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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壞風水

  那王一的兒子再怎麼不是個東西,可歸根結底他也是我師傅留在這世間上唯一的血脈,看他混的那麼慘,我也有些不忍心。
  當時我推開了圍觀的群眾,走到了他們二人的近前,聽那奔馳車主罵道:「我好好的車在這兒停著,你刮了我的車不算,還想著跑,別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放過你,趁早賠錢,說別的沒用。」
  「大哥我真沒錢,就是蹭掉塊兒漆,您這一開口要三萬,我找我們家樓下的修理鋪給你弄好了,200塊錢用不了,這還不行麼。」王一他兒子一臉的哀愁。
  「你放屁呢。」車主頓時就炸了,指著他鼻子繼續罵:「我要你三萬都是少的,你看看前門,後門,都得重新噴漆,還有這麼大個坑,趁早賠錢,不賠錢咱們就等交警來了再說,咱說話講道理,我是比你有錢,可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說罷,他還衝著我們這些群眾說:「大家評評理,你說撞了車以後,你要是沒錢,是不是可以下來說句話賠禮道歉,我倒是不差你這三萬塊錢,今天就是非得治治你這毛病,要不然你指不定偷偷刮了多少車。」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起初站在弱者一方的人也漸漸把自己的天平傾斜到了奔馳車主,畢竟人家佔在道理一方,那車主說的一點問題沒有,你沒錢可以,但最起碼要有一個態度,我想多數人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王一的兒子開始點頭道歉,說著一堆的軟話,可不管怎麼樣,那車主就是不同意,不賠錢人就不讓走。
  見到這兒我歎了口氣,師傅這輩子收了三個徒弟,大師兄堪稱人傑,連神秘的特勤處都要稱呼一句『真人』,二師兄香港易學研究會副會長,自身身家也到千萬行列,算得上精英。我雖然弱一點,但也肩負尋龍使命,唯獨他這自己的兒子,還真是個徹頭徹尾人渣。
  我走到了奔馳車主身旁,禮貌的說:「大哥你好,希望您能放他一馬吧,你看他那連飯都吃不上的模樣,怎麼可能有錢賠給您。」
  「對對,我真的沒錢啊,大哥我一天送水最多才賺80塊錢,您一開口三萬,真是要我命啊。」
  王一的兒子顯然沒有認出我來,只是在一旁不停的求饒。
  那車主眼神異樣的盯著我說:「充當好心人啊?」他拍了拍車上的深坑又道:「那你說,我這車咋辦?」
  要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沒等我繼續說好話呢,他又從旁說:「您找保險公司不一樣麼。」
  這句話可了不得了,人家車主直接就爆,他說:「你意思和你沒關係了唄?今天我告訴你,誰說也不好使,必須等交警來處理,我活了這麼大年紀,第一次看到做錯了事還有理的。」
  王一他兒子慌了神,拉著我手讓我求人家放過他,可距離一近,他明顯一愣,沉思的說:「你,你你是那個風水先生,我爸他徒弟張大寶!」
  「呦呵,原來倆人認識啊,我說咋還幫忙說話呢。」車主從旁嘲諷道。
  這回一看問題是沒法逃過去了,尤其王一他兒子拉著我不放,求我幫他,那車主從旁冷嘲熱諷的:「沒看出來啊,撞我車的還是個風水先生的兒子,他爹沒好好看看給自己風水麼?生出這麼個種,我看他爹也不**是啥好餅。」
  這句話可讓我不樂意了,要是從前他我經歷少,他這麼說的話,我或許也就一笑而過了,可自打見過大師兄二師兄,這二人均救過我的命,經歷的許多次危險,也都是靠著王一教授給我的術法得以逢凶化吉,他既然是我師傅,怎麼能讓人在我這裡侮辱他。
  我轉過身,甩掉了我師傅他兒子的手,氣勢洶洶的站在了車主面前,與其對視,他輕哼了一下說:「怎麼?還想著打架啊?」
  說話的功夫,那個人渣連那車水都不要了,趁亂就跑了!
  剩下我和那車主,人家話也說明了,這屬於肇事逃逸,不賠錢肯定不能了事。而我輕輕的拍了拍他三下胸口,他還以為我要打架,剛揮手推我時,被我躲了過去說:「他是我師傅的兒子,撞了你的車我可以替他賠錢,但你不能侮辱我師傅,他老人家為了救我已經去世了,這三下就當給你的教訓了,以後說話要積點口德。」說罷,我將剛取出來的兩萬多塊錢一次丟給他,隨後我推著送水車離開了現場。
  有句話不說麼,寧惹王侯將相,不惹風水先生,我這三巴掌打亂了他的人體風水,一巴掌打福,一把掌打祿,最後一巴掌打壽。這並不是將其打到無可救藥,只是在未來的一周以內,那福祿壽三星將與他無緣,任何倒霉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假如我手掌夾針,那他就不死也得殘。
  推著送水車,我故意向沒人的地方推去,我敢保證他肯定就躲在某個角落裡窺看我們,這一車的水也是不少錢呢,萬一他弄丟了,老闆不收拾他都是怪事。
  果然,剛拐進了胡同,王一他兒子跑到我身邊,喘著粗氣:「謝謝啊。」
  我把車還給他,他這樣的人渣,我是真懶得和他打交道,可當我剛想離開時被他叫住,點頭哈腰的遞給我一支煙,摩挲著手掌說:「那個,兄弟,能借我點錢麼,我老婆懷孕,家裡沒錢了。」
  這可讓我震驚不少,他居然結婚了!而且老婆還懷了孕?要是真的,豈不是我師傅有後了!
  所以聽他說完,我也沒張嘍要走,就和他多聊了幾句,這我才知道,師傅他兒子叫王正堂,看來我師傅是想他兒子能堂堂正正做人,但終歸是事與願違。
  原來他在拿了錢以後就幻想著錢生錢做買賣,可他想發家的方法有點特別,這混蛋居然會想到去澳門賭錢!拿著僅有的30多萬,辦了張港澳通行證就去了澳門,葡京賭場玩個老虎機也得幾萬塊錢的輸贏,所以他這三十萬,壓根兒沒聽到響聲就送給了賭場。
  身無分文的他連個路費都沒有,於是就留在了澳門打零工,但沒有工作證,只能做一些黑活,後來因為體格好,就當了一段時間的鴨子,陪著那些富婆們消遣解悶,賺了點錢。
  不過這行不好混,需要個好身體,雖說賺了錢,可他就惦記著翻盤,好不容易攢了的四五萬塊錢又輸了進去。
  窮途末路,腎功能又跟不上趟了,只能在行業靠吃藥維持,沒多久他認識了個做小姐的女人,倆人還是老鄉,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勾搭上了,可沒幾次那女人懷孕了。
  王正堂想把孩子打了,但人家女人說她卵巢寒涼,能懷孕的幾率是萬分之一,這個孩子要是做了,她可能這輩子就沒了當母親的機會。
  於是,倆人還真就結了婚,在澳門回到了瀋陽,女人靠著積蓄買了一棟一室的回遷房,王正堂靠著送水當力工,日子就這麼給過上了。但終歸是貧賤夫妻百日哀,兩口子三天兩頭就打架,女人過慣了奢侈的生活,沒多久就開始後悔了。現在聽王正堂對我說,倆人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將煙頭掐滅了,王正堂祈求的說:「兄弟,我爹以前就是道士,雖說他不會風水,可我聽他提起過你,說您特別的厲害,乃呂洞賓轉世,天地不可多得的人才,求您幫個忙,給我做個好風水,讓我賺些錢,也好養家餬口對不對。」他不斷的給我戴高帽。
  其實我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了,從看見我到現在,他一句話沒問過王一的消息。
  但我依然說:「你爸已經過世了。」
  「過世?啥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他還有啥遺產沒有?」他剛說完又歎了口氣:「這老頭的錢都被拿空了,哪還有什麼遺產啊。」
  師傅的兒子雖說不是塊兒好餅,但我希望他的孫子能成為人傑,於是我答應了去他家看看,這不是為了王正堂,看他眼眉就知道這是個兒子命,所以我幫他是為了我師傅那個未出世的孫子。
  他聽我會幫他,立刻喜出望外,主動騎著車帶我去了他們家。
  那個小區很破也很舊了,四周人大都是一些外地口音,等我進了他們家,一股子嗆人的煙味兒傳出,只看見一年輕孕婦叼著煙,玩著電腦,看我們進來把電腦一關,張嘴就罵王一:「這特麼才幾點,你就回來!跟了你這個廢物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次奧,當初也不是誰死氣白咧的要結婚,現在後悔了?早幾把幹啥了。」王正堂反駁。
  眼看倆人就要動手時,我注意那電腦還在亮著的攝像頭,看來王正堂的老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她慌亂的眼神來看,此時多半是在和網友視頻呢。
  而且我發現他們家的屋內空氣極差,偏陰,臥室還擺著一顆雙頭的仙人掌。【就是仙人掌側面又長出了仙人掌,這樣的不利於放在家裡,主凶。】
  而且衛生間有異味,對沖五黃位,進戶門對窗口,房子又在最西端,牆體不嚴,四處漏風,而且倆人睡覺的臥室有青苔,這是家中出**的風水,再看他媳婦,額頭低窄,眉闊三指,眼如秋水,目似桃花,典型娼妓面相。
  歎了口氣,我率先畫了一道保胎符,遞給了王正堂,拉著小聲說:「若想你兒子健康,把這道符偷偷的藏在床底下。」
  他重重的點點頭,又急切的問我:「那咋樣才能發財啊。」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我給你出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