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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計劃

    看見了無頭鬼的骨頭架子,一下子又忍不住了,“哇”地又吐出一口,這一口,剛好給無頭鬼吐到了棺材幫上,棺材幫比較高,一反彈,吐出來的那些東西濺了起來,濺到了強順臉上,強順抬袖子可著滿臉一擦,連額頭的血也一起擦了下來,就這麼一下子,壞了事兒了,沒等強順走出墓道,跟觸電了似的,渾身一激靈,傻牛就在強順後面跟著,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他並不知道強順這是咋了。
    等他走到強順跟前,強順轉過身朝他當胸就是一拳,傻牛一愣,不過,傻牛並沒有立馬兒還手,他雖然傻,但他也知道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強順一拳打下去以後並沒有停,反而變本加厲,掄起拳頭不停朝傻牛掄了過來,最後,把傻牛給打急了,推了強順一把,強順一個踉蹌翻到在地上,傻牛並沒有趁勢追擊,強順站起來又朝傻牛衝了過來,傻牛頓時也有點兒急眼了,等他想掄拳頭打強順的時候,強順一轉身,朝墓室外面跑了起來,傻牛一看,在後面追了起來。
    等兩個人一前一後爬出大坑以後,傻牛還是比較理智的,不再跟強順糾纏,但是,強順不由分說,過來對著傻牛又是一通亂打,又把傻牛給打急了,又開始追他,強順轉身撒腿就往林子裡跑。
    坑上的劉叔跟劉小鳳一看,兩人剛從坑裡一上來就打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父女倆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也追進了林子裡,他們倆是想過去勸架。
    林子裡,強順跟傻牛又打了起來,別看強順個小、年齡小,這時候力氣不比傻牛小,兩個人扭打之間,劉叔過去拉架,也不知道給誰的胳膊肘撞鼻子上了,撞得鮮血迸流,劉叔見勸不住他們,就叫劉小鳳回墓室裡喊我們倆了。
    事情前後就是這麼回事兒,聽陳輝說完,我長出了一口氣,給陳輝解釋說,無頭鬼是故意上了強順的身,目的想把咱們從墓室裡引出來,他是有話想跟我說,但是因為懼怕老鬼,不敢到墓室找我,只能附在強順身上,引咱們出來。那個老鬼,只要不附在活人身上,是出不了墓室的。
    我說完,我又把無頭鬼剛才跟我說的話,一字不漏給陳輝敘述了一遍,陳輝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了句:“既然有克制老鬼的法器,那就好辦了,只要咱們計劃一下,定能把她收住。”
    我問道:“道長,您有啥計劃嗎?”
    陳輝破天荒地衝我淡淡一笑,“計劃很簡單……”說著,陳輝抬手把他自己眉心的血擦掉了。
    我一愣,立馬兒明白他的意思了,急道:“道長,您這是幹啥呢,您不能這麼做!”
    陳輝慢慢從地上站起了身,一臉平靜的對我說道:“除魔衛道,乃我修行中人的本分,區區血肉之體,捨去又有何妨。”說著,陳輝把手裡的破道袍扔在了地上,又把身上帶的一些法器拿出來,跟破道袍放在了一塊兒。之前他返回墓室拿他的破道破,其實是因為他道袍裡放著一件法器,不是因為他捨不得破道袍,而是放不下他那件法器。
    隨後,陳輝把腳邊的枯草連根拔起一團,草拔出來以後,地上留下一個土坑,扔掉枯草,陳輝往土坑裡刨了刨,坑裡表面的土是乾的,下面的土有點朝濕了,陳輝捏起一團濕土,在眉心抹了一下。
    我一看,原來陳輝也懂這個,這是幹啥呢,降陽火的,人體有三處陽火,眉心、兩肩,用濕土抹眉心,能暫時壓一下眉心的這裡的陽火,陳輝是想用他自己的身子,引出老鬼,讓老鬼上他的身,我好趁機用珠子把老鬼收住。眼下,我們沒了強順的陰陽眼,誰都看不見老鬼,之前傻牛能看見鬼魂跟灶王爺,那可能是一時的意外。眼下,就算我們有珠子,也不知道老鬼在哪兒,想叫老鬼現形,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我想再勸陳輝兩句,那老鬼兇惡,他都這麼大數歲了,一旦給老鬼上了身,恐怕他的身子會招架不住的。
    不過,陳輝卻衝我一擺手,說道:“你放心好了,倘若我出了事,說明我修道之心不堅,該有此劫。”這啥叫該有此劫呀,不過陳輝這麼一說,我找不出啥話辯駁他了。
    隨後,陳輝跟我商量了一下,進墓以後,我們具體怎麼做,怎麼樣才能迫使老鬼上他的身。商量的時候,陳輝一臉平靜,我心裡卻特別不是滋味兒,都這麼大數歲了,我居然答應用他身子引出老鬼,我還是人嗎我?這要是萬一出了啥事兒,別說奶奶不會原諒我,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但是,陳輝這牛鼻子老道,從小就倔,他決定的事兒,誰都更改不了,除非現在我奶奶在場。
    跟陳輝商量好以後,我自己又一琢磨,讓陳輝先在原地等一會兒,我把傻牛拉到不遠處,背著陳輝交代了傻牛幾句,交代完我問傻牛,都聽明白了嗎?傻牛點了點頭。我又問,都記住一會兒該咋做了嗎?傻牛又點了點頭,我又說,你可別忘了,你要是忘了,或者做錯了,我跟陳道長可都完了。傻牛狠狠點了點頭,嘟嘟囔囔說了句,不忘,不忘。我這才放了心。
    帶著傻牛回到陳輝那裡,陳輝問我跟傻牛說了點兒啥,我只是衝他笑了笑,扭頭朝他破道袍上面那些法器看了一眼,走過去一彎腰,從裡面拿出一把小號桃木劍。陳輝不理解了,問我拿這個幹啥,我笑著對他說,萬一珠子不管用,也好拿這個抵一陣。
    陳輝不再說啥,把剩下的法器用破道袍一捲裹,三個人來到了大坑邊兒上。
    陳輝在坑邊找了個地方,把破道袍跟那些法器放下。這片鬼地方,荒無人煙,我們也不怕有人過來把破道袍裡面的東西拿走,因為那幾樣法器,在我們看來是寶貝,在普通人看來,比破爛還破爛兒,掛身上礙事兒,放家裡礙眼。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我第一個順著大坑邊上下去了,傻牛跟著第二個,陳輝第三,這是我們剛才商量好的。
    三個人穿過墓道,再次來到兩扇石門跟前,這時候石門依舊開著一條縫。兩扇石門都給我用“禁”字訣封住了,而且用的還是我的血,老鬼就算再有本事,她也不敢再碰這兩扇石門。
    我招呼了傻牛一聲,傻牛過來用肩膀再次頂住石門,一次一個,把兩扇石門全頂開了,四敞大開,這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禁”字訣失效了,老鬼還想把我們關在墓室裡,那她也得一扇門一扇門的關,不可能同時把兩扇門一起關上,我們只要發現石門有動靜兒,立馬兒就從墓室出來。
    石門推開以後,我帶著傻牛,放心大膽的進去了,剛一進門,我就把那把小號桃木劍拿了出來,舉著桃木劍示威似的,衝著墓室裡大聲喊道:“老傢伙,你看看這是個啥,這次我帶傢伙來了,這是桃木劍,驅邪驅鬼的神兵利器,這還不算啥,我身上還有個更厲害的呢!”
    喊完,我朝墓室裡看了看,一切都跟我們剛才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就連老鬼那具乾屍也還在地上仰躺著。我當時想不明白老鬼為啥沒把自己的乾屍,用移山法移回棺材裡,後來明白了,移山法只能移動陽間的物件兒,對陰間的物件是無效的,屍體、乾屍,都是屬陰的,所以,老鬼的移山法對這個不起作用。舉個例子說,我能拿紙人收魂,但是,只能針對陰魂,收不住活人的魂。
    我讓傻牛在門口守著別動,我自己朝乾屍走了過去,這時候,陳輝也從外面進來了。
    我走到乾屍跟前,把乾屍看了看,還是那副噁心德行,抬腳在乾屍上狠狠踢了一下,目的是想激怒墓室裡的老鬼,不過,似乎沒啥效果。我扭頭又朝棺材旁邊一看,無頭鬼那顆人頭還在棺材旁邊放著,我的衣裳也還在上面包著。
    轉身朝人頭走了過去,捏住衣裳一角,輕輕一抖,無頭鬼的人頭從衣裳裡滾了出來,我沒管它,拎著衣裳走回乾屍這裡,一邊走我一邊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老傢伙,你的好日子今天到頭兒了,我非叫你魂飛魄散不可!”
    說著話,這就回到了乾屍跟前,蹲下身子把衣裳往乾屍身上包裹,與此同時,我沖剛進來的陳輝喊了一聲:“道長,您也過來搭把手兒,幫我把乾屍一起包上吧。”
    陳輝二話不說,走了過來,兩個人一起動手包乾屍。在包乾屍的過程中,陳輝用手拎住了乾屍的一條胳膊,這是我們商量好的。活人接觸陰氣極重的物件兒,會降低自身的陽氣,很多人不是問我,怎麼才能見到鬼,看看陳輝的做法,自己再琢磨琢磨,你就能看到了。
    等我們把乾屍包好以後,陳輝有意無意地把那隻手在自己額頭擦了一下。之前已經在眉心抹了濕土,這時候又用抓過屍體的手,擦了額頭,陳輝額頭上的這團火,基本上滅的差不多了。
    我把乾屍包了起來,朝陳輝看了一眼,就是一愣。按理說,老鬼這時候該上陳輝的身,阻止我把乾屍帶出墓室,不過,陳輝這時候看著好像挺正常的。
    我轉念一想,這未必不是件好事,萬一陳輝真給老鬼上了身,出了啥事兒,那就是大麻煩了,我對陳輝說道:“道長,咱走吧,到外面把這老乾屍燒掉,叫她魂飛魄散。”
    陳輝這時候,可能也納悶兒老鬼為啥不上他的身。其實呢,我們就算把乾屍燒掉,老鬼也不見得會魂飛魄散,像這種有修行的,最多只能讓她道行減弱、居無定所,要很長時間才能找到另一可以寄宿的物體,繼續修行。末代1里好像早就說過,鬼魂想要修行,必須寄宿在物體上面,最好是它們生前的屍體,要是屍體沒了,會寄宿到它們生前最喜歡的物件兒上。
    陳輝的目的沒達到,他當然不肯離開墓室,對我說道:“你先把乾屍帶出去吧,我到棺材那裡看看,看有沒有啥值錢的陪葬品,一起帶出去。”
    陳輝才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尤其是死人的東西,他這是在找借口,給老鬼留下上身的時間。
    聽他這麼說,我不好再說別的,只能順著他說:“那您先在裡面找吧,我把這老乾屍弄出去以後,再回來找您。”隨後我又補充了一句,“咱不但要燒她的屍體,還要把她棺材裡的寶貝全給他拿走,一樣兒不留!”其實這話,還是為了激怒老鬼。
    說著,我抱起乾屍假裝朝石門那裡走,走了幾步,眼看就快走到石門跟前的時候,我有點兒沉不住氣了,這老鬼咋還不出現呢,我這石門我是出去呢,還是不出去呢?
    就在這時候,身後忽然刮起一股冷風,我連忙回頭一看,原本朝棺材那裡走過去的陳輝,這時候背對著我,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不動彈了。
    “小兔崽子,你我本來兩不相干,非要來找死嗎?”
    感謝“與人為善”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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