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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奸商之子

    奸商鬼兒子所住的地方,也不能說是所住的地方,等於是他藏匿的地方,在當時我不確定那裡屬於哪兒,現在知道了,那裡是輝縣市跟山西省陵川縣的交界處,輝縣市屬於我新鄉市的一個縣級市,那裡幾乎全是山區,整個佔地面積大,不過人煙稀少土地貧瘠,很早的時候叫輝縣,在當時我那時候已經改成了輝縣市,直到現在仍然隸屬於新鄉市管轄。
    奸商鬼給我的那個地址非常詳細,乘車路線啥的全都有,不過到了地方以後,得去打聽一個村子,說他兒子就在那村子裡住著。
    跟強順商量好了以後,我到儲存室跟老闆娘說了一聲,之後,我們兩個回到我們的住處,帶上我們所有的錢,這就出發了。
    書說簡短。倒了幾趟車以後,中午時分,我們在輝縣市一個鎮子上下了車,這時候我們已經算是進了山區,這一塊還有個統一的名稱叫“盤上”,顧名思義,全是山,得盤旋而上。
    當時他們那裡可能正在修路,也可能是在養護路面,這個我弄不清楚,反正屬於是盤山公路,很多地方都不讓汽車走,路口都給堵著,僅僅能過去一輛摩托車。
    我們倆下了車就順著那條路往山上走,總得來說算是往北的走的,一路上坡。
    按照奸商鬼說的,我們順著路一直走到了下一個鎮子。這個鎮子比之前那鎮子要貧困的多,所幸鎮上還有個小飯店,在飯店裡吃了點兒東西,順便又跟飯店老闆打聽了一下那個村子。
    飯店老闆說,那村子離他們鎮子不遠,不過那裡已經沒人住了,全搬下來跟另外幾個村子合併到了一塊兒,我們就去了到那裡也找不見一個人。
    我心說,這就對了,奸商鬼的小兒子住在那裡才沒人能想得到,也沒人能發現他。
    按照飯店老闆說的方向,我們兩個繼續往前走,不過,我們把路給走錯了,也可以說我們走過頭了,傻不拉幾順著盤上公路一直往前走,錯過去好幾里地,最後,跟人又一打聽,從那盤上公路下來,又往回走小路,翻山越嶺的,天擦黑兒了我們才趕到那個村子。
    當時一進村子,裡面黑漆漆的沒一點兒生氣,不過村裡也沒幾戶人家,由一條小路連通著,房子坐落的高高低低亂七八糟。
    在村子轉了一圈以後,強順問我:“黃河,這到底是那一戶呀,總不能挨家挨戶敲門吧。”
    我想了想說:“不用敲門,天黑了屋裡的人總得點燈吧,這村子裡的人都搬到了別的地方,哪個房子裡有光亮,哪個就是奸商鬼兒子住的地方。”
    我們繞著村子又轉了一圈,把村裡的路摸了摸,以防萬一。天逐漸的徹底黑了下來,不過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村子不遠處的山溝裡居然還有狼叫,嗷嗷的,聽著都瘆人。
    沒一會兒,我們發現有一戶人家家裡有了光亮,像是蠟燭光,走近了一看,這家還有個石頭院牆,兩扇黑色大院門,相對來說,比其他房子要好上那麼一點兒。
    隔著大門的門縫往裡面一瞅,裡面有一間石頭瓦房,房門關著,打窗戶可以看見裡面有人影晃動,好像只有一個人。
    我一看,這下就更沒錯了,不過,不能這麼冒冒失失的喊門進去,得有點兒計劃才行,裡面的人不是奸商鬼的小兒子也就算了,要真是奸商鬼的兒子,我就這麼一喊門,他會咋想,他肯定會以為是公安局的人來抓他了,他要麼逃跑要麼反抗。他要是跑了,我這信兒就稍不到了,他要是反抗那會更麻煩。
    我一拉強順,圍著整個院子轉了兩圈兒,後來就發現有一段院前上的石頭是活動的,用手輕輕一推就掉下了,我立馬兒有主意了,交代了強順幾句,轉身回到了院門那裡。
    一邊輕輕拍門,我一邊大聲喊:“路小三,開開門呀,你爸叫我稍個口信兒給你。”
    我這麼一喊,屋裡的蠟燭立馬兒滅掉了,我心裡更有底了,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裡面的人就是路小三,裡面要是別人,裡面的人肯定會說,你找錯人了,或者,你喊錯門了。
    我接著又喊:“路小三,開開門吧,我知道你在這裡,你爸叫我來找你的。”
    又喊了兩聲,裡面的人不客氣的問道:“你不是公安局的吧?”
    我立馬兒回道:“我不是公安局的,真是你爸叫我給你送信兒的。”
    裡面的人說道:“我才不相信呢,俺爸死了好幾個月了,你們要是敢進來,我就跟你們拼了。”
    我又喊道:“真是你爸叫我來的,你爸叫我告訴你,存折上的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這話一落,屋裡沒了動靜,過了好一會兒,裡面的人喊道:“胡說,我早就試過了,根本就不對!”
    這下更加坐實裡面的人就是路老三,我趕忙又喊道:“那是因為你爸把你的生日顛倒過來了,你把你的生日倒過來寫,寫成月、日、年……”
    “月日年”這仨字兒一出口,褲兜裡田田的小褂抖了一下,我嘴角頓時露出一個冷笑,話也不說了,趕忙把田田的小褂從兜裡掏了出來,另一隻手從另一個兜裡掏出針,在手指頭上狠狠紮了一下,抖開小褂,把裡面的紙人拿了出來。
    這時候,紙人渾身都在抖,這是為啥呢,因為奸商鬼就在我身邊跟著,我把密碼說錯了,他一聽不對,立馬兒就要附到田田身上出來,不過,他並不知道這個“田田”是個紙人,而且是我給他下的一個套兒,就怕他不往上附。
    我把紙人捏在了手裡,紙人還在不停抖動著,這說明奸商鬼已經附在了紙人身上。
    紙人的一面寫的是田田的名字,我把它翻過來,用指血在另一面寫了“封”字,紙人立馬兒不動了,我低聲對紙人說了一句,“老傢伙,你就在紙人裡老實呆著吧,收拾完你兒子我再收拾你。”之前在紙人身上念的那“附魂咒”其實就是對付這奸商鬼用的。
    這時候,屋裡的房門“吱扭”一聲打開了,我隔著院門門縫一看,就見從屋裡出來一傢伙,塊頭還挺大,我心說,這就是路老三呀。
    路老三走到院門這裡,並沒有開門,隔著門問我:“你咋知道俺家有張存折上面有密碼?”
    我趕忙說道:“你爸告訴我的。”
    “你胡說,俺爸死的時候跟誰都沒說密碼,你說吧,你到底是來幹啥的?”
    我說道:“我真是來給你送信兒的,是你爸的鬼魂找上我的。”
    “你說啥?”聽路老三的語氣就能聽出來,他這時候感覺我這話都有點兒不可思議。
    我連忙說道:“真是你爸的鬼魂叫我來給你送信兒的,你爸的鬼魂現在也在我身邊,你要是不相信,你開開門我指給你看看。”
    或許這時候路老三感覺我確實沒啥危險,把院門打開了,不過,還沒等我看清楚他長啥樣兒,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我脖子上,我心裡其中有這個準備,不過我並沒有躲,因為一躲麻煩就大了。
    匕首架在了脖子上,我這時候要是還顯得很鎮定,那就不正常了,搞不好我脖子上就得來個大口子。
    我顫著聲音說道:“兄弟,我、我真是來送信兒的,咱有話好好兒說。”
    路老三一把把我揪進了院子裡,反手把院門又給插上了,刀架在我脖子裡,問道:“你給我指指,我爸在哪兒呢?”
    我顫著聲音說道:“我、我說了你、你可別不信,我、我天生陰陽眼,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你、你爸這時候,就、就在那院牆上坐著呢。”
    說著,我抬手一指之前發現石頭鬆動的那段院牆,路老三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扭頭朝那院牆一看,就在這時候,一塊石頭從院牆上栽下來噗通一聲掉進了院子裡。
    我趕忙說道:“看吧,我沒騙你吧,你爸看見你拿刀逼著我,不高興了。”
    “噗通”又一下,路老三驚悚的看了我一眼,沖那面牆大喊了一聲,“誰!”
    我趕忙又說道:“你別喊了,你爸聽不見。”
    路老三又把眼睛向了我,“那真是我爸?”
    “真是你爸,我騙你幹啥呢。”
    “那你給我說說我爸長啥樣兒,穿的啥衣裳。”
    “啥?長啥樣兒?穿啥的衣裳?”我有點兒傻眼了,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我這時候上哪兒知道他那死鬼老爹長啥樣兒穿啥衣裳?
    “說呀!”路老三把刀子又往我脖子裡抵了抵。
    不過,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立馬哭喪起臉說道:“你、你這不是為難我麼,我我、我上哪兒知道你爸長啥樣兒,你爸來找我的時候是背對著我的,還是晚上,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他穿的啥衣裳,你沒見過鬼吧,鬼很多都是沒臉的,都拿後背對著人,我上哪兒知道你爸長啥樣兒,你要是不相信你把我捅死算咧。”
    路老三又問:“那他咋為啥去找你,他咋不來找我呢?”
    我立馬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脖子裡的刀子,說道:“你看看你手裡拿的啥,鬼就怕這東西,你整天帶著,他敢來嗎。”
    路老三看來我兩眼,警惕性似乎放鬆了下來,把刀子從我脖子裡緩緩放下了,不過另一隻手還揪著我的脖領子。
    我算是鬆了口氣,仔細一打量他,說他十*歲,我看著都二十*歲了,又高又壯實,滿臉橫肉。
    路老三又問:“你剛才說的那密碼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你爸親口告訴我的,你的生日,倒過來寫,月、日、年,不過,我還得跟你說一句,你爸還說了,你得等到三天以後才能去取錢。”
    “為啥要等三天,我現在就想帶上錢離開這兒!”
    我又鬆了口氣,怪不得這傢伙一聽存折密碼就開門出來了,他心裡著急拿錢跑路呢,看看這破地方,鬼才願意整天在這裡躲著呢。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爸為啥叫你等三天,可能這兩天風頭兒緊,你爸怕你取錢的時候出事兒吧。”
    我說完這話,路老三愣了一會兒,最後一扯我,“走,跟我進屋。”
    我趕忙往後一扯,嘴裡說道:“跟你進屋幹啥呀,信兒稍到了,我該回去咧。”
    “回去?三天以後等我取了錢,你再回去!”
    我心裡頓時一急,他娘的輕敵了,原本以為只是個十*歲的小毛孩子,沒多少心眼兒,誰知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這奸商鬼的狗熊兒子,比他爹還狡猾,我這還咋回去報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