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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把錢還了吧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情況,輕月此時痛苦地捂著身體,咬牙哆嗦道:「我……我快不行了……」
  「快撐住。」
  我連忙拿起一張陰符貼在了輕月的身上,頓時她身上出現了一道陰氣組成的防護罩。而輕月強忍住痛苦,吸收著陰符帶來的陰氣,臉色總算是漸漸變得好看了一些。
  我鬆了口氣,坐在桌上驚愕地看著自己的道符。想不到我的道符威力竟然如此強大,簡直就打破了常識。
  唯一的缺點,就是畫符的速度實在太慢。
  我小心翼翼地將道符都收了起來,讓輕月先安心養傷。等她身體總算恢復得差不多之後,我關切地問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輕月努力坐了起來,咬牙道。「簡直太痛苦了。」
  我抓了抓後腦勺,滿是歉意地說道:「實在是對不起,我也沒想過自己的道術竟然這樣強。」
  輕月嗯了一聲,誠實道:「你現在的道符不該在我身上使用了。而要去找個對手來嘗試一番,才能知曉自己的實力。」
  我連連點頭,可又不知道去哪兒尋找對手。
  唔……也許該問問柳藝。她畢竟是這兒的地頭蛇,應該能給我出處主意。
  我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柳藝,她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懶洋洋地說道:「怎麼?」
  「我想問一下你啊,有沒有什麼能鍛煉自己實力的地方,最好是與道士對抗……」我解釋道,「我想看看自己的身手退步了沒有。」
  柳藝饒有興致道:「你是說類似於你們正一派總部裡那個武鬥場的地方嗎?」
  我連忙說道:「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還真是有……」柳藝說道,「但卻比武鬥場要危險很多,你確定要試試嗎?當然了,回報也是非常豐厚的,可以拿到一大堆錢。」
  我沉聲道:「好。」
  「行吧,我帶你過去,你在宿舍等我。」
  「那個……我現在不住宿舍,你來酒店接我把。」
  「好。」
  我將自己的地址發給了柳藝,等了約莫二十分鐘後,柳藝終於來到了酒店樓下。我下來之後,就看見一輛寶馬車正停在樓下,而柳藝坐在裡邊對我招手。
  我看得不由得挺羨慕的,想不到柳藝都開寶馬了,而我根本就沒有自己的車……
  我坐進車裡後,柳藝就發動了車子,慢悠悠地跟我說道:「我可先跟你說清楚,這兒不像正一派那邊這麼太平。我要帶你去的是地下道場,那裡有很多道士在進行決鬥。可有一點很關鍵,就是生死由天,懂我的意思嗎?」
  我驚愕道:「生死由天?就是把人打死了都沒人管?」
  「對,但卻可以得到豐厚的獎金……」柳藝說道,「獎金是往上翻的,打贏一場兩塊錢。」
  「兩塊錢!?」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這他媽不是瞎搞嗎,兩塊錢還叫獎金豐厚?」
  「你聽我說完,第一場贏了是兩塊錢。第二場贏了就是二十塊錢,第三場就是二百塊錢……」柳藝聳肩說道,「會直接乘以十,懂了麼?當然了,一旦連勝中止,獎金就要重頭算起。」
  我恍然大悟,忍不住說道:「目前為止最有錢的人贏了多少?」
  柳藝想了想說道:「贏過最多的人啊……是前年的事兒,一個強者贏走的。他連勝七場。拿走了兩千萬。當時如果再打第八場,可以直接得到兩億。不過後來……他被趕出去了。」
  「趕出去了?」我驚愕道。
  柳藝點頭道:「那強者一直都戴著面具,沒人知道他的真身份。直到他贏了第七場之後,地下道場提出了一個要求,要麼把面具摘下來打第八場,要麼獎金扣半。於是他摘下了面具,大家才發現強者竟然是天下第一近戰的李大郎。關鍵是這廝在報名的時候,竟然表示自己只是一名道兵。當時全場大怒,將他給趕出去了。」
  我點點頭,按照我跟李大郎的接觸,這傢伙確實幹得出如此不要臉面的事情,同時我還下意識說道:「他是不是在報名的時候。還用了一個假名字?」
  「對,說是啥江家江二錢。」柳藝笑道。
  又是江家江二錢,上次李大郎在正一派總部撒野的時候,用的也是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
  「加油吧,只要打贏六場,就能拿走兩百萬……」柳藝笑呵呵地說道,「你一開始的時候說自己是道兵沒事的,大家都會這麼幹。關鍵是地下道場有個規矩,就是大乾坤將以上的道士不允許參賽,當初李大郎也是因為這個被趕出去的。」
  我嗯了一聲,心中頓時也充滿了期待。
  以我的實力。要拿走兩百萬應該不難。
  「拿去吧……」此時柳藝拿起一個面具丟給了我,慢悠悠地說道,「我後備箱有把刀可以借你用,你應該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我連忙跟柳藝道謝,感慨著說道:「你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的心就跟你的胸一樣軟。」
  「說什麼呢!」
  柳藝頓時氣得臉紅了,她拍了下方向盤,不高興地與我說道,「你如果想死了,我可以成全你。當初那事兒給我忘掉,我那時候是真以為你給我爹娘下毒了。」
  我嘿嘿笑了笑,連忙就閉口不談。
  柳藝帶著我開到郊區的野外,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廢棄廠房。這車才剛開到門口,就聽見裡邊傳出了吵鬧的聲音。門口有兩個魁梧大漢在看守,他們見到柳藝,都是客氣地叫了一聲柳盟主。而柳藝拍了拍我的肩膀。輕笑道:「這兄弟來報名。」
  「不太適合吧……」一個看守的人壓低聲音說道,「今天陳塘少門主也在這玩。」
  柳藝皺起眉頭,冷哼道:「他玩他的,我玩我的。關他屁事?」
  看守者苦笑道:「那進去吧,就怕你們尷尬。
  柳藝瞪了那看守著一眼,然後帶著我走進了廢棄廠房。只見裡邊人聲鼎沸,竟然是做成了一個類似於角鬥場的競技場。有兩個人正在上邊打得火熱,而在場的人們都是在興奮地大吼大叫。
  台上有個人明顯已經堅持不住了,他渾身都是傷,然後舉起手大喊道:「投降!投降!」
  觀眾們卻是特別激動,紛紛大吼道:「殺了他!殺了他!」
  只見那投降者的對手根本不顧投降的話語。一刀砍在了那投降者的脖子上。隨著頭顱沖天而起,人們都是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讚歎。
  我皺起眉頭,跟身旁的柳藝問道:「那人都已經投降了,為什麼還要痛下殺手?」
  柳藝平靜地跟我解釋道:「在這地方沒有裁判,只要自己處於勝利的情況下,想殺人就殺人。」
  我恍然大悟,此時此刻,一道聲音卻忽然在我們身旁響了起來:「柳藝,你怎麼來了?」
  我扭頭一看,卻見陳塘竟然走了過來。他笑吟吟地跟柳藝說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玩了,不如我的包廂坐坐?」
  柳藝冰冷道:「塗可欣不在麼?」
  「這是什麼話……」陳塘有點貪婪地看了看柳藝的胸圍,嘿嘿說道,「我們分手了也還是朋友啊。跟我上去吧,我今晚手氣特別好,已經贏了兩百萬,你跟著我押能大賺一筆。」
  柳藝頓時皺緊了眉頭,而我連忙握住了陳塘的手,激動道:「陳塘兄弟,想不到能在這兒相遇,那可真是太好了,現在就把欠我的九十九萬給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