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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血仇

  如果說這些人沒吃那黃鼠狼,我倒是有辦法去勸說下。諸位看官可曾記得前文,那個婦人曾問了一句「這黃鼠狼這麼小,你們怎麼忍心吃它。」這句話。
  事實上罪過就在這裡,因為人為萬物之靈,山野精怪無緣無故的害人就算是墮到了妖道,為妖者,非但天威懲戒,還需時時刻刻的受到雷公電母追殺,倘若傷天害理,上天自會落下天雷以證天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到過天雷勾動地火。
  以下為老張親眼所見,那時應該是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家裡面父親在路邊干燒烤。老張窮苦人家出身,比較獨立,也就是說自己會在距離我們家大約2公里的地方走回家,不論夜裡幾點,都是一個人走。
  有一天趕上天氣陰沉,就當我眼看到了家樓下時,突然天空雷聲陣陣,我以為快下雨了,就加快了幾步往家跑。可老話有人講「這天干打雷不下雨」指的就是有邪事發生。那天就在我過馬路的時候,一道閃電落在我身前不遠的柳樹旁,轟然間周圍的電線桿電路燒燬,緊接著一團大火球自地面升起,與天相接。雷電足足持續了兩分鐘,都給我嚇屁了,等雷聲停止,一滴雨點未落,最後還是爺爺出來接的我。
  那時候小,爺爺也沒給我細說,此事也是我後來才知道,就在我過馬路的地方,經常有人出車禍,平均一到三個月就會有人出事,而且非死即殘。做此孽的據說是一隻成了精的烏鴉,當人被車禍壓死後,它就飛過去叼人的眼球吃。直到那天被雷劈死在了電線桿旁。
  說了這麼多,就是告訴大家,那黃鼠狼在開始問的幾句話,就是在給所有人的烙上因果的痕跡,正所謂殺人者償命,人有王法加身,可地仙鬼怪呢?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王法,此王法正是老百姓經常說的『天道』。崔海的幾句戲謔的言論,給大家種下了惡果,所以我才說這件事兒不太好辦。
  只要是在農村呆過,就都知道黃鼠狼報復心極重,沒成精的,你得罪它,它都咬死你家牲畜,何況這種深仇大恨了。不把你弄的是全家死絕,挫骨揚灰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至於黃鼠狼的哭喪,更是一種含怨的詛咒。前段時間微博吵的挺凶的那個,有一個小伙說「本人已死,有事兒燒紙」結果呢。。他還真就死了,這也算是一種詛咒。所以說各位沒事兒別老把死字掛在嘴邊,萬一趕上時運低,真就沒準會招了道,老張自己覺得時運低時都會掛瑞獸,少言語,積口德,直到這種感覺去掉才敢放鬆警惕。
  但你想啊,普通人的詛咒尚且靈驗,若是換成了精的地仙來詛咒,那將會是什麼效果?
  書歸正傳了,且說這個深仇大恨,換做是誰見自己的子嗣成為他人口中餐,也一定會瘋狂的。(老張知道這方面故事比較多,有時間給大家講哈。)本來就是心虛,我硬著頭皮一點點走過去,到了那尖嘴猴腮的婦女面前,她依然跪在地上磕頭哭喪。
  我知道她跪在地上不衝著我們磕頭,那將五口棺材蓋兒打開,其中五具被人啃咬過的殘骸就那麼凌亂的放在棺中,五隻熟透了黃鼠狼頭拋示蒼天,她這麼做是在向天昭示,讓這天看看她死去的兒子。所以說這事兒鬧大了,祖師爺怕我插手,特意走了後門讓夜遊神告訴我。
  不管他們是否對我的身份有著成見,但我還是不能見死不救。於是乎,我硬著頭皮對那女人說:「黃太奶奶,請節哀。」
  此刻那婦人跪在地上,雙目中的淚光閃爍,眼神裡充滿著怨恨,死死盯著遠處的人群罵:「還我兒子命來!五條命,那是五條啊!」接著她又指著我罵:「這有你什麼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腰間點符眼,身有浩然氣,不就是茅山的人麼!你趕緊給我滾遠點,沒看到我討債呢麼!」
  她說的一點不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就叫因果。因果也分來世因果、今世的因果。假若你欠了人家的錢、情、命,這世還不清,下輩子也要去還,由此也是民間老百姓經常說的那句「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由來。可現在黃大仙卻分的是明明白白,你殺了人家五條人命,她來討債,合理合法。
  所以,我也沒生氣。就算我有祖師爺罩著,也得講道理。我作了個揖,客氣的說下自己是茅山第108代弟子,希望她能看在祖師爺的面子上繞大家一命。
  婦人一聽就怒了,指著我怒斥:「你個小娃娃,少拿三清爺爺壓我,告訴你,我這是應了天道的,誰也阻擋不了,何況你以為憑你這半瓶子醋就能嚇到本仙嗎。你能活到現在,是本仙念在你是茅山人的情分上才不遷怒於你,識相的就快點滾!」
  見她這麼硬氣,我就知道不好惹。俗話說,黃鼠狼有白鬍子的不能惹,這樣的少說得有五百年道行,可我看這黃鼠狼的尾巴尖都是白的了,並且它自稱本仙,又想起夜遊神的囑托,照這麼看它應該真的修成地仙了。
  說起這些仙家,咱們北方農村常說的有仙兒,就是指著他們借用「地仙」的神通混這一行。前文我給作者的話裡也提到我認識的一位胡家的出馬弟子。而在這行當所謂的請「師傅」,就是請來這些個地仙,像上了身狐仙眼睛勾魂,蛇仙雙手貼身,黃大仙抽煙,白仙成斤的喝白酒,頂堂的灰仙我沒見過,但聽說他們喜歡關燈算卦。
  而『請師父』當中最常見的就是邪骨,所謂邪骨就指人體弱多病,簡單的解釋就是天生比較容易接受陰性信息的人,還有那種體弱多病的弟子因為病痛的折磨,造成陽氣衰弱,能夠使陰性的靈體容易接近,這樣的弟子因為某種機緣被仙家相中,經過串竅等一系列流程後,變成正式的出馬弟子,以前氣功流行的時侯,很多氣功師都會說一句話,叫做「久病出功能」,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說了這麼多也是想讓大家瞭解下這些個出馬仙和成了精野獸。書歸正傳,我對那婦人說:「你每日聆聽佛經,歷經千難得以接近人形,距離仙佛之道也僅有一步之遙,現在就更應該懂得因果報應,他們雖然殺了你的五個兒子,但生死自由天定。你既然身為地仙,又怎能不明白什麼叫做因果報應,今日之事或許你家兒子上輩子欠了他們的,你若行兇殺人,非但百年道行毀於一旦,日後也將難成證果,晚輩斗膽請求黃太奶放過那些人一馬。」
  我想著打又估計打不過,那就只好講道理,想著她已經成了地仙,又怎麼能看不清今生前世的因果,想必多少還會珍惜自己數百年的道行。講了那麼多,也是闡述那個一切生死皆由天定。不知道是不是我見過妙音上師的緣故,感覺那些大和尚好像確實能言善辯,我僅學了個皮毛就說的是頭頭是道。
  站在天道循環的角度上我說的在理,可若是站到了婦人的角度上,那顯然就是與情不和,一切也只能蒙頭說了。不過,婦人聽後卻冷言說:「少在我面前扯這些大道理,殺人償命,你既然是三清爺爺弟子,卻替那些害死我的子嗣的人辯解,我真得掏出你的心肝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
  話音剛落,這婦人速度奇怪,逕直的伸手一把撕開我胸前的衣服,驟然間變長的指甲就像那大話西遊裡的妖怪一般,當她在我胸口一滑時,我知道壞了。生死攸關,我也沒想過她怎麼說動手就動手,情急之下我只能大喊:「祖師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