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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燒餅

    疤臉人也跟著走進了廟裡,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我朋友在哪兒呢?”
    “啊、啊……”疤臉人抬手朝對面的廟裡指了指。
    我一看,對面那座廟廟門關著,看不見裡面的情況,轉身就要往那裡去,不過疤臉人一把拉住了我,嘴裡又“啊啊”著,指了指功德箱,他的意思,好像是想叫我先把銅牌放進功德箱裡,我一把甩開了他,口氣強硬的說道:“沒見著我朋友,不會給你們的。”說完,逕直朝對面那座廟走了過去。
    來到廟門口,見兩扇房門是虛掩著的,小心翼翼推開一扇,朝裡面一看,心裡頓時就是一跳,就見裡面地上躺著一個人,臉沖裡背沖外,手腳還給捆著,從我這裡看不到他的臉,不過,從身形跟身上的衣裳來看,不是強順又能是誰呢!
    “嘩啦”一下,我把兩扇房門全推開了,邁腳就要往裡面進,就在這時候,那疤臉人又趕了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嘴裡“啊啊”著,往對面功德箱那裡指了指,把我往那裡可勁兒拽了起來,顯得還挺著急。
    跟這位又駝又矮的疤臉人相比,我雖然還沒發育成熟,但也顯得人高馬大了,他往功德箱那邊拽我,我不可能就這麼給他拽,我就往強順這邊扯,兩個人拔河似的爭執起來。
    爭執了一小會兒,疤臉人猛地把手鬆開了,我這邊一空,朝後就是一個踉蹌,差點兒沒坐地上,疤臉人一擰身,繞開我鑽進了身後的廟裡。
    等我把身子穩住想往廟裡進,他卻把門口擋住不讓我進,只要我一靠近,他就用手往外推我,搞得我心裡十分著急,但是又犯不著跟一個殘疾人較勁兒,當時這疤臉人要是個正常人,我早就跟他動上手了。
    隔著疤臉人,我打眼朝裡面地上的強順看了看,還在地上躺著,手腳捆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最後一咬牙,我問疤臉人:“是不是我把銅牌放到功德箱裡,你就讓我進去了?”
    疤臉人“啊啊”著點了點頭。中!我一轉身,走到對面的功德箱那裡,把箱子蓋打開,箱子裡空空的,伸手從書包裡掏出個黃紙包,轉身沖對面廟裡的疤臉人揚了揚,把黃紙包放進了功德箱裡。
    疤臉人旋即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過去,我朝他走了過去,他把門口讓開,自己朝功德箱這裡走了過來。
    等跟他擦肩而過以後,我立馬加快了速度,幾步跑到強順跟前,蹲下身子打眼朝強順的臉上一看……
    就是一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地上躺的這個,根本就不是強順,就身形跟衣裳一樣,而且還是一個跟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孩子。
    趕緊回頭一瞧,那疤臉人已經不見了,不過那功德箱還在那裡放著,起身走到功德箱跟前,打開往裡面一看,我剛才放進去的黃紙包不見了。
    我頓時咬牙切齒,上當了,不過,嘴角旋即又掛起了一絲笑,不急不緩的走到大院門口那裡,放眼朝外面一瞧,就見那疤臉人正拿著紙包,像隻兔子似的朝村西北邊跑去。
    我沒追他,等他跑沒影兒以後,回到了“假強順”這裡,給“假強順”看了看,人還活著,只是昏迷了,確切的說,是進入了深度睡眠當中,估計是給人下了啥安眠藥了。
    手腳給他解開,喊了兩聲,還是不見動靜。一尋思,這裡我也不能多呆,沒準一會兒那疤臉人就會發現,黃紙包裡只是一塊被我咬成銅牌形狀的燒餅。
    地上這孩子呢,也沒啥事兒,等他睡夠了自己就醒了,不用管他,我趕緊走吧,起身離開老母廟,出了院門以後,我直接朝北拐了,北邊是個小胡同。算是個胡同吧,他們這村裡沒幾戶人家兒,房子蓋的亂七八糟,正經的路跟胡同也沒幾條。
    在胡同的盡頭,是一條寬一點兒的大土路,東西走向的,看著像是他們村的主路。來到胡同口兒,我沒著急往大路上走,探頭朝外面看了看,之前那疤臉人,其實也是往這條路上跑的,只是我跟他走的路線不一樣。這時候,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那疤臉人已經跑沒影兒了。
    回頭再看看身後那座老母廟,感覺這條胡同裡也不太安全,那疤臉人要是發現黃紙包裡只是塊燒餅,一定會回到廟裡找我,到時候肯定不會再跟我客氣了,再者,這疤臉人應該是羅五指使的,羅五看見燒餅指定會氣急敗壞,搞不好也會跟著過來。
    見大路上這時候沒人,我快速從路上穿過去,跑到了路對面。
    路對面有座土牆院子,像是給人廢棄的,大門都沒了,朝身後左右又看看,還是沒人,擰身溜進了院子。
    這院子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整個地面全是野草,野草叢裡還有個壓水井,我在院子裡看了看,沒找見能藏身的地方,屋裡絕對是不能進,木質的瓦屋頂已經塌了一半兒了,危房。
    最後,我蹲到了門口的牆根兒底下,這裡可進可退,就算突然從外面進來人,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蹲在牆根兒底下緩了幾口氣兒,穩了穩神兒。按理說,我這時候應該離開村子,趕緊跑路的,但是,我又不確定強順會不會真的在他們手裡,萬一在他們手裡,我跑了強順就麻煩了。
    我把寫給強順的那張紙條掏了出來,睹物思人,拿在手裡反覆看了看。隨即,我忍不住笑了。
    就見紙條上面,有很多小細紋,像是給人揉成過一團,強順有個毛病,喜歡把抽完的煙盒揉成一團再扔掉,這紙條,應該是被強順揉成團扔掉以後,又給羅五撿到的,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弄個假強順來糊弄我,還好我也不傻,送給他們一塊燒餅。
    旋即轉念一合計,眼下我該咋辦呢,離開村子接著往南走?不行,我感覺那羅五應該也在這村裡,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拿到了黃紙包,我就這麼大搖大擺離開村子,肯定會給他發現的。
    看看天色,還沒到晌午呢,離天黑還早著呢,一屁股由蹲著變成了坐著,不行我就在這兒躲到天黑,反正書包裡的燒餅跟水還多著呢。
    伸手從書包裡掏出一塊燒餅,可勁兒啃了起來。各位別說我心大,我這人就這樣兒,越遇到危險越不害怕,害怕的是那些未知的、即將發生還沒發生的,已經發生的,我倒是不怎麼害怕,因為都這樣兒了,你害怕還有啥用呢,有那害怕的功夫,還不如靜下心來想想辦法。
    啃了幾口燒餅以後,探頭朝外面看了看,視線剛好能穿過路對面的胡同,看見老母廟的廟門口兒,沒想到,這院子還是個好地方。疤臉人應該還會再回來,我在這裡貓著,只要他回來,一眼就能看見他,不知道那羅五會不會也跟著過來,他要是能過來,我也見見這傢伙的廬山真面目。
    一個燒餅啃完,我又喝了幾口水,廟門口還真有動靜兒了,那疤臉出現了,正扭著頭衝著身後,手朝廟門口一揚一揚的,好像他身後還跟著個人,正在那人指啥,不過,那人並沒有出現我的視線裡,給別的房子當著。
    疤臉人隨即鑽進了老母廟,沒一會兒,又出來了,搖了搖頭,頓了一下以後,快步離開了,我估計是那人給他打了招呼,兩個人一起離開的。
    我從院子裡轉了出來,心說,一直都是你跟著我,今天我也跟你一回。
    快速穿過大路,又鑽進了之前那條胡同,跑到胡同盡頭,探頭朝外面一看。
    兩條背影,一個腰板筆直,一個馱著後背,駝背這個就是疤臉,筆直這個,應該就是羅五了,個頭都不算高,羅五看著最多也就一米六的樣子,只可惜,只有背影,不過這傢伙腳上,穿著一雙很顯眼的白色旅遊鞋。這時候,兩個人正朝西北方向走,跟之前疤臉跑的那方向一樣。確定他們沒發現我以後,我悄悄跟了上去。
    這兩個人走的還挺快,朝西北一拐彎兒,上了大路,沿著大路又朝西走了沒多遠,朝北拐進了一個胡同裡,我快步跟上去,貼著牆朝胡同裡面一看,兩個走進了胡同裡的一座宅子裡。
    我心說,原來他們在這兒貓著呢,在胡同口等了一會兒,見裡面在沒啥動靜兒,我就想走進胡同到宅子那裡看看,不過,就在這時候,疤臉又出宅子裡出來了,我一見他出來,趕緊躲到了旁邊一個牆角後面。
    貼著牆在牆角那裡等了一會兒,就見疤臉跟羅五都從胡同裡出來了,兩個人身上分別背著個包袱,看樣子是要上路,而且我這時候可以斷定,這疤臉跟羅五絕對是一夥兒的,看著像是羅五的跟班兒。
    兩個人來到胡同口沒著急走,羅五伸手往自己褲兜裡摸了一下,然後把手掏出來揚天一撒,一把米從他手裡撒了出來,等米落到地面上,羅五蹲下身子看了看,隨後站起身子一抬手,把手朝我藏身的方向指了過來……
    (感謝“千”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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