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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回國

  與毛石通了的這個電話給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照這麼看只要我們學會了本事,懂得了那些常人所不懂的術法時,就要受到一些人的監管,而那些**oos應該也是各門派的掌門。中國地大物博,世外高人多數隱居在深山之中,而古代流傳下來的術法也多不勝數,像是王一曾說,茅山選人首重心性,如果心性邪者學會奇術,那危害可就大了去了,自然為了防止這奇人們害人,那必然會成立這麼一個組織對大家監管。
  可二師兄不知道我僅有兩年的壽命了,現在不回去肯定不行啊,何況他們說在黑龍江見到我爺爺,對於他老人家我是非常非常擔心的,都八十多歲的人了,你說沒事兒老瞎跑啥。
  自從那天離開了青年胖子家,我就被苗恩俊領到了招待所,他始終陪著我跑前跑後,撂了電話沒多久,我就想到了九星三老,那三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肯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兒,而且聽他們的意思,也是受到了通緝令,於是我找到了他苗恩俊讓他幫我聯繫那三個人,我說:「你幫我聯繫下木老,我有事兒找他。」
  「這個。。見木老不太好辦,他們三個都是首長特批,不在我們的安排範疇,除非他們自己同意要見你。」苗恩俊面露難色。
  我說沒事兒,讓他直接找就行,從第一次打交道我就明白了,這仨人,人前是老虎,在小胖子近前是老鼠。而且青年胖子一天天非常的忙,那天晚上我見過他以後,第二天他就著急的離開說要去參加個什麼會。
  苗恩俊走了以後沒多久,那仨人被他一起帶到了我的房間,讓他迴避下,於是我們四個進行了一次長達四個小時的長談。
  談話中我知道他們三個原來都是師兄弟,木老叫木星德,老二叫木星奎,老三要拘我魂的那個叫木星楠,三人當初也都是華夏赫赫有名的風水先生,而且最擅長的就是佈置陽殺局。
  他們不像是我這種主要以點陰穴為主的風水先生,所以說報應也會相對少一點,利用五行氣場改變他人命運,達到井上添花的美事兒,但有一次,老三與人喝完了酒與他人鬥毆,被人把一隻眼給打瞎了,後來老二就不幹了,他堵截了打老三的人,報復人家,愣是把對方兩隻眼給扣了下來。
  梁子結下了,事兒也鬧大了,老二就想著跑路,可那天說來也巧,木星楠的老爹病重,老娘就來城裡去找他,他們年輕的時候可不像現在人人都有手機,七幾年傳呼機都不是老百姓用得起的。
  一路打聽著,找到了兒子的住所,那時候的九星三老都已經出去躲事兒了,提到這兒還得說一句,他們三人不是親兄弟,這個木星二字也是入了師門以後後改的,所以別看三人非血緣關係,但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出了事兒所以大家就都一起都躲了起來。
  仇人找不到正主兒,正巧又碰到了他老娘,一氣之下就給綁了,結果呢,耽誤了木星奎他爹的最佳治療時期,老爺子死了,老太太也是急火攻心的去世了。
  這生死大仇怎麼可能不報?九星三老利用陽宅風水術,在那家人的門前擺了個獅子大開口,又立了個火炮穿心煞,僅僅三天的時間,這家人就因意外死了個乾乾淨淨,就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未能躲過此劫。
  要說這世界上無巧不成書,那死者父親的親弟弟是個有師承的陰陽先生,聽他的意思,應該是堂門的人,他發現了風水局後,大感震怒,查明了緣由後,將事情報告給了三門組織。
  於是乎,一道玄門的通緝令下來了,這個神秘的組織是有玄、奇、妙三門中選出的三個長老擔任,主要受命於軍方和政府,但是雙方有條約,修道之人只保家國安危,不參與任何的鬥爭殺伐,但必須要受到政府的監管。同樣,政府也會給他們一定的資源支持,這可能就是王一說的那句『他們是事業編,我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
  由此可見,我那師傅,從最開始就討厭這種體制,但不喜歡又無可奈何,所以讓君子著稱的大師兄執掌茅山,他回到瀋陽做一個稱職的父親。
  我凝重的問:「通緝令那麼厲害麼?」
  「很厲害。」三人同時點頭,又說:「三門中任何一門都有著強大的實力,我們哥三個是被逼無奈才會離開中華,尤其是那種聯合頒發的通緝令,不管是軍方的許諾,還是三門給予的好處都是極其的誘人,這些報酬內含有增壽的一項,這可對那些隱藏不出等死的老傢伙的誘惑力就可想而知了。」
  「增壽?」借壽對於道士來說不難,可增壽就顯得非同一般了,增來的是自己的,借來的是要還的。
  我深吸了口氣,看來這個通緝令還不容小覷呢。
  木星德疑惑的問我:「小伙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實不相瞞,我已經下了三門通緝令。」我苦笑了一下。
  當時木老就震驚的大聲質問我,三門?他說他才是玄門一門,而我竟然一下子有了三門通緝令,也就是說,整個中華的奇人異士都會來抓我或者殺我,不過至於到底值多少報酬,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麼看,以後張兄弟咱們要共同做事了。」那個木星楠說。
  當我說自己要回去的時候,三人說我瘋了,整個中華到底有多少藏匿在鄉野的奇人異士誰也不知道,可三門的門下的人卻是多不勝數,那秦檜還有仨好朋友,人傳人之下,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三人說了一些挽留我的話,但我去意已決,可現在問題來了,就是那青年胖子始終讓苗恩俊跟著我,有時候我還會看到一些隱藏在暗處的特工,顯然這是不想放我走了!
  可當我把現在的情形和他們說完以後,三人竟然極其熱心的說要幫我回到祖國的懷抱!
  現在仔細想想,他們肯定是怕我萬一留下,會影響這三個人的價值,所以他們嘴上雖然客套的要命,心裡不一定怎麼盼著我快點走呢。有了這倆人的幫忙,我倒是很輕鬆的離開了朝鮮。
  長話短說,他們把我運出去,首先是用公車暗地里拉走,隨後到了大同江的時候我又上了漁船。坐著船順著大同江直奔鴨綠江,夜裡乘坐了小船,我到了丹東市,回想這段時間的經過,大半個朝鮮讓我溜躂了一圈,整個東三省除了黑龍江沒去,我也算是橫跨了祖國北面江山。
  不過這次要比去朝鮮族自治縣的時候多一個經驗,那就是我對錢的把控非常的強,在邊境給人『破事兒』賺了三千塊,現在當務之急我得趕回瀋陽,想辦法補個身份證去,現在這社會,沒身份證,那是哪裡也去不了。
  找了間小旅社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退房時,我發現那個旅社老闆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於是我沒忍住的問:「你盯著我看什麼?」
  「沒,沒啥。」那老闆連忙擺手,又說:「沒想到你中文說的挺溜啊,昨兒在那邊跑過來的?告訴你,咱們這邊工資也不高,你跑過來也沒用。」
  一下我就明白了,他這是把我當做在朝鮮偷渡過來的人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好像確實不像大都市的人,為了避免麻煩,我就說:「大哥,你好好聽清楚,哪個朝鮮人說話一口東北大碴子味兒?」
  「還別說,你這朝鮮東北的吧?」他又問。
  我無奈的告訴我他我是瀋陽的,去那邊旅遊身份證丟了,目的也是怕這老闆多嘴,找來警察一盤問,事情會很麻煩,而且我還有個三門通緝令在身上呢。
  和那老闆聊了一會兒,他還問我這衣服哪裡買的。最後離開了旅社後,我背著我的傢伙事直奔向了大商場,買了一身運動裝,這才算是真正的回歸社會。丹東的城市很小,但很乾淨整潔,那時候還沒通高鐵,客車要比火車快得多,最後我打車去了汽車站。
  話說這一天本來應該是順順利利的,可當我買了票,坐上車的一剎那就覺得不對勁了,至於怎麼個不對勁,不知諸位可曾聽過衰神。
  衰神臨門,這衰神要是到哪,哪兒就準倒霉。而今天本來在車上沒什麼,可當我瞇著眼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一個30歲不到青年男子剛一上車,我就感覺到了霉運的降臨,這人我估計倒霉到沒邊了,所以他一上車,竟然感染了整車人的氣運,並且長途客車本來就充滿了偶然的危險性,有這個衰神坐在車上,想不出事都難嘍。
  今天客車的人還很多,那青年眉頭緊鎖,臉色灰暗,頭髮分叉,脖子起黑泥,一雙指甲也不知多久沒修理過,穿著髒兮兮的牛仔褲拉鏈還沒拉,整個人邋邋遢遢,身體還散發著一股子怪味,尤其他身邊穿著超短裙的高挑的美女,那可真是如坐針氈。
  單純的這男子是衰神,那我不會去管,因為這本來就是他應該的命,或許是命中注定會遭難,可要命的是他坐了客車,車在移動時,人是接觸不到大地,俗稱『走陽』,每個人的陽氣都不穩,所以說車禍的死亡率都是很高的。
  一車至少也六十多人,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大家都跟著陪葬,所以呢,我就站起身走到了那美女近前,隨便找了個借口:「姑娘,咱倆換個地方,我喜歡坐在左邊。」
  那姑娘大大的眼睛愣了愣,立刻便是一臉感激的說:「太好了,正好我喜歡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