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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拘魂為奴

    我又想把眼睛睜開看看,不過,我又怕老要飯的再招呼我不要睜眼,忍了幾下,強行忍住了。
    這時候,老要飯的止住了笑聲,緊跟著,胡同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豎起耳朵聽著,腳步聲一會兒近一會兒遠,好像老要飯的在胡同裡來回走動似的。
    大概也就停了十幾分鐘,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頓時一激靈,猛地把眼睛睜開了,就見老要飯的蹲在我們鋪蓋旁邊,一臉怪笑,“起來吧小兄弟,跟我再走一趟跌。”
    我沖鋪蓋裡坐了起來,“還去幹啥呀?”
    老要飯的笑道:“去破瞎子跌法呀。”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從鋪蓋裡起來了。
    這一次,依舊是老瞎子在前面帶路,我跟在他後面,不過,我們這次是往胡同另一頭走的,這胡同另一頭就是他們村外,胡同口有一排樹,樹再往那邊,是一片荒地。
    老要飯的抬手朝荒地指指,“那裡面。”
    我打眼朝荒地看看,這時候雖然黑,不過我也能看出來,荒地裡忽高忽低的,好像有不少墳堆。
    兩個人出了胡同,很快來到了荒地裡,老要飯的朝那些亂七八糟的墳堆上一指,“去看看跌。”
    我不痛快地看了他一眼,心說,我爹還沒死呢!走到其中一個墳堆跟前一看,我就是一愣,就見這座墳堆上面,有一片草被把光了,光禿禿的裸露著墳土,在這片裸露著的墳土正中間,插著一根柳條,柳條上還帶著葉子。
    我連忙又到另外幾個墳堆跟前看了看,幾座墳堆一模一樣,都是被拔開一片草,插了一根柳條。
    “拘魂術。”老要飯的走到我身邊,冷不丁冒出這仨字,我朝他看了一眼,墳頭插柳條這個,過去我見過,在“石雷天尊”那個村子的時候,村外有些墳堆上就被插了柳條,跟眼下這個手法一模一樣,那些柳條是羅五插的。
    我忍不住問了老要飯的一句,“你說墳頭插柳條,是拘魂術?”我也在墳頭插過柳條,但我那個可不是拘魂用的,要依著老要飯的這麼說,過去羅五插那些柳條,恐怕也是為了拘魂。羅五拘魂的目的,恐怕也是為了讓那些鬼魂找我。
    老要飯的微微一點頭,“此乃邪術,墳頭插柳,亡靈不安,口誦法訣,拘魂為奴。”隨即,老要飯的朝墳頭柳條一指,“都拔了吧。”
    我連忙過去,挨個把墳頭的柳條全拔了出來,柳條並沒有直接扔掉,拿在手裡回到老要飯的身邊,很恭敬地問道:“老前輩,這些柳條是不是得燒掉?”
    老要飯的看看柳條又看看我,“不愧是同道中人。”說著,老要飯的一低頭,朝我手裡的柳條呸呸呸連吐了三口,“拿去,燒掉跌。”
    我就近找了些乾草,生成火堆,把柳條放在上面,全部燒成了灰燼,等火堆熄滅以後,老要飯的解開褲子,嘩嘩嘩在灰燼上撒了泡老尿。隨後,老要飯的抬手拍拍我的肩膀,“回去跌。”我趁他不注意,在肩膀上撥拉了兩下,一股子尿騷味兒。
    兩個人回到胡同,陳輝他們三個還在睡著,對發生的這些事兒渾然不覺。
    兩個人分別躺進鋪蓋裡,老要飯的吩咐我趕緊睡,明天晚上還有事兒呢,我這時候哪兒還睡的著,心裡疑惑重重,忍不住問老要飯的,“老前輩,您是咋知道羅瞎子在這裡呢?你今天白天走的那麼慢,是不是故意拖著我們,讓我們晚上留在這個村子裡過夜的?”
    老要飯的沒吭聲兒,我忍不住又問:“您到底是誰呀,為什麼啥要幫我們呢?”
    老要飯的還是沒吭聲兒,等我想再問的時候,老要飯的居然打起了呼嚕,奶奶的,故意不理我的吧,這麼一會兒工夫,真能睡著嗎?不過,他不說,我也不好再問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陣痛嚎聲驚醒了,睜開眼一看,陳輝他們三個已經起來了,老要飯的在鋪蓋上躺著,雙手捂著肚子,一聲聲哎呦哎喲的嚎叫,好像很出了啥事兒。
    連忙從鋪蓋裡坐了起來,就聽老要飯的一邊嚎叫,嘴裡一邊說:“不行跌,不行跌,肚子痛,走不了跌。”
    我頓時皺了皺眉,昨天睡覺前還好好的,這時候咋成這樣兒了呢?難道說,昨天破羅瞎子的“拘魂術”,老要飯的被法術反噬了?
    就聽陳輝說道:“不要緊的,我還懂些醫術,我給你把把脈。”說著,陳輝把三個手指搭在了老要飯的手腕上。
    把了一會兒,陳輝一臉疑惑地說道:“真是奇怪,脈象平穩,並無任何病痛跡象呀。”
    老要飯的說道:“沒事跌,痛一會兒就好跌。”
    陳輝說道:“那怎麼能行呢。”隨即吩咐傻牛,“快背上他,找村裡郎中看看。”
    傻牛背上老要飯的,留下強順看著行李,我和陳輝陪著老要飯的一起離開了胡同。
    在他們村子,打聽了幾個人,找到了他們村衛生所,衛生所裡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夫,給老要飯的看了看,又用哪個啥聽診器,在老要飯的肚子上可勁兒聽了聽,最後大夫一臉無奈,我們說:“我也查不出是什麼病,可能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先給他開點藥,你們最好帶他到醫院裡仔細檢查一下。”
    大夫給弄了一包藥片,陳輝付錢的時候,大夫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剛才就來了兩個外地人,也說是路過我們這裡,也是肚子疼,你們……不會是水土不服吧?”
    陳輝看看大夫,沒有吭聲兒,我心裡一跳,剛才來了兩個外地人?難道是羅瞎子跟疤臉?我連忙問大夫,“大叔,您說,剛才的那兩外地人,是不是,一個瞎子,一個臉上有疤?”
    大夫看向了我,“對,你們是一起的嗎?”
    我連忙搖了搖頭,不過,心裡暗自揣摩,看來,昨天我們把拘魂術破掉以後,羅瞎子也遭反噬了。
    幾個人回到胡同,老要飯的並沒有吃大夫給開的藥,嘴裡一直念叨著,今天走不了路了,必須再村子裡停一天,說這話的時候,居然還擠眉弄眼給我使眼色。我當即明白了,這老傢伙,肚子疼估計是假的,是想讓我們在這裡再呆一天。
    我連忙對陳輝說道:“道長,我看這大也肚子疼的這麼厲害,那咱就等他肚子不疼了再走吧。”
    陳輝聞言,很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在陳輝認為,我應該說,把老要飯的留下,我們自己走。
    陳輝聽我這麼說,連忙點了點頭,“時間好早,停一天也不礙事。”
    這時候,我們的食物已經不多了,陳輝在胡同裡照顧著老要飯的,我跟強順傻牛三個,拿上空包袱,到他們村裡買食物,先到他們村商店去了一趟,把商店裡能吃的,實惠的,基本上都買了下來,然後,可著他們村裡轉悠起來,能要則要,不能要則買。
    轉悠來轉悠去,來到了羅瞎子他們那條胡同裡,一走進胡同,我就吩咐強順跟傻牛別出聲,強順問我為啥,我告訴他,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一會兒的功夫,三個人又來到了那座帶門樓的院子跟前,我帶著他們兩個,又繞到了昨天那個牆角,打眼朝牆角一看,昨天夜裡那塊石頭居然不見了,心裡頓時暗叫一聲不好,記得我們離開的時候,沒動石頭,這時候,石頭咋不見了呢?是不是給羅瞎子發現,把石頭扔一邊了呢?
    連忙低聲吩咐強順跟傻牛,在附近找石頭,別發出聲音,三個人找了一會兒,傻牛從不從搬來一塊石頭,我一看,並不是昨天那塊,傻牛搬的這塊,比昨天那塊大的多。
    旋即吩咐傻牛,把石頭翻到牆角土堆上,石頭放好以後,我吩咐強順跟傻牛千萬別出聲,我踩上石頭,打眼朝院裡看了看。
    就見院裡空蕩蕩的,昨天因為黑,看不清楚,這時候看清楚了,院子好像已經被人廢棄很久了,很多地方都長了野草,院裡只有一間主房,房門半開著,門跟窗戶都十分破舊,感覺上,屋裡好像沒人。
    我一扭頭,示意強順,給我找塊小石子,強順很快找到一顆玻璃球大小是土坷垃,我一使勁兒,把土坷垃扔向了窗戶,啪一聲輕響,土坷垃砸在窗戶上,撞了個粉碎。
    我旋即把身子一矮,聽院子的動靜,等了一會兒,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又招呼強順,再找個小石子,強順又找來一個土坷垃,我朝院裡看看,確實沒動靜兒,把土坷垃又砸了進去,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兒,我心說,難道羅瞎子跟疤臉已經離開了?
    隨後我吩咐強順跟傻牛,“你們在外面等著,我跳進院裡看看。”
    兩個人不明白我啥意思,強順問道:“你想去幹啥呀,想進去偷人家東西呀?”
    我說道:“我沒空跟你們解釋,其實羅瞎子跟疤臉,昨天晚上就住在這個院子裡……”
    “啥?”強順叫了一聲。
    我又說道:“我進去看看,等出來以後再給你們解釋。”說完,我把手扒到土牆上,一縱身子,爬上了牆頭。騎在牆頭上往院裡看看,好像真的沒人,一擰身子,跳進了院裡。
    蹲在院裡牆根朝屋裡看看,還是沒有動靜,小心翼翼靠近了屋子,屋裡靜悄悄的,好像真的沒人。
    我仗著膽子走進門口,打眼朝裡面一看,空蕩蕩的,邁腳進了屋,不過,還沒等我看明白屋裡啥情況,就感覺頭一暈,眼前一黑,我頓時在心裡大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