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榮耀與死亡！

    “我去！師兄又發狂了，趕快扯開！”
    “曹大你他媽的有病啊！這是男孩子啊！”
    “我去你媽了個阿彌陀佛的曹大！”
    我們都是紛紛將曹大給扯開，而我也趕緊讓周風雨穿好褲子。此時曹大總算鎮定許多，他拍了拍胸口，嘟噥著說道：“真奇怪，我怎麼連男人都……”
    “行了行了，上馬吧，晚風大人還等著我們呢。”
    大家都是點點頭，然後我騎上戰馬。而江美則是飛在我們的身邊，跟著我們五人。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走在我前邊的周風雨，這個小扈從怎麼看都像女孩子，而且還紮著可愛的雙馬尾。這要是給他換上水手服，簡直可以迷倒一大片的男人。
    真奇怪。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想太多。
    晚風的地盤距離我們有點小遠，我們騎著戰馬，過了半個小時才來到晚風的地盤邊界。
    這是一個城中城，還修建起了高聳的城牆。而在城牆外邊，卻是一大片荒地，早已沒有了居民。
    葉雨的扈從甘玉跟我們說道：“各位大人，這裡就是貴族區域了。貴族區域十分巨大，佔據了世外天堂百分之九十的領土。不過大多都是荒地，主要拿來征戰所用。”
    我皺眉道：“我想問一下，貴族們為何總要互相征戰？”
    “這是皇帝默許的……”甘玉解釋道，“甚至可以說，這是皇帝鼓勵的。他讓貴族們在這兒互相討伐，然後貴族們就可以獲得點數。這個點數很容易算，殺死對方的一個士兵，加一個點數。十夫長就是十點。百夫長就是一百點。當貴族們獲得點數之後，就可以跟皇帝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看向江美，皺眉說道：“皇帝為何要這樣做，這不是讓自己的國家陷入內亂嗎？”
    江美沉聲道：“第一，轉移仇恨。他既然作為皇帝，自然不想讓貴族們聯合討伐他，所以就讓貴族們內鬥。而他所承諾的那些好處，就像攪屎棍一樣，讓貴族們的感情越來越差。第二：我相信肯定有第二個因素，但我暫時猜不透。”
    我點點頭，而此時扈從們已經牽著我們往前邊走。
    等進了城門，我頓時看到了一個新景象。
    城門之內，竟是一個繁華的商業街。這裡的人們笑逐顏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人們坐在早餐鋪前吃著粉條，有人認真地在服裝店內挑選衣服。還有人手牽著手漫步在街頭。
    這與我在外邊看見的情景，簡直就是截然不同。
    “這才叫真正的世外天堂……”我喃喃道，“這些人怎麼過得這麼舒服？”
    周風雨小聲跟我說道：“稟……稟報大人，這是貴族領域，貴族有權利領導一些人做自己領土內的居民。所有的貴族們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跟居民們收取高昂的稅收。弄得民不聊生。而晚風大人是唯一一個免費讓居民們居住的貴族，這裡的居民們非但不用擔心稅收，就連住房也都是免費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過得要舒服很多。”
    江美納悶道：“一個沒有稅收的地方，只靠戰爭掠奪來的財產維持大家的生活，這足夠嗎？”
    甘玉搖頭道：“那當然不夠，我們還有另外的盈利方式。比如說我們這兒的居民，幾乎全都是農民。大家閒時會為晚風大人耕織布匹、挖掘黃金、砍伐木頭等一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晚風大人與他們的分賬方式，就是五五分。也就是說。一個居民如果能創造一克黃金的價值，他自己就可以享有半克。”
    “原來如此……”我點頭道，“那晚風可真夠大方的。”
    甘玉笑道：“只有這樣，才會讓大家努力地工作，因為做得越多賺得越多。晚風領域是一個能看見希望的地方，大家都很喜歡這裡。也願意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在其他的領域，別說像這樣生活了，連喝上一口粥都要殺人。”
    我們都是嗯了一聲。此時扈從們將我們牽到了城內的一個大帳篷前，說這裡就是晚風的住處。
    這讓我不由得懵了，外邊的居民們都是住樓房，而晚風這個貴族——竟然是在住帳篷！
    我們好奇地走進帳篷，只見晚風正拿著一份文件在閱讀。見到我們來了，他收起文件，輕聲說道：“你們來了，我有任務要安排給你們。”
    “哦？”我驚訝道，“剛來就有任務？”
    晚風點頭說道：“由於你們初來乍到。我準備給你們一個最簡單的任務。你們應該知道，我是經常要四處征戰的，而目前我們跟謝安的人正在打仗。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負責觀望，明白了嗎？”
    “看你們打仗的意思嗎？”
    “對。”
    “那行吧，反正我們現在啥也不會。”我聳肩道。
    晚風點點頭，然後讓我們先在外邊等著。
    “真沒想到啊。一來就可以看見裁決軍團打仗……”我感慨著說道，“正好也可以瞧瞧，這個貴族領域中最強的軍團是什麼樣的。”
    “我也有點期待。”江美笑道。
    我們坐在外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晚風終於出來了。
    他的隨從連忙從旁邊帳篷跑出來，為他披上了一件青色戰甲。他這次沒騎瘸了腿的馬。而是騎了一匹彪悍的戰馬。
    “跟上我。”
    他對我們點點頭，然後就朝著另一邊的城門走去。我們連忙就跟在了後邊，晚風此時一邊騎著馬。一邊說道：“裁決軍團，一共有一萬。跟其他的貴族一樣，大部分都是靠著徵兵在自己的領域內收人。目前裁決軍團中。最弱的兵是玄師要求。而裁決軍團，總共有五個兵團，每個兵團是兩千人。兵團下邊就是我要求的連，每個連是兩百人，每個排在六十到七十人之間。我之前答應了你們的要求，但還沒決定讓你們進入哪個兵團，到時候視你們的表現而定。”
    我疑惑道：“晚風大人，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
    “為什麼居民們都住在樓房裡，您一個伯爵大人卻要住在帳篷裡？”
    “我是個軍人……”晚風平靜道，“沙發與柔軟的大床，只會磨軟軍人的骨頭。想要裁決軍團強盛，我就要以身作則。一個軍團，將軍是什麼樣，手下的人就是什麼樣！”
    我恍然大悟，內心頓時多了許多敬佩。而這個時候，周風雨偷偷地跟我說，晚風已經在那帳篷裡邊住了八年，讓我心中頓時更加欽佩。
    這不是做戲給人看，而是八年如一日，從未破戒。
    隨著我們往另一個城門的深入，我看見前邊有黑壓壓的一片人，全都站在了城門口的平原上。最前邊的是騎兵，後邊則是步兵和遠程道士，每個人都是筆直地站在平原上，每個兵團前邊，都有一個團長在看著晚風。
    晚風讓我們先騎到一邊，隨後他停在了城門口，看著面前的軍隊們，沉聲說道：“今天，是我們跟謝安交戰的第三天，我經常重複的一句話，那就是事不過三。所以，我今天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你們將謝安徹底擊潰！”
    “是！”
    裁決軍團的士兵們，頓時都發出了一聲大吼，那吼得極為激情澎湃。我們幾個人就在旁邊看著，竟然也被渲染得有些激動。
    晚風將手放在了胸口，高聲說道：“聖光！”
    剎那間，在場的士兵們全都是憋紅了臉，一起大吼道：“榮耀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