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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金龜孵蛋

  說起為什麼我要拿走那裝有王正堂和他老婆指甲與毛髮,我想大家從影視上也經常看到,邪師做法,需要受術者的毛髮,是因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也是上天給予你的身份證明,其重要程度僅次於八字。
  所以說,這個頭髮是很重要的一環,不過若想要害人還必須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所以大家不用擔心自己的頭髮。我將他們的頭髮與指甲放在一次是因為想給二人埋了,做下衣冠塚,以髮膚之氣,將地脈精華渡給我師傅的大孫子。
  這麼做雖然會對王正堂夫妻造成傷害,不過說句私心點的話「我和他們又不熟。」
  路上多餘的話咱就不說了,我坐車去了西塔和北塔交線的地方,具體地址咱不提,先說你只要打開地圖能看到瀋陽城市板塊很像是一隻烏龜,老瀋陽人都知道,烏龜是由四個塔鎮壓,所以千百年來這座城市從未發生過地震,假如四座塔倒一座,那瀋陽可就會壞了風水,容易遭受天災。
  我拿著手裡的碗是準備竊風水,尋摸了整整一天,找到了烏龜屁股的位置,圈上了一圈紅繩,很久以前我就聽爺爺說過,此地可以稱呼為「金龜孵蛋」是整座城市風水的精華,屬於天地靈穴,倘若有風水師點出此處,那必會遭受天譴。
  而且城市的風水比鄉野的風水更加複雜,人車流量可做為虛水,建築物也可以看做是假山,好的風水師能在城市中以建築格局保一方平安,這可要比尋墳的還要需要更多功底。
  雖說我還差那麼一點點,但竊風水還是可以做到的,找到了位置,以羅盤定向尋出交點,點燃了三道破土符後,又拿著小鏟子就對著公園的泥土偷偷挖坑。
  當中自然也得防著點被人發現罰款,大約向下挖了八寸的時候,坑內出現了一極其圓滑的土蛋,假如現在我把蛋殼敲碎,走不出三步必遭橫禍而亡。
  但我有自己的辦法,就是將毛髮與指甲用那白布包好,將其狠狠的勒緊,隨後把那指甲與毛髮一同丟進了坑裡,再將碗扣在穴眼上。
  僅僅抽了兩根煙的功夫,四周開始陸陸續續出現了螞蟻,起初只是零散的幾隻,偶爾會有小股糾集在一起,但當那些螞蟻圍在了碗口繞了一圈後,你明顯能感覺螞蟻的速度開始加快,隨著一隻回去報信沒多久,我那碗口便陸陸續續的聚集數不清的黑螞蟻。
  它們想用力搬開這個碗,但不管怎麼動,這碗都像是釘在了上面一般,直到螞蟻將瓷碗完全蓋住的時候,我快速用七星劍圍著碗口畫了一個圈,燒了兩道符紙,隨後圈外的黑螞蟻就像是遭受了災難一般四散奔逃,隨後我扎破食指,鮮血滴在了碗底。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那些趴在碗口上的螞蟻各個捲起了身子,像是被活活燙死,接著我將所有的螞蟻屍體,一隻沒丟的裝在符紙包好。
  等我收齊了屍體,又打開了那碗,那白布包裹住的東西居然都統統消失不見了,整個小坑中,只有『龜蛋』孤零零的坐落在地脈之中,
  其實,這就是天地靈穴的霸氣,好比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那對指甲和毛髮被靈穴誤以為是有人想要侵佔,於是地火起,將連同白布在內的一切都化為灰燼。但是,瓷碗可以罩住地火,所以你在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不管是什麼生物,都會有變大變強的**,因為寶穴無主,那螞蟻則是第一個感受到靈穴的昆蟲,如果我再等的久一點的話,不一定還會有什麼動物呢。
  碗口上的熱度殺死了螞蟻,又由於穴內燃燒的是王正堂與妻子的毛髮,倆人的精魂被碗口吸收又渡給了螞蟻,就這樣連同靈穴內的充足地氣也都一同進入了螞蟻的屍體。
  所以,我把這些螞蟻收好,又坐車回到了文官屯,買了個骨灰盒,寫上王正堂和他妻子的名字,擺在了靈骨塔的最上端不起眼的位置供奉起來。螞蟻的屍首應該是108只,寓意著108星宿守靈穴,所以我師傅的孫子,也會受到108星宿的庇佑,但是螞蟻死後必定有屍氣,需要三十歲以前忍受世間冷暖,又因為螞蟻象徵著忙碌,這孩子以後命會很苦,不過只要三十歲以後,一旦脫掉了螞蟻的屍氣,必然飛黃騰達,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竊來的風水還需要自己去修德行,命運、前途、未來,現在我給他立下了正與邪的兩條路,如果他走邪路,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佈置好這一切,出了文官屯我長呼了口氣,這回算是給師傅他老人家一個交代了,歷經生死的我,在內心深處,有了一種類似老人的懷舊情懷,喜歡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忽然我又想到了在長松嶺的陳家人,以及我答應過四丫,要帶她去看看海,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找到我爺爺,然後去接四丫,帶那個命苦的孩子去看看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樣。
  不過陳曉梅那幽怨且不捨的眼神時浮現在我腦海時,又多少讓我產生了些許的膽怯,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那一家人,是我人生路上不可磨滅的一筆,至於怎麼不可磨滅法,咱們留給後文說。
  臨近天黑前,我買了一張去往撫遠的火車票踏上了這次尋龍的征程,其實按道理來說,做飛機會比較快,可為道者的通病就是忌諱天空,因為離了大地,就算是丟了自己的賴以生存的術法,心裡很沒有踏實的感覺。
  這趟行程十分順利,因為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會有靈異的事情發生,臥鋪睡了兩宿,早上我在撫遠市下的車,說起這個黑龍江,凡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對它都是如雷貫耳,這條江河它是我國僅次於長江、黃河的第三大河,又因黑龍江水發黑,曲折蜿蜒,如若蛟龍,所以才被稱呼為黑龍江。
  我下了車,在這裡能感受到中西方文化的碰撞,因為隨處可見衣著光線,身材高挑的俄羅斯美女。
  隨處可見的異國風情有些讓我有些目不暇接,出了火車站,買了份全省境內地圖,眼前的城市的繁華已經不太適合我這樣的風水先生,可是我又不會開車,於是乎我想到了一個既方便又省事的辦法,那就是摩托車!
  我連問帶打聽的找到了一家摩托車店,花了三千塊錢買了輛錢江摩托,就這樣,我戴著中國紅的頭盔,背著個包,騎著大摩托,沿著境內古老的河流向西邊行駛而去。
  我到了中國最北方,騎行時看著四周廣闊無邊的黑土地,現在正直初春,老百姓都在田里忙碌著耕種自己的糧食,如果不是我真的無心停留,不可否認,此行的美景真可謂是多不勝數。
  為了能沿著河流走,我騎著摩托多數走小路,有的時候都得下去趟河,一旦路過了村子就要進去打聽打聽他們是否見過我爺爺。
  臨近傍晚,腹中感覺飢餓,巧在前方不遠處升起了炊煙,心想著停下來休息休息,車正好也需要加點油補給一下。
  眼看到村口的時候,公路邊上有著一民營加油站,我把摩托車開過去,屋內走出來一三十歲出頭的高挑少婦,她紮著馬尾,上身白色的運動半袖,下身穿著寬鬆的牛仔褲,模樣倒是挺俏麗,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不過她眉頭鎖的很緊,好像藏著什麼天大的心事,見我進了加油站,語氣不耐煩的對我擺手:「不加了,不加了。」
  我急忙說:「別不加啊,大姐,我這車沒油了,您不讓我加,那我可咋走啊。」油表已經亮了,不加油這車可就成了累贅了,於是我又看看加油箱,上面油槍表上的數字是100,那證明之前有人加過油。
  她順著村子前面的公路給我指著說:「你往前再騎著,也就五里地不到,那兒還有家加油站,實在不行,你就推著,我這兒不加了。」
  我也有些不高興了,大熱天的推到地方不熱死也得累死,於是我指著油槍說:「你這不還有油呢麼,為啥不加,我也不是不給你錢!」
  少婦聽我說完可急了,指著我的鼻子氣急敗壞的說:「你聽不懂中國話啊,怎麼那麼墨跡呢,我說不加就不加,趕緊給我滾犢子!」
  「你怎麼罵人呢!」我也來了脾氣,把車一停。
  「罵你咋地!」少婦說完就奔著不遠處的鐵鍬走過去的時候,不過此時在加油站的房間裡走出來一名眼睛上綁著繃帶,神色憔悴的青年,那青年對少婦喊:「小翠兒,你嘎哈呢!又要和人打架啊?老實兒點瞇著得了,一天不夠你得瑟的。」
  接著他又對我說:「別見怪兄弟,我家的加油站是真不能加油了,對不住了,您去前面吧。」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用手摸了下的耳邊,面前青年的眼睛有些問題,我有種預感,他好像中了邪,而當剛碰觸他的耳垂時,發現他的耳朵極其僵硬,就像是死人的耳朵一樣。既然我為道家,行走世間無非就是個積德行善,碰見了惡事兒,就應該管一管,不過她家虎娘們當時就急了指著我:「你嘎哈,把手放下!」
  沒理那虎娘們,趁那青年有些愣神的功夫,我狠狠的一巴掌抽過去,這一下可不要緊,他家那娘們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拿著鐵鍬就要砸我。
  我是真怕了那虎娘們,立刻向後跳了好幾步:「別打別打,你看看地下是啥,你家男人的眼睛就是被它給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