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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鼠怨困宅

  再次端詳趙娜,之前自己看走了眼,那根本不是什麼霉運導致的膚色暗沉,隱堂之處黑黃疊加,正是死氣奪生的徵兆。
  「大,大師,這是什麼?」趙娜問我。
  我深吸了口氣,知道這回算是碰上事兒了,就告訴她此邪法名為「鼠怨」,需在不長草的孤墳旁挖下深坑,將十幾隻母老鼠丟在坑內圈養,期間老鼠不能見光,每日以人肉餵養,十五日後開始絕食。直到老鼠自相殘殺到只剩下一隻時,再丟入雄老鼠與其交配,那母老鼠會在受孕後會吃掉雄老鼠。受孕後再每日凌晨以沾了血白米飯餵養一個月,直到母鼠腹部隆起再將其取出,最後用蠟燭活活烤乾而死。
  「鼠怨」陰就陰在一個絕字,受術者不會立即斃命,但卻會隨著鼠怨種下後一點點的心智錯亂,直到腐臭的氣味散開,那家裡的人便會一個接著一個的橫死。此邪法源自雲貴一帶,最初邪師是以五名三歲孩童煉製,可太過於殘忍便被後人修改為母老鼠,誰能想到這種歹毒邪術其實是用來幫助農民在大山中尋找藥材的。所以說術無好壞,只是人有善惡罷了。
  顯然這鼠怨埋在趙娜天燈的位置,就是想置她於死地。我想到了爺爺曾經告誡我的一段話,他說一切邪術自有天定,若是為非作歹老天爺自會去收,但我們不可以去查手,因為你不知道這究竟是因果報應還是飛來橫禍。要是飛來橫禍你幫了人算是積德,可若是因果報應。。。那就是狐狸沒打著,還得惹個一身騷。
  「不好意思,這買賣我不做了,錢退給你。」我把一千塊錢拿出來交給了趙娜接著說:「你還是看看你們家有沒有得罪人吧,這個東西很邪門,得讓施法者自己來解除,我才疏學淺,幫不了你,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我就要走,這事兒沒辦法參與,本來上次破了玉兔蟾宮我就已經種下因果,要是這次一個不慎,再把自己折了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那趙娜急的哭了,她跑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大師你別走,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我說自己真的沒辦法,可那趙娜認了死理,竟然撲騰一下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哭著說:「求先生救救我,這幾日我每天晚上做夢都聽見房間有異響,半夜有時候還能聽見小孩子的玩鬧聲,折騰了快半個月沒睡好覺,開始我沒當回事,但我爸爸也心性變了,一門心思就在我繼母身上,加上近期我的開銷也很大,前幾日喝酒開車撞了人,對方向我要錢,可我爸竟然給我斷了經濟。」
  「今天找人算命也是想碰碰運氣,大師你說的對,我確實和我繼母不合,可她要害我,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她抱著我的腿不松,又說:「我看咱倆年紀相當,只要你救了我,我給你當女朋友還不行麼。」
  我連忙拒絕,這女的我可養不住,雖然天生媚骨,可眼犯桃花,今天和你真情真愛,保不準以後哪天給我扣上小綠帽。
  不過見她淒慘的樣子,我也有些不忍,「鼠怨」埋了有些日子了,現在已經開始氣味腐敗,估計不出七日她們家該有大事發生,而且像她剛剛說的小孩子玩鬧,是由於老鼠自身本是凶靈,很容易引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過來玩耍。
  思前想後還是有些動了善心,就問了一句:「我想知道,你繼母是否也一直住在這家中?」
  趙娜趕忙擦了眼淚,以為我願意幫她了,起身竟然抱住我不鬆開好似怕我跑了一樣,現在是夏天穿的又少,肢體接觸讓我瞬間紅了耳根。她說:「我繼母一直在這兒住啊,怎麼了?」
  鼠怨是對家宅的咒術,她繼母既然已經和她父親結婚,那就是一家人,自然也會受到鼠怨侵擾,並且她腹中懷有胎兒,更是凶險至極。我說:「不是你繼母做的,等你爸回來問問他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吧,最近他肯定不順,他要是不信,你可問他近期是否經常丟東西,心口和小腹每晚都會特別疼。」
  我是真沒打算管,現在咒法已經生效了,就算把鼠屍丟了,它也會自己回來,最好的辦法是找施術者聊聊,看看有沒有化解的可能。但趙娜卻是不幹,非要讓我留下來陪她,在我一意要走時,她竟然把胸前衣服撕壞,瞪著眼的說如果我敢走,她就報警說我非禮她!
  東北女人的彪悍性格被他體現個淋漓盡致,好心做事兒被纏上了,風水師也是人,也得聽從我黨的領導,不服氣?手銬一銬,不服你也得服!
  和她不管怎麼講道理她就是不聽,擺明了賴上我了,她把頭髮一散,又用力搓了搓,做出凌亂的樣子,給我整的是一點轍沒有。但就當我再看向那鼠怨時,一個異樣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這老鼠的腹部突出了一小節硬物。
  覺得奇怪,因為鼠腹是用來納怨的,破了豈不是陣法也破了?可當我用手扒開時,頓時我就怒了!馬勒戈壁的,邪師竟然用活屍養邪,而且這半截骨頭分明是小孩子的手指!
  趙娜感覺我的不對勁就問我怎麼了。我讓她閉嘴,爺爺常教導我,做人做事要心存正氣,這樣才能百邪不侵,此指節大小紋落應該是個孩童。
  拿出電話我打給了爺爺,通了後我把前後交代了一下,隨後對爺爺說:「你說這事兒咱救不救?管不管?」
  「你確定是活屍?」爺爺又問一遍。
  我觀察了半截小指,分明是生吞的,只有鮮活粘了血的老鼠才會迫不及待,否則腐屍的氣味很噁心,老鼠也得是餓的沒轍才會去吃。
  對爺爺說自己確定了,他憤恨的說:「都現在這個社會了還有幹這種缺德事兒?你等我回去在搞這個鼠怨,鼠吃活屍那是凶陣,你自己搞不定。」
  我問他啥時候回來,爺爺說最快得半個月,當即我就歇了菜。半個月等他回來肯定得死人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爺爺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你看看他們家的正門,有沒有反弓煞?吃了活屍的鼠怨靈智很高,會惦記出去玩,所以必須有反弓煞逼的鼠怨不敢出門。他們家的樓後肯定是種了陰樹引鬼,再把樹砍了,請了門神後讓他們家人近期都宅在家裡別出門,等我回來再破。」
  按照爺爺的說法,這間房屋已經成了凶宅,內有遊魂鼠怨,外有弓煞困宅,樓後正對招陰樹,陰魂困在宅裡不得出,開始還好說,日子久了不出亂子都是怪事。
  我跑到了窗戶前,順勢一望,在別墅的正門前修建的是一座排水渠,蜿蜒的水渠到了正門位置忽然拐彎,形成了弓狀,本來這也也沒什麼大事,可偏偏在弓後的別墅圍欄是那種尖形的護欄,簡直就是現成的利箭。
  行煞是風水害人的一種,輕則房主身體不安,重則性命之危。再看向樓後,正對他們家窗下有著兩株槐樹格外顯眼,很顯然。我指著樹說:「這樹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知道啊,我上學的時候還沒有,放假回來就有了。這樹怎麼了?」她問我。
  我給她解釋槐樹是五陰樹之一,一個木一個鬼,通俗點就是這樹容易招陰,居家風水的禁忌,凡是人居住的地方都不能種植槐樹。
  現在我妥妥明白了,對方是個高手。心裡有了退堂鼓,可爺爺都沒說不管,我這時候跑了,也太沒面子了。
  「大師,咱們該怎麼辦啊?」趙娜小心翼翼的問。
  「先破了弓煞吧,你家有錘子麼。」我說。
  她說有,但是在庫房,自己不敢去讓我陪她。隨她一起拿了錘子,出門直奔向排水渠,沒等開砸的時候,大門外進來一男一女。
  中年男人瞪著眼怒斥:「娜娜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往家亂領人,還有沒有個規矩!」
  我回頭看到一方頭寬臉的中年人領著一30出頭的懷孕婦人進了屋,不得不承認她繼母要比趙娜還要漂亮幾分。再觀察中年人,眼睛微紅,面頰有些發青,手指總是不經意間抖動抽,由此可見他要不是一身運勢正旺,早就被禍害死了。
  可現在問題來了,趙娜把自己搞的特別凌亂,衣衫不整的樣子,我說我們兩個沒啥,可他爸顯然不信!而且氣勢洶洶的奔著我的面門就是一拳:「說,你們做了什麼!」
  我氣的沒轍,自己一片好心救人竟然挨了拳頭,起身要走時,他爸竟然給我攔下了,不依不饒的說:「別走,等警察來了說清楚!」
  趙娜跑過來站在我們中間,推了他爸一下,急的直跺腳:「爸,你幹什麼啊,前幾天我就跟你說家裡鬧鬼你不信,他是我找來幫忙的算命先生。」
  「就他?」她爸滿臉不信的說:「算命先生有挖溝脫衣服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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