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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開口

    很快的,我把雞湯喝完了,湯勺剛剛放回小盆裡,女孩從椅子上迅速起身,端起小盆就走。
    我朝她看了一眼,臉上有些不痛快,或許在不痛快我剛才對她說的那些話吧,良藥苦口,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接受的。
    臨出門的時候,女孩回頭提醒了我一句:“你別忘了跟他們要書,書要是要不會來,你們師父的解藥你也別想拿到!”
    我點了點頭,跟女孩有點兒不歡而散。
    女孩走剛,強順鬼鬼祟祟就進來了,進門第一句話就問:“黃河,那女的跟你說了點兒啥?”
    我看了他一眼,“沒啥。”
    “沒啥?”強順叫道:“沒啥你們倆說話,咋不叫我聽呢?”
    我皺了皺眉,“你聽了有啥用嗎,有些事兒,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強順一撇嘴,剛要說啥,就在這時候,房門又開了,我們倆扭頭朝門口一看,婦女興沖沖闖了進來。
    婦女朝床上一看,見我在床上坐著,立馬兒衝我叫道:“小兄弟呀,我兒子好啦、好啦!”
    我沖婦女慘淡一笑,血裡放了解藥,不好才怪呢。
    婦女走到了床邊,朝我打量了一眼,“小兄弟,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呀?”
    我給自己使了使勁兒,感覺渾身上下有點兒力氣了,要是想下床,應該可以了,我說道:“我沒事,你兒子真的好了嗎?”
    婦女使勁兒點了點頭,“好了好了,剛才一醒過來吐了好幾口黑水,然後就認人了,現在正在吃東西呢,孩兒他爹叫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我一笑:“我沒事,只要你兒子好了就行。”我又給自己使了使勁兒,扭頭招呼了強順一聲,“你過來把我扶一把,我到樓下看看。”
    強順過來了,婦女說道:“你現在身子虛,等養好了再下樓吧。”
    我笑道:“不用,昨天不就放了那麼點兒血嘛,不礙事兒的。”
    強順把我從床上扶了下來,等我雙腳一著地,問題立馬兒就來了,就感覺雙腳發軟、雙腿無力,眼前還一晃一晃的,強順見狀,連忙抱住我的腰身兒,把我架了起來。
    一條胳膊搭在強順肩膀上,我試著走了兩步,還可以,能走路,不過,要是旁邊沒人攙著,我可能會癱在地上。
    我示意強順扶著我往門外走,婦女趕忙勸我:“小兄弟,你還是躺回床上休息吧,等明天再下床。”
    我沖婦女笑了笑,說道:“沒事兒的大嬸兒,前些天我遇到的情況,比這個還嚴重呢,這根本不算個啥。”
    給強順扶著出了門,朝樓梯走了沒幾步,我忍不住問強順:“陳道長跟傻牛哥呢?”
    強順回道:“昨天夜裡是他們先給你守的夜,現在都在屋裡睡著呢。”
    我點了點頭。婦女就跟在我們倆後面,還在不停勸我回床上躺著,我沒理會她。
    下台階的時候,強順架著我費了點兒力氣,嘴裡嘟囔了一句,“你這個幾月身體就沒好過,隔三差五就成德行咧,要不是有我們幾個,你恐怕早就死啦。”
    我頓時笑了起來,強順叫道:“你還有臉笑呀……”
    下了樓,婦女引著我們,走進了他們兒子的房間,卜一進門,一股子怪臭味兒撲面而來,我頓時蹙了下眉頭,這股子味道,跟之前陳輝吐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這說明,之前女孩給陳輝下的也是這種藥。
    房間裡,那鬼兒子在床上坐著,瘸子拄著枴杖在床邊立著,床邊還坐了一個人,正是那女孩,女孩這時候,正用筷子夾著肉,一口口餵那鬼兒子。
    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堆骨頭,我朝那些骨頭一看,像是雞骨頭,在心裡頓時暗罵了一句,他奶奶的,我說那雞湯裡咋沒一塊肉呢,原來都在這兒呢!
    瘸子見我們進門,愕然道:“小兄弟,你咋下來了,趕緊回去躺著吧。”
    我沖瘸子一擺手,“沒事兒的大叔,我體質跟別人不一樣,放這點血對我來說根本不算個啥。”
    瘸子笑了,附和道:“不錯不錯,小兄弟這體質,萬里無一呀。”
    正在喂鬼兒子雞肉的女孩聞言,回頭冷冷瞥了我一眼,她那眼神似乎在說,你不光心眼兒多,還挺能吹。
    鬼兒子這時候抬起頭,有氣無力地看了我跟強順一眼,問瘸子:“爸,他、他們倆是誰?”
    我朝鬼兒子看了過去,他奶奶的,還能說話了呀。
    瘸子連忙笑著給鬼兒子介紹:“這兩位是救你的恩人。”說著,瘸子朝我一指,“就是這位小兄弟,放了一碗血,救了你的命。”
    鬼兒子看看我,“嗯”了一聲,不再說啥,繼續吃起了雞肉,似乎我救他就是應該的。
    女孩這時候回頭又看了我一眼,我也朝她看了一眼,女孩眼神兒一閃,我立馬兒明白她啥意思了,連忙對瘸子說道:“大叔,你兒子現在已經好了,你們答應我的事兒,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瘸子聞言連忙說道:“那是當然,小兄弟,你說吧,你想要我們家的什麼東西?”
    我一笑,朝鬼兒子和女孩看了一眼,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到外面去說吧。”
    強順扶著我,瘸子兩口子跟在後面,四個人一起來到了客廳,婦女忙著去給我們泡茶,瘸子忙著去給我們找煙。
    強順把我扶到客廳的沙發上,一起坐了下來,我小聲對他說道:“你別坐這兒,先到樓上等我一會兒,我跟他們商量點事兒。”
    強順聞言頓時一臉不痛快,小聲說道:“劉黃河,你到底有啥事兒,咋老是背著我呢?”
    我說道:“背著你,是為了你好,趕緊先上去吧,你要是留在這裡,弄不好會出事兒。”
    “奶奶勒!”強順一臉不痛快地離開了。
    等婦女跟瘸子把煙和茶準備好以後,見只剩下了我一個,兩口子是一愣,婦女問道:“那位小兄弟呢?”
    我笑道:“他昨天在我床邊守了一夜,現在困了,回去睡覺了。”
    瘸子把煙遞給我一根,兩口子坐到了我旁邊的沙發上,瘸子問道:“小兄弟,你說吧,想要我們家裡的什麼東西,只要你能說出來,我立刻給你!”
    聞言,我扭頭朝婦女看了一眼,婦女見我看她,連忙點頭,“保證給你,我們保證給你……”
    我輕輕抽了一口煙,我要跟瘸子兩口子說的話呢,強順扶我下樓的時候我已經合計好了,自認為是天衣無縫。
    我看了看瘸子兩口子問道:“大叔、大嬸,你們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你們刨了一座女殭屍的墳?”
    瘸子跟婦女同時一愣,過了一會兒,婦女說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瘸子一拍瘸腿,說道:“對了,是,是有這麼一座墓,當時,棺材裡的女殭屍已經化煞,而且正在度關,凶險的很,不過,她那墓裡沒什麼東西,我們本來也不是去刨她的墓。”
    婦女接口道:“對,不是去刨她的墓,去是刨旁邊那座大墓,不過……”婦女說到這兒,看向了瘸子。
    瘸子接著說道:“不過,她的墓擋了大墓的墓道,後來我發現,這座女殭屍墓,是為了守衛那座大墓,我一看,這要是叫裡面的女殭屍度關成功,那座大墓我們就挖不了,所以,那天夜裡,我們一家三口都去了,最後,我用兒子的童子尿破了女殭屍的關。”
    聽瘸子這麼說,我蹙了蹙眉,咋跟女孩說的,多少有點兒出入呢,女孩可沒說她是在給誰守墳呀。
    思量之際,瘸子問了我一句,“小兄弟,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口子知道,你是怎麼會知道的呢?”
    我一笑,又抽了口煙,說道:“我也是在昨天晚上才剛剛知道的。”
    “昨天晚上?”瘸子兩口子迷惑地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在問彼此,是你告訴他的嗎?
    婦女回神兒說道:“這不對呀,昨天晚上你不是昏迷過去了嘛,誰你告訴你的?”
    “女殭屍。”
    “什麼?”
    瘸子兩口子,差點兒沒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說道:“昨天晚上抽完血,我躺床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到啥時候,一睜眼,就見看床邊站著一個女的,這女的……臉色煞白、破衣爛衫,她說我壞了她的好事兒,我就問她,壞了你啥事兒了,她就說,二十年前,你們刨了她的墳,她是過來報仇的,你們兒子的病,就是她搗的鬼……”
    瘸子跟婦女聞言,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婦女顫著聲音問道:“小兄弟,你、你說的是真嗎?”
    我把夾著煙頭的手,指向了天花板,“我可以對天發誓,要不然我咋知道你們刨過一座女殭屍的墳呢。”
    瘸子蹙了蹙眉頭,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會吧……我這眼睛,不光能看見地下的東西,也能看見這些東西,要真是這女殭屍來報仇,我應該能看見她呀。”
    我說道:“大叔,啥事兒都不是絕對的,那女殭屍知道你有眼睛,故意躲著你呢。”
    瘸子聞言,跟婦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面面相覷。
    我接著說道:“其實,我之前想跟你們要的東西……是那個……”說著,我看向了婦女。
    婦女連忙問道:“小兄弟,你到底想要啥?你說,我一定給!”
    我看著婦女說道:“大嬸,你還記不得,咱們上次在山裡碰面,你給我們抽的那煙?”
    婦女聞言,臉色頓時變的難看了,唯唯諾諾說道:“小兄弟,咱、咱就別這事兒了,那時是我不對、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那煙是一種迷煙吧,對吧?”
    婦女尷尬地衝我笑笑,點了點頭,“對……”
    我說道:“其實,我一開始,想跟你們要那迷煙的配方……”
    我這話一出口,瘸子跟婦女先是一愣,隨即,倆人看著我都訕訕地笑了起來,從他們曖昧的笑容裡我能看得出來,他們認為我跟他們是“一類貨色”。
    瘸子立時鬆了一口氣,“原來你想要這個呀!”瘸子笑了,打量我幾眼說道:“真沒想到,你小兄弟能看上這個。”
    我露出一臉羞愧,“大叔,你別笑,我就怕你們笑話我,所以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瘸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找到了同流合污的同道中人,瘸子說道:“小老弟呀,老哥我告訴你,要這東西,你找我就算找對人了,別說配方,連我們家的存貨,我都可以一起給你!”
    說著,瘸子立馬兒沖婦女一擺手,婦女會意,從沙發上站起了身,看樣子是要去拿配方跟成品,我連忙制止道:“大嬸,不用了,這是我先前想要的,現在……我想要一樣兒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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