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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被偷襲了!

  嗤!
  一團濃郁的鬼氣突然從我的後頸窩衝出來。
  鬼胎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發出尖銳的叫喊聲。
  童瞳趴在我的肩膀上,二話不說,一口咬在臍帶上面。
  臍帶斷裂,我從空中掉落下來,單膝跪在地上。
  我摸了摸咽喉,緩過一口氣來,喘息著說:「童瞳,快去救磊子!」
  童瞳貼著天花板,飛到磊子面前,幫助磊子咬斷了臍帶,磊子也從半空中墜落下來,摔在辦公桌上面。
  磊子捂著吃痛的屁股,嗷嗷大罵:「臭三八,我要殺了你!」
  這個時候,就聽砰的一聲,我們抬頭看去的時候,發現辦公室的房門大敞開,白雪已然不見了蹤影。
  「九伢子,不能讓那臭三八跑啦!」磊子氣得大叫,翻身從桌子上爬起來。
  白雪見勢不妙,知道她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搶先一步逃離辦公室。
  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庫俊威和辰十八已然趕到。
  「白雪呢?」庫俊威問。
  「臥槽!跑出去啦!你倆搞基來嗎?足足比我們晚到了好幾分鐘呀!」磊子不滿地罵道。
  辰十八尷尬地笑了笑:「呵呵,不好意思!我吃壞了肚子……剛剛上廁所去了……」
  「關鍵時刻掉鏈子,我鄙視你!」磊子對辰十八說。
  庫俊威抬頭瞄了一眼天花板,詫異地問:「這裡……怎麼還有個鬼胎?」
  我揉著還在疼痛的脖子,憤岔岔地說:「也許方金銘那老小子,對我們吐露的並不是全部實情,關於白雪懷孕這一點,可能對我們有所隱瞞!」
  庫俊威濃眉一挑:「白雪自殺的時候,懷了方金銘的孩子?」
  「可不是嘛!」磊子從桌上跳了下來:「那個畜生,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賤呢!」
  我對庫俊威說:「我也不知道方金銘是刻意隱瞞,還是他壓根就不知情!總之,這個遺漏的問題,差點要了我們的命!」
  說到這裡,天花板上傳來鬼胎淒厲的慘叫聲。
  鬼胎那點微末的鬼力,根本就沒法跟童瞳抗衡,被童瞳直接給滅了。
  至於滅的過程,說出來有點殘忍,竟然是被童瞳一口吞掉了。
  童瞳舔著嘴巴,跳落到我的肩膀上坐著,輕飄飄的,沒有一點重量。
  「你……你把鬼胎給吞了?」我驚訝地問。
  童瞳的嘴角還掛著半截臍帶,就跟吸麵條一樣,呼啦啦吸進嘴裡,意猶未盡地說:「人家好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餓壞了嘛!而且這種鬼胎,對於我們鬼來說,是很有營養的!」
  我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地對童瞳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近距離的跟我說話,滿嘴的血腥味,好難聞啊!」
  童瞳嘻嘻笑了笑,伸了個懶腰:「吃飽喝足,回去睡覺!」
  童瞳化作一團黑煙,鑽入我的後頸窩,消失得無影無蹤。
  庫俊威對我說:「鬼童開始生長發育了,食量增大了,以後再碰上厲鬼,都可以送給童瞳吃掉,這樣可以增加他的鬼力修為!」
  看著我還有些發愣,庫俊威拍了拍我的肩膀:「別覺得這是一件殘忍的事情,這對鬼來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鬼吞鬼,吞掉的那一方會變得更加強大!」
  「你們先不聊這個話題好嗎?我們能不能先把白雪抓回來?」磊子說。
  庫俊威很自信地揉了揉鼻子:「放心吧,那些保安拿著鏡子在樓道口守著呢,白雪逃不出十八樓的!」
  庫俊威這樣一說,我們也放心不少,出了辦公室,繼續兵分兩路,對白雪實施圍追堵截。
  磊子經過辰十八身邊的時候,對辰十八說:「十八哥,下次辦事的時候,你能不能把屎拉乾淨了出門?」
  辰十八反擊道:「去你的,誰讓你一直拉著我喝酒,而且還喝凍啤酒!喝壞了肚子,我還沒找你賠償醫藥費呢!」
  「嘖嘖,你太無恥了,我不想和你說話!」磊子走向走廊的左邊。
  辰十八聳聳肩膀,走向走廊的右邊。
  我和磊子走到樓道口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令我們大吃一驚。
  磊子弟弟一聲驚呼:「糟糕,九伢子,好像出事了!」
  我們趕過去,發現樓道口躺著一名保安,保安面朝下趴在地上,身下有血跡。
  我蹲下身,迅速檢查了一下保安的傷勢,發現保安的頭部遭到重擊,後腦勺很深一道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這是怎麼回事?白雪打傷保安逃跑了?威哥的鏡子沒有效果嗎?」磊子奇怪地問。
  我皺起眉頭,一顆心緊緊拎了起來:「這傷勢……應該不是厲鬼所造成的吧?」
  磊子環頭四顧:「奇怪!不是兩個保安為一組嗎?還有一個保安在哪裡?」
  我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按照之前的分配計劃,每兩個保安為一組,守在樓道口,但是現在,這個樓道口卻只有一個保安,而且還受到了重擊,想從他嘴裡獲悉消息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一個保安在哪裡?難不成已經遇害了嗎?
  我迅速查看四周的情況,然後推開樓道口的玻璃門,尋找另外一個保安的蹤影。
  就在這時候,朦朦朧朧的黑暗中,我隱約看見上面一層,也就是十九樓的玻璃門前面,好像立著一道人影。
  「喂!樓上那誰?你在那裡做什麼?」
  我感覺樓上那人像是一個保安,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心中暗自奇怪,沿著台階走了上去。
  那人背對著我,我的眼神在黑暗中還挺好使,一眼就看出來,面前這人穿著保安制服。
  聽見我的腳步聲,那個保安慢慢轉過頭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面畫著符咒的鏡子。
  「你叫什麼名字?」我詢問道。
  「小柯!」保安面無表情地回答。
  小柯?!
  我忽然想起之前保安隊長所說的,有個叫小柯的最近身體不太好,剛才一直都在監控室裡休息,想必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我點點頭,心裡放鬆了警惕,身體不舒服還是盡心盡職的做好安保工作,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
  我問小柯說:「不是讓你守在十八樓的樓道口嗎?你跑來這裡做什麼?你的同伴遇襲了,你不知道嗎?」
  「遇襲了?!」
  小柯說:「剛剛我只是上來抽一支煙……」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抽煙呢?誰叫你擅離崗位的?我跟你說,如果趁機放跑了白雪兒,你小子的罪狀可大了!快跟我下去!」我生氣地跺了跺腳,剛才還對他有些好感呢,沒想到他擅離崗位的理由竟然是抽煙,媽的,他這一走,樓道口剛好騰出一個缺口,白雪說不定真的從那個缺口逃走了!
  如果白雪逃出了十八樓,要想再把白雪抓回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轉過身,著急地往樓下走去:「快走!別他媽抽煙了……」
  名叫小柯的保安很快跟了上來,突然,只聽砰的一聲悶響。
  我猛然一驚,後腦明顯挨了一記重擊,眼前陡然一黑,世界彷彿在瞬間顛倒我,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撲了出去,沿著樓梯骨碌碌滾了下去。
  這一下變故來得太過突然,我根本毫無準備。
  我躺在台階下面,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疼,也不知道手腳摔斷沒有。鼻子嘴巴都有血跡冒出來,在我闔上眼皮之前,我看見那個名叫小柯的保安,一步步向我走來,嘴角掛著森冷古怪的笑容,手中的鏡子已經敲碎了,鮮血沿著破碎的鏡片滴落……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黃昏。
  我睜開眼睛,入眼處是白茫茫的牆壁,鼻子裡嗅到濃濃的蘇打水味道。
  扭頭看向窗戶,夕陽的餘暉斜照進來,有些暖洋洋的。
  我摸了摸腦袋,發現頭上包裹著一圈厚厚的紗布,感覺就像木乃伊一樣。
  這樣的環境讓我很快明白,此時此刻,我是在醫院裡面。
  房門開了,柳紅衣提著餐盒從外面走進來。
  「蕭九,你醒啦?」柳紅衣放下餐盒,趕到床邊坐下。
  我點點頭,支撐著坐起來,腦海裡閃過昨晚的回憶:
  我在十九樓的樓道口,找到了那個名叫小柯的保安,然後我讓他回十八樓。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後,突然掄起手中的鏡子,重擊我的後腦,我沒有任何準備,結果被打暈了過去。
  「那個小柯呢?」我問柳紅衣,一想到那個混蛋,我心中的火氣都衝上腦門。
  「哪個小柯?」柳紅衣問。
  我指了指腦袋,咬牙切齒地說:「就是那個偷襲我的混蛋!」
  我必須找到小柯,當面質問清楚,他媽的,我跟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下手?
  柳紅衣哦了一聲,伸手指了指牆壁:「在隔壁病房呢,已經被威哥他們幾個控制起來了!」
  「他交代些什麼了嗎?」我問柳紅衣。
  柳紅衣搖搖頭:「那小子也在昏迷呢,估計現在還沒醒!」
  「臥槽!」
  我爆了兩句粗口,翻身下床,讓柳紅衣帶我去隔壁病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