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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劉若一

  那蔣詩雨瞪大了眼睛,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好似並沒有太過於驚訝。妙音上師微笑的望著我,他將兩枚邪物拿在手中,當著我的面就這麼走到了佛像前,又將二物至於佛台前,隨後以佛門金缽盂扣住。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的時候,妙音上師單手撫摸缽盂,口念佛經,足足半個小時後它將缽盂拿開。當時我就傻眼了,因為我有慧眼,能夠看清楚兩種煞物所有的怨念均已消失。
  怎麼會這樣?難道佛法真的無邊嗎?我深吸了口氣,壓抑著自己內心當中的震驚,可當我仔細觀望時發現了裡面的緣故,因為就在死玉與柳葉旁邊此刻趴著一隻黑色的小甲蟲與一隻極其細小蜈蚣。
  我讀過陰陽秘術,當中有一則介紹的便是將器物的怨念轉移的到其他的物體上,可妙音上師竟然能將怨念轉移到了活物,這兩種活物今後將會生活在廟堂之上,每日聆聽佛法,直到化解怨念,而這份功德也能幫助甲蟲與昆蟲的下輩子會托生為人。說到底他還真是慈悲為懷,心中肅然起敬,鞠躬一拜:「貧道佩服大師為人,既然事情辦妥了,我也不便久留。」
  說完我就要走。本來我受了篆守了戒的茅山人,平日裡捉鬼降妖用的均是茅山術法,況且又有祖師爺神打加身。身為道門中人,與佛家雖說殊途同歸,但終歸還是道不同,亦不相為謀,所以自己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妙音上師也對我拱手:「施主與佛有緣,他日必然會再次相見。」
  回頭看他那神秘的笑容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的不舒服,不為別的,在咱們國人的傳統裡,叛國,叛教,叛黨,那可都是大罪!我也不例外,我們雖說不是敵人,可也不是一路人。
  當我剛走出山門的時候蔣詩雨竟然也一路小跑的跟了上來「別走那麼快麼?」
  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老同學,笑著說:「沒想到你和這裡竟然很熟?找我有事兒?」
  「當然熟了,我爸爸說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是寺裡的妙音上師施了佛法才一點點好了起來。」蔣詩雨表現的很崇敬。聽她說施佛法,那多半也和命理有關,但我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也沒法去批判,想著敷衍幾句就回家休息,可蔣詩雨就來了話了:「上次給你打電話沒打通,你最近忙什麼呢?還在。。街邊算卦麼?」她好似很難啟口似的。
  可能我的職業確實不怎麼上的了檯面也受到人的誤會,但我總覺得,自己沒騙人,憑借本事吃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是啊,怎麼了?你要算算?」我說。
  「不是不是。」蔣詩雨連連擺手又說:「我不算卦的,上回就是和你鬧著玩,前段時間咱們舉行同學會我還提起你了呢,有好幾個同學都看過你,當時他們沒敢認,經過我一說才確定的。」
  「那又怎麼樣啊?」我奇怪的說。
  「哎呀,我怎麼又說錯話了。」蔣詩雨顯得非常無奈,看她那焦急的樣子,我明白她也是心直口快的人。就剛剛說的話換做是任何人聽了可能都會認為對方是瞧不起自己,可實際上蔣詩雨應該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我禮貌的笑笑。
  「別走。」蔣詩雨立刻攔在我身前,接著說:「明天中午咱們去元寶山聚會,我以前是班長,所以大家把聯繫同學的重任交給了我,上回沒抓到你我就挺遺憾,這回你可跑不了,剛剛我問你職業是因為咱們班所有的同學都已經匯聚成了一個同學錄,我需要填寫各方面信息的,唯獨到你這兒我不知道怎麼填了,等把你這個填完了,我回頭用郵件都傳給你們。」
  我明白了蔣詩雨原來是好心,試問你的高中同學錄中,有某一個人的職業寫的是「算命先生」,這張資料被你的親友或者男女朋友看到會有何感想?當然,我估計這一張終歸是會被遺忘的一張紙。
  「沒事兒,你怎麼填都行。」我說。
  她又說:「婚姻狀況呢?」
  我覺得特無奈:「班長,你看我像結婚的人麼?咱們才多大啊,誰這麼早就結婚?」
  蔣詩雨小腰一掐笑了:「你還別不信,就咱們班40個同學,現在都三個離婚的了,還有一個二婚都快結了。」
  我一時語塞,那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蔣詩雨很健談,我們兩個聊著聊著就說起了同學,聽她的意思,我們班的人都了不得,好幾個富二代,還有一些個後來自主創業的。不過離婚那幾個人也讓我意外不少,因為那三個人,兩個女的當初可是頭不梳臉不洗,平時打扮的也是土裡土氣的。還有個男的也是個老實本分小胖墩。可聽蔣詩雨的意思,就屬他們三個最瀟灑。而當她給我拿出手機翻照片時,我看到那曾經讓我朝思暮想的容顏時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激動,因為在我心裡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一個人。這種虧欠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甚至我都不敢去想去面對。
  下定了好大的決心,我將那卡在喉嚨裡吐不出的話強行的吐露出來:「那個。班長啊。劉若一。。她現在怎麼樣?」
  「依依現在挺好啊,好像當模特了吧,前幾天還上了次瑞麗雜誌呢,最近又接了幾處古裝戲,可能搞不好要當大明星了。」蔣詩雨言語之中有了一絲羨慕。
  曾經我不理解那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話,可當聽她說完,我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絲此種情感。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似的,笑著說:「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咱們大美女現在可是單身哦,好多個人盯著呢,你要是想抓緊可得快點。把地址告訴我,明天正好週末,大家組織去元寶山露營,你一會兒得準備點東西,到山裡,那晚上可挺冷的。」
  留下這句話蔣詩雨的手機響了,她嗯了幾聲便於我道別的走向停車場,我眼見著一輛牧馬人開了出來,為此我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自嘲的說:「這都是咋混的,怎麼一個比一個厲害。」
  對同學聚會沒有什麼興趣的,畢業多年,大家早已是各奔東西了,成家的成家,立業的立業,就算見面了也很多不認識了,早已沒有了學生時代的激情。不過,我聽說蔣詩雨提起了劉若一,心便鬆動了。
  說起這個劉若一,當初我簡單提起過她,那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當然也是我的僅拉過手的初戀女友。印象最深的是,她長得不錯,是學校許多男生的暗戀對象,以前她坐在我後面,我經常回過頭去偷偷看她,有時她發現我在偷看她,她會做個鬼臉來瞪我,但是卻又不是真的生氣,反而還露出一分不易察覺的曖昧意味,讓人心裡癢癢的。
  高中三年,我喜歡了她三年,最後快要高中畢業時我把她追到了手,她終於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這我才知道她竟然一直對我也有好感。可惜後來不久高考,她考上了大學,我因為沒錢上大學,就失約了那『不見不散』的紙條,直到這麼多年,這件事始終是我心裡覺得虧欠人家。
  當初膽小,沒有跟她發生點什麼,也算是一個遺憾。如今雖然幾年未見,但是我還是會經常想起她,甚至夢到她,對她,我還有一種濃濃的情愫。
  第二天一早果然是蔣詩雨開車來接我,聊天才知道大家都約定到了元寶山匯合,多數人都有車,她又離我家近,所以就來接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我們到了地方,遠遠的就看見了一位美女,她穿著一身白裙,披著長髮,如畫中仙女般站在人群中,這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前女友劉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