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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毒法

    打眼朝屋子裡一看,女孩這屋裡跟劉志清那屋裡差不多,也沒啥擺設,女孩顯然不在這裡做飯吃,別說灶台,連個飯桌都沒有。
    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就剩下一個衣櫃跟一個梳妝台了,那張床上還掛著蚊帳,帳簾垂著,擱著蚊帳朝床上一看,朦朦朧朧的,裡面的被子好像疊的整整齊齊的,再朝梳妝台上一看,擺著許多瓶瓶罐罐,應該都是護膚品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我把屋裡轉了一圈兒,整個兒也沒有啥能藏東西的地方,只有梳妝台跟那個大衣櫃。
    我首先走到梳妝台跟前,在不弄亂東西的情況下,把梳妝台的幾個抽屜全都打開看了一遍,沒有我要找的黃紙跟紙人,裡面全都是些女人用的東西,亂七八糟的,發卡呀、頭筋兒呀,記得好像還有幾樣兒首飾跟藥品。
    一轉身,我又走到大衣櫃跟前,這衣櫃是左右雙開門的,兩米多高,把衣櫃兩扇門打開一看,不出意料的,裡面全是衣裳,女孩子的內衣外套,亂七八糟有塞的有掛的,滿滿當當。衣櫃的最下還有一層,裡面沒塞任何衣服,蹲下身子往裡面一瞧,裡面放著兩塊用紅布包裹的東西,看上去,跟衣櫃裡這些花花綠綠的衣裳格格不入,在兩塊東西下面,還壓著一大塊黃紙,旁邊還放著一捆香跟一個小號的香爐,這下層的倒是挺可疑的。
    我伸手把其中一塊拿了出來,打開上面的紅布一看,居然是一塊木頭牌位,毛筆黑字上面寫著:“母親胡真花之位”,又拿出另一塊牌子打開一看,上面寫著:“父親吳新國之位”。
    我愣了愣,這兩塊牌位應該就是女孩的父母了,怪不得女孩父母的鬼魂一直跟著她呢。
    一般人死之後,亡魂沒走的,活人只要把死者牌位帶在身邊,初一十五逢年過節,燒香祭拜一下,亡魂就會跟在活人身邊。當然了,給亡魂跟著,不見得是件好事兒。亡魂屬陰,人屬陽,時間一長,很可能會導致活人的運勢降低、三火晦暗、時不時的還會出現一些小病小災,而且身邊帶有亡魂的人,不能進廟宇道觀,進去可能沒啥事兒,等出來以後就有可能會出事兒,因為身邊的亡魂不喜歡這些地方,一旦進去就會惹它生氣,等你再出來,它就會想法兒懲治你,這也就是為啥有些人不去廟裡燒香還沒事,一去燒香就出事兒的真正原因。
    當然了,跟在身邊的這些亡魂,也是可以為人所用的,只要用好了,不管在事業上、還是在婚姻上,都可以一帆風順大吉大利。不過,至於怎麼利用這些亡魂,我不會在這本書上寫了,要是我身體還能堅持的話,將來會再寫一本,寫我三十歲以後的經歷,如何跟身邊亡魂搞好關係這個,會出現在那本書上。
    把兩塊牌位分別看了看以後,我把紅布又給它們包上,原封不動放了回去,隨後,又在衣櫃裡面找了找,也沒有找到紙人跟黃紙。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難道說,紙人跟黃紙並不是女孩拿走的?我下意識把目光落在了女孩睡的那張床上,梳妝台跟衣櫃都找過了,就剩下這張床了。
    好不容易把鎖弄開,要是不把屋子裡找徹底了,多少有點兒不甘心,走到床邊,我把蚊帳撩開了。
    打眼朝床上一看,床上的被子褥子,規治的整整齊齊的。我首先把床上的被子跟枕頭抱了起來,頓時,一股子化妝品的香味兒撲鼻而來,聞著香味兒我心有點兒亂了,旋即想起了家裡的那句祖訓:心須正,毋邪念……趕緊在心裡默念了幾遍,把頭一偏,屏住了呼吸。
    被子跟枕頭先放了梳妝台上,這時候床上只剩下了床單跟褥子。我先揭開床單,又揭開兩層褥子,下面露出一個竹篾涼席,就在我打算把床單跟褥子捲裹一下抱下床的時候,突然發現褥子下面露出黑色的一個小角,趕緊把褥子徹底揭開一看,是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這時候扁扁的,應該是給褥子和女孩的身體壓扁的,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塑料袋裡有東西。
    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仔細一打量塑料袋在床上的位置,心裡頓時一跳。
    女孩要是躺在床上,這個塑料袋,剛好壓在她身下臀部位置上,也就是說,塑料袋剛好給女孩的臀部壓上,這是放啥意思呢,或許在外人看來,沒啥意思,不過,在我們這些人看來就不一樣了。
    我趕忙把塑料袋從床上拿了起來,打開一看,心裡又是一跳,果然不出所料,就見塑料袋裡面是我之前那些黃紙,不光有黃紙,還有一些黃土沫子,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三把半黃土沫子,之前在床上放著的時候,土沫子應該是在黃紙上面跟下面,不過,這時候給我從床上一拎下來,黃紙跟土沫子的位置全亂了。
    我趕緊把黃紙一股腦從塑料袋裡掏出來,從中間分開一看。就見黃紙中間夾著四個紙人,把四個紙人拿到手裡,挨著個兒分別又一看,其中一張紙人頭部位置上,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黑點兒。
    我立時鬆了口氣,這個就是收住羅志賢鬼魂的紙人,上面有黑點兒,說明羅志賢的鬼魂還在,不過,給女孩壓床底下壓了一夜,應該受了很大的罪。
    女人身體本就屬陰,下體又屬於極陰,特別是有月經那幾天,更加厲害。有羅志賢鬼魂的那個紙人,上下給黃紙夾住,就好像活人給釘進了棺材裡,黃紙上下又給黃土沫子包裹著,就好像棺材給埋進了地裡,這時候,上面再用極陰的東西壓住,對羅志賢的鬼魂來說,那就是生不如死,比活埋還痛苦。整個兒這是一個整治鬼魂,最缺德、最喪盡天良的法子,比把死者屍骨埋在糞池下面還惡毒。
    我不知道女孩從哪兒弄來的這法子,不過這法子除非是那種最惡毒、最狠心的人才能做的出來,女孩或許不知道這個有多厲害,也或許是她父母的鬼魂教她給的。
    我小聲對著紙人說了一句,“羅道長,您現在不用再受罪了,等到了晚上,我想法子把您送走。”說完,我把黃紙紙人一股腦塞進褲兜裡,把塑料袋放回床上,又把被子褥子給女孩還原成原來的樣子。
    弄好以後,我轉身離開女孩的屋子,不過,還沒走到門口兒,我轉念又一尋思,我就這麼走了,咋覺得總不是個心思呢,轉身我又回到了床邊。
    黃紙、紙人,又從褲兜裡掏出來,把封著羅志賢鬼魂的紙人放進另一個褲兜裡,把黃紙取出一張,撕出一個紙人,加上另外三個紙人,這就又是四個紙人了。把四個紙人夾在黃紙中間,把女孩床上的被子褥子再次揭開,按照原來的樣子,黃紙放進塑料袋裡,上下撒上黃土,又給女孩放回了床鋪底下。
    剛做好這些,強順跟傻牛興沖沖從外面進來了,強順衝我叫了一聲:“黃河,找到了找到了。”
    猝不及防是,頓時嚇了我一跳,扭頭一看,就見強順手裡拎著一根一米來長的電線,線號還挺粗的,我趕緊走過去接過電線又一看,裡面是鉛絲。
    強順問我:“黃河,你讓俺們倆找這個幹啥用呀。”
    我回頭朝女孩床上看了看,又朝整個屋裡看看,屋子跟我剛才進來時沒啥兩樣兒了,女孩要是下班回來,應該看不出有人進來過。
    我沒答話,朝強順傻牛兩個一擺手,“走吧走吧,先出去再說。”
    強順這時候偷眼朝女孩床上瞥了一下,我朝他一眼,一臉悻悻的,這熊孩子,也不知道這時候心裡在想啥。
    三個人離開屋子來到外面,我把女孩的房門帶上,鎖又給她鎖上,之前那顆彈子跟彈簧塞回鎖眼兒裡,然後,我用小刀把電線上的皮削下來,鋁線截出一小段,再把鋁線弄成團塞進鎖眼裡,又到垃圾堆找來一塊鐵疙瘩,可勁砸鎖上面的鋁線,直到把鋁線砸成鋁片貼在鎖上面,這樣一來,就等於把鎖眼又封上了,然後取黑墨水,指頭蘸著墨水,把鎖上面刮掉漆皮的地方,用黑墨水重重抹了兩遍,然後又吹上點塵土做舊。
    到這兒,鎖就算給我還原了,只要不拿著鎖細心看,根本看不出給人撬開過,不過,一般的人,都不會對鎖這麼上心,除非拿著鑰匙沒把鎖捅開。其實還原鎖的時候,還有一個缺德的做法兒,在這裡,我就不再寫了,因為說真的,我們家現在用的還是那種老式鎖。
    領著強順跟傻牛回到劉志清的屋子,我是一臉輕鬆。陳輝跟劉志清這時候還在屋裡滔滔不絕的說著啥,見我們進屋,兩個人只是朝我們看了看,都沒說啥。
    不過,我忍不住對他們兩個說道:“陳道長、劉道長,那紙人我已經找到了,我想在晚上做一場法事,把羅道長的亡魂送走。”
    陳輝跟劉志清一聽,同時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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