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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哭泣的江成

  周紅月臉色變得特別難看,而這個時候,在場的道士們都明白了我的辦法,紛紛破口大罵起來。
  「江成,你這個不要臉的王八蛋!」
  「有辱師門,此等行為實在是有辱師門!」
  「你他媽還是個道士嗎!」
  我直接無視了眾人的怒罵,一臉淫蕩地看著周紅月。
  她面色羞紅,咬牙說道:「你這登徒子,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說罷,周紅月忽地一拳朝我胸口砸來,我下意識後退兩步。她卻是速度靈敏,忽然就換成迴旋踢,狠狠地朝著我的腦袋踢來。
  我連忙抓住她的腿,而她的另一條腿頓時騰空而求踢在了我的頭上。我強忍著疼痛,快速地摸著周紅月的兩條美腿,她嚇得啊啊大叫,連忙想逃開我。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們倒是先急了。
  「打他啊,再這樣下去你要輸了!」
  「周紅月你個婊子裝什麼純,給他摸幾下就摸幾下,老子可是壓了你二十萬啊!」
  「我壓了二十五萬啊,別怕他,快點解決掉她!」
  周紅月咬著銀牙,滿臉羞恥。她所幸撲過來勒住了我的脖子,隨後忽然到了我的身下,怒喝道:「我看你這登徒子還怎麼耍花招!」
  這一下,周紅月就在我的正下方勒著我的脖子,我很努力想用手去碰她,卻怎麼都碰不到她。
  頓時我急了,死死地抓住周紅月的手,誰知道她的力氣還挺大的,我根本就掙脫不開。
  我一狠心,便伸出舌頭,在周紅月的手上舔了一下。
  「啊啊啊……」周紅月頓時急了,連忙怒罵道,「你別這麼噁心,死變態!」
  我無視了周紅月的怒罵,瘋狂地用舌頭舔著她的手臂,還接連吐了好幾口口水。周紅月終於被逼得鬆開了我,她看著自己滿是口水的手,焦急地不知道該往哪兒擦。
  而我對準周紅月,用力地呸了一口。
  周紅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連忙就往後退了好幾步躲開我的口水。她氣得渾身發抖,握緊了拳頭罵道:「你是小孩子啊?打架還吐口水。」
  我大大咧咧地說道:「誰規定了打架不能吐口水的?」
  「你……」周紅月氣得不輕,跟那負責押注的工作人員說道,「去請鬥場長老過來!暫時休賽!」
  那工作人員也是點點頭,連忙朝著演武場的深處跑去。此時道士們對我的罵聲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我則是充耳不聞,依然是保持淫笑看著周紅月。
  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被工作人員帶來了。這中年女人身材緊致,估計是常年運動的關係,年紀雖大了卻還很有精神。她過來之後,皺眉問道:「你們不是在決鬥麼,忽然找我做什麼?」
  「稟報長老……」鍾紅月滿臉羞紅地說道,「江成是個登徒子,假借決鬥之名行猥瑣之事!」
  鬥場長老皺眉道:「還有這種事兒?」
  此時道士們都是連連給周紅月作證,一時間場面極其熱鬧。
  「他噁心死了,專門用手去摸紅月的**部位,嚇得紅月根本不敢打。」
  「還吐口水,還用舌頭舔紅月的手臂。」
  「長老,還請為我們主持公道!」
  那鬥場長老沉聲道:「江成,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我點頭道,「但是長老,我認為……我毫無過錯!」
  「啊?」
  人們都是愣了一下,那長老也是納悶道:「你怎麼沒過錯了?」
  「演武場,是為了鍛煉道士的地方……」我沉聲道,「道士們在這經歷寒冬酷暑,就是為了鍛煉自己的意志,免得在實戰的時候掉鏈子。可是長老,你敢擔保實戰之中不會出現我這種狀況嗎?」
  鬥場長老一愣,暫時說不出話來。而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比方說我是正一派的敵人,而我不敵周紅月。我想在臨死之前,摸一下女人來滿足自己的心願,這難道有錯了?雖然周紅月是我的單挑對手,但我承認她是個美女。一旦打起架來,人家男人趁著打架摸兩下她,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趁著打架扒掉她的衣服,這難道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你們都鄙視我,說我亂用手段。但在我看來,這其實是周紅月的錯!她身為一個近身戰道士,就要預見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既然學習柔道,就要明白柔道的精髓是大面積的身體接觸。我江成,無錯之有!我至少在最大程度地模仿實戰,錯的是周紅月道心不夠!既然是戰鬥,就要全身心地投入戰鬥,哪能管這麼多兒女之事!你今天的羞恥,說不定明天就會成為你喪命的理由!」
  人們呆若木雞地看著我,一時間啞口無言。周紅月氣得渾身發抖,她喃喃道:「為什麼啊……為什麼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啊……」
  我一本正經地看著鬥場長老,義正言辭地說道:「長老若是判我犯規,那就是正一派的鍛煉方式不公平!」
  「這……」鬥場長老歎了口氣,然後對周紅月說道,「我覺得江成言之有理,我走到今天,經歷過大大小小近百次的戰鬥。在實戰之中,比江成過分的大有人在。」
  「我……」
  周紅月噁心地用紙巾擦去了口水,咬牙說道,「我認輸。」
  我頓時一喜,連忙說道:「那你答應過的東西,必須給我。」
  「我會讓人送給你的……」周紅月羞憤道,「死變態!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說罷,周紅月甩手而去,走著走著忽然改為小跑,隨後竟然是哭著跑出了演武場。
  場面一時間極為尷尬,鬥場長老咳嗽一聲,輕聲說大家散了吧,然後就回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人們都是紛紛罵我不要臉,說我為了點錢和刀法就無所不為。甚至在場的人們都罵我江小人,我則是全都當作沒聽到。
  曹大有點尷尬地走到我身邊,他愁眉苦臉地說道:「恭喜你贏了。」
  「哈哈哈,讓你去壓周紅月……」我大笑道,「我哪有這麼容易輸。」
  曹大歎了口氣,但還是很快振作了起來,輕笑道:「錢沒了還能再掙,走,我請你去喝酒。」
  我嗯了一聲,頂著人們的怒罵,與曹大一起走出了演武場。
  等走到演武場外邊,一陣失落與難過忽然竄上我的心。我覺得鼻子酸酸的有點難受,揉了揉眼睛。
  曹大關切道:「怎麼了?」
  「覺得挺對不起周紅月……」我歎氣道,「只是這道器是我拼了性命得來的,實在不想送出去。」
  「我明白。」曹大輕聲道。
  我轉頭看了眼聚在一起議論的道士們,感慨道:「師兄,你說人與人的差距怎麼這樣大?」
  他疑惑道:「怎麼了?」
  「他們罵我為了點蠅頭小利就丟了尊嚴……」我呢喃道,「可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錢比五萬塊更多,因為我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錢就是五萬塊,還是因為上次完成了殭屍訂單給我的。你總跟我說某個道器值幾十萬,我聽著其實毫無感覺,因為我根本沒見過幾十萬,我不知道那幾十疊鈔票放在面前,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曹大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聲道:「你總會見到的。」
  「我突然有點想哭……」我擦了擦眼睛,將手比出五萬塊錢的厚度,輕聲道,「我的尊嚴,就值得這些錢。我不為贏了比賽而欣喜,只是為自己的卑微而難過。她周紅月輸了比賽,卻是我江成一生的恥辱。人都是有臉有皮的,若不是為了苟延殘喘地活著,誰願意撕下一層,讓自己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