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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呼救

    女的好了,男的沖老中醫說了聲謝謝,不過,我看男人的臉色,好像不是太高興。
    男的扶著女的離開了,老中醫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輕輕歎了口,陳輝這時候沖老中醫拱了拱手,“沒想到老先生還是一位隱世的奇人,失敬失敬!”
    老中醫笑著一擺手,“啥隱世奇人呀,小把戲,讓你們見笑了。”說著,老中醫轉身把我的藥拿了起來,遞向我說道:“小兄弟,這是你的藥,你們道長說我是奇人,我看,你才是奇人,將來成就非凡吶!”
    我眨巴兩下眼睛,把藥接到了手裡,心說,我算是奇人呀,一個要走吧,這回不會再有了了飯的。
    也就在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嘈雜聲:“劉爺爺,剛離開您家,我老婆又不行了!”緊跟著,之前的男女又回來了,這一回,女的渾身抽搐,男的扶著她進來了。
    老中醫朝女的一看,微微皺了皺眉,說了句,“咋又來了一個呢?”
    言下之意,這回上女人身的,跟剛才那個,不是同一個,老中醫又故技重施,到院子裡念叨幾句,又朝天抓了一把,回到屋裡,再次在女人後背拍了一下,一巴掌下去,女的又恢復了正常。
    老中醫疑惑不已,我在旁邊看著,也覺得奇怪,不過,剛被鬼上身的人,陽氣都弱,再被另一個鬼附上也算正常。
    男人再次給老中醫道謝,不過,他的臉色還不是那麼好看,老中醫沒著急讓他們倆離開,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最後沖兩口子一擺手,“走吧,要是再有,你再帶她過來。”
    男女離開以後,老中醫重重地歎了口氣,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造孽呀……”
    陳輝這時候,從身上掏出錢,問老中醫診費多少,老中醫看了陳輝一眼,說道:“道長,我剛才不是說了麼,給這孩子看病,我不要錢。”說著,老中醫朝我看了一眼,又說道:“不過,你們四個,能不能再我這裡住一夜。”
    我們幾個頓時都是一愣,我說道:“老爺爺,我們還有急事,著急趕路呢。”
    老中醫說道:“耽誤不了你們的事兒,就住一夜。”
    我們四個面面相覷,好像老頭兒有事兒,但是,又不好猜是啥事兒。
    陳輝最後說道:“既然老先生想讓我們留宿一夜,那我們也趁機在您這裡休息一天吧,這些天,也走的累了。”
    老中醫一聽,顯得挺高興,當下就給我們安排了住處。原來這老中醫,家裡就他自己一個,幾個兒子都搬到鎮子上,他閒鎮子上太吵,就留在了家裡。
    他們家裡空房子停多的,我們四個分別住進了兩個屋子裡,陳輝跟傻牛一個,我跟強順一個,而且屋裡都有床。
    中午的時候,在老中醫家裡吃了頓飯,吃過飯以後,那男的帶著女的又來了,還是給鬼附身了,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都納悶這女的是咋了。
    等老中醫再次把女的身上的東西趕走以後,我悄悄問老中醫,家裡有硃砂沒有?老中醫問我要硃砂幹啥,我說,總不能一直給這女的趕來趕去,這樣太耗神了,不如弄點東西給他防住。
    老中醫聽了挺高興,他這診所不大,卻是五臟俱全,中藥西藥都有,硃砂當然也有。我讓老中醫給我拿了點硃砂,我從身上掏出魚骨針,給自己手指頭上紮了一針,往硃砂裡滴了幾滴血,讓老中醫把硃砂包上,送給了女的,讓女的貼身帶著。
    等男女走了以後,老中醫看著我很有深意地笑了笑,隨後,他對我們幾個說,下午沒啥事兒,可以到他們村子上轉轉,晚上在他們家裡住一夜,明天一早就能離開了。
    一個破村子,有啥好轉的,不過,我們在這裡,多多少少也影響到老中醫給人看病,陳輝說,去轉轉也行,帶上些香燭紙火,看他們村子裡有道觀啥的沒有,去給村裡的道觀上個香。
    拿了些香燭紙火,我們幾個就出了門,在他們村上轉了一圈,居然沒有找到道觀,只有一個佛家的寺廟,陳輝沒往裡面進,因為時間尚早,幾個人就在他們村子外面轉悠起來。
    這個村子,具體是哪兒,弄不清楚,反正是一很破舊的小村子,村子裡人不多、也不大,口音呢,說真的,有點兒像河南的口音,但是,他們又好像沒人說“中”字,陳輝猜測,這裡應該是河南、山東、安徽三省的交界地帶,口音比較雜。
    四個人在村外轉悠來轉悠去,轉悠到一個大院子旁邊,高牆大院,上面還拉著鐵絲網,因為牆太高,院子裡的情形看不到,感覺好像個監獄似的,不過,裡面有個轉頭磊成的大煙囪。大院子周圍荒草叢生,似乎已經被人廢棄很久了。
    在院子旁邊,還有個大坑,坑裡有半坑積水,陳輝看看大院,又看看大坑,對我們說,這裡好像是個一座磚窯場,院子旁邊的坑應該是燒磚挖土留下的,還有拿煙囪,排煙助燃用的。
    磚窯場,過去我們村裡也有,在我們村東,後來村東修建107國道,磚窯場被迫關門停業了。
    一個廢棄的磚窯場,也沒啥可看的,幾個人就想返回村子,就在這時候,傻牛忽然停下不動了,抬手朝磚窯場裡一指,含糊不清的說:“有、有人喊救命。”
    強順一聽,就像驚弓之鳥似的,立馬兒朝傻牛看了一眼,說道:“傻牛哥,這裡面早就沒人了,咋會有人喊救命咧。”
    傻牛朝強順看看,點點頭,“有、有人,喊、喊救命捏。”
    陳輝輕輕一蹙眉,“傻牛,你聽清楚了嗎?”
    “嗯!”傻牛傻乎乎地點了點頭,陳輝隨後朝我看了一眼,我搖了搖頭,強順衝我說道:“這就對咧,我也啥都沒聽見!”強順這時候,可能已經給“救命”倆字留下陰影了。
    傻牛伸手一拉我胳膊,“氣氣,救人、救人……”
    強順頓時叫道:“還救呀……”
    傻牛拉著我走到了院子大門跟前,我打眼一看,這是兩扇大鐵門,上面還掛著鎖,不過,門跟鎖都是銹跡斑斑的,就連高牆上拉的鐵絲網都是銹的,最少被人廢棄有一年了。
    我朝傻牛看了一眼,說道:“傻牛哥,門鎖著能,咱進不去,再說了,這裡就是一個廢磚窯,咋還會有人呢。”
    傻牛不依,陳輝說道:“圍著這廠子轉轉,或許有別的地方能進去。”
    四個人圍著廠子轉了半圈,來到了廠子後牆,也就是離大門最遠的,對面的牆,就見有一片牆根兒,是用活磚磊的,這裡似乎被人刨開過,後面又被人用磚頭壘上了,面積並不大,傻牛蹲下身子就去掏那些活磚,一會兒的功夫,在牆上掏出一個五十公分左右的牆洞,看著就像個狗洞似的,牆洞裡面,用木板抵著著。
    傻牛使勁兒推了木板幾下,嘩啦一聲,木板朝裡面翻到了,揚起一片土灰。
    等灰塵落盡以後,幾個人蹲在牆洞口朝裡面看了看,就見裡面亂七八糟堆著很多磚頭,有成品的,也有還沒來得及燒製的毛坯。傻牛第一個鑽了進去,我本想第二個鑽進去,被強順扯了一把,陳輝第二個進去了。
    強順小聲跟我嘀咕,“這裡咋會有人喊救命咧,傻牛哥肯定聽錯咧。”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別自欺欺人的,傻牛哥能聽見的,不見得是人的喊聲,你把你胸口的血擦掉試試,弄不好你也能聽見。”
    強順似乎被我拆穿了,“我就知道你想多管閒事兒,咱才安穩幾天呀,你又要沒事兒找事兒。”
    我沒理他,甩開他鑽了進去,強順見狀,無奈地也跟著鑽了進來。
    這時候,傻牛穿過那些亂七八糟的磚頭,朝一片低矮的房子走去。
    我打眼把整個院裡看看,這院居然還分前後倆院子,中間有道界牆,我們這時候等於是在後院。
    那排低矮的房子,在界牆那裡,房子等於也是界牆的一部分。傻牛這時候回頭朝我們,“那裡、那裡。”他指的就是那排低矮的房子。陳輝也回頭招呼我們倆,趕緊跟上。
    總共有四排低矮的房子,從外面看,沒個房子的空間都特別小。走到跟前,就見這些房子全都是鐵皮門,這些門倒是沒上鎖,不過,也有上鎖的地方,只是沒鎖而已。
    傻牛朝第二個房子一指,“這裡這裡……”
    這房子上的鐵皮門是關著的,我過去把門推開了,朝裡面一看,裡面放著四張破舊的木頭床,最奇怪的是,在這房子盡頭,居然還有一扇鐵門,等於是,衝著前院一扇門,衝著後院一扇門,房子裡就像個過道,整個只有門,並沒有窗戶,裡面看著十分陰暗。
    房裡空蕩蕩的,床上也沒有被子褥子上的,地面上亂七八糟,扔著幾雙爛鞋子跟幾件破爛的髒衣裳。
    強順問了傻牛一聲:“傻牛哥,你說喊救命的人在哪兒呢?”
    傻牛朝屋裡指指,“裡面、裡面……”
    強順說道:“裡面啥都沒有,哪兒有人呀。”
    我朝強順看了一眼,“把你的陰陽眼弄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