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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第五同伴

    我們四個一聽,全都從鋪蓋上站了起來,這傢伙,難道認識我們?隨即我感覺不對勁兒了,從這傢伙的神態、聲音和口氣來判斷,好像是給啥東西附身了。
    我立馬警惕起來,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年輕人又是一陣滲人的怪笑:“嘿嘿嘿……劉黃河,你沒認出我是誰嗎?”
    我心裡頓時一跳,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字,看來又是找我尋仇的啥玩意兒,我叫道:“你少他媽裝神弄鬼,自己說,到底是誰!”說著,我給強順使了個眼色,強順當即會意,立馬兒把胸口的血抹掉了,不過,朝年輕人看了一眼以後,居然衝我搖了搖頭。
    我頓時一蹙眉,低聲問他:“啥也沒看見?”強順又搖了搖頭,“沒有哇,對咧,他身上好像就有股黑氣,看不出是啥。”
    黑氣?難道是被啥邪氣入體了?不過,邪氣入體的症狀不是這樣兒呀,這明顯是給啥東西附身了,我暗暗把魚骨針從兜裡掏了出來。
    年輕人這時冷冷說道:“劉黃河,冤有頭債有主,血債就要血來償,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索命的!”
    年輕人不但聲音粗獷,還是滿嘴蹩腳的普通話,應該不是啥精怪,可能是被惡魂附體了,我給自己沉了沉氣,冷聲問道:“你難道是羅家的人?”
    年輕人又嘿嘿嘿笑了起來,“不錯,我就是羅老大的鬼魂,你不但破了我們家的傳承信物,還偷了我們家的傳世秘籍,快把秘籍交出來!”
    “秘籍?什麼秘籍?”
    “劉黃河,你別再裝了,只要你交出秘籍,我就放你一馬!”
    我頓時把眉頭皺的更緊了,什麼秘籍、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道:“我沒拿你們家任何東西,我告訴你,你活的時候我都能治你,更別說你現在已經死了,識相的就趕緊滾,要不然我叫你魂飛魄散!”
    “找死!”
    我話音一落,年輕人頓時大叫一聲,抬起胳膊朝我衝了過來,我迅速用魚骨針刺破中指,也朝他衝了過去。
    這些都發生在一瞬間,陳輝他們三個都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倆已經接觸到了一塊兒,這傢伙抬手就掐我脖子,我用左胳膊一擋,架住他兩條胳膊,右手直點他眉頭,一指下去,指血剛好點在他眉心上。
    不過,還沒等我鬆口氣兒,這傢伙收回胳膊,“啪”地一巴掌打在了我臉上,打得我頓時一激靈,怎麼回事兒,眉心點了我的指血,居然跟沒事兒人似的,還能抬手打我?他應該痛苦掙扎才對呀。
    就在我愣神兒的功夫,傻牛大叫一聲:“打我氣氣,打死你!”衝過來照年輕人“光”就是一拳,這一拳剛好打在年輕人面門上,年輕人面門當即就開了花,口鼻竄血,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傻牛再次一個箭步衝過去,揪住年輕人的衣領子要打第二下,陳輝連忙喝住了他。
    傻牛狠狠把年輕人一推,年輕人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緊跟著,渾身抽搐起來。陳輝見狀,趕緊過去給年輕人把起了脈,我揉著連夜走了過去,這巴掌打的倒是不怎麼疼,就是打得我心裡沒自信了,我是金光之體,血更是至剛至陽,抹這傢伙眉心居然沒一點兒反應,羅老大剛死沒多久,魂魄有這麼厲害嗎?
    陳輝在年輕人的右手邊蹲在,我蹲到了左手邊,抓過他的左手腕,把了把脈,奶奶的,脈象平和,沒有一點兒鬼上身的跡象,我心裡頓時不解,咋感覺這麼奇怪呢?
    陳輝從身上掏出一個手帕,給年輕人擦了擦口鼻上的血,年輕人這時候已經不再抽搐,就是昏迷不醒,陳輝掐在他人中上一使勁兒,這年輕人居然沒睜眼,皺著眉頭哼哼了兩聲,陳輝再次一掐,還是沒睜眼,再次皺眉哼哼了。
    陳輝看向了我,我衝他搖了搖頭,“這種情況我從沒見過,身上沒有引起,應該醒過來才對。”
    強順在旁邊插了一句,“不會是叫傻牛哥一拳頭打傻了吧?”
    我跟陳輝同時看向了他,我問道:“你剛才真的在他身上沒看見啥東西?”
    強順搖了搖頭,“啥也沒有,就是冒點兒黑氣,現在……”強順又朝年輕人看了看,“現在連黑氣都不冒咧。”
    陳輝說道:“快把他抬到鋪蓋上去,等他醒了來說。”
    我跟強順起動手,把年輕人抬到了鋪蓋上,傻牛這時候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冷冷地看著年輕人似乎不怎麼喜歡他,或許,因為年輕人剛才打我那一巴掌的緣故吧。
    幾個人一直守著年輕人守到天亮,年輕人這才緩緩甦醒,想來第一件事就是叫疼,因為他半張臉都被傻牛打腫了。
    看看我們幾個,顯得分外驚訝,抄起一口還算流利的普通話問我們,“我、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是誰?”
    陳輝連忙回道:“我們是過路的,昨天路過這裡,昨天夜裡的事,你不記得嗎?”
    年輕人頓時朝陳輝看了一眼,滿臉茫然,“昨天……昨天夜裡出了啥事兒,我、我這麼會在這裡?”說著,摸了摸他自己的臉,“我的臉怎麼又疼又腫呀?”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的臉是我們打的,昨天夜裡,你鬼上身過來找我們麻煩,我們就打了你。”
    年輕人似乎不明白啥意思,“你、你們為啥要打我,我惹你們嗎?”說著,朝自己周圍一找,叫道:“我的碗呢,我的拐棍呢……”頓時要哭了。
    陳輝連忙安慰他,“你別怕,你告訴我們,你昨天夜裡在那兒睡覺,我們把你的碗和拐棍拿回來。”
    年輕人朝陳輝看了一眼,可能覺得陳輝面善好說話,說道:“我昨天就在西邊一條胡同裡睡覺,不知道咋跑到這兒了,老爺爺,您把我扶回去就行了。”
    昨天年輕人是被羅老大鬼魂附身,年輕人打我也不是他本身自願的,都是天涯淪落人,所以,我們跟他沒仇,我和強順一起把年輕人架了起來。
    陳輝問了他一聲:“腿怎麼了,昨天給你把脈,感覺你脈象強勁,不像是四肢不全。”
    陳輝這話一出口,年輕人的眼睛離開蒙上了一層霧水,“我、我這腿是給人打的,我家是湖北襄陽的,跟朋友來貴州打工,誰知道……路上遇上幾個人,把我跟我朋友的東西都給搶了,我朋友跑的快,我跑的慢,被他們把腿打瘸了,還跟朋友失散了。”
    陳輝一聽,頓時歎了口氣,“黔民荒蠻,果不其然吶!”沒想到年輕人居然跟我們有同樣的遭遇,所幸我們人多,沒吃虧,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陳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只是因勢而發,並沒有地域歧視的意思。
    我和強順扶著年輕人,陳輝走在他們旁邊,傻牛沒跟來,留下我們的鋪蓋那裡看守行李。
    我們幾個一邊朝年輕人落腳的地方走,陳輝一邊問年輕人,叫什麼名字,現在是要往哪兒去?
    年輕人回答說,他叫周華,二十二歲,眼下就想回家,到家裡以後,在也不出來了,不過,身上沒錢,只能要飯回去了。
    聽周華這麼說,我們三個相互看了一眼,居然跟我們幾個的處境差不多,陳輝頓時歎了口氣,對周華說:“我們四個也是要回家的,你們在襄陽,我們家在河南,都是往北走的,算是同路,你要是相信我們,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真的?”周華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陳輝,“你們真的願意收留我嗎?”
    陳輝說道:“不要說收留,都是同路人,一起走相互也有個照應。”
    周華頓時笑了,來到周華落腳的地方,拿上周華的碗筷枴杖,又回到了我們落腳的地方,周華被羅老大附身的時候,腿不是瘸的,因為周華不是天然殘疾,他現在瘸,是因為傷口還沒長好,被鬼附身以後,那些鬼可不在乎對方有傷沒傷,只要骨頭沒事兒,就能正常走路。
    傻牛見周華拄著拐棍跟我們回來,居然冷哼了一聲,似乎特別不喜歡周華,我們幾個也沒在意,畢竟周華長得尖嘴猴腮的,確實不怎麼討人喜歡。雖然他說自己的是湖南人,不過,看著很有貴州人的特點,這個,我們也沒在意。
    幾個人收拾一下行李,繼續上路,不過,隊伍裡多了腿腳不方便的,行程就慢了一多半兒。
    快中午的時候,才走了五六地裡,不過一路上並不寂寞,因為這周華的嘴,特別能說,能從天上說到地上,能從水裡再說回地上,我們四個都是悶葫蘆,有了他這麼一個嘴閒不下來的人,我們幾個感覺走起路來也輕鬆了不少。
    正午的時候,山溝裡出現了一個小村子,周華見狀,非常勤快,自告奮勇地要進村要要飯,讓我們幾個都在村外等著,他能把我們幾個人的飯都要過來。
    我們一看,這怎麼能行呢,我們幾個腿腳好的留下,讓一個腿腳不好去,我們良心上可收不了,陳輝讓他留在村外,我們幾個進村,周華不樂意,我們不行下也行,至少得讓他們一起去要,我們不同意,推讓幾次以後,周華妥協了,留在了村子外面。
    等我們要到飯,回到村外的時候,周華在外面大樹底下老老實實等著,我把放給他遞過去,幾個人一起吃了起來,剛吃過飯,突然,他們村裡傳來一陣吵鬧聲,緊跟著,從村頭一戶人家裡,跑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看著也就十八九歲,像瘋了一樣朝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我一看,心裡頓時一陣激動,湊到陳輝跟前,小聲說道:“道長,咱的可能車票有了!”
    陳輝不明白我啥意思,我又說道:“這女孩像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