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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五術

  所謂的五術,分別是山、醫、相、卜、命,這五術都一定要都有所涉獵,山術主要就是修仙、養生、拳法、符咒;醫術則是中醫那一套,咱們就不用細說了,而相術包含了人、宅、墓;卜術是算卦,六壬等驅邪化煞的民間術法;至於命術那是推演命裡的算命先生了。
  我主要擅長的是相術,至於命數,多少有點涉獵,醫術雖說不通,但也明白人體陽穴陰穴以及週身的其他穴位的功效,就憑著兩點,我斷定了不足百天的孩子沒有死!
  「你幹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發現寶貝了?」吳鈺又說。
  此時已經用銀針紮在了嬰兒的天靈蓋,封鎖七魄不散,那吳鈺又問了我幾聲,我還是沒說話,突然樹林傳來了一陣嬉鬧,我發現了在左前方第六棵樹的後面躲著兩個男童。
  吳鈺關心的說:「這裡這麼偏僻怎麼有小孩啊,你們家人呢?」
  見她要進入楊樹林,而我手中還在施針的關鍵時期,只能勸說道:「別進來,這裡鬧鬼。」
  「鬧鬼!」她笑的前俯後仰,好懸背過氣兒去的說:「別逗了,大中午的,鬧鬼?我看鬧你個大頭鬼吧!」說完,她真的邁進了樹林。
  一瞬間,那吳鈺便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見她對著空氣說;「小朋友,你家在哪啊?周圍哪裡有人家啊,姐姐迷路了。」
  她這是撞了鬼,那兩個小鬼只是在樹後面控制著這裡的一切,如果我所料不錯,現在正是正午12點陰陽交替的空隙期,而那個扔襁褓的人,顯然知道這裡到了12點會很邪,隋一水也跟在吳鈺身邊,對著空氣說:「帶我們去找你家大人好不好?我們的水都喝完了。」
  由於我現在正在救人,所以也沒在管他們,只是任由倆人和小鬼交談,將嬰兒的襁褓剝開,銀針封住了七魄後,我開始在地上抓土給他擦身體,這叫『洗晦』,因為土能埋人,我以土來清洗他身子,能擦掉一些不必要的陰毒。
  接著在其胸口畫下符咒,扎破自己的指甲尖的位置給他渡陽,這個原理就好像你的汽車電瓶沒電了,找人給你用電夾子對一下,點著了火就好了。當血滴在小孩子的心口時,眼見著他的臉由最初的青色漸漸的有了血色,這人總算是讓我在鬼門關上給拉了回來,只不過這孩子的魂應該是讓小鬼給抓走了。
  長呼了口氣,我站起身再看吳鈺和隋一水二人竟然真的大步走到了楊樹林的一棵大樹後,跟了過去,聽見隋一水說;「這就是你家啊,看起來不錯啊,我怎麼沒看到你家大人啊,有水麼,給我來口水喝吧。」
  我就站在二人的身後,盯著他們面前那身高一米左右,臉色青黑的小鬼,他倆忽然不動了,吳鈺說:「兩個小弟弟,你們看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啊?」接著她又轉過頭指著我說:「他就是人長得磕磣點,但也是個好人,你們不用害怕,有啥事兒和姐姐說。」
  而我卻掐起雷指,橫著眼盯著兩個小鬼,厲聲說:「見本師在此還敢造次,說!為什麼害人?」
  「你說啥有的沒的,有病吧?」吳鈺反感的瞪了我一眼:「真是抽風,大白天的,你電影看多了?」
  我冷哼了一聲,繼續說:「你兩個小鬼本是怨念所成,糾集了死嬰的戾氣,但我知道你們能聽懂我說的話,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束手就擒,或者飛灰湮滅!」
  就連隋一水也在一旁說我是不是有病,和兩個孩子演什麼戲,他們不理解也是正常,此二鬼乃是含冤而死的人所下的詛咒,再者楊樹遮擋了光,讓此處怨氣沖天,我剛剛大致掃了一眼,發現了至少有四五個布藝的襁褓,至於看不見的,就不知道還有多少,在這裡每次有新死的嬰兒就會產生新的詛咒,怨念越積越多也讓此處成了凶地,終於當死了兩個**歲的孩子時,讓怨所有的念入了靈,由此這處凶地才算成了氣候。
  兩個小鬼一個穿著黑色的衣服,一個穿著紅色,他們怨毒的盯著我看了好久,突然他們竟然飛身而起,張開大嘴就要咬我。
  這一幕可嚇壞了隋一水和吳鈺,他們尖叫了一聲就要向後跑,腳下不穩雙雙摔倒在地,我立刻雷指一打,青光閃爍,擊倒了黑色衣服的小鬼,當另外的紅衣小鬼飛向我的時候,我立刻向後退了幾步,躬身解開了青囊,取出五穀,向前那麼一灑,將那紅衣小鬼打的頻頻後退。
  極快的掏出七星劍,以手為筆,快速畫下三道符,以我現在對於符的理解與悟性,面對於眼前的小鬼,完全用不上見陽血加持。
  這三道符分別為,打魂、散魂、勾魂,所以當我揮舞七星劍的時候,那個紅衣小鬼直接被我削掉了腦袋,緊接著便是一道青煙鑽進了楊樹消失不見了。
  吳鈺和隋一水早就嚇得傻了眼,尤其那個號稱膽大的吳鈺,更是以極其尖銳的嗓音吶喊出了海豚音。
  等我收好了傢伙事後,對他們倆說;「別叫了,沒事兒了。」
  「鬼啊,竟然真的有鬼啊,大白天活見鬼。」吳鈺嚇哭了,隋一水也是臉色慘白的一言不發。
  我一邊走向楊樹一邊說:「鬼被我打跑了,你還哭啥?」
  吳鈺擦了擦眼淚,抽泣了幾聲後問我:「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道士啊。」我用手指摳了摳樹皮,那健康的楊樹居然長了枯樹皮,當我扒開後,就見當中有著兩個彷彿被人畫上去的面部圖案,雖說很抽像,但不難看出鼻子和眼睛,用七星劍圍著大樹畫了七星陣,傳統的七星陣並不會對鬼怪有什麼傷害,可我所做的是以七枚釘子為星辰排列,將其變為了釘頭七星陣。
  「哭完了麼?哭完了過來幹活,順著樹往下挖,邊挖邊問你想知道的。」我說。
  隋一水那可從小到大連雷劈都躲過去的人,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了,所以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我讓他順著樹旁邊挖,包括吳鈺在內,也得跟著一起幹活,別看她長的漂亮,可漂亮不當飯吃,該幹活的時候不能閒著。
  一邊挖的時候,吳鈺問我:「那個,真的有鬼啊?」
  「還用我說明麼?那你剛剛看的是啥?腦電波裡面的意外抽像圖,或者你得了癔症?」我故意和她抬槓。
  「你看你,我不就是不知道想問問麼。」吳鈺臉色有些白的說:「告訴你,姑奶奶給你幹活就不錯了,這路是你領的,所以你得負責,一會兒給我做做法,驅驅邪,萬一我以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得負責!」
  和女人講道理是完全行不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句話一點沒毛病,不過還好我悟出的比較早,也就沒和她辯解。
  襁褓中的嬰兒被我給救了回來,只能說嬰兒只是現在沒死,但卻不代表沒事兒。在農村丟魂的常有,有的是被風水沖的,有的是被成了精的植物沖的,也有是嚇得,還有是被鬼怪給帶走了,這就好像有的小孩兒掉井裡或者掉坑裡大難不死的,他們都會說自己去捉兔子,蛐蛐,什麼什麼的,這樣的多數都是小鬼相中你了,想找你去陪陪他。至於我救下來的這孩子,看眼眉額頭就知道是小鬼稀罕孩子給抓走了的。
  面對這無休止的提問,我只能裝聾作啞,終於隋一水說:「這土好軟啊,下面好像有東西。」
  「你躲開點,別亂動。」我趕忙把隋一水拉開,這小子可是衰神,衰神的主要作用就是來壞事的,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他過多的參與任何事兒。
  二人都識相的站在陣法外,接著我把那層土一點點的剝開,漸漸的兩具腐爛的屍骸出現了,隋一水和吳鈺同時歪著頭狂吐不止。
  當全部都揭露後,屍體一共兩具,而在我看到屍體碎裂的頭蓋骨時,長呼了口氣,這是謀殺,**歲的孩子被活活用重錘砸碎了頭蓋骨,兇手為了掩蓋惡行,將無辜的生命埋在了這楊樹下。
  於是我對那二人說:「估計短時間走不了了,打電話報警吧,這是謀殺。」緊接著,我發現屍體中間的兩隻堪比嬰兒手臂的毛毛蟲,它吸引了我的注意,仔細看那毛毛蟲鼓鼓的身子,我明白了,原來這裡的怨氣詛咒都匯聚到了他們這兩隻蟲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