的。
  至於以前有的人問我父母屍體被火化了以後對於風水有沒有影響。這一點不用擔心,咱們人本就是父精母血而成,骨頭哪怕成了灰,那也是身體精華,說句題外話,所有人都是媽媽肚子裡懷胎十月落地,與母親的血脈聯繫的最為密切,所以母親的墳對於子女的影響最快也最直接,如果母親葬的好,十天之內就能感受風水玄妙,不過在斂屍骨的時候,一定要按照腳在下,頭在上,身上的首飾不能掉在棺材裡,以及封棺材時一定不要見血,以前我看到過一個封棺見血的,結果三個月,他家大兒子就打架被人捅死了。
  剩下的事兒也沒啥,馬小翠很仗義的陪著我跑了一整天,按照規矩,第一天是要有人守靈的。只是屍骨已經送到了殯儀館,所以我只是買了些紙錢和喪葬品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小木屋。
  也許有的人會不解,二奶奶已經入了輪迴了,你守靈有什麼用?那不就是自欺欺人嗎?
  其實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輪迴道上生靈多,根據傳說,那裡可是一片漆黑的,如今我在家中以晚輩的身份給她焚香供奉守靈,那我二奶奶在黑漆漆的路上就會看到一盞明燈,而且喝了孟婆湯後的人魂是無意識的行走,我守靈的這盞燈便能指引著她,讓二奶奶能找到好的投胎路。
  至於頭七還魂,那是人魂被陰差帶回來最後看看家人,假如地上撒上白灰,就能看到灰上的腳印,也就能知道長輩投胎托生了什麼。像咱們逢年過節上墳去,祭拜的就是守屍魂,而風水寶地當中的生氣就是靠著守屍魂來渡給活在人間的子女。
  所以說,過節上墳時候不妨和老人念叨念叨近期的情況,對於自己不懂得事情不要亂說,因為你看不到的東西,不一定是不存在的。
  咱先還是講講當晚守靈以及馬大姐的熱情洋溢,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招人稀罕,那馬小翠倒是越來越有點『過分』了,例如剛忙了一下午,她把我送回了小木屋,屋內的味兒不怎麼好聞,加上燈也壞了,她就幫我買了燈泡換上。
  這我倒是挺感謝她的,畢竟自己人生地不熟,摩托車還不在身邊,去哪都不方便,有她得幫忙,我倒是省了很多的麻煩。於是我輕車熟路的畫上符紙,壓上油燈,給二奶奶立了靈堂,每隔一段時間在銅盆裡燒點紙錢給那些個野鬼。
  天一點點的也就黑了下來,房間裡很亂,看著四周到處堆積的雜物與垃圾散發著怪味兒,馬小翠提議要幫我收拾屋。我自然說不用了,拒絕她。可她卻不以為然的說:「你一個大男人也收拾不乾淨,屋裡全是味兒,我幫你收拾收拾。」
  「大姐,真不用了,您家我姐夫怎麼樣了?身體不要緊麼?」我故意這麼說,是想讓她離開,可她又抱怨說:「他?他精神這呢,昨天晚上我半夜起來看她居然坐在客廳裡看球呢,在家又睡了一天,下午又喝了點酒,又睡了,現在連家門都不敢出,膽子小的還不如大姑娘,你說他以前也不這樣,怎麼結了婚這幾年就變了呢。」
  說完她歎了口氣,惆悵的說:「我這也是命苦,家裡的大事小情我張嘍,收糧的過來壓價我去跟他們干,加油站有來搗亂的人,也是我去幹,其實姐以前性格也不是這麼暴,就是因為他是什麼也都幹不了,這才把我逼成了假爺們。」
  眼瞅他一副小孩子沒娘說來話長的架勢,我趕忙打斷說:「謝謝幫我收拾屋,你看,還用我幹點啥麼?」
  「不用不用,這點事兒,小意思。」馬小翠拿著抹布笤掃就開始打掃起來,時不時還與我聊上幾句,搞的我挺不自然的。
  沒多久的功夫,她居然把那外套脫了,夏天穿的本來就少,尤其擦地時還在我的眼前故意放低了身子,白嫩的兩團豐滿,有意無意的就在我眼前晃啊晃啊的,再配上那有略有深意的眼神,我就是再怎麼笨也知道她到底想幹啥了。
  歎了口氣,和她說出去透透氣,我就走出了,坐在了院子裡抽著煙,苦笑了下,自問我也沒對這大姐怎麼樣啊,她怎麼還對我有了非分之想了。
  常言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不是指夫妻之間,而是在夫妻之外的偏桃花,偏桃花屬劫,而且破壞他人家庭者,不僅僅是會損失陰德,死後入了地府是要受到剪舌、剝皮的酷刑,況且我又是道士,修的就是浩然氣,一旦出格,那便是壞我道心。
  連續抽了兩隻煙,夜幕已經降臨了,可沒多久,馬小翠出了房間,我以為她要走,我心裡還挺高興的。
  可她又說:「都賴姐,忙的把吃飯都給忘了,你等著,姐現在開車給你買吃的去。」
  「不勞煩不勞煩。」我還想拒絕時,人家已經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小院,這讓我特別的不自然。
  給二奶奶填了點紙,心裡也有點好奇那個胡太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師傅,出馬仙究竟是如何與師傅溝通,二奶奶去世也有快一天了,怎麼她還始終沒有出現與我見上一見?
  左等右等,胡太奶沒等來,反倒是把馬小翠這個活祖宗給等來了,她拎著酒菜,興致勃勃的進了小屋,其實我真的想告訴她『大姐,我是在守靈,不是度假的』。
  「快來幫忙。」她喊著我說:「燉菜拿著不方便,炒了倆肉,倆素菜,還給你弄了點白酒。」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幾聲,不管怎麼無法接受馬小翠的熱情,可餓了還是要吃飯的,於是走到了餐桌前幫著她把飯菜擺好。
  還別說,點的這幾個菜我都愛吃,抓著大饅頭我就開始猛的吃起來,馬小翠坐在我對面不停的勸著我慢點:「又沒人給你搶,老弟,姐看你就不凡人,你說你不是天上神仙變的吧?」
  我好懸沒噴出來,我要是神仙變得,那閻王爺能打我爸媽?我還能當風水先生?說到底還是一個苦命的人。
  「你誤會了,我就是一道士,出來也是為了找我爺爺。」我解釋說。
  馬小翠打開了白酒,遞給我,但卻被我拒絕了,非特殊情況,我是滴酒不沾的,她不以為然的說:「到了咱這邊了,哪還能不喝點?」
  我說真不行,實在喝不了。
  馬小翠卻急了,說我要是不喝點就是瞧不起她。
  皺了皺眉,我又說:「這都太晚了,你這要是再不回去,估計路不會太好走了吧。」
  「不回去了!」馬小翠幹了一口酒,又說:「在家吵了一架,我那老婆婆也似的,就知道向著兒子說話,我倆就因為點小事拌嘴,她可倒好,劈頭蓋臉的數落我一頓,我老公非但不幫忙,還埋怨我和她媽吵架,最最氣人的還不是這個,今天早上臨出門的時候,看她反正也不敢出門,就讓他在家算算賬,結果人家急了,說沒時間,就當我穿衣服的功夫,他就打上遊戲了,老弟你評評理,我該不該生氣?」
  說罷她又幹了一口,像是個倒氣桶子似的開始訴說自己的不痛快,給我聽的腦袋瓜子都疼,就當我忍無可忍的時候,那馬小翠臉蛋紅紅的站起身,幾步走向我,右手忽然搭上我的肩膀。她得眼神很迷離,又故意拉低了領口,聲音有些緊張又有一絲期待的說:「你說,姐是不是挺漂亮的,可為什麼攤上個那樣的爺們,真是命苦啊。」
  我隱隱覺得不對頭,大家都看過喝醉的人,那些人的眼睛是直的,馬小翠的眼神卻是飄忽的,眼角下含著的春光蕩漾,很魅惑,並且我感覺她得身上好似散發了一股特別的香氣。
  由此我斷定,是有什麼東西將馬小翠的情感放大,這就好似你本來只是有一種罵人的情緒,但在放大後,就會變成你想殺人。
  我起身後推開了她,警惕的說:「你到底是誰?」
  「我?老弟,我你還不認識了?」她語氣幽怨,手放在胸前微擋,另外一隻手卻解開了衣衫,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筒體展露在我的眼前,單手托著胸前的豐滿,但卻無意間露出了點點春光,她邁著貓步緩緩的走向我,誘惑的說:「老弟,咱們都是成年人,我肯定不會纏著你,就是單方面的喜歡你,我看你一個人走南闖北,難道你不想麼?」
  我皺了皺眉,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就,於是語氣凌厲的說:「控魂之法,多為精怪迷惑他人心智,雖然人有七情六慾不能,但卻受到禮法壓制,唯有野獸成精無視禮法,以鬼魅之術,使人情緒無限放大,說!你到底是誰!」隨後我取出符筆,厲聲道:「但凡精怪害人,必有一絲精魄留在人身,你若再不現身,那別怪本師毀了你了的精魄!」
  馬小翠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緩緩的又將衣服穿好,那迷離而魅惑的神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再以慧眼相望,她得靈台纏繞著一層綠濛濛的氣體。
  她聲音平緩的說:「因我本體為狐,狐性至淫,所以供奉我的弟子必須是剛正不阿的人,否則一旦接了我的仙根兒,便會多了桃花記,如果沒有強大意志來克制自身的話,男女均會因**而損我百年道行與陰德,而你雖然稱呼我為姑姑,但依然還是要對我供奉,所以品德之事不容忽視,你能保留本心,不被表象所迷惑,讓我很是滿意,等到夜裡入睡,我會進入你的夢裡,到時會與你講明原由,現在去把那太極鑼放在青竹上,子時一到,我料那道人還會再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