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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鬥法

  咱們先來說說這個黎巫,前文咱們介紹過,黎巫通靈,能夠驅使鬼神之力,殺敵於千里之外,但黎巫也有個弱點,就是他們為了能更好的與鬼神交流,便將自己的體制改變為半人半鬼的形態,同樣,他們魂體很脆弱,自然也怕純陽物。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晃晃蕩蕩的到了賓館,前台的服務員見我進門,立刻起身打招呼「你好先生,請問住店麼?」
  「不好意思,我想找人。」我愣頭愣腦的說。
  「找人請自己電話聯繫,兩個人一起住的話,還是要下來登記的,最近公安局有查的。」見服務員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對此多半是見怪不怪,想想也是,這年頭偷偷以找人的名義開房的人,可是屢見不鮮。服務員沒說話,估計是以為我會自己上樓。
  這時我說:「是這樣的姐姐,我的錢包丟在店門前了,我想您看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們店裡的監控,也知道是我自己丟的,還是被偷的。」
  女服務員皺了皺眉,說我這樣不合規矩,實在不行就讓我報警。
  「不行啊,我裡面沒啥錢,就是有幾張發票挺重要的,警察也不能管,您就幫個忙吧。」我陪著笑臉。
  對方的臉壓的越來越低了,看的出她有些不耐煩,隨即我趕忙上前,掏出了二百塊錢遞給她,陪著笑說:「我就簡單看一眼,幫幫忙,謝謝了姐姐。」
  從事風水先生這麼多年,知道了什麼叫做錢能買到好命,做了陰陽先生,又知道有錢真能使鬼推磨,所以說啊,人活一世,到啥時候只要把錢拿出來鋪路,絕對一馬平川。
  服務員像是換了個態度,偷偷把錢收好,笑著說:「弟弟,你看你,一句話的事兒,不用客氣,姐帶你看看。」
  「麻煩姐了。」我依然很客氣。
  被她領到了吧檯電腦,女服務員把我介紹給了他的同事,就說我是她的弟弟,由此也毫無阻礙的開始查看起了監控。目的就是想印證下我的想法,也再次能好好確認下坤吉的行蹤。
  連續查了三個小時之內的監控,果然看到坤吉捂著腹部出了賓館。估算了下時間,對方應該還沒有回來。於是,我找來了女服務員,小聲說:「姐姐,就是他。」
  「要不要報警吧?」女孩試探著問。
  我搖搖頭,告訴她自己只是想找到發票,這點事報警怕給賓館影響不好,於是我又給了她200,讓她幫我開個門。其實這麼簡單粗劣的借口,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知道是騙人的,可服務員明知是假的也會當真的,畢竟那四百塊錢可是實打實的。
  她也看了眼監控,立刻就認出了坤吉,我想畢竟整個賓館可能就他一個少數民族。我又說:「姐姐,幫個忙吧,我就進去看一眼,拿回自己的東西,你跟我一起去都行。」
  服務員有些為難,左看看右看看,估計也是拿了我的錢手短,警告了我幾遍不能給她添麻煩,而後果然在吧檯給我拿了一張房卡,最後由她陪伴,我們去了坤吉的房間。
  服務員站在門口,對我催促說:「你快點找,一會兒人都回來了。」
  我讓服務員先別著急,自己坤吉的房間裡看了一遍,到了衛生間的淋雨間中撿了幾根兒頭髮隨後用符紙包好,又拿了個紅布兜塞在了衛生間坐便的出水件兒裡。
  他黎族的巫公,不可能是等閒之輩,我也沒敢掉以輕心,做完了這一切後,出了門對服務員說:「看錯了,姐姐不好意思打擾了。」
  「快走吧,我們這麼來都不合規矩了。」她懊惱的說。
  「姐姐,他要是問你,你就說是打掃衛生查房的,沒什麼事兒。」我說。
  「知道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墨跡呢,快點走吧,一會兒讓人家看到,我這工作也就不用做了。」她催著我。
  謝過了這個貪財的服務員,我離開了賓館,按照我的推斷,因為此處距離殯儀館和醫院較近,他不僅受了傷,連同鬼王也被王一給斬了,之所以現在沒離開瀋陽,是因為此刻他被五雷劍咒傷的性命垂危,現在急需要同等陰性條件的地方去恢復自己。
  那他就有兩個選擇,一是殯儀館,二是醫院。而我眼前這所賓館距離這兩個地方都不是特別的遠。
  出了醫院,回頭看這賓館,深吸了口氣,我有把握今日過後,那黎族巫公死無葬身之地!
  回頭看著街道兩旁綠化帶,松樹排成了一排,我走到正對賓館正門的松樹位置往前走出三步,將八卦鏡埋在了泥土裡。隨後另一端相反的方向埋下了小型的青銅劍。
  兩個位置,平均相隔七步,在樹上繫上紅繩打上中國結。做完了這一切後,我又打車去了農貿市場,買了一隻剛剛扒皮死掉的狗。
  本來我是想買狗頭,可是人家不賣,最後只好整條買了下來,而且我受了戒的道士,不允許吃狗肉,也就沒辦法,又把狗肉還給了屠夫。被罵了幾句神經病後,我無奈的笑笑,用黑塑料袋裝好拿去了賓館,路上順手又折斷了幾支柳樹條。
  這種以風水結合巫術的害人方法,是我自己首次使用,不過我堅信,那坤吉連魂魄都無法逃掉。
  一直在賓館裡呆到了晚上八點多,天一黑,我便開始擺下法壇。這種簡易的法壇還好搭建,只要有個桌子便可,擺下香爐、米盤,周圍插上五方旗,再以黃表紙寫上三茅真君,呂山法王,六丁六甲神將的名字,製作簡易的牌位供奉完畢。
  焚香六炷,供奉香茶,這一切是我事先用毛巾蓋住了賓館的消防感應燈。
  準備就緒後,躬身拜了三拜,將三炷香插在香爐,另外三炷香插在米盤。面向神壇。我雙手合十口中朗念:「天地清靈,日月同輝,六丁六甲護我身,今日弟子張大寶,拜請三真君,呂山法王,祝我降妖除魔!」
  念完了這些話,我拿出坤吉的頭髮,雙手不斷的打結。每打下一個結,我腦海裡都浮現出了蔣詩雨閉目躺在木桶裡的恬淡,還有那王一調侃鬥嘴時的暢快,可本來這一切,都由他的出現而被徹底打破了。
  所有債,我顧不得誰對誰錯,只是知道有的仇,我必須要去報!所以,我連續纏繞了三個小結後,將那頭發放置在法案上的黃表紙,雙手結成『沖指』一點,突然間,一隻昆蟲從天而降的落在了坤吉的頭髮上。
  拿起麒麟風鈴搖晃三下,脆生生的鈴聲響起,就見法案上的燭火搖曳加快了許多,而那只飄過來的昆蟲居然也開始在頭髮絲上緩緩的行走。
  我所用的便是民間巫法中的引魂歸路,讓受術者不由的聽從你的指揮。那狗頭就在頭髮絲的另外一端,所以我每次輕輕的晃動一次,那蟲子便會前進緩緩的移動一分,直到鑽入狗頭的鼻孔眼裡。
  接著我便舞動手中七星劍,腳踏天罡,劍指向燭火,猛的向下一砍,削斷了那不長的頭髮,口中一聲大喝「疾!」
  只見燭火始急速燃燒,漆黑的房間在此刻也變被染成了金黃。又將手裡的七星劍放下,左手掐雷印指向米盤,右手拿起了那節柳樹條,對著米盤就開始打,邊打口中邊念:「一打天清清,二打地靈靈,三打坤吉筋骨斷,四打坤吉三魂七魄散,五打坤吉永世不得超生,吾奉三茅真君律令,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就見我眼前的米盤「啪」的一聲,變成了粉碎,與此同時一聲犬吠在空蕩的房間裡迴盪起來。
  又撿了幾張符紙點燃後灑在了四個方位,拔出了五方旗:「五方神將,速速捉拿邪師魂魄,不得有誤!」令旗一丟,一道陰風隨之刮起,眼見著五道光芒沖天飛起,轉眼間沒入了雲霄之中。
  為了能朋友們理解的更加清楚,就簡單詳細解釋解釋,畢竟風水斗的是形。我以八卦鏡和小銅劍鎮壓住了坤吉的陰氣,哪怕他鬼王已經恢復,也不敢出了賓館的大門。紅線繞樹,萬箭齊發,三枚利器直面對賓館。
  頭髮絲為媒介,我請了昆蟲為載體,通過控制昆蟲來將坤吉引入到了狗頭。那狗頭自然就是陽極地獄的意思,攝魂進去後,他便會迷失方向,一身法力盡失。
  這個時候再以打神咒,打了坤吉五下,類似那黃鼠狼放蒼巫術的同等道理,就是把坤吉的魂魄打出體外,可由於坤吉又被困在了狗頭之中,所以魂魄便會像是個沒頭蒼蠅在房間亂竄。
  可當他感受到了陽極地獄的致命危險,也自然會想去去陰冷的地方,也就是衛生間,而我留下那紅布兜是女人用來遮陰的,他一旦鑽進去,那就再也出不來了。
  三魂七魄,一個也少不了。如果要是用更狠的辦法,那便是以分魄針和墜魂砣去對坤吉下手,可那樣的話,我便會暴漏,而且自身危險係數大。
  那坤吉既然能以降頭術傷我,我自然便能以茅山斗術傷他。這也正是為什麼王一說,茅山選人重視心性,因為害人之法層出不窮,若是落到陰邪之人手上,那便不是殺一人那麼簡單的事兒了。
  靜靜的等著五方神將歸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候,法案前的燭火忽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快燃燒,眼瞅著即將熄滅的時候,五道光點簇擁著一個紅布兜到了我的近前。
  我以八枚銅錢布下鎖魂陣,將紅布兜丟在陣中,我冷冷的說:「不要以為全天下就只有你會那攝魂之術!今天,我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以此來償還我師傅的命,當然。。還有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