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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陰廟

  觀音像雙眼泣血,煞氣撲的我神台發麻,顯然我現在是中煞了。如果被煞氣徹底摧毀了神魂,估計我也會像刑戰的幾個同事那樣,瞳孔變白而死。
  千鈞一髮之際,以指狠狠點在胸口位置的『澹中穴』此處是陽穴,激發陽氣的泉湧速度,與此同時,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消失不見了。只見中年人和服務員二人皮膚漲出了一片爛瘡,流著黃膿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噁心。
  見此狀,我趕忙拿出棗核。說起棗核,它對屍氣有著極強的克制,據《子不語》記載,將七枚棗核打入殭屍脊柱便可殺之。原因就是棗屬陽,並且樹有刺,試想一棵樹滿嘟嘟的棗,會讓人感覺到極其的暖意舒服,這便是棗的作用。
  怕被二位活屍抓傷,我以棗核攔成一條線,再咬破舌尖噴出『血靈子』,這才算是阻礙了二者的攻擊。
  深呼了口氣,茅山術法多為法術符篆攻擊,治鬼沒的說,治屍卻有顯得有些不足,尤其這種有靈智的活屍,雖說死生氣未消,可力氣也不容小覷。
  再看我眼前的飯店也變成了一處類似祠堂的廟宇,餐桌上擺放的正是一些個腐爛發霉的食物,大板牙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觀音像坐落在土牆裡雙目始終詭異的看著我。
  菩薩本就大慈大悲,陰廟顛倒陰陽,讓菩薩為凶,養鬼聚陰,我就聽見四周陰風肆虐,廟宇中的風鈴作響,陣陣鬼哭聲迴盪在廟中。
  就當我琢磨著怎麼樣才能逃出去的時候,就見廟宇的後門趙大膽風風火火的跑向我這邊,他縱身一躍,一記漂亮李小龍式的側踢踹翻了中年人,接著砂鍋大小的拳頭悶在了少女的臉上。
  『砰砰』兩聲巨響,活屍被他打飛,緊接著就見他一手架著大板牙,對我說:「快走!今天打不過他們。」
  來不及做出反應,我和他一起衝出了這間廟宇。喘了口粗氣,確實很險,差一點我也容易著了道,當初王一就告訴我,制的了鬼的不一定能制的了屍。而且硬功夫也不是一兩天就能練成的。
  回頭看著身後破舊八角廟,在月光下那裡顯得極其的破敗不堪,到處林立的蜘蛛網,以及那即將坍塌的房梁,我也深吸了口氣。
  「瑪德,就那個玩意兒還想勾引我呢?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趙大膽牛氣哄哄。
  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說自己在第一眼就看出這倆女的是活屍了,因為活屍與他們背屍前的手法是一樣的,都是鎖住死人的精魄,讓他們不生不死,迷迷糊糊的過著。至於那三個人,顯然受到了某種控制,所以才會出來害人。
  「現在是深夜,也是這髒東西最厲害的時候,不適合動他們,就算制服了也容易詐屍。」趙大膽說。
  我一想也是,現在已經後半夜了,等到了明天再看。且說那大板牙臉色發青,人事不醒。不管怎麼樣也是一條人命,於是我拿出銀針,刺破他的頭頂,手指,腳趾,又畫了一道符,用礦泉水給他灌了下去。
  沒多久就見大板牙被我刺破的地方開始趟著黑血。我問趙大膽:「你會開車麼?在這兒呆著不危險嗎?」
  「沒事兒,他們不敢出了房子10米。」他指了指樹林。
  就見他拽著大板牙,我們倆到了樹林裡對付了一夜,天亮醒來時我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就當我要出去看看那個廟宇時,忽然聽見一個放羊的老頭歎了口氣說:「真是作孽啊,又死人了。」
  我趕忙躥出去,攔在了羊倌近前,那老頭子嚇得「媽呀」一聲就想跑。我趕忙攔在他身前:「大爺大爺,你別跑啊,我就是問問這廟是怎麼回事?剛剛聽您話裡的意思,這兒好像不是第一次死人?」
  抓住羊倌的衣服,他開始還掙扎了幾下,緊接著回頭看我:「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說自己當然是人啊,不信你摸摸。
  那老羊倌摸了我下,這才緩了口氣說:「第一次看到還有人能在這兒活著。」
  我指了指那座破廟,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羊倌告訴我每個月的初五都會出人命。而且這個廟很邪性,幾次村裡想要推了廟,那些鏟車司機都發生了意外。
  第一次鏟車剛要去推,那司機沒等開到近前就昏了過去,拉到醫院檢查啥毛病都沒有,後來司機回到家大病了一場,病好了說什麼也不幹了。
  本來我也以為是次意外,結果第二次村裡又在別的地方找來鏟車,可還是和上次一樣,剛要動土就出事兒,連續四五次過後,終於這所邪廟算是傳出了名聲。
  「前段時間村裡有幾個青年去隔壁村玩,回來的時候路過這裡,說是碰見了漂亮的女孩子,結果就進了廟,結果那天五個人死了四個,還有一個癡癡傻傻,最後大家也只是能通過問出個隻言片語來猜出來個大概。」老羊倌歎了口氣
  可當我問起這座廟的時候,老羊倌說他小時候這廟就存在了,什麼時候建的他也不知道,當年還是很靈驗的,各地都有來燒香拜佛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下了一場大雨,劈掉了房梁,從那以後就開始頻頻出事,只要是燒香拜佛的,回家就會生病不起,時間長了也就沒人去了。
  這讓我心裡翻起了嘀咕,難道說這陰廟還不一般?
  「大爺,您知道陰廟麼?就是那種拜佛特別靈驗的地方。」我問。
  羊倌合計了半晌後說:「不知道啥叫陰廟,只是前些年來了一個老道士,那老道士說每天中午十二點進廟,不管求什麼都會應驗。」
  我心裡明白過了味兒,如果我所料不錯,羊倌口中的老道士應該就是飯店裡的男老闆,他是想讓人去求廟,和人做交易。
  就在我們談話間,趙大膽架著大板牙就上了國道,可那羊倌看到大板牙時驚訝的說:「你特麼這個兔崽子,你還有臉回來!我打死你。」
  我頓時有些愣神,大板牙卻邊跑邊喊:「爹,我錯了,當初我不就偷了村長家點錢麼,等這批貨送完了,我就有錢還了。」
  爹?這特麼也太巧了吧!難道說這個王八蛋騙我們,他壓根兒就不去吉林?
  「車哪來的!」他爹輪著鞭子就要抽。
  「中獎抓來的,真的,我中了兩個二等獎,花錢買的。」大板牙一邊躲一邊說。
  「中獎?」老羊倌氣的哆嗦,輪著鞭子就追上去:「我打死你個中獎,你特麼怎麼不說是在**撿的呢!」
  我和趙大膽相視一眼,顯然,活屍,陰廟,羊倌,還大板牙,這幾樣都是串聯在一起的。
  昨晚聽那個中年人說,大板牙顯然是做了個某種交易,這才會中了彩票,買上了大車,可作為交換,大板牙必須要陰廟定時送去活人。
  我隨手點了一支煙,蹲在路邊靜靜的思索著事情的原委,對於這所廟我看了,風水上沒什麼問題,倒是不遠處的斷橋有點不對,按照風水來看,那橋屬於『過屍橋』,可就算是橋有問題,也和廟無關啊。
  那大板牙也被他爸罵了好久,最後他爸倒是接受了他兒子中獎的事實,我和趙大膽在大板牙的嘴裡就成了押車的老闆。
  他爸爸趕著羊帶我們回到了他們家,這一路上沒少數落他兒子。聽來聽取,原來去年大板牙把村長家給撬開了,偷了點錢,捎帶著還把人家姑娘給禍害了,為了逃避制裁,這個大板牙就這麼一直在外面飄著。
  到了他們家,我看距離陰廟也就不到五百米,他們家的院子很大,但也很破舊,只不過與村子距離較遠,顯得有點那麼的孤寂。
  羊倌顯得很熱情,雖說嘴上不說,但看到孩子還是顯得很興奮,看得出這老頭自己一個人還是個老光棍漢。他說:「中午都趕上了,大家在這兒吃一口吧,一會兒殺羊。」
  這老頭拎著刀就出去要殺羊,農村都是用這種方法來款待賓客,我由於始終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也就沒心思坐在屋裡,就到了院子裡透透氣。
  剛點著煙,就看到羊圈裡正關著一隻懷了孕的母羊,老羊倌也看到了我,就笑著說:「不回屋歇會兒啊,農村人殺羊沒啥好看的。」見他拎著一隻羊要要宰。
  我歎了口氣,萬物生靈皆是生命,道士雖說不用恪守戒律,但無關殺業還是需要注意,於是我讓他先別殺,自己走到了他們家,把那門簾給摘了下來,又到了母羊的羊圈前,把簾子蓋好了。
  「既然是殺,還是遮擋點好,讓同類看到同類死亡,未免太殘酷了。」我說。
  老頭哈哈一笑,顯得很無所謂說:「沒事兒,一個畜生懂什麼,我家這母羊我始終這麼養著呢,不過這羊也爭氣,別人家的一胎最多下兩個,我這個都下三個,這五六年了它的崽子都是我宰的,估計它也早就看習慣了。」
  對於羊倌的話,我沒法評價,屠夫以殺豬為生,不殺就不能活,至於正邪也無法區分,只是當著母羊的面兒去殺小羊,難免有些殘忍。
  可就在我們談話間,羊倌家的大門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