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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羅布泊

  何教授與我一拍即合,他說自己也非常非常的討厭這裡的古板氣氛,於是帶著我出了停屍間就去找刑戰。
  刑戰的辦公室在大樓頂樓的左側最裡端,那是一個極其不顯眼的小屋,進了門就看到裡面堆砌的各種各樣資料,刑戰戴著眼鏡盯著桌子上文獻仔細考察著什麼。
  「老刑,小師傅查到了。」何教授說。
  「等等。」刑戰用尺子在丈量著地圖上的某個方位,看他嚴肅的樣子,我們倆也就沒吱聲。不過我仔細觀察下了刑戰房間裡堆放的書籍和文件,居然大多數都是一些中國離奇傳說。
  例如,他的牆壁上貼著一張巨大的遼寧省地圖,其中畫著圈圈的地方正是在營口市遼河的入海口位置,他以紅線標注,下方貼著一些個老照片。
  畢竟我是遼寧人,對於家鄉的一切都比較上心,所以我不自覺的走上前觀看,只見黑白的照片上是一群衣著樸素的農民,老百姓們拎著水桶和大盆,各個行色慌張向岸邊跑,而在不遠處的河灘上,有著一個用苞米秸與高粱桿製作而成的巨大草蓆在鋪著什麼東西上面。
  忙碌的人群用手裡的盆、桶對著巨大的草蓆上灑水,而下方記載的一行文字讓我著實震驚不少。『1934年7月,遼河入海口一條長約50米,疑似龍的生物擱淺河灘,老百姓歷經三個日夜灑水,幫助龍入大海。」
  龍,那是一種傳說中的生物,大家都聽過,卻誰都沒見過,可不論在山海經還是中國歷史文獻資料上顯示,龍確實是存在的。就像元始天尊,夜遊神,地府,以及怨魂鬼怪,如果我不是道士,我可能也不會相信,可現在我的理解,他們更像是生活在另一個維度空間裡的高級生命體。
  只是,我不會去對刑戰說,如果他瞭解我在審訊室說的是真實的,我想日後等待我的將會是無盡的牢獄之災以及實驗室裡的度日如年。
  可九龍門與這些龍到底有沒有關係?我心裡產生了迷茫,不由的沉思祖師爺所指的九龍,它到底是龍脈還是真龍?
  各個年代的中國地圖以及其他文字資料雜亂的堆放著,我發現很多都是一些中國謎團,其中有著一份寫著秘密文件的資料放在刑戰桌子前,最下端一行小字上面寫著『雙魚玉珮實驗報告』。
  我不由的拿起,打開一看,第一頁就是我爺爺和一群身穿軍裝的人合影,通過照片辨別,那應該是在70年代中期。
  「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了吧。」刑戰放下手頭上的工作。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爺爺會在?」
  想到那個為了我學費奔波,甚至不惜點了天地靈穴給我籌集學費的爺爺,那個時候的我們家都已經都揭不開鍋了,怎麼也想不到爺爺居然會與一幫軍人扯上關係。
  刑戰把資料在我手中接過去,又指了指照片上的幾個模糊不清的人,說:「70年他們奉命進入羅布泊考察死亡之地,一行人只有兩個人回來了,你爺爺算一個,還有他。」刑戰給我指了指左邊上的矮個子,接著說:「他叫袁北堂。」
  我愣在原地,原來爺爺和袁北堂是這麼認識的!
  緊接著刑戰給我講了一件事兒,他說在1957年-1962年之間,羅布泊發現個古城遺址,全國的古董商人和探險的青年都選擇去那裡淘寶,追求一夜暴富的美夢。
  可後來,凡是去了那裡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沒有一個人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他說那些瘋了的人像是鬼上身,表現出行為興奮活躍,最後不吃不喝不睡覺的活活累死。驗屍報告上說那些人的身體上有未知的毒素、胃裡殘留一些我們未曾見過的植物。
  由此推斷這些人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才會這樣。為了探明究竟國家組建了一個科研小組,由軍區特勤處擔任領導者,組員多是一些物理學家,植物學家以及民間學者(道士、和尚、陰陽先生)去做一次單項調查。
  歷史上可查,當時是由一個叫彭加木的同志帶隊,可是這伙隊伍去了羅布泊後沒多久竟然也失蹤了,所有的無線電通訊設備失聯,整個隊伍的人全部失蹤,好在他們去保留了一處工程設施基地,救援小組就在這處基地發現了雙魚玉珮。
  至於彭加木同志的失蹤說什麼的都有。但我面前的刑戰卻歎了口氣說:「那是對外界的宣傳,你已經被國家備案了,所以知道也不算什麼。」
  「什麼備案?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挺著急,因為涉及到了我爺爺。
  「就是你現在是我特勤處的一員了,你被徵調了。」刑戰嚴肅的說,完全就是沒經過我的同意,可緊接著他又說出一個讓我震驚的事兒。
  「其實彭加木沒失蹤,我們後來找到了他,不過當時竟然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彭加木,他們的行為,舉止,記憶,完全一樣,只是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互相看不到對方,我在資料上看到了關於這件事兒的記載,完全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倒抽了口涼氣,怎麼有點像元始天尊給我逆轉時空發生的事兒一樣,同時出現了兩個我,只不過那個我是寄居在別人身上。
  不過後來我細想想,還是祖師爺牛掰,這個雙魚玉珮只是複製,並不能改變時空,可祖師爺竟然生生以大能之力讓我逆轉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還沒等我在震撼中醒悟,刑戰又說:「50至60年代,那裡發現了大量的複製人,有探險家到了那裡發現了一處坐落在天空的古城,雖然科學家懷疑是海市蜃樓,但羅布泊疑秘太多。」他頓了頓指向了一處巨大的黑白照片,上面站著的幾位中科院的科學家,其中就有錢學森老先生。
  「咱們國家的核試驗就是炸在了雲頂古城的位置,連同大量的複製人被摧毀,具體資料我也是在口口相傳中得知,後來破四舊,很多的文獻都找不到了。你爺爺他們幾個就是在70年代第二批進入羅布泊的考察團,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國家不單單是利用雙魚玉珮複製出了一條黑魚,而且還破譯了一份文獻,根據大量的研究,這份文獻很有可能會讓我國的科技騰飛出一個新的高度。」刑戰目光嚴肅。
  「再後來你爺爺和袁北堂在羅布泊帶回了一份地圖,其中一處指的的吉林。至於那些科研人員的死因,他們兩個描述是食物中毒或者毒蟲襲擊,但是無法考證,沒多久你爺爺和袁北堂就消失了,直到今年我們通過電話找到你爺爺,他答應我們追尋古跡,可必須要付給他100萬的酬勞,說是給你娶媳婦用。」
  我愣在原地,為什麼,爺爺竟然又是為了我才把自己陷入危險之地。以瀋陽坐了火箭一般的房價,結婚生子,確實沒有一百萬下不來,可我從沒想過自己的未來要用爺爺拿生命去換。
  何況現在自己穿了道衣,是無法糾葛於紅塵因果,他這麼做,真的不值啊!
  何教授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你是李孝章的孫子,王一的徒弟,這兩個人都算的上是奇人,不能墮了這兩位老先生的威名。」
  我長呼了口氣,如果真的像他們所說,那我猜爺爺現在肯定很危險。身體不由的緊張發抖,我說:「我想看看那份地圖。」
  「行。」刑戰把剛剛他在整理的圖紙文獻給我平鋪在桌子上,又用紅筆在長白山森林的位置給我畫了一個圈:「這裡就是目的地,破譯的文獻記載,這裡好像隱藏著一處古墓或者古城,你能看出有什麼不一樣麼?」
  我盯著衛星遙感圖像看了好久,由於風水必須要親臨現場才能確定,這種高科技手段只能看到形,卻找不到神。不過我也在這處地圖當中看到了疑點。
  長白山為滿族龍脈發源地,同樣也是松花江,圖們江,鴨綠江的發源地,這三道河流曲折蜿蜒,水隨山行,山界水止,三條大江貫穿了東三省的龍脈構造圖。而他所畫的點,按照我的初步推斷應該是在龍口的位置,也就是說,此處是真龍發跡後出巢前的第一道出口。
  我說:「在衛星上看,這處很像是出龍口,不過我是需要去現場考察才能準確的確認,因為龍行有風,龍歇風藏,出龍口必然是出風口,如果是古墓的話,肯定不會安葬在這裡,若是古城卻另當別論。」盯著刑戰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又嚴肅的說:「我爺爺雖然失蹤了,可相信他不絕對會背叛國家,所以。。這次,我一定會找到他。」
  「好!這就是我們找你來的目的。」刑戰笑笑又說:「前段時間我遇見過袁北堂,他曾向我推薦你,這麼看來的話,他倒是沒有騙我。」
  我很無奈,袁北堂算的上人間地仙,做人做自然是如履薄冰,所以遇見這麼大個燙手山芋,竟然直接丟給了我,我猜想,估計他肯定沒少在刑戰面前給我吹牛逼。
  「什麼時候出發?」刑戰問。
  我說現在就走。他有些為難的說:「在等等,這次不單單你一個人去,還有其他的民間學家以及中科院的院士,我估計他們在下周怎麼也能全部到位。」
  聽到這兒我立刻搖頭,假如說都是民間我們這行的人,我或許能忍一忍,但也會很彆扭,因為南北差異,流派不同,很容易造成分歧,再者說了,如今的我,非常討厭和那些高級知識分子打交道,對於只有兩年壽命的人來說,每一秒都是極其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