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鶯的這一聲嘶吼,她口中,竟然是吐出了一大團陰煞之氣。直接落在了面前的地面上。一個拳頭大的洞浮現。
我心中震驚不已,這便是赤煞的真正實力嗎?果然恐怖至極。
夜鶯面容猙獰,低吼一聲,便直接朝著我這邊暴掠而來。速度奇快。
好在現在的我提升了實力,不然我估計是被一招秒的貨色。
道氣不斷的朝著手中的黑鐵棒子灌輸了進去。頓時,一陣輕顫傳來,我也直接朝著夜鶯迎了上去。
我雖然收起了鋒利的問天劍。但是不代表我不拼盡全力的去跟夜鶯戰鬥,稍有不慎,只會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罷了。
夜鶯咧著嘴,一股股血紅色的煞氣不斷的自她的口中噴吐了出來,看的我一陣膽戰心驚。
但我手中的黑鐵棒子卻毫不猶豫的朝著而夜鶯拍了下去。夜鶯不甘示弱。竟然直接伸出了一隻手。橫檔了過來。
我眼睛一睜,赫然是沒想到夜鶯竟然敢空手接白刃。雖說黑鐵棒子並不算白刃。但也據對有不小的殺傷力。
手中黑鐵棒子逼近夜鶯的瞬間,我看到夜鶯將手上那長長的指甲朝著黑鐵棒子碰撞了過來。
鐺!
令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兩證相撞擊的瞬間,竟然傳來了陣陣金鐵交戈的聲音,而且夜鶯那長長的指甲抓在黑鐵棒子上面,竟然是有著陣陣火花濺射而開。
龐大的力道從黑鐵棒子上面傳遞而來,頓時間,我整個人爆退。
同時,我手中一道符篆飛出,掠向了夜鶯。
夜鶯絲毫不懼,單手一揮,面前一道煞氣匹練擊出,轟然和我擊出的符篆撞擊到了一起,隨後掀起一陣氣浪。
夜鶯身上的血煞之氣還是躁動了起來,這是證明夜鶯在發怒了。
我心神一凝,正準備朝著夜鶯掠去,畢竟化被動為主動,對我來說有利無弊。
但就在此刻,王老的聲音傳來。
「小子,我感覺這赤煞好像已經重新誕生了一絲靈智,你嘗試去感化她試試。」
我微微一愣,完全不明白王老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夜鶯不是都屍變了嗎?都成了赤煞了,還能感化?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剛跟王老反應了這個情況,頓時間便是被訓斥了一頓。
「小子,你不懂就別瞎掰,赤煞之上,是為殭屍玄魁,能成為玄魁的殭屍都會產生靈智,我看著這丫頭似乎有那麼點兒意思,你最好試試,不然你鬥不過她。」
王老這麼一說,我也是明白了過來,原來夜鶯已經接近玄魁這個階段了嗎?端是恐怖。
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感化啊?我他娘的也沒遇到過這事兒啊?
這會兒,王老又告訴我,說我直接上去,往自己對夜鶯好的方面說,往姜彭質對夜鶯不好的方面說。
這麼一說,我瞬間就明白了,我看著對面的也想,身形頓時間掠出。
到了夜鶯的面前,我便直接出聲輕喝。
「夜鶯,你還記得我嗎?隔壁村的姜小凡,你死後就是我和爺爺去給你辦的喪。」
夜鶯的身形一頓,並沒有什麼反應,直接朝著我攻擊了過來。
「夜鶯,你真的不記得了嗎?當時抬你的屍體入棺我還有份呢?」
夜鶯還是沒什麼反應,依舊不斷的對著我攻擊,而且我感覺到她攻擊的力道越來越大。
我心中一急,不行啊,你大爺的,說這些完全沒什麼反應啊。
我估摸著來點兒狠的,最後我一咬牙,再次近身到了夜鶯的身前。
「夜鶯,我陪你在棺材裡面睡了一萬你總該記得吧?」
說道這一點,我看到夜鶯的眼神裡面竟然微微閃爍了一下,而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大喜,有門兒。
我開始繼續在夜鶯的面前說姜彭質的壞處。
「夜鶯,你知道嗎?本來我和爺爺都已經將你下葬好了,你可以安息了,但是就只那個混蛋,你看到沒有,穿黑衣服帶斗笠的那個。」
「他讓別人去挖了你的墳,所以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就是那個混蛋,他還想控制你?你願意嗎?如果不願意,那就反抗他。」
夜鶯眼神之中的波動越發的明顯,之前我就感覺夜鶯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並不是夜鶯變強了,而是夜鶯真的誕生了靈智。
這時候,夜鶯看向了正在和玲姐激戰的姜彭質,她雙目之中閃過了一抹怨毒,不錯,就是怨毒,相必她自己應該也想起了一些。
說實話,夜鶯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就是姜彭質一手造成。
本來夜鶯葬的好好兒的,但是這混蛋硬是要找林家人,卻將我爺爺和夜鶯的墳給刨了。
而且姜彭質還在墳墓的附近布下了一個陣法,夜鶯方才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變的這麼厲害。這傢伙恐怕從一開始沒有安好心的。
我說道這裡,夜鶯整個人陡然發出了一絲尖銳的嘶吼聲,聲音猶如是那生銹的鋼鐵在摩擦一樣。
夜鶯火紅的身子直接到了姜彭質的面前,那雙長滿了長長指甲的手臂瞬間伸出,朝著對面的姜彭質心臟抓了過去。
「孽障,你敢違背我的命令?」
姜彭質發現了這一狀況,頓時間對著夜鶯大喝出聲,然而,這就是我想看到的結果,這混蛋越是這麼對夜鶯,夜鶯就越是要跟他作對。
果不其然,就在姜彭質話音落下的瞬間,夜鶯身上的血紅色煞氣便是開始在她的身上蜂擁了出來,朝著對面的姜彭質圍繞了過去。
姜彭質冷哼了一聲,那些圍繞過去的血煞之氣竟然是開始緩緩退避。
這時候,玲姐的聲音也跟著傳出。
「或許你忘了,你的對手可不止是一個。」
話音落下的瞬間,玲姐整個人朝著姜彭質爆射了過,陰氣在她的手中環繞,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頭,似乎想要對這姜彭質來一擊大招。
隨著那骷髏頭印不斷的變大,我此刻自然也是不能閒著,手中的黑鐵棒子瞬間換成了問天劍。
對付姜彭質,我毫不吝嗇的就動用了問天劍,就算砍的他缺胳膊少腿兒的,那再好不過了。
看到我們三道攻擊同時逼近,姜彭質整個人面部也是不由一陣抽搐。
「哼,你們真以為這樣就能奈何得了我嗎?」
姜彭質冷哼了一聲,只見他的身上開始冒出了大量的陰煞之氣,恐怖的陰煞之氣直接將姜彭質整個人都是籠罩在了其中。
甚至我們都完全看不到姜彭質的身影了,下一刻,那些陰煞之氣快速的凝聚,形成了一個漆黑的大鐘,直接將姜彭質整個人都是籠罩在裡面。
玲姐的攻擊率先抵達,那巨大的鼓樓有直接撞擊在了那黑色的大鐘之上。
咚……
竟然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氣浪捲起了地面一層沙石,隨後是夜鶯兩隻手的手爪朝著那黑色的大鐘抓去。
鏘鏘鏘……
一陣觸碰到金鐵一般的聲音傳出,讓人頭皮發麻。
我氣勢猛然一凝,道氣朝著問天劍中灌輸而去,一道漆黑的劍芒若隱若現。
「斬!」
我口中一聲輕喝傳出,手中的問天劍也直接落在了那口漆黑的大鐘之上。
噗!!
出乎意料的,問天劍竟然直接將那口大鐘切開,或許是以為前面的兩道攻擊消耗了大鐘不少的能量。
而姜彭質整個人也是在此刻倒飛了出去,看到這一幕,動作最快的不是我和玲姐,竟然是夜鶯。
夜鶯第一時間朝著姜彭質緊追了上去,竟然是想下殺手。
然而,就在夜鶯逼近姜彭質的瞬間,一道殘影浮現,幾乎在瞬息之間出現在了夜鶯的面前。
「孽畜,爾敢!」
而看到這道身影的瞬間,我整個人直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差點兒沒直接脫臼。