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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道士

    劉志清帶著女孩離開了,回家了。
    我們幾個站在鎮子口,衝他們揮了揮手,女孩似乎在昏迷中瞭解到了自己的身世,至於到底是誰告訴她的,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她沒說。
    他們兩個離開以後,我們四個收拾收拾行李,也離開了鎮子。
    還是一路朝北走,路上,我忍不住問陳輝:“道長,為啥說您青石祖師三世為道呢?”
    陳輝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回道:“聽我師父說,青石祖師上一世也是道士,生於明末,修道數十載,後因抗擊清兵,被清軍所殺。”
    我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三世為道,一遭升天,不過他這三世可都夠慘的,都是死於災亂,但也都死的不卑不亢、大義凜然,或許,只有像這樣一身正氣與道義的人,才配有飛天的資格吧。
    一轉眼的,我們這就走了十多天,我們離之前那個鎮子,也不知道有多遠了,我們背的那兩袋子食物,也已經吃光了,這時候,全靠飯店那中年人給的路費支撐著。
    這一天,經過一個鎮子以後,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附近這一帶,看著咋這麼眼熟呢?
    趕緊停下來朝四下一掃量,就見前邊不遠處有一截水渠,水渠周圍,全是莊稼地。在莊稼地東邊兒,有一排楊樹,我一看,心裡頓時一跳,這裡……不是我拔人家紅薯、摘人家山藥蛋的地方嗎?又看了看那截水渠,對,就是這裡,之前我還在這截水渠裡洗過澡呢,記得當時剛剛下過一場雨,我過來的時候,還有個人正在地裡澆地,我還心說,剛下過雨咋就澆地呢。後來,等夜裡沒人了,那澆地的也回了家以後,我到地裡拔了一書包紅薯,最後一咬,紅薯沒嗑動,眼淚差點兒沒下來,因為啥呢,紅薯太硬了。
    這時候,水渠附近地裡已經看不見山藥蛋子跟紅薯了,全成空地,上面隱隱約約的,還可以看見一些紅薯穰子跟山藥穰子。
    我咬了咬嘴唇,沒錯,就是這裡了,打眼又朝北邊遠處一看,隱隱約約的,似乎能看見遠處有一大片樹林,我點了下頭,對,記得穿過這片樹林,再走個十來里地,就是搶我錢的、那個老傢伙的村子了,我記得很清楚,他們村口坡堤上,種的全是棗樹。
    這時候,陳輝疑惑地問我,“黃河,咋不走了呢?”
    我連忙回神兒,對陳輝說道:“道長,咱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十來里地有個村子,咱得繞過去走。”
    陳輝不解的問道:“怎麼了,那村子有啥問題嗎?”
    我想了想,把我在那村子裡的遭遇,一口氣跟陳輝三個人說了一遍。
    陳輝聽完把眉頭皺了起來,強順聽完,當即氣憤地叫道:“還有這麼不要臉的老傢伙!”隨即,強順又問我,“黃河,你用棍子把那老傢伙砸死了沒有?砸死他才解氣勒!”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那老傢伙現在咋樣兒了,不過,我不想往他們村子那邊走了,我怕給人認出來,當時……那老傢伙的兒子把我背到他們村口的時候,他們全村人都過去看熱鬧了,要是給他們村裡人認出來,老傢伙那一家人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陳輝點了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咱就繞路走吧。”
    幾個人辯了變方向,一合計,繞路往西北走了起來。當時到底那是哪兒,我弄不清楚,要不就在駐馬店,要不就在漯河,不過,這一繞路,路就遠了很多,而且一件離奇詭異的事兒,正在前面等著我們。
    一口氣大概也就走出十幾里地吧,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扭頭朝東邊看看,那可惡老頭兒的村子,這時候應該就在我們正東邊十幾里地以外,按照距離來算,他們村子跟我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平行的。
    這時候呢,天已經特別冷了,我們再睡草窩已經是不可能了。這十多天過來,我們不是鑽破屋,就是鑽破廟,道家的那種“廟”,佛家的陳輝還不往裡面去。
    又朝前走了沒多遠,就見前邊路邊出現了燈光,這時候,大概也就在晚上七八點鐘吧,等我們走近燈一看,居然是座廟,廟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還挺多。
    我們幾個停在了門口,強順進廟裡看了看,等他出來以後,對我們說,是座道家的廟,裡面供的是個什麼奶奶。但凡是“奶奶”啥的,都是道家的,佛家的都是菩薩。
    我們暗鬆了口氣,道家的廟就好,至少不用再往前走了,這一夜也有住的地方了。
    陳輝從包袱裡拿出香,沒人分給我們三根,幾個人拿著香走進小院,給廟前香爐裡上了柱香。
    上完香,陳輝就問這些人,誰是廟祝,也就是看廟的,這些人就告訴了陳輝。
    陳輝找到看廟的以後,就跟她商量,自己是個道士,看我們幾個,能不能在這裡住一夜。
    這看廟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婦女,一聽陳輝這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婦女說,今天晚上管飯,我們可以在這裡吃頓飯,但是住宿不行,為啥呢,今天晚上有人來這裡做法事,做法事的人要在這裡住一夜,沒我們住的地方了。
    陳輝聽了也沒辦法,不過,有熱飯吃也算是件好事,陳輝給廟裡添了五塊錢的香火錢,四個人在廟上飽飽吃了一頓饅頭湯麵條。
    吃過飯,我們剛要離開的時候,從外面來了三個人,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兒,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三個人都是一身道士打扮,頭上還都帶著那種道士的帽子,看著挺正規的。男道士手裡托著一個托盤,黃布蓋著,女道士手裡拿著一個用黃綢包裹的長條狀物品。
    來到廟裡以後,一群人見了跟眾人捧月似的,我們四個,包括陳輝在內,看著都挺稀罕,就停下來站在人群裡觀望。
    這時候,一些人從屋裡抬出一張供桌,把供桌擺上香爐、黃紙啥的,隨後,又從廟裡端出八個盤子的供品,有葷有素還有水果,看著挺豐盛的。
    我這時候小聲問陳輝,“道長,他們這是要幹啥呀?”陳輝盯著那三個道士,搖了搖頭。
    這時候,老道士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帶著男女兩個道士,來到供桌前,男道士抬手把托盤上的黃布揭開了,托盤裡好像放著好幾樣兒東西,因為在人群裡站著,遮擋視線,我就看見上面有個花瓷碗,老道士伸手拿過花瓷碗,端到嘴邊,看樣子,碗裡有水,或者是酒。
    老道士給嘴裡灌了一口,含在嘴裡一轉身,面向東方,“卡卡卡”磕起了牙齒。這個,好像就是道家的叩齒,含的應該是無根水,淨口用的,待會兒可能要唸經,先用無根水淨淨口。
    磕了一通以後,老道士把嘴裡的水吐了出來,走到供桌前,放下花瓷碗,恭恭敬敬點焚香、燒黃紙,燒完黃紙以後一伸手,那女道士趕緊把手裡的黃綢子打開了。
    我一看,黃綢子裡面包裹的是一把木劍,看樣子應該是桃木劍,大概有一米來長。老道士拿過劍,慢慢舞動起來,一邊舞,嘴裡一邊念,至於念的啥,聽不太清楚。
    整個廟前的小院裡都靜悄悄的,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著老道士。這時候,我本想問問陳輝,老道士這時候在弄啥,不過,怕我這裡一出聲兒,引起旁邊人的不滿,生生憋住了。
    老道士舞動了一會兒,把劍搭在了那個男道士的肩膀上,用劍輕輕在男道士肩膀上一拍,男道士立馬兒跪地上了。
    我眼神兒一低,又朝男道士手裡的托盤一看,這回居高臨下看清楚了,托盤裡還有個小鈴鐺,跟陳輝那個差不多,不過,比陳輝的稍微大一點兒,裡面還有幾個三角旗,顏色不一,應該是五行旗。
    女道士這時候,接過男道士手裡的托盤,轉身把托盤放到了供桌上,衝著供桌拜了三拜以後,女道士把那五面小旗子拿了起來。
    拿著小旗子,女道士走到男道士跟前,一面一面,給男道士身邊插了起來。
    我一看,還真是五行旗,紅黃青白黑,小旗在男道士周圍插成一個五角星狀,每插一面,老道士嘴裡還念叨上一句,具體念的啥,我現在都記不清楚了,就記得一句啥,專打五方鬼,看樣子,好像是場驅鬼的法事。
    五行旗插好以後,老道士拿著木劍在男道士的頭頂、肩上、還有後背,有節奏的拍打,在我看來,就是胡亂拍打,也不知道是個啥意思。
    拍打一陣以後,女道士也不知道從哪兒端來一個水盆,銀白色的,看著好像是個銀盆,銀盆放到男道士跟前,老道士轉身從供桌上拿起一張符,可能是符,上面隱隱約約有紅色的符號,像是用硃砂寫上的。
    黃符插在木劍上,對著供桌上的蠟燭點燃,木劍挑著,把燃燒的黃紙在銀盆邊緣繞了三四圈,等黃紙燒盡的時候,老道士嘴裡不知道喊了聲啥,聲音又快又急促,一聲下去,把周圍的人喊得都是一激靈。
    隨後,木劍搭在男道士肩膀,老道士對男道士說道:“看吧,看裡面有個什麼東西。”
    男道士低頭朝銀盆看了下去,莫須裡的,男道士的動作變得奇怪起來,看著銀盆來回擺動身子,很機械的樣子,我這時候感覺,男道士好像給催眠了似的。
    停了好一會兒,男道士說:“有,村東有無頭惡鬼……”
    感謝“才騰”的百元紅包,感謝“花花滿兒”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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